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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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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目露心疼,握着她的手轻轻揉弄。满含愧疚道:“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娇娘理直气壮的指责。

“如此,亲一口便不疼了。”他促狭的笑她,真个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蓦地红了,彷如云霞。

瓷白的脸儿,晕红的颊儿,朱色的唇儿,琼管的鼻,无论怎样看都令他心动,情不自禁便捏起她的下巴吻了吻。

这一刻娇娘真个觉得自己热恋了,可是转瞬回到现实,她的眸子暗了暗,撇开脸让他亲个空儿,藏在他的脖颈里继续道:“我听见大奶奶管那个世子叫表哥,他们是什么关系。”

凤移花心里一空,微有涩意,心中不禁揣测,娇娘喜欢他,这是毋庸置疑的,然,为何有时对他躲躲闪闪,似不能敞开心扉。

许是厌恶他还有别的女人?

凤眸闪了闪,并没追问,抚着娇娘的后背慢慢道来。

原来,泰国公有两个同母的嫡亲妹妹,小妹杜蔓嫁入了青阳侯府,如今已是青阳侯夫人,大妹杜娟嫁入了威国公府,如今已是威国公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儿子便是关青岳,因他小时被祖母溺爱脾性急躁偏向无法无天,杜娟怕自己的儿子长成纨绔便将其交给自己的亲哥哥教养,自此关青岳长住泰国公府,杜元春和他年纪相同,自小相识,又常能相见,一会儿她送他一碟亲手做的点心,一会儿他送她一件外面买来的新奇小玩意,这一来二去的便有了情,然,威国公夫人自小看中的儿媳妇人选却不是庶出的杜元春,而是一早就跟泰国公夫人达成共识的杜意浓。

“那对姐妹的恩怨从此而来。这皆是我后来得知的。”

“哦。”娇娘打了个哈欠,有些淡淡,“好晚了,我好困,睡觉。”

也不管他,从他膝上爬下来便弄了另一张被子盖在身上,打定主意今夜不跟他睡。

凤移花心里更是发凉,便是因今天白日看见她为他心疼的喜悦也冲淡下去不少,赶忙保证道:“娇娘,有了你,我不会再碰她们,只宠爱你一人可好?”语气有些急。

娇娘死死咬住唇,眼眶已范上泪意,她愿意相信他的承诺,听得出他的认真,只是、只是她自己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娇娘。”他俯身要看她,她便连头也缩到了被窝里,闷闷道:“好困了,睡觉吧,今夜、今夜真的不舒服,癸水来了,肚子痛。真的,这次不骗你。”

凤移花不知其中缘故,心里有些乱想,微有生气,卷了另一床被子闭目睡去,呼吸重重的,以让她知道他也会生气。

窝在被子里的娇娘又好气又好笑,转瞬眼泪又落的凶。

高案上,青玉兽炉里的芙蓉百合香已燃成灰烬,青烟已散,香气弥久不散。

屋外,星月辉芒,冬风阵阵敲打着窗儿,只是听着便觉冷气飕飕,地龙里难道是没有火了吗,所以她才觉身子微冷。

若,你永远渣下去多好,我可以继续维持着只是喜欢你,用淡淡的喜欢来换取安然的生活,可是你怎渐渐的就变了个模样,我扒开了你的皮,看见了你的骨,却一脚踏入了煎熬。

听见他的呼吸均匀,她知道他已沉睡,至此时她才敢露出头来,静静趴在他的枕边,看他的睡颜,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你为何要把自己摊开让我看呢,为何要允诺只宠爱我一人,你这样让我好难办,你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为何就不能继续坏下去,为何要让我看见你好的一面,为何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我不该对一个尚有妻子的你心动,凤移花,她背叛了你,可她名义上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我呢,你告诉我,我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来爱你。凤移花,是不是我们相遇的太晚了,若我生就在这个世界,有和你匹配的身份,在我们都还年少时相遇,是彼此的第一次那该有多好?”

她惨淡的笑了笑,轻抚他长入鬓角的青眉,“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和我梦里想的一样,起初还以为你只是面容和我想的一样,可是后来,越发觉得你的心也是和我想的一样的,我没有看错人,你呢?是否和我一样。”

她趴在他枕边哽咽,“我厌恶自己这身份,真的厌恶。凤移花,我不做虞美人了可好?只做玉娇娘,玉娇娘可以没有负担的留在你身边,给你生儿育女,陪你白头到老,可是虞美人不行啊,她有自己的尊严。凤移花,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求你了。”

泪不知不觉就落了满脸,突然就哭的不能自已,她忙从床上下来,捂着嘴跑出了卧房,蹲在大厅的角落里干呕了许久。

床上,凤移花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慢慢睁开了眼,眸子里的疼惜铺天盖地,深情乍然翻涌。

在漆黑的角落里静了静心,娇娘叹了口气,觉得嗓子有点干,在桌上找了杯冷水喝了,慢慢走了回来,看着床上的凤移花翻了个身,被子滑落肩头,她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爬回自己被窝里,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哭过一回,心里空荡荡的,也好累,一会儿便睡熟了。

外面传来更夫的打更声,紧接着窗外响起一声蛐蛐叫,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凤移花慢慢起身,回应了极为轻浅的一声蛐蛐叫,外面的人影停顿了一下,便离去了。

凤移花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移下来,跪在脚踏上看了娇娘许久,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吾心亦然。只是,我怎能放你离开,死也不放,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不晚,一点也不晚,这世间哪有那么正正好的事,我只知,我还是遇见你了,这便行了。”

窗外的蛐蛐声再度响起,凤移花伸手在她枕头下摸出那颗刻着风雨相依四字的滢蓝珠子,把它放在娇娘的手里握紧,给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额上轻吻,用着极轻极轻怕吵醒她的口吻道:“你等着我,一切都会好的。”

54富贵荣华(一)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其中,不孝仅在不忠之下;是大罪。

“花大哥,你的机会终于来了,今日陛下向我询问你了,我就跟陛下说;你并未忤逆过长辈;是你那个继母”

“俊彦。”凤移花打断他;“总归是陛下还记得我,这便罢了。”

这个穿着一身墨色紧身衣的男子脸色愤慨,为凤移花不平道:“连我这个经由花大哥推荐到陛下面前的人都得了好前程,若非你那个作死的继母,花大哥如今早就,嗨!”

他昂藏身躯猛转,扑腾一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垂头不语,双拳紧握。

没人会愿意重用一个不孝的人。

凤移花自嘲的扬唇淡笑。

苍寂的月光从窗上斜射下来,照在他挺拔的身躯上,月虽冷,光虽白,可终归不曾消磨掉他的满身锐气,那深深藏入骨子里的傲然。

庶子又如何!

他蓦地转身,提笔在凝白的宣纸上依旧写下一行力透纸背的话:臣,愿为陛下的一把刀,刀锋所指,尽生命不足惜。

这一句话,他写了整整五年。

最后一抹锋利的的比划完成,墨迹干涸,他淡淡将纸张折叠放入信封中,存入紫檀木盒交给眼前的男子,道:“依旧要劳烦你了。”

“没有花大哥,就没有俊彦的今日,为花大哥办事,是俊彦的荣幸,夜已深,弟不便打扰了,花大哥继续美人在怀,帐暖去吧。”他朝凤移花眨眨眼,眸中含笑,颇为促狭。

凤移花一笑,“你也会有像我的这一天,对了,上次你说,威国公夫人要给你定亲了,可选了哪家的闺秀,品性如何,你可打探清楚了?”

关俊彦嘴角一撇,不屑道:“她能给我找个什么样儿的,不过是歪瓜裂枣。罢了,花大哥,总归是娶回家里搁着去,不管是谁,我总归是她的夫君,她再是泼辣混账又或者有其他的不好,我也能收拾得了她。我若不喜她,大不了学花大哥,自己再找一个好的藏着,咱也金屋藏娇一回。”

凤移花摇了摇头,道:“她们女子和咱们想的不同。”想到娇娘的痛苦,他同感悲意,“还是有名有份,琴瑟和鸣为好,你的处境和我不同,你是国公府最小的庶子,威胁不到她儿子的地位,她不会把你太放在心上,听我一句,自己趁着职务之便,打探个心仪的好姑娘,娶回家里去过那顺心的好日子,这才是上策,莫要自暴自弃,如今你可不同往日了。”

“那我听花大哥的。”关俊彦略有羞意的摸摸自己后脑勺,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瞅了。

凤移花得趣一笑,“你走吧。”

“好,花大哥,夜安。”

“等等。”凤移花斜睨他一眼,沉着脸吓唬道:“你这小子莫要太出格,偷着看看便罢了,若是做出采花贼的行径,看我可饶你。”

“花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关俊彦一张蜜色的俊脸顿时红透了,急的眼睛瞪的溜圆溜圆的。

凤移花一笑,摆摆手道:“去吧。”

“花大哥你真是的,又吓唬我,回头我定要向小嫂子告状的。”关俊彦开门出去,和守在门口的银宝打了声招呼,便提气跃上墙头,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娇娘在芙蓉雀的鸣叫声中醒来,睁眼便看见凤移花正坐在她身边,似是在聚精会神的看她?

嗯?

“你怎会还在这里?”娇娘在被窝里赖着,浑身懒洋洋的,便是看见他也不打算起身。

“这样懒,可是病了?我替你请了大夫。”

“是呢,如夫人,咱们看看大夫吧。”姜妈妈从凤移花身后冒出头来,喜的什么似得。

“我没病啊,好好的。”娇娘先前还迷糊着,待看着凤移花笑眯眯的看她,她猛地涨红了脸,不会是她昨晚上说的谎话被拆穿了吧。

“不、不用看了吧,我没觉着自己哪里不舒服啊。”把个脉应该不会把出她没来癸水的事儿吧,她侥幸的想。

凤移花轻柔的摸摸她的脸,起身把纱帐银钩放了下来,对姜妈妈道:“你去把人领进来。”

“是。”

娇娘扒开纱帘便见姜妈妈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好像轻飘飘的。

她懊恼的咬了自己舌头一下,她究竟来没来癸水,什么时候来的,再也没有姜妈妈清楚了,她的亵衣亵裤等可都是姜妈妈拿去洗的。那些穿脏了的私密小衣,原本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别人沾手的,可姜妈妈便说,这是她的本分,若是她不让她洗,大爷会怪罪的,还说什么,如夫人年纪小,那手嫩的白豆腐一般,冬天里一沾水就能冻伤了,不仅她舍不得,便是大爷也舍不得,若是大爷发现如夫人伤了手,定要拿她这老东西问罪的,她说不过她,只好闭着眼给了,就此自己也真成了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了。

如今,坏处就显现出来了吧,自己在他面前哪还有一点秘密可言。

凤移花也不挑破,只是眉眼开怀,嘴角带笑,听着外面略重的脚步声,把娇娘的头往里面一推,收拢好珊瑚红的帐子,用着怕吓到小孩似得声音道:“把手腕露出来。”

娇娘翻着身,隔着薄纱帐看他,红唇不自觉便嘟了起来,软声娇糯,“罢了,我说实话还不行。”

“你也不用说,我问了姜妈妈,什么都知道了,你且等着,过后再跟你算账。”

娇娘现在可不怕他,笑着哼了一声,“你敢。”

凤移花的心情好似云蒸霞蔚,整个人有些轻飘,摩挲了几下她露在外面的手指,便道:“进来吧。”

“姜老爷。”

“老先生请坐。”凤移花也不起身,让了这位白发白须的老大夫坐在床前的绣凳上便道:“拙荆近些日子似有干呕,犯懒,也不爱吃东西。”

“这位老爷且别急。”这位老大夫一听他如此急切的报了病症给他,他就了然的一笑,抚着胡须,漫笑,口吻悠然,“你说的这些征兆,也可能是腹内积了油水所致。”

凤移花理智回笼,含笑点头,“老先生,且先看看再说。”

他怎知道的那么清楚?娇娘自己琢磨起来,干呕、犯懒,这怎么听怎么熟悉,然,她以前也有干呕的毛病,那是因她饮食不当,把自己的胃弄坏了所致,就没把这几天的事儿放在心上,难不成娇娘立马摸上自己的肚子,脸色微红,心里先甜后苦,不会是有了吧。

“日子尚浅,还不能确定。”老大夫收回乳白色的脉枕,起身道:“咱们出去说。”

“好。”凤移花连忙尾随,“我见老先生面带忧色,可是拙荆和她腹中孩儿不妥的缘故吗?”

“尊夫人近日里可是情绪不稳,心中郁结?”

凤移花想到她昨夜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便赶紧点头,“正如您所说,确实有。”

“有娠的女子多是如此,老爷不妨在往后的日子里多让让她,顺着她,子嗣乃大计,老爷便是委屈自己几个月也是能够的。”

“这是应该的。”凤移花道,他宠着她还来不及,哪里会给她气受。

“我写个安神补气的方子,一次吃半碗便可,不用顿顿吃,只在她浮躁时喂入便可。待再过几日,我再来确诊,你们仔细着些。”

“必当谨遵医嘱。”凤移花躬身一揖,轻扬声道:“银宝,送老大夫。”

卧房,床上,娇娘早已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面,满心里惶惶,这便是有了孩子吗?

55富贵荣华(二)

杜元春病了;这是青阳侯府并勇毅侯府都知道的事儿;各房的媳妇都拿了东西来看她,一窝子的女人聚在一起;什么还都不知道就开始说凤移花的不好。

“花兄弟也真是的,你都病的没个整人样儿了;他还在外风流快活;待他回来,我定要说说他。”这是勇毅侯府志大爷的妻子李氏,两侯府里也只她能这般叫凤移花。因勇毅侯府男嗣众多;姑娘也不少,少爷小姐混混杂杂的麻烦;青阳候和勇毅侯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并没合并两家的排行,而是各自排各自的,为防重了序,便在各自的称呼前选名字里好听的字加在前头来区分。

两府那么多少爷,志大爷年纪最长,二十有七,凤移花次之,二十有五。

杜元春心事重重一朝病倒,但凡听人提起凤移花的名字她便心里发寒,闻言只是白着脸摇头,有气无力的替他说好话道:“大嫂子可别这样说他,他在外是有正事要做,我这小病算得什么。”

有素日和她交好,了解她脾性的便觉奇怪,这春娘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她可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啊,难不成是怕了那宿夜空闺的寂寞,想用装病勾得自家夫君回心转意?如此想着她便试探着道:“春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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