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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女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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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後,他就去敲她的房门,没人应,以为她还在睡,又敲了两声。
从这里到镇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决定要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列出黎莫凡的罪状,这样才能让她离开得乾脆一点,彻底抹去所有对他的想念。
第一、他真的很不温柔,人家喜欢他这麽久,他却完全无动於衷,还百般想把她推开。
第二、他真的很没眼光,像她这样高贵如女王,美丽如名模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第三、他真的很不善良,居然私底下和她老爸串通,还偷偷帮她买好回台北的车票?
他真的很坏,人家为了他,抛弃冷气机和高跟鞋,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居然还嫌她碍手碍脚?她碍著他哪里了?只不过是洗澡时要他烧烧热水,睡觉时帮她煽煽风嘛,偶尔不小心受点伤撒娇装哭,也只是眷恋他的一点关爱这样有很过分吗?
车内的广播声充满断断续续的杂音,山区里收讯不好,隐约听见女歌手唱著:“爱你好像半暝啊坐火车睡了一下惊醒一下看窗外到了哪”
窗外微风不断迎面吹拂她的发丝,这样的凉风总是容易叫人发呆,她眼光呆滞地望著窗外,原本万丈的怒火,现在却流成了一条哀怨的小河。
她忽然想念起他温柔低沈的声音,想念他为她沏的每一壶花草茶,想知道他今天早上起来後做了些什麽事,想看看他发现她不在时,脸上是什麽样表情。
车子一个转弯,原本吵杂的广播音乐,忽然变得清晰,收音机里美丽哀怨的歌声,温柔地播放著——“你的爱就像星辰,偶尔很亮,偶尔很暗,我不盼绚丽的灿烂,只求微光能挡风寒。
是甘愿也就不怕难,不甘愿早放声哭喊,我要你,别的都不管,倔强变勇敢,茫然变释然。
是甘愿所以能美满,不甘愿才会说伤感”
车子一个转弯,再度驶到山的另一边,收音机的收讯又变得不清楚,但倚在窗边的婕妤,却早已红了眼眶,歌里的一字一句都紧紧扣著她的心。
当收讯恢复清楚後,收音机里传来最後一句旋律
“我爱你,心就特别软,平淡也浪漫,无语也温暖。
《彭佳慧甘愿》
世间的爱不就是这样吗?说穿了只有两个字,就叫甘愿。因为爱,所以甘愿,因为甘愿,所以不怕苦不怕难,无论如何都要爱下去,靠的就是这两个字。
她下了车,拖著行李走到小镇的街上,有了那两个字,心情忽然不再沈重,就是因为甘愿,所有苦涩都变成了甜蜜。田园是黎莫凡的理想,而爱他,是秋婕妤的理想,所以,她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
现在,她不打算去火车站,却也不想那麽快再坐车回山上,说真的,搭客运让她有点头晕
或许,她应该趁这个机会,先在镇上玩它个一整天再说。
※※※
黎莫凡相信她是拿了车票,下山搭火车回台北去了。
此时他应该有终於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胸口却反而有一股郁闷。
虽然没什麽胃口吃早餐,还是得打起精神工作,他拿起工具和一袋袋种子,准备到田里掘土播种。
他应该做得很起劲才对,就像自己说的,有她在只会扰乱他的工作进度,现在,他应该可以全心全力工作了才对!但是——为什麽还不到中午,他竟开始觉得疲累、倦怠?
啊!一定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趁著难得的清静,不如进屋里小憩片刻吧。
进了屋里,却又觉得浑身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些什麽,让他的生活失去了正常的步骤阳光、空气、花和水,他生活的四项必要条件,一样也没缺少呀?
八成是这些天被那家伙吵得神经衰弱了,现在一安静下来,居然还会心烦得发慌,甚至还热得开始冒汗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行,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来,他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但他不可以这麽做,他无权把她留在身边,她该回到原属於她的繁华世界。
何况,她已经走了
莫凡搬了张躺椅到木屋的前廊,他决定就这麽躺在椅子上,让自己当一个下午的傻子吧!吹吹田间的自然凉风,午后微醺的阳光,会是最好的安眠良药。
风吹著、吹著,他也就这麽在长廊上沈沈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彷佛她还在身边未曾离开,他甚至感觉,她正顽皮地拿著芦苇,轻轻拨弄他的脸颊
“哈罗?!”一个清脆甜美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哈罗——”
一定是她,竟然不听话的又跑回来了!莫凡睁开眼,正准备教训她一顿,却发现眼前这女人并不是梦中的秋婕妤,而拨弄他脸庞的也不是芦苇,而是女人长长飘逸的发丝。
她穿著咖啡色窄管长裤,淡黄色的衬衫,一身帅气的装扮,鹅蛋般的脸蛋小巧动人,一双水灵的眼睛静静望著他。
“你——”他赫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我问了好多人,才终於找到这里,没想到你居然已经不认得我喽?太过分了。”女人甜蜜地笑道。
莫凡眼中尽是无法置信,这个女人的出现,显然比婕妤更教他惊讶。
“是你小恩?真的是你?怎麽可能”莫凡站起身,脸上逐渐漾开的笑容,取代了原先的惊讶表情。“小恩,你怎麽会在这里?”
女人伸出双臂,热情地给他一个拥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他当然不会忘记她,关慧恩——他大学时代的初恋情人。
“快进来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这里的?”看看天色,居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莫凡招呼著她进入客厅,许久没见,两人间的熟络却仍然如昔。
“我问了好多人,最後是你弟弟告诉我的。”
“是莫亚?”莫凡没有多大惊讶,因为除了婕妤,他也只有告诉莫亚这里的地址。“想喝点什麽?”他走进客厅旁的木制吧抬。
“客随主便喽,反正你也只会泡花草茶。”小恩拨了拨长发,坐上吧抬前的高脚椅,她轻盈地笑著,笑语间却有著难解的埋怨。“你呀,一点也没变,我们念植物系是因为分数到那里没别的可念,你却把它当做三民主义一样奉行。”
小恩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曾经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最後却因为受不了他对工作的过分投入而分手。
“是吗?”好像是这样。不过,今天他的情绪很特别,忽然也想喝喝花草茶以外的东西。“那麽今天请你喝杯酒好了,这里还有一瓶八五年的红酒。”
“请我喝酒?哟,看来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哦?”关慧恩笑道。“我记得你是从来不喝酒的。”
“凡事总有第一次。”他打开酒瓶,和她一起坐在吧抬前。
哟?这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黎莫凡喔,他从来不会用这种近乎哀怨而无奈的口吻说话。
“怎麽了?被女朋友抛弃了?”关慧恩斜眼瞄著门口那双女人尺寸的木屐,心思细密的她,不难猜出一二。
“我看起来像被抛弃的样子吗?”莫凡拿起空酒杯敲著她的脑袋。
“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她笃定地说。
“是吗?我虽然不聪明,但有些事我不会错第二遍,很多年以前我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爱情,所以,我怎麽可能让自己一再被人抛弃呢?傻瓜。”
关慧恩当然知道他指的“第一个错误”是什麽。当年,是关慧恩主动追他,他接受了这份感情,却无法给她相同的回应,他抽不出时间陪她,分不出心力去爱她,最後,是她哭著说要分手。
“但是当时你并没有这种表情,过去的分手对你面言,并不算“被抛弃”,你只是逼著别人不得不离开你。”慧恩看他的眼神,彷佛透视了他的内在。
他彷佛是一颗苍茫的大石,单独存在,悠然自若,长久以来脸上的表情都是平静自得;而这是第一次,她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寂寞的表情。
人必须爱过,才会懂得寂寞。
“我并没有逼你”他不解地问道,想不起来他做过什麽逼她分手的事。
“不,你不了解,当你在一个人身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并不爱你的那种感觉当他陪著你看电影,你却感觉身旁坐著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知道那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吗?因为不想再勉强你,所以我最後才决定提出分手。”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分手的真正原因说清楚。有一个小女孩的眼神,让她明白莫凡心里重视的——除了花草还有另一个人,但那人并不是她这才是她真正无法忍受的事情。
“对不起。”他只能道歉。一个分开已久的恋人忽然来到你面前,对你诉说当初离开你的理由,似乎也只有这三个字可说。
“那麽你是承认没有爱过我喽?”她没有怪过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要责怪他的。“这麽说你这回是真的被抛弃喽?”
“没这回事。”他否认,眼神却已向她招认。
是谁?她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够让他牵挂?失去了什麽让他出现这种孤单落寞的表情?门口那双木屐的主人是谁?会不会是她
“啊!该不会是那个老缠著你的小女孩吧?她好像叫婕妤是吧”
“喝酒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对了,你和阿同还好吗?”他饮一口红酒,入喉是苦涩,他显然不适合品酒。
这回换慧恩变了脸,阿同是莫凡的室友,也就是慧恩後来的男友。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谈这个问题。”慧恩回答得乾脆,抛给他一个潇洒的笑容。
“好吧,那你今天来到底想谈什麽?”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在想啊莫凡,你觉得我们可以再重新开始吗?”她故作轻松地说道,眼神里充满著试探。
“什麽?咳咳”红酒呛到了他的喉咙。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看你怕成这样,哼!”慧恩立刻敛起那隐藏在笑容下的期待,用笑闹掩饰她的失望。“跟你谈点正事啦,你知道我们全家去年移民到法国吧?我们今年春天在普罗旺斯买下一座农庄,我准备把它重新开垦成薰衣草田,所以想请你这位专家去帮忙,不知你意下如何?”关慧恩以甜蜜的笑容、美好的愿景,盛情邀约他一起实琨当年的梦想。
“普罗旺斯?你真的做到了?”莫凡眼中闪耀著光芒,那的确是他年轻时的梦相心。
在一阵笑语及热烈的讨论,让他们完全没注意到门外孤单的身影——婕妤兴冲冲拉著她的行李箱,从农场门口一路冲到木屋前,没想到在门外就听到一阵笑语,疑惑地举起手,推开门,看到的确是两人亲密坐在吧抬前谈笑的背影。
那背影深深刺在她心里,此刻的感觉,远比被咬人猫扎到刺痛一千万倍。
她彷佛完全失去力气,行李箱掉落在地。
“哐”一声,莫凡和慧恩同时回过头。
“婕妤?!”莫凡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果然是她!慧恩惊讶的表情下,有著了然於心的透彻。
看来诧异的不只是两人,当婕妤看到转过身的慧恩,她的心彷佛受到一拳重击。
是她?她不是莫凡第一个女朋友吗?那时的婕妤,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她却永远记得莫凡第一次交女朋友带给她的震撼。
“你不是一早就下山回台北了吗?怎麽又”莫凡惊讶地问道,她没有回去?那麽她这一整天都跑到哪儿去了?
不!他早该知道她不是那麽容易死心的人。
“我是下山了,下山就一定是回台北吗?我去镇上玩玩不行吗?”她忿忿然说道。“我知道,你恨不得我走嘛,原来是要跟人家约会,难怪你一直就想赶我离开。”
她委屈著一张脸,含泪的大眼睛向他控诉,婕妤的个性十分直率,和慧恩截然不同。
“你别乱说,慧恩是我朋友——”不知为什麽,每次一被她误会,他就忍不住想解释清楚。
“妹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慧恩姊姊呀。”慧恩甜甜地笑著。“别站在门口,快进来坐呀!”
有没有搞错啊?她才刚离开不到十个小时,这个家居然就有了新的女主人,还招呼她进去坐?她好气,气得好想哭,一看到他们两人并肩谈笑的模样,所有的甘愿都变成了不甘愿。
“不用了!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这里既然已经有了别人,她回来这里做什麽。
“你忘了带什麽东西吗?”莫凡关心地问道,只是这样的关心未免太“白目”。
对,她随口编了个藉口说她是回来拿东西的,但,这里有什麽是她的东西呢?
婕妤的视线望向门边,找到了救星,走过去拿起莫凡做给她的木屐。“我忘了我的鞋。”
那双木屐是莫凡做给她的,那麽到底应该算是他的,还是她的呢?很多东西,已经很难分得清楚了吧慧恩心中有一丝难解的滋味那双鞋,果然是她的。
婕妤拿起行李,转身要走,心里期盼著莫凡开口叫住她天啊,为什麽还不开口呢?婕妤背对著他们,在心底大声喊著:你再不开口,我真的就要走了啊!
“婕妤——”他彷佛听到她心底的呼唤,终於出声叫住她。
“婕妤,先进来坐一下嘛!”慧恩也开口挽留她。“先进来聊聊,待会儿再让莫凡送你下山,我们正聊到要去法国的事呢,你也来给些意见吧!”
“去法国?”她止住脚步,回过头质疑地望著黎莫凡,眼睛睁得好大。
“是啊,我在普罗旺斯买下一座农场,想请莫凡过去帮忙,那是他的梦想,我想莫凡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慧恩说道。
莫凡和婕妤相互注视著,气氛凝重得彷佛决战时刻到来。
“那女人在说什麽?谁要去法国?”婕妤连正眼都没瞧慧恩一眼,彷佛这个人完全不存在,她的眼中只有黎莫凡,她的耳朵只想听到黎莫凡的回答。
莫凡沈默了一阵。
等待答案的这一刻好难熬,婕妤的泪水已经悬在眼眶。
“慧恩要开垦一片大规模的薰衣草田,这正是我实现这几年研究成果的好机会,所以,我决定去法国一阵子——”他相信这是对两人都好的决定,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彻底的死心。
婕妤彷佛听到医生宣布的死亡判决书,全身变得冰冷而僵硬。他要离开她?而且是到那麽远的地方去?不要,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赶她回台北,但他怎麽能抛下她,跟那个女人去法国?长长的眼睫毛努力承载泪水的重量,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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