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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灵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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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这片快淹没他们的血海。
她一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腕,果然,在她准备离去的下一秒,一道血红的细线出现,他的手脱离身体,血从手腕的伤口疯狂的溢出,和周围的血融在一块,几乎沸腾。她又像在梦里经历过的数百遍一样,拼命的抓紧他,努力的想带着他逃离,他却在她眼前一块块的碎裂,手臂,腿,腰,胸口,像被拆散的娃娃般支离破碎。
她无法抑制的疯狂哭喊,双手不停的乱抓,哪怕只能抓到一片,一片也要努力。直到筋疲力尽,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沸腾的血海很快淹没他们,她渐渐的无法呼吸了,腥膻的气味冲进了嘴里,她绝望的睁眼望,啊杰破碎的身体漂浮着,血红泛滥间,只有眼神还是一点也没变,那么复杂而空洞的望穿了她的生命。
她恐惧的挣扎,努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哪怕是一根救不了命的稻草。随着剧烈的摇晃,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挣扎着睁眼,和啊杰相似的脸就在眼前,让她心慌的大口倒吸冷气,猛的瞬间清醒。
天养生知道她做噩梦了,她在梦里痛苦的挣扎,眉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只能不停的摇晃她,喊着她的名字试图把她唤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伸手抚摸她惊恐的脸。
感受到真实温暖的触感自脸颊传来,她仔细的看他的脸,天养生?天养生!
赶紧伸手紧紧搂住他,头靠着他宽阔的肩,梦境的惊恐还没有褪去,她害怕的浑身战栗,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滑落。
“天养生天养生天养生。我好害怕,刚才好害怕,我梦见他梦见他了”她的声调沙哑,战栗的几乎不成句型,“他肯定不肯原谅我”
他这才明白过来,她肯定梦到了林永杰,肯定还是可怖而悲伤的梦境,他抱住她低声安慰:“没事的,只是梦,别怕,只是梦而已。”
“不,好真实,我梦见梦见你变成他了然后又在我眼前碎掉了。我拼命的抓,那么努力的想抓住可可”
“我说了是梦,我不会变成他,也不会碎掉。”他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看,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慢慢安静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摩挲他的脸颊,真实地触感填满了手心,她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静静地,出神的看着他。
“天养生。”她喃喃的喊。
“嗯。”
“我不是个好女人对吗?”
他皱眉,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谁说的。”
她咬紧唇,啊杰,你不能原谅我对吗?你还是,不愿意我得到幸福,还是在地狱等我吗?可是,我现在有天养生啊,至少,在他不需要我之前,我要陪着他,一直陪着他,不离开他,直到我失去资格。
日子不知不觉的流逝,除了他偶尔要出任务,平时,他们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生活,安静而惬意。天养生慢慢的熟悉并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以前觉得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现在居然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比起以前没什么改变,自从上次后,她好像是很快的忘了噩梦的内容。但他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那一晚稍稍的改变了。譬如她变得比以前沉默,比以前更喜欢默默地看着自己,有时候甚至会突然冲上来紧紧抱着他,紧的让他都有些呼吸不畅。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意一个本来就不是真实的梦,有时候他想着想着就会恼火起来,那个该死的林永杰,死了还这么不安分,如果是出现在他的梦里,他肯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让他在地狱也待不下去。
他偶尔会问她,是不是还在想着要离开,每次她都望着他,微笑着摇头。他安心的同时又有些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当,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罗郁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天天的过去,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喜欢默默地,长时间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看着看着,有时候会觉得他像是透明了一样,她清楚地透过他,看到了对面的墙,突然就这么慌乱起来,每当这时候,她都会冲动的上前抱紧他,抱的很紧很紧,要确切的感受到他是真的存在,才能略微的安心下来。
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时时刻刻担心杰会离她而去的日子。
心慌的意识到,后来,杰真的离她而去了。
她那次之后经常会做噩梦,做的梦境都不尽相同,但是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抱着他哭喊,怕他会担心,会不高兴。
最近常常觉得很累,胃痛也一次比一次厉害。
她真的觉得,也许,是上天要惩罚她,杰要惩罚她。
每次天养生出任务,她都要经历一次无法形容的痛苦等待,少则几天,多则一星期,时间漫长的像无数的刺在扎一样折磨着她,她忐忑不安,心慌意乱,恨不得在天养生身上装一个随时都可以监控的跟踪器。她需要每一秒都确认他平安。
有一次,天养生看见她看着电视的屏幕发呆,他疑惑的看,发现是一部介绍埃及的纪录片,当画面切换到尼罗河的神庙时,他看见她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
他问你喜欢这里吗,我可以带你去。
她却在下一秒变了脸,冷冷的说不,我讨厌那里。
他有些恼火,看见她冷漠的样子就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烧。
她火上浇油的告诉他,她曾经和林永杰去过那里,在神庙的拉姆西斯像前启过誓言,一千年,一万年,都要永不分离。
他恼怒的厉声告诫她,她现在属于他,以后都不准再想别人。
她沉默,其实,她只是害怕他们也会面临一样的结局,神明没有保佑过她和杰,所以现在,她和天养生不需要任何神明来保佑,他们要靠自己活着,一直活着。
但她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说,不想让他明白自己的担心和害怕,他不需要明白,太明白,只会让他变脆弱,变柔软。她不想这样。
他是天养生,不是林永杰,他必须活着,而不是为她活着。
天养生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面对她越来越喜欢沉默,他就是抑制不住的生气。他无奈的发现,几乎不用证实,单凭肉眼就可以看出她在迅速的苍白消瘦,一天比一天没有生气,有时候,站在风中,他感觉下一秒,她就会随风消逝。
有时候他会一遍一遍的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什么都行。她却总是微笑着摇头,说现在很好,什么都不缺。莫名的烦躁,他突然想起她前一次离开时留给自己的纸条,上面说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最后他们一定会互相伤害。
他突然隐隐的感觉到她不是在找无谓的借口。
但他固执的承认,他不会放手,不可能放手,至少现在还不会。他为她和上天在赌,不能对所谓的命运低头,他们会一起活着,一起活下去。
他需要她,而他确信她也一样。那么,这就足够了。
第37章 在乎
天养生又接到了新任务,在倾听任务的过程和细节的时候,他却可笑的犹豫了。破天荒的,他要求考虑。虽然佣金巨额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却直觉的不想接。
他独自在街上徘徊了很久,考虑着风险和有可能引发的最坏结局。真可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己,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还是说,随着所谓幸福的来临,有什么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了,比如信念,比如心。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抢先一步帮他开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在自己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还没等他掏出钥匙,就先一步为他开了门。他没有深究过这是为什么,他是天养生,心坚强的从来不会动摇的天养生。
她其实很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每次这种漫长的等待,就是以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作为终结的,所以,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心慌和烦躁瞬间消失,她带着笑,为他开门。
“回来了?”眼神中的慌乱迅速被安心再一次取代。
他慢慢的收回拿着钥匙的手,注视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嗯。”
她高兴得拉他进屋,仿佛每次他出门后回来的那一刻,就是自己最开心,最满足的一刻。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所有时间流逝所付出的代价,都是为了这一刻。
“我买好了食材,等你回来弄。哈,我也很想学,可是总学不会。哪,每次要你教你总是臭着一张脸,所以,其实也不能怪我,是你没有教人的耐心。”她翻出冰箱里的材料,一边把东西拎到厨房,一边喋喋不休的嘴巴不饶人。
他突然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看着她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身影,有些怀疑,现在的日子,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从认识,到在一起,难道只是一场幸福而可笑的梦境,等梦醒了,自己,会不会还在那个永远没有尽头的暗黑地狱里。
她突然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有些差异,这家伙,发什么神经。伸手稍微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不爽的大声问:“喂!怎么啦你,我说了那么多,好歹给我出个声啊!”
他回过神,哎,这么摸不清状况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梦。
“不是我教的问题,是你这里有问题。”他无奈的指着她的脑袋。真是的,他就是看上了一个喜忧无常,又笨又懒的白痴。折磨得他神经都开始有些衰弱了。
她也听惯了他的消遣和嘲笑,懒得去反驳他,反正最后输得肯定是自己。
“行了,我饿了,你给我赶快。”她用力把他推进厨房,转身摆起了碗筷。
他没有办法,算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她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他在里面忙。刚认识的时候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冷漠嚣张的混蛋居然还是个能干的居家男人。
“天养生。”
“什么?”
“为什么你就这么全能呢,真让我妒忌。”
“切。”他好笑起来,“是你太笨,比你聪明能干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她撇撇嘴:“我笨?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夸我才华过人。我在六岁到二十岁的十几年里,不仅要上学,还要掌握枪械,格斗,飞镖,野外生存实战,熟悉各种高科技武器,研读法律条规,另外职业需要还要进修礼仪,跳舞,学习各国语言。我笨?哼哼。”
他头痛的听她的自卖自夸,确实,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子来说,她会的东西确实不少,但是,似乎都不是一个女人应该擅长的东西。
“可惜,能干的不是地方。能干的也只有我能够接受了。”
“切,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她不屑的皱眉,“喂,我说你快点,要不我出去吃了。”
这混蛋,她背叛了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和他生活在这里,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哄人。
“啊杰每天都夸我是天使,哪像你。”她不满的小声嘟囔。
“什么?”他没听清,提高嗓音问她。
“啊?”她突然反应过来,赶忙转换话题,“我说我很饿,你快点。”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考虑任务的事情。不是有多危险多艰难,而是
“那个。”他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嗯?”她有些奇怪,他平时说话总是直接的吓死人,今天居然说“那个”。
“我出门的时候,你一直在等我?”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算是吧。”她低头,等待啊,她生平最不擅长的事情,却必须一次次不停的重复。
“以前,你也这么等他?”他尽量使口气听起来平和。
罗郁婷吃了一惊,他从来不主动问起她和杰之间的事情,“嗯是吧。”
“你。”他抬眼默默地凝视进她的眼睛,长久的望进去,“明知道他出去是为了杀人,也从来不介意?不介意他回来时用刚杀完人的手抱着你?”不介意吗,不介意吗?
她皱起了眉,眼神写满了疑惑:“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告诉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阻止她转移眼神。
“我我没有机会去介意。”
“什么意思?”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转而望着窗外,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的东西,她清楚地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我没有机会介意。一开始,我们相爱的热情超越了一切的理智与道德,到后来,我每时每刻只疯狂的担心他的安全,甚至每次都向上天祈求他能顺利的杀了对手。像疯了一样,你知道吗我决定离开,也只是想在他离开我之前先离开,因为太自私,太害怕失去,可是。呵呵,没想到他还是抢先了一步。”到最后,总是被留下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可怜虫,一辈子看不见晴天的可怜虫。
天养生听得有些出神,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感觉到一丝怒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她说的话,想表达的心情。
“那么”他重新帮她找回眼神的焦距,“我出任务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在担心我?”
心酸的感觉向她袭来,所有等待的酸楚,悲伤,没有止境的彷徨与焦虑都泛滥开来,委屈的想立刻流下泪。
她撅强的眨眼,抵抗无处不在的地心引力,嗓子却不听话的有些赌:“嗯嗯!”
他终于释怀的笑,看来,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在悄悄地被改变。
“我明白了。”他满足的抱紧她,他知道她就快掉眼泪了,只是碍于面子才忍着,哎,最近这女人老爱哭,偏偏死要面子不肯在他面前妥协,让他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好笑,算了,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既然这样,这任务就接下吧。
她趴在他肩上死命的忍住眼泪,几年过去,她已经不能再像和杰在一起的时候那么任性妄为了,也许,她的偏执与不顾一切的自负,正是导致悲剧的最大导火线。如果,当年不是她自私的想在失去前离开,那么,结局可能要美好得多。
她是保护专家啊,既然不想失去杰,为什么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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