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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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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动。
他并没有碰到我,这只是影子前后的落差重合,然而我已紧张得僵住,愈发不敢抬眼去看他,亦怕被他发现我看到了这影子。
可他知道,知道我看见了他的情难自禁,于是幽凉地一笑,放下手,探下身来,低声地在我耳边道:“抱歉,灵歌。为兄又让你为难了。”
我摇摇头,艰难地开口:“为难我的始终是我自己而已,与任何人都无关系,我,我是彻头彻尾的笨女人,永远的矛盾,永远的别扭,永远的跟自己过不去。”
他笑起来,道:“我不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男人么?!明知不可能却死性不改,永远的自欺,永远的压抑,永远的甘之如贻。”
我便低声嘟哝了一句:“傻男人!”
他便也低声嘟哝着回了一句:“笨女人!”
不约而同地“哧”地一声笑出来,身体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的僵硬,抬起头对上他的笑脸,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送给他,哼声道:“我还是讨厌着你的。”
“哦”他眯着眼笑,“如何就能不讨厌了呢?”
“好好躺回床上去养伤,尽快回到公堂之上,从今后莫要总在发生案件时才相见,便是小女子的造化了!”我边说边甩着小袖儿转身往门外迈去,将他狠狠地扔在身后。
他笑着摇着尾巴跟上来,万般可惜地道:“嗳嗳,这可如何是好——没了灵歌的帮助,为兄查起案来岂不是要多花费许多的力气?”
“燕然哥哥一向不就是喜欢多花费些力气么,譬如合意饼一案?”我语带讥讽地道,也不看他,只管颠儿着小脚碎碎地迈着步子飞快穿过偏院往院门处走。
“嗳嗳——”他笑个不住,有些气喘地在我身后道:“灵歌慢些走为兄的伤”
我连忙转回身去看向他,果见他面色有些白,直慌得我赶上前去扶他,这一次他没有再闪避,任我搀住他的胳膊,放缓了步子行往院门。
“今晚的月色很不错。”他呲着犬牙笑。
“唔被云遮住了呢。”我头也不抬地道。
“‘犹抱琵琶半遮面’才好。”他笑得很欢实。
“就怕‘遮来遮去看不见’。”我祭出岳哥哥经典的面瘫脸,不阴不阳地道。
这个家伙彻底笑呛了,连连咳嗽着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去捂嘴,我抬眼瞟过去,见是我昨儿给他买的那一块,想不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正扶着他立住了顺气儿,忽听得不远处有人高着嗓子道:“谁?谁在那里?”
哎,糟了,都怪这家伙吭吭咔咔地闹出了动静,想是被家丁听到了声音。眼看着有人提着灯笼朝着这边走过来,我一下慌了神儿,这若是被下人们看到我大晚上的出现在此处,传出去又是有违妇德之事,且还、且还同季某人在一起,这不爆出绯闻去才怪!
正四下里乱瞅着有没有可避身之处,却见季某人大步向前一迈,一错身带得我的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与他背靠背地贴在一起,用他高大的身躯将我整个儿地挡在了身后。
我正要与他保持距离,却听得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只好僵硬地立着不敢妄动,听得来者道:“季大人原来是您哪!小的负责巡夜,没惊扰到您罢?”
季某人笑道:“无妨无妨,是季某见今夜月色甚好,便信步闲逛,恰行至此处,小哥儿自去巡夜便是,季某还要走走。”
那家丁便恭声道:“如此大人请便,小的告退。”说着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
轻轻地吁了口气,转过身去,依旧搀住他,抬眼道:“季大老爷打算闲逛到几时?”
季某人笑眯了眼睛,轻声地道:“若可以,我倒愿意一直这样逛下去呢。”
我松开手,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先行告退。”
他又待大笑,想起家丁恐还在附近,只好忍住,摆了摆手,道:“为兄说笑而已,灵歌莫怪。时候不早,快回房罢,夜里盖好些,秋冬之交最易伤寒。”
我望着他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心中一软,低声地道:“燕然哥哥还不回房么?”
季燕然一笑,负起一根胳膊,仰头望望顶上明月,道:“为兄还想再走走,今夜月色确是不错。”
一时间心中万般念头却毫无头绪,只好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偏院,径直回到了我的院中。
方一推开院门,便见房内灯火通明,一阵嘎吧嘎吧的嗑瓜子儿的声音透窗而出,直令我眉心抽痛。走三步退两步地磨磨蹭蹭进得房去,但见我那位姨母大人正秉烛夜食,桌面上堆着山样的瓜子皮儿,另还装饰着几副黄澄澄的香蕉皮。
“我的儿!你到哪里去了?那个叫绿水的小丫头,真真是一问三不知,也不晓得脑子长在了什么地方!快快,来,坐这儿,咱娘儿俩好好说会子话!”姨母吐掉唇边的瓜子壳,由于同时还说着话,一不小心连瓜子瓤儿也一并吐了出来,下意识地垂眼看了看地上,心中似乎倍感遗憾。
听得绿水回来了,想必是青烟依我的吩咐去欢喜儿家将她替换了回来,她自是不知我去了何处,有心问一问欢喜儿老娘的情况,无奈却被姨母死死拽住腕子,只好随着她坐至桌边,守着那瓜子儿皮山听她说话。
“灵歌啊,你老实告诉姨母,可有心上人了没有?”姨母开门见山地佯笑着盯住我问,可见在我未回来之前她老人家已经在瓜子儿的助力下想好了要如何将我一举拿下。
“姨母您看您问的!”我故作羞赧地低下头,双手烦闷地揉巴着袖角。
“你不说那就是没有啰!”姨母生怕我说个“有”字,连忙抢在前头将事情做实。
“姨母,时候不早了,咱们洗洗睡罢”我假笑着欲起身终止本次无规则会谈。
“灵歌啊,这女人哪,真正风光的就是这么两年,你不趁着自己风华正茂时找个好男人嫁了,待到花容枯损时,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喽!”姨母压根儿没听我说话,只管自顾自地拉着我的手发起攻势。
我苦笑不已,道:“灵歌的终身大事自有爹跟哥哥作主,姨母您老就放心好了”
“哎哟哟!他们那对儿父子管个什么用!”姨母瞪起眼睛,“就说你哥哥罢,这么大个人了,到现在还找不着媳妇儿!他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时间管你?!”
“那姨母便多费费心,先替哥哥找一家合适的姑娘呗。”我笑。
“嘿!这不是姨母没生个闺女么!——不说他,说你!灵歌啊,你可好好想想姨母的话,姨母是过来人,这话可不是信口乱说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图能找个好男人嫁了,你爹跟你哥哥顾不上管你,做姨母的岂能让你这么耗下去?!你若是信你姨母就听姨母的!保准让你后半生快快活活的!”
我一时只觉大脑嗡嗡地疼,以至于后来这位可怕的姨母又说了些什么已经半个字也听不进耳中了,混混沌沌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总算听得她说了一句:“走,咱娘儿俩炕上说去!”
唉唉,炕上就炕上,总比坐在这儿硬挺着受折磨强。脱去衣衫躺上床去,我在里她在外,各自盖上被子,让绿水吹了灯烛,乌漆麻黑中姨母大神又开始念咒,幸好她看不见我,我才得以用手捂住耳朵屏蔽一部分噪音,正头疼欲裂地终于要进入睡眠状态,忽听得她“哎哟”地痛呼了一声,道:“我的肚子肚子好疼!”
这莫非是瓜子儿吃得太多消化不良了?我强打精神坐起身,一边叫绿水进来点灯一边问向姨母道:“怎样,还能撑得住么?灵歌去让人拿些止疼药来”
未待我说完话,便见姨母捂了肚子在床上痛苦地翻滚了起来,直劲儿地喊着:“疼死我了疼死哎哟!哎哟!快叫大夫我要死了!”
我察觉出情况不妙来,正好绿水已将灯点上,连忙执了灯凑近了去看她,却见脸色白得骇人,豆大的汗珠儿簌簌地从额头上往下掉,面孔因疼痛而几近扭曲。
“快去请少爷来!”我慌得向绿水道,绿水答应着飞快地跑出房去。
这姨母的样子很像是得了急性的阑尾炎,不晓得通医术的岳清音能不能给病人开刀,又或许古代有可以医阑尾炎的秘方,哪样都行,只千万别让姨母出什么事才好,她老人家虽然市侩了些,到底是我穿到古代来后的第一个女性亲属,多少也填补了一些我这两世都未曾好好享受过的类似母爱的情份。
姨母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光着脚下了床给她腾出地方,并想替她揉揉肚子减轻一些痛苦,谁知还未碰到她,她便忽地一张嘴,将一大滩秽物呕在了床上,味道刺鼻至极。
顾不得许多,我连连替她拍着后背,顺便扯过被子盖住那呕吐物,不料才刚盖好,她便又是一张嘴呕出一滩来,若不是因她那表情痛苦难耐,我还真要当她是故意捣乱来的。
转身去桌旁倒了杯水,想要端来给她漱口,忽觉腹中一阵绞动,全身都有着几近痉挛的急痛,禁不住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一波接一波的似是要将五脏六腑搅得烂掉的巨痛袭来,一时间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肉般虚汗淋漓呼吸困难,真真的一个痛不欲生!
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耳里听见床上姨母气息渐弱的呻吟,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有人下毒。
【事件二十 毒甘草】
失明·甘草
疼痛间胃中一阵翻涌,忍不住想要像姨母那般呕出来,想想若一会儿死了便要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中,实在恶心,于是拼命咬紧牙关死活也不肯吐出来。这天翻地覆的疼简直令我想一头撞死了之,可却又十分的不甘心,突然发觉我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有许多的事还想做,有许多许多的事我不想就此放手。我纠结得太久了,太累了,太痛苦了,我不停地在同自己交战,用过去和未来折磨现在的自己,何必呢?何必呢?——岳灵歌!你回来,我把这身体还给你,放我个自由吧,给我个解脱!
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听见脚步声飞快地冲过来,一双大手将我从地上抱起,急切地在我的耳畔唤着“灵歌!灵歌!”勉强睁大了眼睛,见岳清音满面的焦虑和暴怒,一手捏在我的脉门上,眉头皱得紧紧。
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出来,这毒似乎连他一时也不能明确究竟是何物,他的脸色愈来愈阴鹜,抱着我的那条胳膊收得用力,几乎箍得我喘不上气来。我努力抬了抬手,指向床上一动不动的姨母,岳清音大步跨过去,低头看了眼姨母身下的那滩秽物,忽而大喝着道:“取麻油来!”立刻有人应着去了,而我却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万念俱空。
恍恍惚惚中身体一阵轻飘飘地舒畅,原来死亡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从今后连“痛苦”的感觉都不会再有。黑暗中有人叫我的名字,语声温柔遥远,我看不见,只好轻声地开口相问:“是你么?大盗?你来接我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让我看看你好么?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你的笑了呢”
我拼命地睁大眼睛,可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黑得令人窒息,令人几欲抓狂。我憋闷难当,难以自制地扯着胸前的衣襟想要大口喘息,想要剖开胸膛释放自己近乎被挤碾碎的心脏。一双大手在黑暗中握住了我的手,灼热的暖意透过手心传递遍我的全身,令我狂躁的情绪稍稍安定了下来。大手轻轻地替我整理好被扯开的前襟,温柔地抚着我的额头和鬓角,我渐渐地平复,渐渐地再度失去了意识。
我看不见了。
我被岳清音救了过来,可是醒来时迎接我的只有一片漆黑。我听见身旁有好几个声音,床边最近的一个声音低吼着,道:“岳老大!丫头的眼睛究竟要怎样才能治好?!需要什么药?!需要什么药?!你说!哪怕是要阎王老子的眼珠子来换,田某也会弄了来!”
岳清音冷冷的声音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响起:“岳某正在找寻方法,田公子你最好安静些,莫要惊扰到灵歌。”
我无力地弯了弯唇角,紧接着手便被狠狠握住,田幽宇的声音响在耳边,低声地道:“丫头!说话!丫头!”
我虚软地笑笑,轻声地道:“田公子,灵歌还好,不必担心。”
田幽宇粗糙的大手一把捏住了我的脸蛋子,狠狠地揪了揪,咬着牙道:“你个臭丫头!只两日未见便给我出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欠揍!”
我只好笑而不语,听得岳清音冷冷道:“家妹有病在身,田公子自重!岳某要为家妹诊治,请田公子暂行移驾。”
田幽宇鼻腔内哼了一声,用力攥了攥我的手后方才放开,衣袂声响起,床边已是换了人,微凉的指尖抚上我的眼皮,轻轻地将上下眼睑拨开,如此一来我便更真实地体验到了自己的眼睛大张着却什么也看不见的惊惧感。我的身体骤然一僵,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若不是被这微凉的手及时按住了肩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起身冲下床去让自己到房外乞求光明。
“灵歌,”岳清音声音低冷中带着几许严厉,在我耳边令道,“失明只是暂时的,为兄定可医好你的眼睛,不许慌,不许怕,听到了?”
我点头,抓住他按着我肩头的手,努力泛起个微笑,道:“哥,莫要告诉爹,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岳清音反握住我的手,沉声道:“爹不知此事,今早已经出发往各地巡查去了。你只管安心养着,其余的事皆莫操心。”
“哥,姨母她怎样了?”我问。
“她老人家身体上也无碍了,只是同你一样,暂时不能视物。”岳清音另一只大手盖在我的眼睛上,令我闭上了自己已成了无用摆设的这对瞳子。
“她现在何处?”我侧耳听了听,照姨母的性格,此时只怕是要大吵大闹不肯干休才是。
“她在你的房内,姨父同表兄伴着她,你无须操心。”岳清音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似是想阻止我不能停下转动的心思。
“那,这里是?”我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身上的被子,不似自己的。
“是为兄目前的房间,”岳清音沉声道,“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你暂时便待在为兄这里,为兄去书房睡。”
我想了想后又道:“哥,欢喜儿放出来了没有?他娘还病着呢”
岳清音既恼火又无奈地道:“欢喜仍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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