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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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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唐,或者说在古代,有权势的人迷信方士,梦想长生不老。那是常态,什么都不信,才是非常态,炼丹服药,可不是秦始皇的专例,尉迟恭也是此中之人!
    尉迟恭喝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仙丹怎么会有毒,有毒那还能叫仙丹吗?你小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否则道君怪罪,他也让你如此!”说着,一指自己的脚丫子。
    王平安叹了口气,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自己也就什么都没法儿说了!他道:“仙长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所以得了所以被道君惩罚,也是极有可能的!”
    尉迟恭哼道:“这么说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再胡言乱语了,否则道爷不喜欢你了!”
    “好好,你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王平安又道:“我来给仙长看看,检查一下道君是否还降下其它的惩罚来,免得你不知道,心不诚时,再让你遭点罪!”
    伸手给尉迟恭号了号脉,又看了舌苔,道:“舌红苔黄,但脉象上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没等他话说完,尉迟恭便道:“当然不会有什么变化,道爷仙丹服得多,怎么会生病!”
    王平安干笑几声,指着他的脚道:“脚趾间和脚底有糜烂,而且很痒。这是寒湿浸yin,肆虐肌肤营卫,导致肌肤既不得气血所荣,又被寒湿所肆虐啊,这是寒湿脚气的典型症状。如果要治的话,当散寒除湿,温化止痒”
    尉迟恭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打住,打住,别再说了,道爷不喜欢听!对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一直没回家呢,赶紧回家去吧,等明天再来看我,不许看我的脚!”
    王平安一皱眉头,这是怎么说的呢,怎么越老越象顽童,竟然发起小孩子脾气来了,竟然还要赶我回家!
    他道:“就算是道君要惩罚你,你也可以用药啊,何苦硬挺呢?我跟你说,你这病只要用鸡鸣散便可以治愈”
    尉迟恭把脚收回,套到鞋里,挥手道:“明天再来,明天再来,道爷要打坐了,没功夫听你啰嗦!”
    王平安无可奈何,只好道:“那我明天再来,我跟你说,你这病就连老神仙孙思邈也提起过的,你不信我,总不能不信他吧!”
    听到孙思邈,尉迟恭一愣,孙思邈不但是大唐第一名医,而且更是天下闻名的道人,被称为孙真人,如果他提起过此病,那么听听倒也无妨!
    可王平安却转身走了,反正这病尉迟恭都得好几年了,就算要治也不急在一时,吊吊他的胃口,让他着着急!
    尉迟恭见他走的挺快,笑道:“这小泥鳅,竟然卖道爷的关子!”低下头,又去看自己的脚。
    王平安出了书房,来到前院,见正堂还是闹闹吵吵的,便进去和牛正宏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回家,明天再来,牛正宏自然答允。
    出了大门,却见门口站着三个人,哈米提背着手,假装在看风景,而赵璧和卢秀之却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来套近乎的,王平安可没心情玩虚情,他说道:“两位仁兄,我问你们,你们是信佛啊,还是信道?”
    赵璧和卢秀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信佛,但我们不吃素!”
    王平安心想:“谁问你们吃不吃素了!”他问道:“如果你们在念佛时,心意不诚,那么佛祖怪罪下来,让你们得了病,你们治是不治呢?”
    赵璧想了想,道:“这不能算病吧,该算是惩罚,那是不能治的,而只能更加心诚的念佛,这样才能得到佛祖的原谅,收回惩罚啊!”
    卢秀之却道:“这个和平常得病不一样。心不诚,不能吃药,要吃香炉灰,兑水喝才成!”
    王平安呆了呆,忽地一声叹息,心里说:“说不明白了,也许我和这时代的大多数人都说不明白!”不理会两人,径直走了。
    卢秀之奇道:“王贤弟这是怎么了,好象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赵璧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说错了话,什么兑水喝,应该是用灯油拌香炉灰才对,然后用水漱口!”
    见王平安摆脱了两人,哈米提走了过来,低声道:“平安小神医,你可有时间么?”
    “我正要回家。”王平安道。
    哈米提脸色不太好,道:“有个事儿,人多的时候没法说,好不容易咱们单独相处,我得和你说说,要不咱们去我家喝上两杯?”
    王平安摇头道:“我着急回家呢,有什么话,你这就说吧,咱们之间,何必见外呢!”
    哈米提向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过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部,道:“我家里那位,这里出了毛病!”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阿依丁的姐姐
    王平安一愣,道:“是尊夫人的胸口疼痛?”
    哈米提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嗯,也算是吧!”正要解释,见赵璧和卢秀之颠颠儿的过来了,他心中烦躁,这两个后生小子怎么这么讨厌,缠上了就甩不掉!
    王平安没回头,不知他俩过来,还是接着问道:“怎么个疼法,你说来听听?”
    哈米提摇头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一趟,咱们细细说,到时我派车去接你!”
    王平安嗯了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见赵璧和卢秀之过来了,他顿时明白,哈米提之所以吞吞吐吐,是因为涉及到了妻子的私密,哦了声,低声对哈米提道:“可是尊夫人的胸脯出了问题?”
    哈米提见他明白了,连忙点头。嗯了声。
    王平安点头道:“今晚我必到,如果天黑关城,那让人从城墙上顺我上来,你不要焦急,在家等着便是。还有,也不要让尊夫人着急,越急情况越糟,保持良好心情!”
    “好的,好的!”哈米提连声答应。
    赵璧笑嘻嘻地道:“咦,这不是哈老爷吗,好巧啊,咱们在这儿碰上了!”他没话找话,过来和哈米提套近乎!
    谁知,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腿上了,哈米提心想:“你早不就看到了我,巧什么巧,你不过来叫巧,过来才叫不巧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都没答理赵璧。
    赵璧碰了一鼻子的灰,哼了声,转头冲卢秀之笑道:“哈老爷这个人啊,就是这个样子,你也别往心里去,消消气儿!”
    卢秀之笑道:“该消气儿的是你吧,与我何关。我又没有巴结他!”
    赵璧嘿嘿笑了几声,道:“王贤弟,你这是要去哪儿,是要出城回家吗?”
    王平安点头道:“是啊,这两天一直待在刺史府里,忙得喘不过气来,我打算回家看看母亲,这就走,天黑还要再进城!”
    卢秀之道:“你不等王老爷啦,我刚才还看到他在里面呢!”
    王平安笑道:“这么多人聚集一堂,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家父怕是要再聊一会儿,多认识几个朋友,反正家又离得不远,我先回去见母亲,有两日不见了,我怕她着急!”
    赵璧道:“不错,正该如此。要是我没料错,等大家商量完事情,肯定会去喝酒,估计天不黑是不会散的。没准儿天黑了,还不散,喝到明天早上都有可能!”
    卢秀之却一脸羡慕地道:“王老爷和刺史大人有亲,又住在城外,要是今晚出不去城,就得睡在刺史大人府里吧?”
    赵璧反应过味儿来了,道:“怪不得王贤弟不和令尊一起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王平安歪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赵璧嗨了声,道:“啥事儿没有,我胡思乱想呢,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看来是缺觉!”他拉过王平安的手,道:“让我们送你出城吧,坐我们的马车回你家。”
    “那可多谢了!”王平安笑道,有人自愿送他回家,他当然乐意。
    三人上了赵家的马车,出城而去。
    城外一片热火朝天。虽然挖新护城河的工程还没开始,可老护城河却开始填了,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完全看不出这是大灾之年,感觉到处充满活力,人人都有事做。
    赵璧看着车外,道:“咱们徐州好久没有这种热闹场面了,我建议咱们不如开个诗会,做些诗来赞扬赈灾新法,你们看如何?”
    卢秀之却摇头道:“你可得了吧,念告示咱俩都没去,还建议什么诗会。现在哪有人想着做诗,都打算青史留名呢!”咸同书院的学生们都去讲解告示,说服民众了,他俩怕辛苦,所以没去。
    王平安也向窗外看着,道:“莫要说话酸溜溜的,你们自己不去,怪得谁来!”说罢,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二人。
    赵璧和卢秀之却嘴不闲着,从出城一直说到五里村,从徐州时势说到天下大势,说话说得兴趣盎然,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只可惜他俩肚子里没货,要不然估计五里的道路,他俩非得做出几十首诗来不可!
    到了五里村,三人进了王家大宅,杨氏笑着将王平安拉进正厅,笑道:“本来娘还担心着呢,可听人说你当上了徐州赈灾总管,还是钦差大人亲自封的,娘就又高兴了!”
    王平安笑着看向母亲。道:“娘的脸色不错,看来这几天过得不错啊!”
    “那当然了,儿你有了出息,娘是最开心的,当然吃得好,睡得香了!”杨氏得意地道。
    赵璧巴巴结结地上来,也不管人家母子说着体己话,会不会烦他,张嘴就是一通说,将王平安怎么被重视,而王老爷在会上怎么受人尊重。足尺加三地全都说了出来。
    有这个两话匣子陪着杨氏,王平安便回书房,洗漱更衣,将自己收拾得一身清爽,这才又出来吃饭!
    赵璧和卢秀之说什么也不走,非得在这里蹭饭不可,杨氏听他们说话有趣,倒也没有掉脸子赶人!
    饭还没吃完,就有仆人来报,说哈米提家派车来了,要接王平安进城。王平安拉过杨氏,把哈米提家的事说了出来,杨氏道:“让丹若和莲雾陪你去吧,给女人看病,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有两个小丫头陪着,你也省心!”
    王平安自然答应,带上两个小丫头出门,可赵璧和卢秀之又跟了上来,他俩算是打定主意了,不管王平安到哪儿,他俩都跟着,大有再也不分离的架势。
    王平安甩不掉他俩,只好任由他们跟着,一起进城,去了哈米提的家。
    到哈米提的家,见哈米提已然等在门外,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王平安下了车,道:“哈老爷,天还没黑呢,没耽误时间吧?尊夫人的病可有异常?”
    哈米提唉了声,上前拉住王平安的袖子,道:“大大的有异常,已经晕过去几次了”他忽地看到赵壁和卢秀之也从车上下来了,顿时脸色一变,低声道:“他俩怎么也来了?”
    王平安脸色一苦,小小声地道:“甩不掉啊!”
    哈米提大步上前。道:“你们两个小子,现在回家去告诉你们的爹,就说老夫明日要过府拜访,和他们商量事情,让他们万不可出门,以免耽误事情,快快回去告之!”
    赵璧和卢秀之同时啊了声,喜道:“好好,我们这就回去!”两人冲王平安打了招呼,转身上车就走了!
    王平安看得直摇头,对走回来的哈米提道:“我是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们,哈老爷只一句话就让他们离开了,还是你有经验啊,平常总遇到这种人吧?”
    哈米提道:“跟他们这种纨绔说别的没用,必需提他们的爹,只要一提爹,纨绔立即变完蛋!”拉着王平安进了家门。
    哈米提的豪宅很大,穿堂过室,直走了半刻钟,这才到了后宅,进屋之后,王平安一乐,见阿依丁愁眉苦脸地正坐在外屋呢!
    他道:“阿依丁老兄,你也在这里啊!”
    阿依丁忙起身,道:“平安小神医,你可算来了,我姐姐刚才又晕过去了,你快去给她看看!”他是哈米提的妻弟,姐姐有病,他自然要来守着。
    王平安向里屋看了一眼,道:“这个病,所得部位太过私密,我带了丫环来,让她们先看,将症状说给我听!”
    哈米提和阿依丁异口同声地道:“还是平安小神医想的周全!”
    王平安示意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让她们进屋去给阿依丁的姐姐看胸脯,两个小丫头很听话地进了屋。
    原来,阿依丁的姐姐生产完后,身子不大好,总是虚喘,而且不下奶。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头回生产,专门伺候她的婆姨,以为是产后体虚,便做了不少大补的食物给她吃,并且不断的去按揉胸脯,想将胸脯揉开,认为这样就能下奶。
    其实这种做法很常规,唐朝时虽然新生儿的成活率低,但对于产妇的照顾还是有相当经验的,一般情况下,这么做会让产妇正常起来。
    可事有意外,哈夫人身子算是补过来了,但仍无法给孩子哺乳。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产妇无乳也非罕见,哈米提有的是钱,请了好几个乳母,喂养自己的心头肉,算是暂时把问题解决了!
    可过了一段时间,哈夫人的身子出毛病了,她的胸脯开始肿胀起来,脯尖有稀白乳汁流出,这证明她的胸脯中有乳啊,可让孩子去吮吸,却又吸不出来。疼得哈夫人晚上连觉都睡不好,甚至有一次还疼得晕了过去!
    哈米提没办法,最后自己亲自上阵,去吮吸妻子的胸脯,他的力气总比幼儿要大,可仍旧吸不出来!哈夫人这段时间吃的少,这两天更是不想吃东西,什么补品都不好使了,就是不想吃,人瘦下去了,可胸脯却越胀越大,几乎有胀破的趋势!
    婆姨们想尽办法,却哪个方法也不好使,而哈夫人疼痛难忍,竟然一日之内连着疼晕过去三次。哈米提急得不行,可徐州城里的医生对于妇科疾病,大多擅长带下,这种下奶的“小事情”,一般要由婆姨来做,真正精通此术的女医,大都在京城,属于宫内的女医官。
    哈米提又不好意思让成年男子,胡子拉碴的去给自己的妻子看私密部位,所以拖了病情。去找王平安,而这几天王平安又一直在刺史府里,忙得四脚朝天,这节骨眼儿上,要请他来看这个病,那牛正宏非得说他不知轻重缓急,破口大骂不可,哈米提可没那个胆量去挑战刺史的脾气。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王平安出来,哈米提便将他请了来。
    两个小丫头进了里屋,只眨眼功夫,就听丁丹若叫道:“哈夫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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