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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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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樨千万不能以卵击石。而如果只是临时起用的,那么他的办事能力实在太高。非常可怕的一个对手。
被开车的男子请进屋,那个男子便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没一点声音发出来。苏果进门,见里面与外面截然不同,装饰得很是豪华,可光线很是黯淡,不得不以灯光照明。玄关处迎着门,挂着一张油画,画中一个小男孩蜷着身子俯卧,周围是一片阴暗混沌的包围。换作别人,一定会以为小男孩钻在母亲子宫里,可是苏果清楚,这画,是墨鸦存心给她看的。而她,不可能不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驻足。再进去,又是一幅画,画的是江南山水,苏果也就一带而过。
转过冰裂玻璃屏,里面落地大窗前坐着墨鸦。苏果进来前环视了一下院子,见外面树木葱茏,夏花竞放,原以为坐在窗前是很惬意的事,可以一眼看见外面的翠绿,可没想到,窗户的玻璃灰沉沉的,外面火热的阳光不知能否透过一成,难怪里面这么暗。墨鸦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苏果直接过去,坐在墨鸦对面,淡淡地道:“我送上门来了,有什么话请说。”
墨鸦一直拿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苏果,见她说话,这才道:“看见玄关那幅画,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如快刀削就,只有眼睛锐利得象刀子。室内光线昏暗,更为他的脸上增添阴影。
苏果还是淡然道:“如果手法高明一点,或许可以和蒙克的《呐喊》差不多震撼。”
墨鸦挑了一下眉,手指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估计是上网找蒙克的画,过一会儿才道:“有那么恐怖?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新生命在黑暗中孕育吗?”
苏果故意道:“我只看到是一个小男孩被活埋,即使是孕育,也只是在孕育罪恶。”
闻言,顿时墨鸦的瞳孔收紧,苏果说到了点上。“那么对于江南水乡那幅画有什么评价?”
“更没什么高人之处。”苏果没什么犹豫,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喝。想了想,又给墨鸦把水续上。
墨鸦沉默地看着苏果给他倒水,一直等到她把茶壶放下,这才道:“你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很玄的联系吗?”
苏果镇定自若地喝一口水,道:“本来准备与你好好探讨这个问题,但现在没兴趣了,你这种人,我只想远远避开你。不妨告诉你,那些窃听器是我收走的,放的人水平也太差了一点。”
墨鸦淡淡地道:“不是放的人水平太差,而是你水平太好。不过担心你的人太不了解你,派了水平这么水的人跟着你。”边说,边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苏果。
苏果一看,居然是罹,看来陈樨还是不放心,动用了他的好朋友。她只是淡淡地点头道:“我知道这个人,一年前他去调查过真苏果的身份。放了他吧,不相干的人。”
墨鸦拿回电脑,也是淡淡地道:“放他可以,不过要给他留点纪念,让他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接的。”说着便要去拿手头的电话。
苏果干脆一脚勾住垂在桌边的电话线,将电话拖下桌,笑道:“他既然是来保护我的,就算是我的人,你当着我的面不给我的人面子,你的意思是想与我合作还是对抗?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看你对我做的所有事,似乎想与我合作,解开你心中的某个谜团,可是又在在想要我好看。你别惜字如金了,直说吧,我最讨厌弯弯绕的人。”
墨鸦也没生气,只是深深地看住苏果的笑容,一直等到苏果的笑意消失于唇边眼角,这才俯身捡起电话,只简单与电话那头说了句“拉到城里放了”,然后放下电话,静静地看着苏果,不吱声。
苏果看着心里起疑,也是凝视着墨鸦不语。他这算是示好?既然要示好,为什么又要在陈樨的别墅到处放窃听器?苏果一时摸不到头脑。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苏果的手机响起,是陈樨。“陈樨,我没事,聊天谈事。罹跟着我,被捉了,现在被放了。”
陈樨正为联系不到罹担心,见说这才放下一点点的心,但是依然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倒宁愿代替苏果去与墨鸦谈话。现在苏果电话中声调如常,稍微可以给他一点宽慰。
放下电话,苏果才道:“自从电梯遇见后,你送我去西安机场,又派人接机,然后在高尔夫球场送我一瓶酒,是为恭贺我赢了吧。可是你又为什么要人处处跟踪我,侵犯我的隐私,又在陈樨家里装窃听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尊重人。”
墨鸦认真地道:“我必须搞清楚你这个人,才能知道你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可以一眼看穿别人,唯独对你不行。你要么是有特异功能,要么是有法术。所以我只能采取这种最世俗的办法。看来也拿你没办法。”
苏果疑惑地道:“你是不是觉得监视别人跟踪别人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想到这个,不由不以为然地道:“你不会拿杀人放火也当家常便饭吧?你怎么不学好?那都是害人的事啊。”说出来,才惊愕地想到,自己怎么一不小心用了玮月的语气。
墨鸦却呆住,脸上的神色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好久这才借喝水掩饰表情,整整喝光一大杯水,这才温和地道:“我姐姐说话的口气与你差不多。你几岁了?”
“你不是调查过了吗?”见到墨鸦的神色变化,苏果放心很多,姐姐在他心中的分量果然非同小可。
墨鸦也不客气,道:“你不是说调查出来的肯定是错误吗?你怎么看也不像流莺出身,虽然你与人未婚同居是很荒唐的事。”
苏果哭笑不得,“你姐姐揍不揍你?我或许可以一丝不差地模仿一遍给你尝尝味道。”
墨鸦嘴唇抿了抿,可是脸上殊无笑意,只是眼光里的刀子稍微钝了一点。“我比你大,以后我叫你妹妹,我不习惯叫你苏小姐,你不应该姓苏。”
“那么我应该跟着你姓黎,还是姓乐?”苏果试探地看着墨鸦。果然见墨鸦大惊失色,手中的杯中重重顿到桌面上。苏果这才当作若无其事地道:“你叫我什么随便你,不过我才不会叫你一声哥哥,我感觉你不像哥哥,倒更象我梦中的一个追着我叫姐姐的十来岁孩子。”
墨鸦“你”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苏果发现他不是很能说话。过了会儿,才听墨鸦道:“这个地方你梦见过没有?”说着又把电脑转给苏果。
苏果一看,果然是玮月与乐履尘见面时候的环境,她想了想,道:“有,那里应该还有一张斑竹椅子。”
墨鸦闻言愣了一愣,随即惊呼:“对,那里有一把椅子,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斑竹椅子,我见的时候那里坐着人。”
苏果明知故问:“那么说,你也做了同样的梦?天下会有那么巧的事?又或者你刚才对我撒谎,其实你有特异功能或法术,你能进入我的梦?”
墨鸦沉默。很久才点头,道:“是,我有跟你一样的梦。你去探寻的那座郊外小山既无特殊的地理地貌,又无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去那里的人除了本地农人,几乎没其他人,但那儿对于我却是重要的所在。因此我才会找上你,你特意去那里,不会没有原因。”
苏果恍然大悟,“对了对了,我还说那天乘电梯时候怎么周围突然肃静了下来,看不见闲杂人,只有你匆匆赶来,原来是你的安排?那里不会是你的老巢吧?你在小山那儿安插了人守株待兔?你又为什么最先看着我不顺眼,后来又大献殷勤呢?只是因为我的什么气息?很玄啊。”
墨鸦听着有点无奈,他心中千头万绪,但是又不便与眼前的人明说,看苏果娇柔美丽,哪里承受得了他的阴暗?“是,你的气息,你头发的气息留在我的指尖,本来我看见一张与我梦中所见不一样的脸,以为你不是我要等的人。”墨鸦总是回答得很简短。
苏果还是执拗地道:“我不信,因为我根据梦中所见查找了历史书,没有那么个朝代,只有熟悉的地名。而且我梦中的弟弟单纯精灵,如仙童下凡,你虽然俊美,有我梦中弟弟的轮廓,但气质更象传说中的撒旦。我梦中的弟弟最明显的特征是他右眼角有颗明显的泪痣,而你没有。你既然承继了我梦中弟弟的形象,那应该带着他身上最明显的标记,就像我带着过去的我身上的气息一样,所以我怀疑你只是仗着法术知道了我的梦,但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我身无长物,并无可以让你企图的东西。”
墨鸦本来以为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了的问题,没想到苏果并不信任于他,而且她提出的质疑又是刀刀中的,一时心中烦躁,站了起来,点起一枝烟,在房间里踱步。苏果看着他,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真丝衬衫,光泽沉稳,胸前竟然有三颗纽扣没扣,不过他一条手臂抱在胸前,春光无法乍泄。对了,刚才他一直微倾着身对着电脑,所以也没留意他竟然如此穿着。
墨鸦踱了一会儿,回头看苏果,见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无袖直身裙,坐在那里,幽暗的光线中,真纯如幽谷百合。她的身周,似有淡淡的月华透出,映得她的脸柔美圣洁。对,这就是记忆中姐姐的模样,千年过后,姐姐的影像已经与胸前的羊脂玉观音叠加,她曾是一国之母,就是应该这种模样。
那么,说,还是不说?不说,相信苏果永远不会相信他。说了,她万一不是姐姐的转世呢?凭她的特异功能,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他造成伤害。墨鸦非常矛盾,他一直不会充分信任一个人,可这回如果对苏果说了,那几乎无异于交底,苏果若是有心,会不会抓住其中弱点?这不能不防。
苏果的眼睛也是一直跟着墨鸦转,隐隐有点明白墨鸦的顾虑,但,她必须逼出墨鸦对她交底,认她这个姐姐,否则她无法对他施以影响。墨鸦的势力看来已经根深蒂固,若不是从他本身诱导,而是直接与他作对,相信碰撞的瞬间,将杀伤无数生灵。而她又不忍心对墨鸦痛施杀手,他变成今天这样,她也有一定责任,她对他的保护不够,太相信观月楼主的能力。
只见墨鸦一枝烟罢,走过来狠狠把烟蒂摁进烟灰缸,桌子太矮,墨鸦差不多须得小于九十度弯腰。瞬间,一抹温润的光跳跃出他敞开的领口,苏果定睛看清楚了,那是她做玮月时候交给他的羊脂玉观音。没想到他至今还珍重佩戴在胸口。那么大一块,虽然羊脂玉温润,但搁在胸口还是累赘。
墨鸦没想到羊脂玉观音会滑出胸口,不由立刻抬头看苏果的反应。见她眼神复杂,忍不住问:“你认识这块玉?”
苏果道:“我记得我给我梦中的弟弟那么一块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来你的手中。或者不是同一块玉也有可能,可羊脂玉本就稀少”
墨鸦打断,“是,羊脂玉稀少,现在即使一只玉含蝉已是价值连城。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坐过去一点。”
终于他肯开口了,还是羊脂玉观音帮的忙,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苏果往窗边让了一让,双人藤椅露出一半。嘴里不客气地道:“是姐姐,如果你是我梦中弟弟的话,不要搞错。”
墨鸦并不反驳,坐下,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摊放在他修长的腿上,鼠标轻转,一个文件被点开。那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孩子的右眼角,有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痣。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三十
那些都是苏果熟知的故事,那些画难为墨鸦经历了那么多年之后还能有记忆,但是她发觉,玮月的脸不是她熟悉的那张,而更像她送乐履尘的那尊羊脂玉观音的脸。难道是千年过后,墨鸦心中将眼前的羊脂玉观音的脸移栽到玮月的脸上?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相隔千年,记忆没有那么长久,而羊脂玉观音又近在眼前,恐怕玮月在他心中的形象也美好如观音。
想到羊脂玉观音,苏果不由分神看向墨鸦的胸口,却没想到触目的是他敞开的衬衫下虬劲的胸脯肌肉,忙不跌把眼睛移开,却发觉墨鸦的左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由搁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改为揽住了她的肩膀。这样子可暧昧了。感觉到墨鸦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肩膀,苏果觉得吃不消,忍不住出言打断墨鸦的话,“弟弟,你还是坐到对面去。”
墨鸦被苏果的话生生从千年之前拉回,一时有点茫然地看着苏果,那茫然的眼神,让苏果想起了远隔千年的那个孩子,那一晚,他的眼睛中也是时时流露迷茫,对未来对生命的迷茫。苏果不忍心唤醒他,只得低头看向电脑,低声道:“算了,你继续说。”
墨鸦机械地点头,正要开口,忽然领悟到什么,就像屁股坐上烙铁一般猛然跳将起来,一脸不置信地看看苏果,再看看自己的左手,茫然失措。好半天,这才自言自语道:“对,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姐姐的传话人,是姐姐让你到今世来找我,来叮嘱我,你不是姐姐。”
苏果虽然明白墨鸦那么自我安慰是为消除他传统的心中对刚才那幕疑似乱伦的罪恶感,但是好不容易让墨鸦认了她为姐姐,要是被他说服了他自己,那她还怎么影响他?只得硬着心肠大局为重了,“为什么要否认?如果我是单纯传话的人,身上怎么会有一样的与生俱来的气息?反而是我怀疑你不是,否则你应该毫无疑问地就信任我。”
墨鸦还是惊惶地看着她,那只左手也一直不置信地举在胸前。好久,这才转身,背对着苏果吸了半天长气,这才又旋身坐回他最初坐的位置,回到苏果的对面,面部回复冷漠。
“刚才说到弟弟被赌徒从皇宫带出来,与师傅观月楼主连夜出城上路。他们没想到的是,相光手下也有世外高人相助,他们逃了一个来月,却还是逃不出相光的魔爪,最后师徒两人被围困于你去探访过的那个山头。”
听到这儿,苏果连忙出手阻止:“不要说了,那一幕我见过,非常残酷。道士,狗血,木剑,还有活埋。弟弟,你告诉我你是怎么”
墨鸦打断她的话,“你别激动,我跟你说了这是一个梦,虽然那可能是我的过往,但那是过去。前面的场景你说得不错,活埋之时,幸得天下豪雨,冲刷了我们身边的部分狗血,所以师傅得以施法,借用外围道士的法力,为我们打通通往天界的道路。可是,就这么简单地说吧,再睁眼,已是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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