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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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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绍宇这样说着,他一掌欲劈向百里流觞的后颈,想着他还是要再一心寻死的话,他就在这里一掌把他劈昏了之后再带出去。不等他那手刀劈下去,百里流觞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他慢慢地朝着那门走着,脚步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踟蹰着,蹒跚着,慢慢地走着。
    百里绍宇看着这样的百里流觞,心中有些不忍,宋珩的死,怕是毁了流觞了。
    沈从墨看着那浮图塔,他站得有些累了,便是有些没有形象地在这着一片繁花盛开的青草地上一坐,暗想着宋珩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是能够从这塔里面出来的。
    有细小的飞虫飞入了他的眼内,叫他有些不大舒服,他低下了头伸手去揉,不等他把那飞虫揉了出来,这地面便是有着一阵剧烈的抖动,他这一抬眼便是瞧见了让他心胆俱裂的场景,浮图塔外窜起了火焰,那浮图塔就像是一块豆腐一般突然之间倾塌了下来,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像是要将这块大地给烧为灰烬一样。
    沈从墨看着那一片火海,他心中有些担忧,宋珩他们这还没有从塔里面出来呢,怎么这塔就突然之间倒塌了,那他们呢,到底是怎么样?!
    沈从墨想要去找人来将火扑灭,却又不敢离开,他想,阿珩她或许有别的法子的,可能已经是从那塔里面出来了也不一定,只是他不懂而已。沈从墨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要去找人来扑灭火,还是在这般等着。
    但是那烧得快是要通天一样的火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突然之间自己熄灭了,空气之中满是火焰燃烧之后的灼热,热浪一重接一重,空气里面满是焦灼的气息。
    那在前一刻还是好端端的浮图塔就这样毁在了沈从墨的面前,烧无可烧,只剩下那一块一块的石头,就算是一个乱石岗一样,连同沈从墨刚刚还有着的迟疑也一并烧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是他跑开了去找人,只怕还没跑的有多远,这火势就已经是熄灭了。
    浮图塔的倒塌也是震惊了南嘉无双城的臣民们,塔倒下的时候发出了震动,震得千江里头的樱花鱼在河水之中不停地跳动着,而臣民们一抬头便是看到无双城之中最高的塔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群老百姓从家门、酒楼、赌坊各种地方走了出来,朝着浮图塔所在的地方走着,一边走一边理论纷纷,从那今日是那新帝登基的大典这从建国之初就已经存在的浮图塔却是一下子倒塌了再到一定是上苍不满新帝所以以塔倒为戒,再到新帝理当由国师来担任才是。
    百姓们像是潮水一样涌向那浮图塔的地方,却是在百丈开外被三百黑甲骑士所挡,在无双城内,没有人敢对黑甲骑士不敬,因为这些都是国师的人,百姓们规规矩矩地站在百丈开外,望着那站在离倒塌的浮图塔不过二十丈左右那一身红衣的人,他背着手,看着那尤在冒着轻烟的废墟,那一张抿着唇的脸看上去神情有些凝重。
    百姓们一瞧见凤血歌便是觉得心中安宁了许多,只要南嘉有凤血歌一日,必然会是国泰民安的。他们虔诚地看着那一个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无所不能的神明一般。
    苏闵就是在这样的氛围这样膜拜着神明的眼神之中挤过拥挤的人潮,过了黑假骑士的防线到了凤血歌的身边,他的待遇自然是没有同凤血歌那一般受到百姓的拥戴,他这一路极过来,身上那紫红色的一品朝臣的朝服已经皱皱巴巴不堪入目,而头顶的纱帽也歪歪斜斜的,最要命的是,他一路这么挤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个百姓给踩了一脚,自己那脚疼的厉害。
    “哎呦喂,怎么回事,这塔怎么就一下子就倒了?”苏闵顾不得扶正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急忙地问道,凤血歌离的位子离浮图塔还是有二十来丈的距离,他眼尖地发现这离塔大约十来丈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那东张西望的模样似乎是有些焦急。
    “来了?”凤血歌凉凉地看了一眼那半点也没有丞相形象的苏闵,那声音极其浅淡,“那一口水晶棺带来了没有?”
    苏闵听到凤血歌的问话,这神色一正,略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凤血歌在祭天大典的后半段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这剩下的苦差事全都落入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他这才刚刚把新帝送回到了后宫,才刚刚出了宫门就是瞧见浮图塔窜起的火焰,他便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哪里还记得带什么水晶棺一类的,他堂堂一个丞相哪里是能带着一口棺材到处走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不是当官员,而是改行当起了棺材铺的老板呢!
    “着人去拿一下,有用!”凤血歌淡淡地吩咐着,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就像是海一样的深邃。
    苏闵不敢怠慢,急忙地吩咐跟着自己挤到了前方却是被黑甲骑士阻挡住的家丁,嘱咐他们赶紧将自己之前刚买下的那一口水晶棺运来,这才刚刚嘱咐完,却见凤血歌朝着前头走去了,苏闵微微一愣,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前。
    沈从墨心急的厉害,他不见人的出现,心中早就已经是焦急万分,他尝试着想要靠近那废墟,但是那灼热却是让他半点都不能再靠近,今日的天天气大好,晴空万里的,半点雨也没有下过一点。
    阿珩!
    沈从墨在心底之中默默地念叨着,他咬着牙上前了一步,伸手触及到了石块,那滚烫的热度让他一下缩过了手,他想了想,伸手掏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汗巾,缠上了自己的右手,汗巾减缓了一下那热度却还是烫的可怕。
    沈从墨这才翻检了两块石头,就见自己面前一道金光一闪,他挡住了眼睛,被这样的强光照射,眼睛着实是有些受不了,恍惚之中,他似乎是听到了有门打开的时候所发出的那一声“吱呀”声,沈从墨从心底之中笑了出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阿珩她一定是有法子的,她这样的有才干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葬身在浮图塔之中的,他由衷地笑着,一会阿珩看了他这个样子,肯定是要嘲笑于他的吧,觉得他委实太过大惊小怪了一些。
    如果等会阿珩真的这么对他说的话,沈从墨想自己大约是可以这样说的——“我这不是担心阿珩你么,若是常人,我也不至于会如此担心了。”
    好吧,他也觉得有些太过煽情罢了,但是这种情话,她早晚都是要听的,他是那般的喜欢她,自然是要说一些情话的,就让她早些习惯就好了。
    沈从墨微微眯着眼看着那一片金光之处,他看到有人从那里头走了出来,瞬间之后,那一道金光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沈从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忽地,他的眼睛睁大了起来,声音里头带着抖,“阿珩呢?阿珩呢?”
    沈从墨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睿王、秦王还有一个他叫不出名字来的少年,他想这个人大约就是在南嘉为质子的七皇子了,但是,他的宋珩呢,他的宋珩去了哪里?
    沈从墨的视线落到了百里流觞的身上,他上前了一步,攥着百里流觞的衣领子,用力地攥着,“我问你,我的阿珩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已经出现了,那按理来说,宋珩也是应该同他们一起在才对的,怎么他却是半点也瞧不见宋珩的影?而且秦王那一张如丧考妣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她死了”百里流觞的声音轻轻的,他喃喃地说着,“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你说什么?”沈从墨震惊无比,他松开了手,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流觞,只觉得刚刚自己的耳边就像是炸开了一道雷一般,震得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骗我!”沈从墨皱着眉头,他的脸色苍白无比,随时都可能会厥过去一般,他指着百里流觞,“我知道你也是中意阿珩的,若你真的喜欢她,便来同我争就好,若是阿珩选择了你,我半句怨言都没有。你何须说这种话来诓骗于我!”
    百里绍宇闭了闭眼,他的声音沉痛无比,“是真的,宋珩死了。”
    沈从墨站了起来,他上前了两步,推开百里绍宇和百里流觞,他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里头发着抖却又固执地道:“阿珩怎么会死,她一定是躲在这废墟之中的某一处等着我去找她,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一个字都不信!”
    沈从墨的双手开始翻动着那一片废墟之处,那些石块还滚烫,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地触碰着。石块烫伤了他的手,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他也不在意,有尖锐棱角的石块刺破了他手掌上的水泡,他哼也不哼一声依旧埋头找寻着,仿佛只要是他再仔细地找上一找就能够发现宋珩的藏身之所一般。
    他不相信她会死,那样的女子,勇冠三军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没了性命,她是会阵法的,一定会将自己护得好好的,只要他找到她就好,她一定是在某一处等着他的,他还等着她及鬂之后嫁予他为妻的,她不是也这样答应自己的么,只要他一直待她好好的,她就会成为他的妻子呢,他可是一直都记得牢牢的,就怕她反悔了。
    百里流觞也跟上了沈从墨的步伐,他的双手也在乱石堆之中翻检着,百里绍宇想劝,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劝,他长叹了一声,也跟着寻找起来,宋珩的尸骨也的确是应该寻找到的,不能叫她埋骨他乡,宋珩她似乎极其地孝顺自己的母亲,这一次回去之后,他们要如何对那个年迈的老者说这个噩耗,一个好端端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地没有了
    百里云方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在那废墟堆里面翻检着,疯子!三个疯子!他在心底之中轻嗤着,他用力地呼吸着空气,果真这塔外的空气就是新鲜,和塔里面的果真就是半点都不一样的,时隔三年,他终于是出来了。
    百里云方伸了一个懒腰,他的视线随意地一撇,却见凤血歌就站在不远处,瞧见凤血歌,百里云方微微抖了抖,暗衬着那般忙碌的凤血歌到这里来作甚,这抖完了又想,自己又不是南嘉的人,这南嘉的皇子瞧见凤血歌才是要害怕的,自己害怕个什么劲!
    空气里面一点微风都没有,那燃烧过后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刺得沈从墨他们三个人额头上都是密集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到废墟之中,血泡被刺穿了之后,有淡淡的血丝冒出,染上了被他们搬动过的石块。
    沈从墨身子突然地一抖,他膝盖一软,跪在了那废墟之中。他刚刚翻检出来的地方赫然有着一副白骨架子,沈从墨的手指哆嗦着触及到了那右手手腕胫骨处的手镯子,这黑玉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触摸了上去,那镯子热烫的狠却是半点也没有被烧坏。
    这是他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打磨出来的,他那个时候想,这是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的东西,怎么能够不上心呢,所以他不眠不休,觉得满意了才敢送出去,后来看在那洁白的皓腕上戴着这黑得通透的镯子越发的显得娇嫩的时候,心中不免地有些得意。今晨他送她出门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裙,裙底袖口绣着蓝色的花纹,秀致的很,她的腕上还带着自己送着的用来保平安的镯子,她还叮嘱自己去买了一些南嘉独有的东西,想着带回了北雍去。
    谁曾想,朝为红颜,暮成枯骨。
    沈从墨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用一把利刃狠狠地剜了下去,疼的厉害,他想自己也是估摸着快死了,他轻轻地握着她那带着镯子的手,那般的小心翼翼,他张了几次之后,这才微微发出了声,那声里面充满着痛苦:“阿珩。”
    他再也是不能欺骗自己,那个答应自己及鬂之后就是要嫁给他当妻子的女子,顷刻之间就这么的没有了,留给他的,只是这么一副森然的白骨,那一只墨玉镯子,还有
    那胸口处插着的匕首!
    沈从墨看向那胸口处的匕首,那匕首是插得这般的深,断了一根肋骨,卡在心脏那边的位子。他只是一瞧那匕首就知道,那是名家铸造的利器,如果宋珩不会武功,沈从墨倒也不会觉得有多少奇怪的,但是他的阿珩是会功夫的,且还不弱,她的手上还有这名剑破军,又怎么会中了匕首?!
    是谁,是谁杀了她?!
    百里流觞也瞧见了那一副枯骨,他跪在地上,半步都是不能再动弹了。她真的是死了,绝无可能再活过来了,他的执念害死了她
    沈从墨伸过了手,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插在骸骨胸口处的匕首,他不敢太用力,就怕毁坏了宋珩的遗骸,他回头看着百里流觞和百里绍宇,声音冷的就像是冰块一般:“你们杀了她?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
    沈从墨一向就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从来都不曾有过严厉的神色,对着宋珩的时候那是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即便是面对大皇子的时候,他也不曾用那样严厉的姿态说过话,严厉而又疯狂的神色,他捏着那一把杀死了他心爱女子的匕首,很想,很想,他很想一刀捅进害了宋珩的人的身体里面,叫他也尝尝哪种滋味。
    “因为,这浮图塔之中的最后一个阵法是叫红莲业火,需要一个人鲜血为祭,白骨铺路。”凤血歌漫步走了过来,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的意外,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百里流觞,缓缓道,“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想要出塔就得有人轮为生祭,有人才能逃出生天”
    凤血歌说道这个,微微摇了摇头,语带惋惜地道:“我还当睿王殿下是会怜惜这个女子的,却不想原来这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兄弟之情和自己的性命,不过也是,这都是寻常人会有的选择,睿王殿下再怎么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人罢了。”
    百里流觞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因为在见到宋珩的遗骸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有些想说的话,他想要人听得话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有些话,他再也不想说了。
    “凤血歌,你休要在这胡说!”百里绍宇瞧见沈从墨的那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愤恨之色,他这才觉得凤血歌这一番话说的委实有些不大妥当,这分明是有挑拨的嫌疑!
    沈家的藏剑山庄可以算作是北雍的一条手臂,而沈从墨对宋珩用情至深,如今宋珩一死,沈从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刚刚凤血歌那一番话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往着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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