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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无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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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懂得?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一个人。虽然他真的曾经以为,哪怕至亲如父母最终都寻到他们各自的人生,至少有一双手会永远逗留在他生命里,握住他令他不感到孤独。
安言猝不及防,狼狈的推托,“扯到哪去了?”
“是真话!安言,和我一起出国吧,好不好?”
他反手压住了她退缩的柔荑,自己最近悄悄有了这个念头,这念头现在变得更热切明确了——安言是个激情的追逐着新奇的女孩,好像不一样的圣诞节,好像不一样的人文风俗,对她都有十足的诱惑力。如果她答应一同远走,他愿意用尽全力去争取他们的未来,不再有一丁点儿的怠惰。他期望她能答应,蓄谋着想用更多论点去说服她,“听说国外的大学很自由,我们可以学自己想学的,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还可以在欧洲四处旅行,可以经历很多新的东西。独立快活的人生,难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
安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抽回了手。垂下的发丝幅度极小的一颤,好像涟漪的湖波,“太晚了,江灏。我要和林墨报一个学校,我们约好了。”
也许异性间的所谓友谊,不可能单纯的不参杂丝毫暧昧或旖念。不过从小到大,江灏身边的莺莺燕燕没停歇过。而他们,太习惯了彼此,反而没有真正面对的机会。况且所有这些,都是在认识林墨之前。她很笨拙,一次只能喜欢一个人,认定了林墨,她就找不到借口来安慰面前的人。
“扑”,红艳艳的蛇果落到地上,好像心摔碎了那么清脆。
安言的母亲敲门进来了,瞅到江灏吓了一跳,“小灏,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灏突然瑟瑟一笑,笑得安言心一抽,他说,“阿姨,对不起。今天这餐饭,我没法吃了。”
他点点头走出去,安言在房间里听到外头一阵乱。江伯伯似乎动了气拦在门口,江灏就语气刻薄的评价了一句外头的周姐,然后就是一声怒喝一掌耳光。
安言急急忙忙冲出去,“江灏!”
江灏停在敞开的门边,回首间,强风吹散了他墨色的黑发,将他的表情分割凌乱。
安言呆了。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悲伤的眼神,仿佛冰晶凝结都在眼睛深处,冷冷的锁了所有的光亮。
一秒钟,心里又急又疼,她跺脚喊,“江灏,你别走!”。
江灏收回了目光,却理也没理,直接穿着那层薄薄的白色毛衣冲到寒风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这是为什么?这时候更文,汗死。不管,更了,爬走。
无论何时都有错字,偶继续改
迷乱
江灏跑得太快!
外头风正烈。安言有点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手里厚重的羽绒服被捏得沙沙作响,里头硬邦邦的,应该是江灏的钱包。
回到家,大人们的气色都尴尬。江伯伯嘴硬,说“叫那个死小子尝尝冻,不用管”。周姐才刚脸上挂不住,话还是说的蛮玲珑,“要不还是先去找找他?他不是还小么,有话慢慢开导。”安言的父母点头附和,江伯伯还是摆手。
安言想了想,说,“这样吧,麻烦江伯伯把钥匙借给我,我去看看他回家没有。找到他就劝劝他,你们先吃饭吧,应该不会有事的,我晚点和你们联系。”
本来这个年纪的孩子,朋友的陪伴就比家长的训诫更有影响力,何况安言和江灏交情不一般。大人们对视几眼没异议了,安言取了爸爸的手机匆匆而去。
没想到整整找了一个下午。江灏没回家。台球室,网吧,游戏城,江边,安言把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她不死心,又转回江家。空屋安静,渐起的夜色从透明的大玻璃窗沁进空荡的房间,半室幽暗,半室孤单的宁白。
江灏不在。
安言按了按太阳穴,再打给聂振宇,“喂,我啊,江灏去找你了么哦,没有啊。那,他如果去了你就打给我,这个号码嗯,可是方瑜今天不在家我在江灏家里,等等看,过一下再找找嗯,我会小心的,你准备明天去S市的事情吧,不用操心,我会找到他的。”
又按了一串号码,那头传来一千零一次的嘟嘟声——他关机了,存心的。安言瞪着黑乎乎的手机,咬牙切齿。半晌,终于泄气的跌坐到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抱住双膝埋了脑袋,又冷又饿又疲惫。
找不到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她找不到江灏。
他一直够帅够傲够有钱,他钟情于潇潇洒洒的感情游戏,他不会在乎她的拒绝,她这样以为的。难道是她错了,真的错了么?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无所谓,他会有压力会受伤会承受不了,然后选择消失在她眼前?安言觉得眼前麻黑,心还是不由得隐隐作痛。
月光被风一吹,簌簌的摇曳着树影,凉凉洒在她身上林墨推开虚掩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那片银色里头稍微瑟缩的影子,心就被揪起了。顿了顿,先摁亮了灯。
安言在强光中惊喜地回头,毫不犹豫的呼唤:“江灏你”看清了来人,赶紧收住,“林墨,怎么是你?”
因为是他,所以她失望了吧。林墨暗自叹息,却扬起一个微笑,“来送你回家。”他走过来蹲下,顺势环住了安言,搓着她冰冷的双手,不赞同的口气,手指却细腻温柔,“不冷么,坐在地上。”
“那个”他的热度从背后传递给她,不温不火的暖。安言的不安就神奇的平定了些,她才发觉目前这个情况不太容易解释,呐呐的,“林墨,江灏不见了,他和他爸吵架了,我又”
林墨已经拉起了她,只是微微摇头,“我知道了。你放心,他没事,明天你就能见到了。”
这次轮到安言吃惊了,反手用力握住林墨,“什么意思?他现在在哪里?”
“在聂振宇那里。振宇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找你。”
“怎么可能?我们才通过电话,他为什么说”
“因为现在江灏心情不好不想见你,他怕你一个人冒失的闯去!”林墨淡淡叹息,“无论如何,他目前很安全,你就给他点时间吧。明天去送行,大家总会遇到,再好好谈谈。所以,先回家去好不好?”
安言一时默然,也没别的办法了,点点头垂了脑袋。她打给了江伯伯,告诉他江灏应该会在朋友家过夜,就和林墨出了江家。林墨接过钥匙帮忙锁门,一手还轻轻搂着她给她取暖,沉默了一会儿,嗓音如流水:“为什么不找我,安言?”
他真的有些介意。这样的时候,安言为什么选择独自担忧彷徨,一个人在风里奔波。他以为自己还算值得信赖。
安言怔了怔,突然仰起头,给他一个真心的笑脸:“林墨,我不是说过了。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只要这样”她扬起他们交扣的手。两人的手指都很漂亮,交缠的样子也分外白皙优美,她说,“只要这样,我就可以自己解决所有的事。”
林墨呆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直抵他心脏的笑。她永远的出乎意料,像阳光底下轻盈的露珠,在草尖上绚丽的牵动着他每点情绪。这么勇敢么,这么真挚么,他是否有那个幸运,永远的拥有这份美好?这问题更叫他心慌。
情不自禁的合拢了指,他想说他有点害怕,却低了头,缓缓地靠过去,薄唇一点点地,压在安言诧异微张的小小唇上。
安言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双唇就像贴上了宇宙尽头最热的源泉,偏偏软得让人心颤,温柔的让人快窒息。他小心的辗转一次,她就落进了另一个时空。
好像花开了。
好像诗歌飞扬。
好像高天永远会放晴。
好像童话近在眼前。
原来是吻。
微风般青涩的一个吻。
世界还有什么不是美好,不是触电般惊悸心灵的美好?
安言简直无法想象。
她这么沉迷着眼前这个少年,喜欢他的内敛,喜欢他的俊朗,喜欢他的忧郁,喜欢他出乎意料的一个吻——她的,初吻。
她偷看见他的脸红,就被揽到胸前,他的话撒在头顶,“以后别那么傻气,安言,我会保护你。”
心跳了一整夜。只是脑海里闪过江灏的面孔时,有点被拉扯的疼痛。
第二天,蓝天白云,火车站里熙熙攘攘进出着春运的人群。安言和林墨一起去了。方瑜远远的就看到他们两个手拉手的样子,抿了抿唇。安言电话里和她提了,她却直到现在,才对好友和林墨成为一对有了点真实感。
那两个人并排在阳光底下,一白一蓝,真的清爽而相配。她却模糊的为江灏有些心碎了。感情这种事,并不是努力或者等待就能得到的,得不到了,总会很疼。她的三年,已经很疼,疼得她恨不得从此患了失忆症,不再记得某个人某张面孔。还是聂振宇这几天很搞的三五不时来个电话,问她吃得怎么样胃口好不好。弄得她常常啼笑皆非——自己是失恋,又没有怀孕,不问心情如何问她能不能吃,自己怎么招来这么个活宝?这样被打扰着,心情却渐渐平复了些,今天才鼓起勇气来见人,到底还是有些怯怯。
她突然想,江灏的,是多少年,他到底对安言积累了多少年的情感?如果他认真了又失去了,疼痛能到怎样的程度?头一次,冥冥间竟和聂振宇有了默契,方瑜心里默默的叹息,江灏,你真是自作虐。
一辆端庄的黑色红旗在她面前停下,里头钻出个人,旺盛的自然卷,炯炯的眼。聂振宇冲方瑜挥手,“来了?过年好。”
方瑜点头一笑,被他后头钻出的人吓了一跳,“江灏,你们怎么一起?”
何况他看起来精神不佳,几天没睡觉的疲倦样子,穿着不大合身的黑夹克,有些小。聂振宇才使了个眼色,安言他们就走过来了,五个人正酝酿着怎么开口,聂振宇的老爸率领家人陆续从另一辆车下来,一边给聂振宇下命令,“二十分钟,就要进站了,你看着点表!”
聂振宇稍微有点发窘,应了一声和他们退到远了点。江灏眯着眼面无表情,林墨发现安言悄自半藏在了自己身后,没动声色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聂振宇咳了一声,终于先出声了,“今天我要走啦,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别别扭扭这么闹心?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大家说开来吧。我不怕你们笑话,先声名,我还是要等着方瑜的。考回来和她一起读W大,就是半年内的奋斗目标。你们几个呢,不当恋人,朋友就不做了?这么长时间都是玩假的?江灏,安言,林墨,你们都说句话!”
方瑜惊讶又脸红,觉得聂振宇还真能快刀斩乱麻。是了,这人就是个单纯的家伙,所以处理感情的方式也这么直统统地豪爽。不过,对眼前的江灏和林墨,不知道适不适用,她的心微热着,看看另外三个,又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林墨瞬了瞬眼,静静开口了:“江灏,我喜欢安言。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如果不爽,”他稍往上拉了拉衣袖,斜睨的眸波有丝锋利,“打赢我就可以。”
自信满满的好像挑衅。
大家还没回过神,一个带风的拳影就风驰电掣挥了过去。林墨闪也没闪,被结结实实砸在脸上,一个趔趄,猛往后头退了几步撞到墙围,他的手背顺势滑过,侧了脸抹去嘴角溢出的鲜红。江灏已经几步抢过去,一拽林墨的领口,“为什么故意找打?”
林墨竟然一笑,唇角坦然的无奈,“不就是欠兄弟的!”
江灏一愣,安言已经着急的冲过去,“林墨,你怎么样?”
聂振宇早一步拉开了江灏,想拖他到旁边,“这是干什么,真动手么?”却被江灏甩开了手,狠狠截住了靠近的安言,喘了口气,扭了头对林墨说,“可是没办法,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只有一个结论。安言,不能让给你。”
林墨一滞,安言被捏得生疼生疼,突然感觉这世界真是疯了。
“江灏!”她嚷嚷,江灏却转向她,冷不丁地问:“安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觉得我花心,从来没对感情认真过?”安言一怔,张口结舌,江灏却更紧地锁住她:“所以你连尝试都没尝试,就放弃?”
是这样么?不对,不是这样。
安言错乱的摇头,节节败退:“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林墨已经举手一扣,隔开了江灏的手臂,把安言带到身后护住。半边牙床火辣辣的疼,嘴里磕破的伤口也弥漫出汩汩的血腥味来,他只是蹙了眉峰,强敛起心底那份不安,“江灏,今天你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不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逼她?”
他在逼她?他在逼她?
江灏嫉妒了,真的嫉妒了。
咄咄逼人的单定住林墨背后的女孩,“安言,你也觉得我喜欢你是逼你了?那好,这么长时间,你敢说你和我之间一点别的都没有,是完全单纯的友情,你敢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偶纠结,纠结啊纠结,偶果然是后妈材料。后妈材料要出去旅游,至少一周不能更鸟,好在也木很多人等,默
改了错字。
都市,重逢
忙碌
太阳很毒,时间也很紧,安言深呼吸了一次,才发现自己傻乎乎的跑出了大厦——她本来该直接去停车场取车的。
她失心疯了?是那个人又怎么样,她有什么道理要落跑?真是不可理喻!
安言暗骂自己没出息,倒莫名其妙想起来今天“联进”集团的刘秘书说要等新接手的上司来了才能决定她带来的提案,叫什么来着,林总,好像
呵,老天不会这么玩她吧?这戏码太狗血了!
安言抽了抽嘴角,飞快地从外头绕进停车场里,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开了空调,风呼呼的吹出来,还是满车的燥。
转弯快到出口的时候,余光瞟到一个修长的人影。好笔挺的一套西装,那么黄不黄土不土的亚麻色,在他身上都显得光鲜整洁。周身的雅痞气派加上俊逸无双的面庞,安言禁不住冷笑,她没眼花,是他没错。他活得很滋润么,腕间的表是大名牌,在他不自觉地交握双手时露出来,那个经典款,她在国外这些年,买不起也早认全了。
不过,又怎么样呢?
他在东张西望,微微探出身子好像在检查每一辆出去的车。她是不是该自作多情一下,认为他冲出来是为了找她。可惜,她早没那么幼稚自恋了,这一点,也是他教会她的。
这么一想,那人的目光已经扫过来,安言早有准备,神气完美的淡定。他倒像吃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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