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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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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的停顿叫那人一笑,他便拱拱手道:“在下苏清河。”
“哦,苏兄。”明夏尴尬地应了一句,突然觉得倘若上次不那么洒脱,人家不说自己就不问,那便好了,现在的尴尬就可以避免了啊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明夏开始左顾右盼,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继续的新话题,又自然新鲜的,可以化去她现在的难堪的
“咦?这副对子”明夏上次与苏清河相谈甚欢,竟没细细看过十柳草庐前的对子,这回留了意,突然便惊艳了:
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粟,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
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
明夏变态地品着,一时间竟然觉得言语都难以表达这对子给自己的触动。
这,才是真正的看得开。
这,才是真正的大哲学。
这,才是真正的大儒家。
“陶夫子,真了不起!”
明夏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那苏清河便也望着对子笑道:“嗯,在下代家师多谢小娘子赞誉。”
“陶夫子,在么?”穿越千年的追星因子,竟然在一副对联的催化下,开始蠢蠢欲动。
苏清河好笑地看着明夏刻意压抑着激动,道:“在,”说完又补充道:“在吃粥。”
哦,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明夏先行一步,望着苏清河的眼神真是热切啊口中也催道:“苏兄的手艺一定不错,奴家迫不及待啦。”
“原来,杜小娘子竟是这般爱吃粥”苏清河笑了一声,便迈开了大步,前行而去。
草庐讲学的屋后,还有一个小院,小院中立着一座小巧的二层木屋,正好偎依在一棵巨大的柳树身上,明夏一进去便看见上次见过的老者身着宽大的细白长袍,可能是方才睡醒,头上的白发也有些凌乱,正坐在二层正中的小厅里,捧着一个大碗,细细地,慢慢地,缓缓地品着,好似在品一碗绝世好酿!
走上前去,才看见陶夫子的手里,只是一碗绿豆粥,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家皆可寻见的绿豆粥。
“师傅”苏清河上前一步,跪坐在陶花涧的对面的桌前,望着夫子脸上那只细白的碗底,尊敬地唤着。
“唔味道真不错!清河,你的水平又长进了呢!可惜呀,阡陌却品尝不到了”老人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才道:“你继续说。”
“师傅,我带了一个朋友,来吃粥。”苏清河轻轻浅浅。
“哦哦,那快来吧,不然,就要让我老头子吃光喽”陶花涧招呼了明夏一声,便对苏清河道:“清河,你去叫泉吟也来,我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
“好。”苏清河应了夫子一声,才转过头来望着明夏道:“杜小娘子,失陪。”
“请便。”
明夏也学着苏清河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跪坐了下来,见粥和碗勺都是现成的,便自己取了一碗,然后放到桌子的一边,朝着瞧过来的陶花涧浅浅一笑,就开始吃粥,细细地,慢慢地,缓缓地
因此,待到苏清河归来,明夏连一碗粥都没有吃完这要放在平时,她几口便可以搞定了,不出半分钟。
跟随苏清河进来的,是一个出尘高雅的绝美女子,因为明夏曾经惊鸿一瞥,因此这会儿倒是不怎么惊讶但这淡定却叫苏清河和陶花涧惊讶了。
泉吟望见平日里的桌上,少了一个人,却又多了一个人,心中就有些不悦,而且,这不悦的主要缘由,是新来的这个人,是个女子,还是个特别的女子这让她有些微的危机感。
明夏也觉出了那绝美有如仙子的女子,对自己隐隐有些不善,又瞧见那女子偶尔投向苏清河的目光,有时会有一刹那的失神,便明白了,好吧,她有可能是被人家当作情敌等等之类的角色了。
但她不是啊!
明夏有些郁闷地背着黑锅,只觉得心里重重的,一见陶花涧吃完了,她忙放下碗勺,向苏清河以及那美女道声“慢用”,便站了起来,准备从那陶夫子那儿取些经,顺带满足一下膜拜的欲望。
苏清河便瞧了明夏一眼,就笑了笑,继续吃。泉吟一直低着头,但,明夏直觉着自己一离开,那泉吟紧绷的身体都像放轻松了一样
跟着陶夫子一路慢慢悠悠地下了小楼,听着他闲话之中饱含的禅机,明夏突然觉得,她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十柳草庐,不仅因为这里的荷香柳绿,更因为,这里是个纯粹的研究学术,修身修心的好地方或者更因为,这里有个陶花涧。
一个大师,总能撑起了一方天地。
明夏与那陶夫子随便闲话,突然就想起今天仍未见人影的东方阡陌,一时好奇之下,便开口问道:“陶夫子,今日不见东方兄,不知他”
“他呀”陶花涧竟一改笑呵呵的达观模样,有些失落地道:“我这个弟子啊,从小便是心高气傲的,这信都如今已不在他的心里了,外面的世界,更诱人哪”
明夏望着陶老夫子落寞的眼神,心中虽然也感染的有几分伤感,但,她却不赞同陶花涧的说法,即便东方阡陌是他的学生,又是在这里成长了很多年的,但一个人总会长大的,父母师长的羽翼,总不能庇护他一辈子,趁早让他去历练,见识一番人情世故,也没什么不好啊!
明夏把自己的意思委婉地说了出来,见陶花涧并没有拒绝接听的模样,便斗胆续道:“陶老夫子,我知道你是不放心自己的弟子,害怕在十柳草庐待习惯了的他,在外头会吃苦头,但我们有一句古话,叫学以致用,学子们读书,一方面可以修身养性,这是为己,另一方面,他还要兼济天下,这是为人,为人为己都有了用处,才不枉他的学识,否则,这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陶花涧闻言,却沉思良久,才笑道:“果然!老朽熟读四书五经,学遍天下各种典籍,到头来竟落得下乘”
明夏忙道:“老夫子万不可这么想!您这样忧虑,不过是关切弟子的拳拳之意,您是个重情的,多情自古伤离别,何况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当局者迷也是有之,与下乘却并无干系呀”
见明夏急急忙忙地宽慰自己,陶花涧却大笑了:“小娘子,你叫什么来?”
“奴家杜明夏。”
“嗯,杜家杜家竟出了这般的好女子呀”陶花涧又笑了一会儿,才谓叹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老朽今日是领会了呀,”言罢竟站起了身,笼着袖子朝着愕然的明夏深深一揖,口中道:“老朽多谢了”
“呀!”明夏惊地忙站起,扶起陶花涧,苦笑道:“真是折煞了我也,老夫子,奴家何德何能,能得您一揖?”见陶花涧站定了,明夏忙也回了一礼,才觉得平衡了些。
但,一个温和的声音却从二人身后响起道:“杜小娘子莫要奇怪,家师就是如此。夫子常说,是人皆有三分长处,倘若我们能学到一分,遇到十个人,便可以功德圆满。窃以为,夫子说的有些过了,这世上的人,能有一分长处,也就不错,且就这一分,也是极难学的,所以”苏清河缓步走到明夏与陶花涧的身前,向明夏笑笑,才转向陶花涧道:“夫子,清河以为,您的言论过于理想了,对于世人来说,这个很难。”
陶花涧捻着胡须笑着听完,便摇一摇头,继而开始以这个论题,跟苏清河讨论起来,二人皆是引经据典,又找出好些古人今人的例子,都试图使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你来我往间,俱是言辞犀利,口齿清晰,却又彬彬有礼,优雅非常,让明夏看的啧啧称奇。
直到夏日又炎热地照了进来,苏清河才与陶花涧暂时终止了这场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辩论。
明夏见二人停下,忙熟练地斟了两杯茶,一人跟前放了一碗。她一上午,可净干这些端茶送水的工作了谁让她插不上嘴,又正好倒霉地吃了人家一碗绿豆粥呢?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看,这不正好在她的身上应验了?
期间早有人前来通报,听学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问那陶花涧是不是出去讲学?但陶花涧却大手一挥,道:“告诉他们,晌午之后,申时整,再开讲。”
申时便是下午三点,明夏闻言一乐,这老先生显然将午睡时间早都扣了出来都说大师的脾气古怪,如今看来,却是大多的大师,骨子里都是桀骜的呀
待到陶老夫子去了午睡,明夏便婉拒了苏清河的邀请,暂跟他道了别,却往众人等的地方寻了来林飞秀可还在这里等她呢。
第五十八章:觊觎
不单是林飞秀,就连严绿苏聂珠颜柳云儿商少颜等,好些来十柳草庐听学的人都来了,明夏四处瞅了瞅,却不见林飞卿,心知是他事忙,今次缺席了。
“呀?表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咦?你怎么是从那边”
林飞秀惊奇的声音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明夏的身上,害的明夏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忙快步走了过来,拉住林飞秀的声音道:“表妹,你来了”
“嗯嗯,表姐,你怎么”
明夏一捏林飞秀的手臂,阻断了她的话,才拉着她离开众人道:“表妹,你不要这么大声——”你的表姐其实是个低调的人啊低调的人
“表姐,对不起。”林飞秀很识相,一见明夏不喜,忙道了歉,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的这样迟?还从后面出来了?你可是见过陶老夫子了?”
面对林飞秀一连串的问题,明夏笑了一下,才道:“嗯,我今天来的很早的,因为太早了,碰巧见到了苏清河,他便邀我先去见了陶老夫子”
明夏说完,却见林飞秀脸上露出费解的光芒,还望着她道:“表姐,谁是苏清河?”
咦?
苏清河不是陶花涧的得意弟子么?怎么,秀儿竟好似不知一样?
“就是”明夏嗫嚅着,最后一咬牙道:“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公子,我便随他去了”
“哦表姐,”林飞秀却好似不怎么关心一样,反而又凑了过来,有些愧疚地道:“表姐,我方才听见有人在议论你,然后严家姐姐和那聂家小娘子都过来问我,问我问我表姐在做什么,我我一时嘴快,就说了,然后,然后她们说,想请教你”林飞秀一见明夏的脸色不好,忙抓着明夏的手道:“表姐,我我错了,你千万不要不教我啊!”
望着林飞秀可怜兮兮的模样,任明夏再不悦再铁石心肠,也不好怪罪她,便笑道:“好了,你说也说了,表姐再罚你也没用,不过,下不为例哦!如若再犯,表姐就”明夏故作深沉的吓了吓林飞秀,见她一副提心吊胆的可怜模样,便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表姐你唬人!”林飞秀一见明夏笑了,便知道自己是没事了,顿时像开了笼子的小鸟一样,活泼的样子,跟方才一副待宰的兔子模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呦,我说哪里来的笑声,原来是你们表姐妹在这里说悄悄话”一个柔美到令人发腻的声音从人群那边传了来,明夏转眼一瞧,见是聂珠颜,便住了口。
林飞秀见被人发现了,便拉着明夏重新回到众人都在等的地方,并朝着聂珠颜道:“感情聂姐姐是生了对顺风耳,连人家的悄悄话都能听得到?”
聂珠颜却讪笑着应道:“林妹妹,姐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不是凑巧看见了吗?”
“是啊,可真巧啊!”林飞秀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便丢下聂珠颜,转而对一旁只是笑而不语的严绿苏道:“严姐姐,这就是我表姐了,你认识的,上次小宴,我表姐也去了的。”
严绿苏也笑着,望着明夏道:“是,我记得呢,上次杜家娘子的请柬还是我亲手写的。”
“是吗?多谢。”明夏也客气地笑着,继而由衷地赞道:“严家小娘子写的一手好字呀!”那请柬上的娟秀小楷,曾让她狠狠地惊艳了一回呢。
“哪里,杜小娘子过誉了,一点雕虫小技,哪比得上杜小娘子掌酒楼,开作坊的大气魄?”
严绿苏笑的真诚,但明夏却从这话里听出一分探究的意味,顿时便有些郁闷,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八卦之心如此强烈让人想低调都没有办法啊。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明夏便道:“小娘子这是寒碜我呢,我一个市井粗人,哪里比得上严小姐家学渊源,博闻强识呢”
然而林飞秀却掩口笑道:“表姐,你这么说可就错了,严家姐姐的家里,可不是书香门第”
众人也都哄笑了,明夏才隐约醒起严家父子俱都是任的武职,便自嘲道:“看我,果然是不济事的,竟将这忘记了严家姐姐文武双全,更叫奴家佩服了!”
严绿苏又谦虚了一回,正当明夏以为众人终于将八卦的中心从自己身上转移的时候,那聂珠颜又该死的开口了:“杜小娘子,我们其实有话想请教你,严家姐姐,是不是?”
严绿苏竟也点了点头,那聂珠颜更得意了,便向明夏问道:“杜小娘子,听说你家下的酒馆,一直都是你在经营?”
“嗯”,真是讨厌。
那聂珠颜又道:“杜小娘子,那,与商家合作开作坊,也是你自己的主意了?”
“嗯”,关你屁事。
“呵呵,”聂珠颜笑了一声,又望了众人一眼,笑道:“听说,你们合作的商坊,竟是投资入股的方式,你与商家各出资金,得了利也是两家互分?”
这回明夏顾不得骂了,转而仔细地瞧了聂珠颜一眼:她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林飞秀即便得意炫耀,又或说漏了嘴,却绝不可能透露出这么多的信息来,这聂珠颜,明显是细细查证过的可是,她的这些小生意,又有什么好注意的呢?
难道是为了力奴和妩媚?
为了力奴倒还有可能,但那妩媚,她可算是帮了聂珠颜的忙呢,她记恨个什么劲呀
明夏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贪得无厌。
“杜小娘子,既然那商家都可入股,我们这帮小姐妹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聂珠颜扫视一圈,又状似不甚在乎地道:“虽说那作坊不是什么大生意,但我们小姐妹都是好奇,手里又有余钱,便想过把子赚钱的瘾,杜家小娘子,林妹妹都是我们亲妹妹一般的存在,你又是林妹妹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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