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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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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弱女子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因此他又放心了些,将刀子别回自己的腰间,冲我道:“扭过身去!”
干、干什么?难不成你内急要在这里解决不成?
正狐疑着,突然双臂被他抓住向后扳去,紧接着头皮一疼、手腕一勒,这家伙竟然用我及腰的长发将我自己的手给绑了起来!这下子我的胳膊是动弹不得了,一动头皮就被拽得生疼。
个、个棒槌的!好有心计的凶徒!他没有让段小三先绑住我再由他绑住段小三,是因为段小三是个男人,万一给他绑时他趁自己不备反抗起来,自己岂不是阴沟里翻了船?所以他才让我给段小三绑,而他在旁边看着,若当时段小三有什么异动的话,他的刀子只怕就捅到我的身上了。
现在我们两个已完全受制于凶徒,对他的安全造成不了丝毫的威胁,他似乎这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扯过两把椅子坐下,并且翘起腿,向我和段小三道:“你们两个最好给老子乖乖儿地坐到角落里去,不许动也不许说话!待老子安全离开此地时自然会放了你们,别想给老子耍什么花招!否则老子的刀可不长眼!”
我和段小三只得缩回到靠窗的角落里坐到地上,凶徒向窗外看了一眼,大概除了茫茫雨幕外什么也看不清,便扭回头来靠在椅子上合眼假寐。
这个狡猾的家伙虽然闭着眼,但他决计是不敢睡的,不过是在养精蓄锐罢了,他的耳朵丝毫不肯松懈地支着,随时在听着四周围的动静。
见此情景,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偏身倚着墙坐着,心中预测着事情随后将会如何发展。若按照一般警匪片的套路,过一会儿待船抵了北岸,这凶徒必定会押着我们两个下得楼去,而后登岸,登岸后只怕还要再走那么一段路,直到他确信自己可以安全逃离了才会把我们两个扔在路边从而独自逃命。
若果真如此倒也罢了,只要我们尽量配合这凶徒应该就不会有生命之虞。给段小三绑的这个障眼法绳结是以防中途出什么变故好让他可以随时挣脱束缚夺路而逃的,不过姑娘我可就惨了,被自己的头发将手腕捆在背后,逃起命来实在是不雅观,不笑掉路人大牙才怪(路人没你那么恶趣味!)!
瞟了眼身旁的段小三,见他正怔怔地望着我,不禁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在这里犯花痴,看来这次回去后真该让他爹和他那两位哥哥把他丢女人堆儿里锻炼锻炼,伟大的子曰得好:男女关系不可以乱搞,但也不能不搞嘛!
段小三见我看他,忙低下头去,脸虽然红着,眉头却皱得紧紧,看样子是正在那里苦思脱身的办法。记得他那二哥段想似乎是个武官来着,不知道此时有没有想出营救我们两个的良策来。
正想至此,忽觉几滴雨水由窗外飞到脸上,抬头一看,险些令我惊呼出来——但见那段想不知何时竟悄悄儿地双手扒在了窗沿的镂花栏杆上,探出半张脸来由外面向屋内窥探!想必他是脚踩着楼下房间的窗洞上沿爬上来的,这么大的雨也不怕失手滑下湖去,还真是够胆量的。
段想看到了我,连忙冲我使眼色示意莫要出声,我点点头,看了眼那坐在椅子上侧身对着窗口的凶徒,他并未发觉窗外有人,仍然闭着眼休息。
段想倒没敢轻举妄动,扒在窗口打量房内局势,我轻轻碰了碰仍自低头苦思的段小三,段小三便转过脸来看我,我对着他嘟起嘴,他愣了一下,脸刷地就红透了。
——这死小子想什么呢!姑娘我才不是要亲你!你给我看清楚——我是在做“嘘”的口型,意思是让你注意,先莫作声,然后往窗外看!
我向窗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段小三顺着看过去,眼睛噌地睁得溜儿圆,冲动之下就想站起来,我慌得连忙摇头,却不想因此扯动了头发,疼得呲牙咧嘴。
一时顾不得保持形象,我拚命眨眼努嘴示意他千万别动,段小三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连忙点点头,殷切地望向窗外他的二哥,将脱困的希望寄托在段想的身上。
段想看了看那凶徒,望过来一记询问的眼神,同时间段小三点头我摇头,段小三的意思是:是的!他没睡着!我的意思是:没有!他没睡着!
段想脑袋上立刻挤出个问号,于是用力地又望了我们一眼,这一眼加重了语气: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我和段小三一个对视,明白了对方刚才的意思,于是又一次同时地我点头他摇头,我说:是的,他没睡着。他说:没有,他没睡着。
眼看着窗外可怜的段想脑袋渐渐变大,双眼也朝着@@状发展,我边忍着头皮疼摇着头,边配合上大大的口型告诉他:这——鸟——人——没——有——睡——着。
段想大概没有看懂“鸟人”一词的口型,但这并不影响信息的传达。见他一咬唇,冲着我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二人准备好闪躲,我要进去了!
我一时有些迟疑,这样棋走险着到底合不合适呢?其实这凶徒虽然身上带了刀又绑了我们,但他似乎并没打算要杀害谁,毕竟目前来说保命逃命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一旦他有路可逃,他应该是会放掉我和段小三的,没必要逃之前再给自己身上背件人命官司。
若果是如此的话,倒不如就这么任他绑着做为人质,相对来说反而更安全些。
就在我犹豫了一下的这么个当口,但见那段想扒着窗栏的双手已经是一个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才要飞身入内,突听得掌下“嘎叭”一声脆响,竟是那木质的窗栏杆折掉了!这镂花栏杆上镂空了许多孔洞,原是起装饰作用的,本身并不结实,方才段想脚底下踩着楼下的上窗沿,是以着力点并未放在这栏杆上,栏杆才能勉强禁得住他,如今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加诸在这栏杆上,又想借力使力地飞身入房,这细细地栏杆又如何能禁得起他的重量和力道呢!
一时间那凶徒听到了声响条件反射地弹身跳起,同时将插于腰间的刀握在手上,另一手顺势抄起椅子便向身在半空的段想扔了过去,紧接着向着我和段小三就冲了过来。
我和段小三在段想使力向上跃起时便已经准备起身随时往房门处跑,然而在听到那“嘎叭”一声后就双双吓掉了魂儿,当凶徒用椅子丢段想的时候,反应迅速的我立刻想要撒丫子逃向门口,谁知双手因被头发缚在身后,迈起步来动作便极不协调,一个没迈稳向前扑去,正撞在段小三的身上,段小三被撞得向前踉跄了好几步,绑着他双臂的绳子便恰好挣脱了。
当段小三无比惊异地看了眼脱落的绳子又看向我时,那凶徒的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心说你个天杀的段小三!我好心好意给你绑了个障眼活结给你留了后路,你小子却好死不死地挡在姑娘前头妨碍姑娘逃跑!你你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白脸儿哇!我咒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只能做小受哇!走到哪里都被变态大叔缠哇!
“岳——岳小姐!”段小三惊呼着就想冲过来。
你你你!你过来干什么!给大叔送死哇?送色哇?还不趁机快逃?!姑娘我白给你绑了那么一个传奇般的绳结了哇?!要不咱俩换换,你来代我架刀子,我回家先?!
“老三快走!”已跳入屋中的段想一声大喝,拉了个亦攻亦守的姿势与我和凶徒对峙,护着段小三往门口处跑。
“二哥!岳小姐她——”段小三急得指着被自己头发绑着手、被刀架在脖子上、仰着头挺着肚子弯着膝盖、以绝对诡异的姿势被凶徒钳制在身前的我,冲着他二哥叫。
“赶快走!”段想吼他,一把将他推到了门前,“这里有我!你别给我碍事!”
段小三知道自己帮不了忙,只得一边盯着我和凶徒的方向一边伸手拉开了门坎,倒退着开了门。
凶徒有我在手做人质,便也顾不得段小三跑掉了,刀子在我颈上比来比去,大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我可怜地纤细地喉管。但听他向仍留在屋内的段想吼道:“立刻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就杀了她!”
段想怒视着凶徒,因我在他手上,一时投鼠忌器,只得依言慢慢退向门边,道:“你莫要伤她!船已在往北岸行了,眼看便至岸边,届时放你走便是,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只怕你便无法活着离去了!”
那个我说,孙猴子身上长的那才叫“毫毛”呢,姑娘身上的是“汗毛”好伐(啥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凶徒狞笑了两声,道:“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来给老子讲条件!这小娘们儿在老子手上,老子让她活她就活,老子让她死她就得死!——你立刻滚!再迟一步老子就要动刀了!”说着那手里的刀就往我的脖子上摁了摁,那刀锋上的寒意直凉得我倒吸气儿。
段想没奈何之下只得退向门外,才消失于我的视线中时,门口却又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哥——”我惊得脱口轻呼。
攻心·受伤
岳清音出现在门外,身如玄峰面似寒冰。他那对不带任何情感的眸子冷冷盯着钳制着我的凶徒,一步步慢慢地走进屋来,并且反手将门在身后关上。
“你——你是什么人?!”凶徒开始不安,勒着我向后退了半步。
“她的兄长。”岳清音唇缝里冷冰冰地吐着字,仍然盯着凶徒,脚下的步子并未停顿,仍旧向这边走来。
“你——你站住!你再敢往前一步我、我就杀了他!”凶徒吼着,刀尖抵住我的脖子。
岳清音的面色冷如千年寒潭,他这么一步步走来,仿佛携了铺天盖地的暴风雪,竟激得凶徒和我齐齐打了个寒颤(你跟着颤什么?!)。
岳清音并未依这凶徒之言即刻停下脚步,而是一直行至距我不过三四步远的地方才立住。这凶徒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气势骇住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走到面前,竟忘了自己刚刚说的要杀了我的话。
“放开她。”岳清音的声音寒入骨髓。
凶徒又是一个哆嗦,再勒着我向后退时已经退至了墙边,无路再退,便嘶声向着岳清音吼道:“你——你立刻给老子滚出门去!否则老子便捅了她!快——”
“捅了她,你必死无疑。”岳清音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吐着字。
“哼!老子能拉个小娘们垫背儿,死了也不亏!”凶徒吼道,“老子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滚出去——”
岳清音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半垂了眸子盯着自己略显苍白的修长的指尖。
凶徒一时有点儿懵,忘了自己还要数三个数来着,厉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在下是仵作。”岳清音莫明其妙地说了句不搭边儿的话。
“那、那又怎样?!”许是岳清音太过镇静的表现令凶徒心里没底,摸不清他是否是有备而来,因此既狐疑又紧张之下,思路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跟着岳清音在走了。
“在下的这双手验过的尸体数以百计”岳清音仍然垂眸望着自己的指尖,声音里没有丝毫感□彩,低沉冰冷,仿佛发自脚下深远的幽冥鬼府,“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肠穿肚烂,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肢体分离,有的只是一堆肉块。”
呕我说我的好哥哥喂,您老人家是见不得自个儿妹子吃顿好的不成?若不是我见机的快提前闭上了嘴,方才那顿饭差点从胃里退出来!
凶徒已经越来越想不明白自个儿面前这看上去比死人还像死人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他怀疑他必有阴谋,但又无从揣测,他清楚他是来救我的,可他却又什么都不做地只是站在那里说一些奇怪的、让人打心底里往外冒寒气的话。
“你——你给老子闭嘴!立刻滚出去!立刻滚!”凶徒大吼,不断地拖着我移动着脚步,却打不定主意该站在哪里比较好。
声高说明胆怯,躁动恰是不安。岳清音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他已经从气势上吓住了这凶徒。
他仿似根本没听到凶徒的大吼,微微地停顿后,继续用那冷得怕人的声音慢慢地道:“无论是怎样的死状,每一具尸体都有着无尽的怨恨怨恨将之杀死的人,怨恨上天的不公,怨恨自己在这人世上尚有心愿未了,尚有美酒未饮,尚有珍馐未尝,尚有金银未挥霍,尚有风景未欣赏,尚有所爱之人未与之表白,尚有血缘之亲再不能奉养每一具尸体都心有不甘,每一具尸体都希望能重新活转”
凶徒呼吸急促,他不明白为什么岳清音要同他说这些,一个成天同非正常死亡的尸体打交道的仵作突然出现在面前,既不急着救自己的妹妹,也不害怕他手中的刀子,这简直让他都不知该怎么对付这样的家伙才好了。
“这世间只有尸体才最懂得生命的重要,”岳清音说着,慢慢地抬起眼皮儿望向我身后的凶徒,“那么你会不会成为我所验的下一具尸体呢?”说至此句时,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刷地一刹间寒如极夜,漆深的瞳孔中除了无底渊般的黑外,什么都没有。
屋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光了一般,让人呼吸一窒。凶徒在岳清音死寂的眼神中全身猛然震了一下,嘶着声音道:“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不要碰我——你滚开!”
“放开她。”岳清音面无表情,以至于这三个字仿佛当真是从死人的口中说出来一般。
许是因为我一直都不曾挣扎不曾乱动,被死人般的岳清音以及他的“尸体论”吓慌了的凶徒一瞬间大概产生了自己挟持着的也是一具尸体的错觉,直惊得一把就将我给推开了——人们常常爱这么吓唬自己,譬如怕虫子的人,刚刚看到树上爬着几条蠕动着肥绿身躯的肉虫正头皮发麻,忽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肩上,余光里瞥见一抹绿色,第一反应肯定是虫子掉肩上了,忙不跌地跳着脚尖叫着、歪着身子以图把这“虫子”甩到地上,第二眼再看时才发现原来只是一片树叶而已。
所以这凶徒神经紧张之下的反应就是把我这片树叶当成了大肉虫(呕)把一动不动的我在短暂错觉中当成了尸体,一把推了开来,我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正被岳清音接入怀中。
凶徒第二反应已是明白了过来,擎起刀子赶上来一步冲着我的后背便刺。岳清音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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