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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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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折,云柏便向着那一堆人行了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小娘子被围在里面,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念头一起,云柏的身影顿时飞也似的向前冲去,急切的他浑然忘却,小娘子是最不肯受人欺负的一个人
真是气死人了!
明夏站在曲江池边,小脸气得鼓鼓的,一双眼眸都在暗暗地冒火,她挽着身边的钟惜月,冷冷地瞪视着前方那个一脸奸诈淫恶相的青年公子。
真是的,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一个人!
还以为这天子脚下治安会多么良好呢,原来不平之事在哪里都会有滋生的条件,天子脚下又怎么样,仗势欺人的还不照样一拨又一拨?刺史家的女儿又怎么样?在这里还不是照样叫人欺负,堵在绝路上,进退不得,任人笑话?
看来这长安也不怎么样!
来到长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以前都感觉兴致勃勃的地方,到如今却全都没了趣味,甚至的,明夏连出来游玩的兴致都没有,什么芙蓉园什么曲江池什么天香苑什么大明宫,这些林飞卿介绍的旅游胜地皇家园林,明夏却一点也不想去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是却没有办法抑制。
也许这就是失恋?
明夏不知道,她以前从没失恋过,呃其实是从来没有恋过,自然也就不存在失恋与否的问题。但她见过身边的姐妹们失恋,失恋,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叫人精神萎靡的、判断失误的、疯狂而无法消除的自虐行为,她以前可是深深地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要轻易恋爱,否则等待自己的便是这极为虐人的变态行为然而,前世她都堪堪躲过的失恋,要在这一世里完美地体验一次么?可除了不想出行不想快乐不想说话不想做事,她可没有其他的感觉了,这这也叫失恋?
再不济也要有个酗酒的程度啊?
明夏用她那颗一转眼便能想出一个发财大计的脑子想了很多遍,甚至还曾抽丝剥茧地分析过她与云柏之间的关系,以及可能发生的转变,还有改变当前状况的所有可以采取的措施然而尽管理论上明夏觉得自己应该找云柏谈一谈,可一想到人家已是有未婚妻的人,她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再怎么也不可以做小三,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所以咱这一向提倡勇往直前的穿越女也不得不选择鸵鸟一样窝在家里了,直到今天,四月清和,天朗气清,卢氏和杜礼亲自下了旨意要明夏出去散心,明夏这才带了怡儿,慢慢悠悠地晃到曲江池,只是选了一个人迹稀少的偏僻之所赏花看水。
为了不打扰明夏的游玩,卢氏和杜礼连三娘和小郎的上诉都驳回了,只是叫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温习功课,就是想要给明夏一个清净的独处空间。他们的心思明夏又怎会不懂?自从在信都时收到林飞卿的来信,杜礼和卢氏对她的关心简直可以算是无微不至!明夏苦笑一声,许是自己果然还不够淡定吧,就是云柏定亲这么一个小小的消息,也让她委顿起来了,甚至小心掩饰之下,也仍然是逃不脱父母亲的法眼。
曲江池边春光明媚,曲江之上波光潋滟,周围鸟语花香,极目望去,到处都是青翠一片,明夏的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了,连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正当明夏欢快着终于解决了这些日子困扰自己的麻烦时,她便看见了云柏!
本来应该很郁闷的,毕竟刚刚说好要自己照顾自己,转眼就看见了让她沦陷的根源,这不能说是幸运,然而此刻的明夏,却很高兴!
因为只是一次出游,明夏又图的是清净,便只带了怡儿一人,然而现在她还发现,不带武力值极高的力奴前来护驾是多么大的错误,就连打抱不平都没有了资格!
幸好,幸好还有云柏!
明夏想都没想,护着钟惜月闪到一边,就要叫云柏去教训那个试图调戏钟惜月的登徒子,然而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人群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明夏突然就僵在了那里,方才的庆幸,全都化作了泡影随风而去。
那不是闵媛么?
之见闵媛淡扫峨眉,鹅黄花钿粉红腮,小口嫣然,流云髻高挽,一扫男装的严肃,漫长裙窄袖衫尽显风情万种,绣花履环幽兰,即便是站在那里也让人生出摇曳多姿的感觉,明夏诧异地看着,惊叹于闵媛的美丽,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原来云柏的选择没有错。
反观自己,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脂粉不施素面朝天,既不高贵也不优美,人家选择更好的,有什么不对?
明夏的心里莫名一痛,好像有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向深处扎,强忍住心里的疼,她微微一笑,反而拉着钟惜月站到那登徒子的身前,冷然的眼神决绝地望进他的双眸,道:“让开!”
惊异于明夏的冷厉,那登徒子竟被惊得退了一步,直到围观之人传来一阵哄笑声,他才猛得站住脚步,强装镇定道:“不不让!”
“不让你想怎样?”明夏冷冷地望着那个外强中干的登徒子,因为心灰意冷而迸发的勇气喷薄,欺进一步,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登徒子。
丫的姑娘我都失恋了,你个瘪三还在这里撒野,信不信姑娘我告你非礼,让你全家不得出门,出门就被人唾骂,祖宗八辈都因此蒙尘?
明夏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将那登徒子惊得再退一步,往日里的嚣张在此刻好像全都派不上用场,他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被一个小丫头惊得一退再退?这要传出去了,他这长安一霸的称号还怎么叫的下去?
如此一想,那登徒子被压倒的气势登时又出现了反扑的迹象,明夏一愣,正要再次施展威势,却不想身旁的钟惜月将她一拉,随即踏前一步,钟惜月收起泫然欲泣的模样,抬起仍然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冷绝地看了登徒子一眼,道:“李公子,你今日多番逼迫奴家,难道真的不怕圣裁?奴家拼却一死,也绝不会受你的半点羞辱!倘若你真的觉得可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那便继续,奴家就是豁出这条性命去,看能否叫圣上还奴家一个公道!”
钟惜月语带铿锵,围观之人多都面现钦佩,遑论距离钟惜月最近的明夏了。
这也是个刚烈之人啊
那登徒子果然惊慌起来,然而看到围观之人都开始指指点点,这娃子竟然钻起了牛角尖,如今调戏不成面子还丢尽,他神色一狞,便硬着头皮道:“小爷今天就是想请钟家娘子喝茶怎么了?如今更多了一个标致的小娘子,小爷索性大方一些,一并请了,还请二位娘子赏个面子!”
钟惜月气得面皮发白,挣脱明夏的手正要发作,却陡然听得一个微微低沉的嗓音道:“这样的混账,何劳钟家小娘子多费唇舌,交给我吧!”
云柏说完,拨开众人走了进去,不待那登徒子反应过来,便笑道:“李公子真是好兴致。”竟然欺负他的小娘子,哼
那李公子听见云柏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想手腕一紧,腰间一痛,便觉天旋地转,下一刻就发现自己落在了曲江池中
众人背后桃花树间,一个清亮的声音含着一丝兴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道:“韩元,不用去了,”他摘下眼前的一朵粉色桃花,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望着曲江池里扑腾的人影,悠然笑道:“伊人自有护花者,我们不需节外生枝。”
第一百三十二章:相见欢
“摔的好!此等登徒浪子,天下人人可以教训,此乃教化风气之首要,公子实乃我朝第一义士也!”人群之中一中年男子面白无须,儒雅风流,望着云柏干脆利落地将那李公子扔下湖,顿时上前一步,向着围观众人拱拱手,从容自若地微微笑道:“此等败坏社会风气之人,着实可恶,公子真乃我朝之楷模!”
众人都看见了那李公子方才的嚣张不讲理,此刻见有人出头,便都出声附和,一时间众口铄金,愣是将那李公子的随从逼的战战兢兢,都不敢下水去救人。
“救救命啊我我快不行了,谁来救救救我啊!”
原来那李公子竟是个旱鸭子,落进水中之后他便心中大骇,愈是挣扎便愈是觉得无可挣扎,心慌意乱之下,少不得灌了几口春水。他在湖中四肢乱舞,然而仆从慑于众人的压力竟不敢相救,直到那李公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明夏才忍不住向那李公子的随从道:“你们真的想淹死自家的公子么?罢了,本小姐心胸宽广,饶他一命,你们还不去快去救!”非得让她把话说这么明白么?
明夏白了那几个愣头愣脑的李家仆从一眼,暗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看这一个个蠢的!
明夏此言一出,顿时觉得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到她的脸上,那里便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好吧,她也知道自己是心肠太软了,可那李公子终究是调戏未成,小惩即可,倘若真的要害了他的性命,呃,这也实在有点太那个恶毒了
咱可是无比纯洁无比善良的一小姑娘啊,那等有伤名誉的事,暂时还是少做为妙。
故而明夏特地一脸大方地迎视众人,果见错愕的围观群众们渐渐变成了钦佩,她才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想要原谅一个坏人,也要看看群众的舆论导向允不允许啊。
“这位小娘子果然是心地善良之人!”那中年男子见明夏不计前嫌,居然还为那李公子说话,显见的也是个良善之辈,况且行事有分寸,登时竖着大拇指赞了一声。
明夏一笑,对那红果果的赞叹却颇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觉,就好像公交车上给人让个座,人家还千恩万谢的不适一般。她只是个小人物,平生唯求保全自己不害别人而已,怎敢受这等高洁之名?于是想了想,明夏还是望着那中年人炯炯有神的眼眸道:“这位先生可是说错了,其实奴家也是为了自家罢了,倘若那李公子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奴家与奴家的朋友都脱不了干系,我们本是为了游春而来,因此而坏了兴致,岂不是白来一遭?”
此言一出,就连钟惜月也诧异地望向明夏,明夏却脸不红气不喘地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只见他神色之间并无诧异,反而生出些微的赞赏来,顿时头大,于是赶忙拉着钟惜月跑到云柏身前,向他恭敬地施了一礼,才抬起头来,平静而温和地笑道:“今日多谢云公子出手相助,奴家感激不尽。”
钟惜月也福了一礼,文雅而清冷地道:“云公子又一次帮了惜月的大忙,惜月改日当亲自登门拜谢!”说完她又转向明夏,也是郑重地福了一礼道:“想惜月与杜家娘子不过是一面之缘,杜家娘子却在惜月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就是这份高义,惜月也敬佩不已!”之后方向着云柏和明夏又施一礼,道:“此恩此情,惜月铭感于心,多谢二位!”
“哪里哪里,钟家小娘子你这么说可是折煞了奴家了,奴家不过是路见不平掺上一脚实际上也没帮上你什么忙,”明夏不好意思地笑笑,扶起钟惜月,又挽着她道:“你可千万不要这般客气了。”
云柏也在一旁道:“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钟家娘子不需放在心上。”
三人兀自互相拜谢,围观之人却见没了热闹好瞧,而那李公子又早被仆从救起从一旁灰溜溜地去了,众人也就纷纷散去,那中年男子也看了明夏三人一眼,略微一笑,便也随着人流消失了。
等明夏客套完,这才发现身边除了云柏钟惜月和怡儿,以及钟惜月的一个小丫头,便只剩下两个女子了。
众人散去,隐在人群之中的闵媛便分外突兀地彰显在了明夏的眼前,明夏一愣,心里又是莫名一痛,好像利刃“刷”的一声从那里刮过一般,然而望着神情淡然眼眸坚定的闵媛,明夏仍是笑笑,微微伏低了身子算是行了一礼,道:“闵家娘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闵媛站在原地,身边众人散去与她也没有多少感觉,只是望着那三个不,确切地说,是那两个一前一后默契相伴的身影,一时间竟踌躇不敢向前。
岭南之路上他们便是这般了,闵媛犹记得那时候明夏也是一身男装,干巴巴的娇小身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然而由于身后无时无刻不跟随在侧的黝黑青年的保驾护航,她又是显得那般安然而笃定,他们二人的默契与熟稔,好像约定俗成一般牢固而稳健。
时隔半年,再相见时,分开良久的两人竟仍是一如当年,并肩而立的架势仍然承袭自岭南路上司空见惯的场面,一个在前,一个前后,这样的自觉而熟练,生生的叫闵媛生出一股不可拆散无可插足的感觉,故而她只是站立在原位,就算是众人都已走尽也没有挪动半分。
这样的无力呵
“杜家小娘子,好久不见,一切可安好?”闵媛微微笑着,也向明夏施礼问好。
见明夏挽着钟惜月走上前来,云柏无比自然地就跟在了明夏身后,闵媛神色一黯,随即也携着小蝶上前行去,拉住明夏伸过来的手,很是欣喜道:“终于再见着你了,媛媛真是喜出望外。”
明夏浅浅一笑,道:“多谢闵家姐姐记挂,对了,这位是钟惜月钟小娘子。”明夏一指钟惜月,随后又指着闵媛向钟惜月道:“钟家小娘子,这是闵媛闵姑娘。”
“原来是闵家商行的闵媛大小姐!”钟惜月微微一笑,刚烈之色褪尽,反而柔美的喜人,她上前一把拉住闵媛的玉白素手,道:“我前几日还曾去贵商行买过东西,果然物美价廉,闵家娘子真是经营有方。”
钟惜月这话说得贴心,任是一直冷然的闵媛也笑道:“钟家小娘子真会说话,媛媛不敢当的,什么经营有方?不过是将就着不让爹爹的心血付诸东流罢了。”
说到这里闵媛的神色也有些黯淡,钟惜月何等聪慧之人,便岔开话题道:“今日是清和节,难得我们几人有缘聚在一起,不如同去依山小筑小叙一下,就由奴家做个小东道,不知三位肯不肯赏脸?”
明夏一听,神色间却有些犹豫,她方才在曲江池边想通了心事,打开了心结,本是就要立刻回家去的,然而命运总是在某些不经意间的时候载着她拐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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