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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曾记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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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维贤心里确实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上了电梯,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胥克念正歪在沙发上看书,长腿翘在沙发上背上一晃一晃,胥克念见秦维贤进来,闲闲瞥了一眼,淡然道:
“来啦?”
好似秦维贤是客人,而他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一般。秦维贤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虽然模样不同,但习惯没变,看乱七八糟的杂书弹一手好钢琴喝又贵又麻烦的茶。性格也没变,豁达纯净又善良,眼中的痣更没有变,这么多年,这颗痣和其背后的意义,已然融进自己的骨血,除非身死,终将长念。难怪父亲曾说:“庄桦珞珞如石,虽坚硬无比,刚强无敌,但终究为人所贱。庄烨碌碌如玉,温润天然,即使一时埋没,总会重见光华。贱可弃矣,贵却难得。”自己那时还觉得父亲比反了,如今看来,当真是贵却难得。。。
秦维贤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沙发旁坐下,将青年捞进自己怀里,胥克念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准备起来,却被秦维贤按住,嘴里轻轻道:“别动,维贤哥难受,让我抱一会儿。”
“抱就抱,你爪子往哪儿放呢?!”胥克念听得他说难受,心下不忍,便不再挣扎,但接着便感觉到时不时摩挲着自己大腿的手,愤愤然道。
“我在地下室,碰见你哥了。”
“?”胥克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胥克念”太久,都差点忘了自己其实还有个“哥”,“就说庄桦吧,我跟他不熟。”
“小念,你。。。”秦维贤不知道如何将脑中的想法组织成自然语言问出来,不过他觉得他还是要说,多难得啊,你可以公然的问一个活人“哎,给我说说你死了以后的事儿呗。”
“你。。嗯。。那个啥了以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我当时就在现场,哆哆嗦嗦整个人都傻了,就抱着你又哭又嚎,还是路人看不过去,帮忙打得急救电话。。”
胥克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啥”指的是自己出的那场车祸。
“哦,我死之。。。”话还没说完,被秦维贤捂住了嘴巴:“别说那个字,求你了。”
“切,人总是要。。。好好好不说不说,我那个啥之后。。行了吧?!”胥克念伸手在秦维贤胳膊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泄愤,才接着道:“就听到你喊我来着,还有广场上的背投在放北京申奥成功的直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七年后了,奥运会金牌数都统计出来啦。。”
“所以,你是不知道,撞死你的人是王禹咯?!”
“啊?!撞死我的人是他?!王禹?!王伟的爸?!我们家的老司机?”胥克念猛的想起身,却又一把被秦维贤搂在怀里:“别动,嗯,就是他,他因为交通肇事罪被判了三年。我刚在地下室,就碰见了他跟庄桦。”
“哦。这个我知道,他在为庄桦开车吧貌似。王伟跟我讲过。”
胥克念虽然“还没从撞死自己的居然死老熟人”的认知中醒转过来,但转念又一想,自己若真死了,终究是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活着,无病无灾,那人也受了法律制裁,别的就随他去吧。接着胥克念又想起王伟兴致勃勃的跟自己炫耀终于得见“心中偶像”庄桦的事儿来,便跟秦维贤道:“王伟当时说他爸因为赌博和。。和什么他没说下去,就绕过去了,想必就是在说,和坐过牢吧。”
“但我没想到,庄桦居然敢用他,而且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王禹这个人,总归是庄秦两家的禁忌,他倒是不计前嫌。”
“哎,随他去吧,”胥克念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或许他也是无意的呢,赌棍嘛,输钱了出老千被揍了都有可能心情不好开车恍惚什么的,也难怪庄桦说他不喜欢赌鬼。。。”
“他不喜欢赌鬼还偷偷的用他?!”
“你什么意思?或许是看他可怜吧。身上毕竟是带着案底的,老婆离婚,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自己还要供养王伟读书。都不容易,反正我现在活的还不错。谁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庄桦是有同情心的人?!”秦维贤完全忽略了小念后面的话,只反驳了第一句。又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不说了,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是他自己调查就好,他不会忘记,“庄烨”走后,“庄桦”悲伤过度,数次昏厥,庄妈害怕自己同时失去两个儿子,匆匆验尸之后就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将心脏移植给了庄桦。如今把这些事儿联系在一起。。。。
秦维贤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太可怕了。
“庄家于我,已经没什么关系,我不想听到他们的事儿。以后少告诉我。”胥克念难得的收起一贯温和的样子,肃然说道。
“嗯,我听水老师说过,那时候你还没红,但却从来不接庄桦的本子,水老师还为这个跟你急过几次。”
提起水长东,胥克念总是免不了的一阵伤心,现在自己这样跟秦维贤呆在一起,暖暖和和,水老师却连个栖身之地都。。。。
“让我起来!”胥克念望着再次将他按入怀里的秦维贤。
“水老师已经走了,你再思念再难过再逃避,他也不会回来。你还要继续活着,认真拍戏,实现理想,找一个彼此珍爱的人,共度余生。”
“这世上还有谁,比水长东对我更珍爱。”
“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行不行?”秦维贤亲了亲胥克念的头,低声说道:“我不会强迫你忘记水老师,他是个好人,倾尽全力的爱你,我们一起记住他。但是,你并不爱他。”
是啊,我并不爱他。胥克念颇有些懊恼的想,爱情就是这么操蛋,人就是这么的贱。他对我好,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我,但我却无知无觉。将这些都自己脑补成所缺乏的父慈兄善。直到他死,一切大白,我想到他,却也只有失去亲人般的悲哀,我可以为水长东付出一切,但水长东唯一想要的,我却给不了。
庄桦处理完事情,驱车到了秦氏辉景,开部门总监例会,听取王伟汇报的时候,庄桦在桌子底下脱了鞋,把脚丫子放在王伟的那处揉来揉去,听到王伟汇报时的声音都变了调,脚底下一边动作,还一边详细的提出了对于市场部的意见,王伟脸色通红,搞的周边的人都以为是王总监太过害羞,经不起批评,散会后纷纷安慰:“别跟庄总见识,他是少年英才自然要求高些,咱们一介凡人哪儿能跟他比啊。。。”
王伟哭笑不得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自己刚刚颤抖着手记下来的“整改意见”,回忆起那人脚丫子还留在自己腿间的触感,胯下竞越来越硬,想现下就冲到他办公室把那人压在身下狠狠操他。但是,他若是不打电话给自己,自己断然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更遑论操了。
“想什么呢?心术不正的样子。”庄桦推门进来,立马又皱着鼻子道:“你屋里怎么一股杏仁味儿?!”
“哦,早上买了几个吃的,你鼻子还真灵,这都能问出来。”
“我最讨厌杏仁,你以后不许吃了,把窗户打开透气儿。”庄桦将门一甩,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
“嗻!”王伟将没吃几口的杏仁扔进垃圾桶,又依言开开窗户,看庄桦还一脸不快的盯着他瞧,不由得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味儿就转身走人呢。”
庄桦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哼,不知者不为过,你下次再吃吃看!撕烂你的嘴。”
王伟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换个动词,太阳烂我的嘴之类的。。”
庄桦斜了他一眼:“一会儿送我去新书发布会现场。”
“没问题,不过我爸呢?他有别的事儿?”
“嗯,我让王伯出趟远差,工作不累,天天给我开车,老人家老坐着对身体不好,怎么?你不乐意送?!”庄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在跟他解释,便又无理搅三分道。
“哪儿能,荣幸之至。”王伟赶紧解释。“也是,我也觉得我爸最近瘦的厉害,到处跑跑活动活动筋骨,跑的远消耗体力大就吃得多。。。”话没说完,便被庄桦的舌头侵入,绵软粘腻的缠绵了一会儿后,王伟试探的说道:“在办公室试试?”
“滚!”庄桦本能的将他一推,接着却又不由自主的再次补充解释道:“我一会儿要去发布会呢,签名坐好久。”
“嗯,药带着了吗?”
“带了,王伟。。。”庄桦坐在王伟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想了一会儿才歪着头道:“有人以前做错事,但是现在努力修补。。。你说他。。”顿了一下,却又说道:“哎,算了,谁稀罕原谅不原谅。”
王伟的头轻轻的跟他碰了碰,又温柔的亲了下他的额头,最终含着庄桦的耳朵呢喃:“若是现在,我尽量不让你做错事,若是以前,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
两人搂成座欢喜佛的姿势,谁也看不见谁的脸,王伟只觉得颈间一凉,接着凉处又被庄桦狠狠的一拧,嗷的一声叫起来,庄桦已经从王伟身上下来,恢复了一贯在他面前的霸道样:“赶
“赶紧开车,我最恨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五雷轰顶!!!
1,庄宅日常:《父慈子孝,兄有弟攻》
“哥,你那里好紧,比咱爸的紧。”
“嗯,你那里也比咱爸的粗。”
2,念水日常:《日久生情,股道热肠》
“老师,别这样,我还未成年。。”
拟声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小时后。
“小念,别这样,老师年纪大了。。。”
拟声词:啪啪啪啪啪啪啪
3,秦念日常:《一柱擎天,菊残“重阳”》
“天不老,情难绝,形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嗯,这个SM捆绑的造型不错,名字取的也有趣,哪里。。啊。。轻点。。你把我捆的太紧啦。。。”
4,秦爹庄爹日常:《怨“花”落去,盼“鸟”归来》
“我儿子跟你儿子。。。哎。。”
“时代误我!!当初咱俩要是积极主动一点,哪还有这帮孙子什么事儿。。。”
5,乔桐日常:日复一日。。。。第一个“日”做动词。
哇哈哈哈哈哈哈,愚人节快乐,无节操无下限无智商的三无小弱受爱你们!!
49、故地重游
秦维贤的办公室里,胥克念一样一样的给秦维贤介绍着他给秦伯带的茶叶,秦维贤不是喝茶的人,以前办公室里放着纯粹是为了怀念,总想着喝他爱喝的茶,走他想走的路,圆他要圆的梦。这样一来活着不觉孤苦,若是有朝一日在另一个世界碰上,相逢一笑,也有共同的话题可聊。
而今知道“他”虽然换了个壳子,但却仍旧好好的活在世上,于是便把那些讲究又都忘了,秦维贤只看着胥克念的嘴张张合合,说着茶叶该如何存放,该如何冲泡,该如何如何,秦维贤不爱听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他现在就想用自己的嘴把这张粉红色的喋喋不休的东西堵上,于是他起身了,刚想做出下一步动作,就见胥克念眉头一拧,不满道:
“秦兽你又在走神吧?!”
秦维贤一笑,这个外号,倒是很久都没听到了,以前也只有他一人这样叫,之后许多年,自己想到这个外号,只有绵远不绝的痛。如今能再次听到这种叫法,明明是骂人的话,但秦维贤就是觉得从里到外的舒坦,于是破天荒的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你才是受!”而是笑眯眯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说这么多,我又听不懂,你跟我回趟家,亲自交给我爸好了。”
“!!”胥克念第一个反应是“好”,他对秦伯伯的印象是非常好的,他那凋零于十八岁的惨淡前世,爹不疼妈不爱,家里有个超人一样的哥哥比着,旁人提起他的大致印象就是:“如果没有哥哥,弟弟当然是很不错的,但是,哎,还是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只有秦伯伯从来不这么觉得,秦伯伯老是摸着他的头,慈爱又温暖,笑眯眯的说:
“那些人的话,权当放屁好了,他们就引对了那句老话,跟你比起来,他们所有人都该捆一扎扔掉,来,不理他们,跟伯伯去泡茶。”
他时常纳闷秦伯伯这么渊博幽默的好人怎么会生出秦维贤这种又刻薄又讨厌的混蛋。胥克念想到这里,还不忘含怨带恨的看了秦维贤一眼,秦维贤莫名的被这种又怨又厌的眼神给刺了一下,不知道又哪儿得罪他了,于是只有讨好的商量:
“去看看吧,你那啥了之后,我爸时不时抱着你的照片哭,断断续续就哭了有一年,也不知道哪天若是我死在他前头,老爷子能不能有这么大念想。”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胥克念将密封的茶叶罐子砰的一下砸在秦维贤脑袋上,把秦维贤砸的嗷嗷叫。秦维贤捡起掉在地上的茶叶罐,揉了揉额头,虽然脑袋被砸的不轻,但心里是极其喜悦的,小念的心里还是有自己啊,而且如今还有老爷子助阵,呃,虽然自己日后出柜,老爷子会反应过来自己无形中的“为虎作伥”,进而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得先把人搞过来,才能有出柜的机会,让老爷子处理麻烦的机会嘛。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秦维贤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用手轻轻的撩了撩胥克念的刘海,胥克念觉得本来并没有什么不适,被秦维贤这样一摸,感觉哪儿哪儿都跟被开水烫过一样,呲呲的冒热气儿,这个家伙离自己这么近,身板还这么宽,胥克念扭了扭身子,却被秦维贤挑衅般的固定住,只好像掩饰什么一般用嘴吹了吹自己的刘海,一时间办公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呼” ,和胥克念随之被吹起翘起来的碎发。
秦维贤好笑的看着他,自己跟他也算是竹马竹马了,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维贤哥维贤哥”的小正太,那个跟自己斗嘴打闹的小男孩,那个如小王子一般静静弹琴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就长成了个俊秀的青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追逐的次序颠倒了位置,变成自己追在他后面“庄小烨来玩啊?”“庄小笨蛋来吃东西啊?”逗弄,毒舌,挑衅,其实不过是想说一句“庄小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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