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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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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瞧见过她似的,她离自己还那么的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一样。
沈从墨下意识地去抚摸着自己腕骨上的那镯子,那冰凉的镯子仿佛还带着那人体微微的温度还有那淡雅的香味,他露出了一个笑来:“阿珩一直陪着草民,也没什么苦的。”
萧太后低头看了沈从墨那手上的黑玉镯子,在宋珩的尸骨运回到了北雍的翌日,藏剑山庄便是以一定大红花轿以正妻之礼将宋珩的棺材抬进了藏剑山庄的大门,埋葬在了沈家的祖坟之中,那石碑上是刻着“爱妻宋珩之墓”几个大字,从那一日起,沈从墨的手腕上便是戴着这一副黑玉镯子,片刻也是不离身的。萧太后虽是有了一把年纪,却还没有糊涂到那个份上,她还清楚地记得,这是在春日赏花宴上沈从墨送给宋珩的镯子。
她微微一窒,缓缓又道:“可沈家,到底还是不能无后的。你这年纪也该是成婚的时候了,哀家想,即便是宋珩还在,也是不希望你如此的,男儿深情是一件好事,可到底还是要以子嗣为重。不然你他日如何去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爹娘?”
萧太后语重心长地说着:“今日哀家叫你来,不是以太后的身份,而是以姑婆的身份同你说说话,给你引荐几位姑娘,这些个姑娘人品,身世都是极好的。我知道你心中还记挂着宋珩,她的确是个好孩子,你冥婚,哀家也没有阻止过你,这也算是哀家体恤你们两个的感情。你这人生还长得很,且再看看其他的女子,若是有瞧中的,哀家为你做主!”
沈从墨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正要说话,却见萧太后嘱咐了下去,不多时,便是有两个宫女领了七个女子走了过来,那八个女子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步履纤纤袅娜多姿。
百里绍宇也抬眼看了一眼,这七个女子之中,有四个是萧家的女子,分别是本家的一名嫡女和一名庶女,旁系的一名嫡女和一名庶女,站在萧家女子旁边的三名女子分别是侍郎家的嫡女,护国公家的一名庶女,还有大理寺少卿家的一名嫡女。
这样的人家配着藏剑山庄的家室,的确也不能算是辱没了。百里绍宇朝着沈从墨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你且瞧瞧,若是瞧上了,哀家也惦念着你同宋珩的情分,便是让她们以填房的身份入了沈家门,永远叫宋珩一声姐姐,所出的子女也管叫宋珩一声娘。”
萧太后觉得自己这般做,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藏剑山庄是北雍的一条臂膀,不能缺少的臂膀,即便是这条臂膀被自己切割了下来也是不能安到了别人的身上去的。
“从墨,你且瞧瞧吧。哀家这件事情也是同定远侯商议过的,定远侯他并无异议,也同意了,直道自己的女儿没有福气,眼下有个人能够替了她陪在你的身边,也是好的。”
百里绍宇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想那宋成是有个什么能耐的,太后这一开了口,他自然是要捡了好话来说的,难道还要拂逆了太后的意思不成。
沈从墨面无表情地从这七个容貌好身段佳的女子身上看了过去,他抚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忽地漾开了一个温柔的笑:“你们知道我娶的娘子是何人吧?”
那七个姑娘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沈从墨会是突然之间这么问出了口,她们点了点头,齐声道:“知道,是宋珩,宋姐姐。”
这几个姑娘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那宋珩可是闹了个满城风雨,从远赴边关救将士到金陵城内名声毁,又从陛下圣旨还清誉到成了北雍第一女官,最后客死异乡,却又有一场风光冥婚,十里红妆入了沈家门,这大半年来,谁能够有宋珩这般的境遇。
“我家阿珩生辰还未到,不过才十四罢了,委实青嫩的很,我看你们少说也已经及鬂了,十五六七岁了吧,唤阿珩一声姐姐,实在是将她喊得老成了一些。女儿家都爱俏,我的阿珩怕是也不喜欢平白被喊老了的。”沈从墨缓缓道,他的声音里头带着笑,越见温柔了起来。
那七名姑娘面面相觑,神情之中满是尴尬,想她们如花的年纪,家室也不错,若不是被太后选上,又加之沈家实在是家大业大就连陛下也要给三分薄面,谁愿意嫁给一个商人做妻子,且还是娶过死人的人。
“我的阿珩那般的作为,想比几位姑娘也是不能及的,从墨自然也不能强求。不过,阿珩剑术功夫都极好,各位姑娘有谁自认功夫能比我的阿珩厉害的,便往前一步,若是能够赢过沈家的任何一名死士,沈从墨必然是一顶花轿迎进了门。”沈从墨扶着镯子曼声道。
这一句话一出,别说是那些个姑娘了,就连萧太后的神色也微微一变,她僵笑着,“从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拿姑娘们开起了玩笑来呢,这不是要吓坏她们么!”
“从墨你休要胡闹!”萧太后微微斥责了一句,这沈从墨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前这么说,这分明就是告诉这些个姑娘非死不可么?
“太后娘娘,草民未曾开过任何玩笑。”沈从墨微微一拱手,认真道:“草民的妻子当日金陵城之中有过传言,传言说‘若是谁娶了宋珩又想纳个妾侍,怕是要被宋珩给活活打死的’,草民既然已经娶了宋珩为妻,现在想要娶个填房,自然是要找一个功夫能够强过阿珩的,不然要是被阿珩给活活打死,那可怎么是好?”
萧太后的手捏成了拳头,那小指上带着的护甲搓到了自己,她咬了牙,一字一句道:“从墨,宋珩已经死了,你要记得她死了!”一个死人又怎么将人活活打死呢!
“是呀,”沈从墨抚着腕上的镯子,用力地握紧了一些,“阿珩死了,草民未曾有一日忘记这件事情。正因为阿珩死了,所以她活在草民的心中,占据得满满的,再也空不出位子给予旁人了,这些个姑娘即便是真的进了沈家的大门也不过是守活寡而已。因为阿珩死了,所以再也没有人能够敌得过她了。”
沈从墨站起了身,他跪倒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朝着萧太后磕了一个头:“太后,草民终身不愿再娶,唯有宋珩一妻便可。”
萧太后咬了咬唇,她看向跪在地上的沈从墨许久,终于是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
沈从墨得令,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百里绍宇见沈从墨要走,他朝着萧太后看了一眼,也跟着一同退下了,他快步追上了沈从墨,“沈少庄主。”
沈从墨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冷冷地看了百里绍宇一眼,“请问有什么事情么,秦王殿下?!”
沈从墨的眼神冷漠,声音疏离,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百里绍宇一样,他浑身散发着漫天的恨意,就像是一场暴风雪一样将人掩埋。
百里绍宇被沈从墨这样的恨意骇住,时隔半年,沈从墨依旧是这样地恨着他们,半点也没有改变,那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消减,反而是越发的浓郁了起来,百里冰封。
“我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是不顶用的,你一定是觉得是我们害死了宋珩。”百里绍宇微微顿了顿,“虽然这事我们的确脱离不了干系,但是我和流觞从来都没有想到要伤害宋珩来换取自己的无恙。”
“哦,是么?”沈从墨冷笑了一声,“我不相信。”
对于他们所说的话,沈从墨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他只见到了自己的阿珩死了,他们还活着,被杀的,还是旁的原因,他已经学会了不去关注了,因为他们都是将阿珩推往死地上走的人。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百里绍宇看向沈从墨,就像是祈求一般,“若是可以的话,你让流觞见宋珩一面,只见一面,给她上一炷香也好。”
从南嘉回到北雍,沈从墨都将宋珩的尸骸护得好好的,流觞也曾夜里面进入过藏剑山庄,想要找到宋珩的坟墓到底在哪里,结果次次都是无功而返,他知道流觞很想去祭拜一下宋珩。
“哦?”沈从墨微微挑了挑眉,他抚摸着那镯子,冷冷地说着,“告诉他,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阿珩不会想要见到他的,我也不想。我同阿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死就太便宜他了,我要你们都活着,活得好好的,活得长命百岁,好好地记得你们这一条命,都是谁换回来的。”
百里绍宇无语,良久之后,他才干干地挤出了一句,“你认为流觞失去的,还不够多么?”
沈从墨说到做到,回到北雍之后,便是让铸剑坊的人停止铸造兵器,北雍的兵器都是藏剑山庄所铸造的,一旦停止,后果很是严重,为此,流觞交出了手上的兵权。或者,他交出的不单单只是兵权罢了,流觞毁了,彻底地毁了,他哪里还是有一个皇子的模样,整日酗酒,昏昏沉沉的,就像是流连酒肆的醉鬼一样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他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喝死了,就是抓着他醉醺醺地问着——三哥,为何我从未梦见过宋珩,她就那么的恨我,就连梦中见她一面也是不许的?
流觞已经不能再用剑,他始终认为当日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伤了宋珩,必然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已不敢再用剑,一个不能用剑的将军,已经不是将军,一个不能用剑不再清醒的皇子,也没有半点的用处了,
他渴望那个人能够入了他的梦中,让他亲口说出一句抱歉,说出一句悔恨,百里绍宇也甚少梦见过宋珩,偶尔梦见的时候,便是当日的情景,她决绝地跳下了浮图塔。
她死了,他们还活着,比死了还要难过,日日受着煎熬,沈从墨为了宋珩,已经彻底地疯狂了,而百里流觞为宋珩,失去了往日的英姿,往日的风采,甚至于就连这皇位,只怕也是要失去了,
其实,宋珩比谁的手段都要高明,不是么,她用死,换下这样的一个结局。
“还不够,怎么会够,”沈从墨笑了,笑得宛若三月春风一般的温润,“这辈子都不会够。”
百里绍宇怔住,半晌都没有言语,他想,或许宋珩她,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了,不等你来,北雍已经是快血流成河了。
☆、第一百三十章 极其宠爱
沈从墨最后冷眼扫了一记过去,似乎是在警告着百里绍宇不准再烦着他,也不许他再跟上前来。。百里绍宇站着不动,他知道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们,他们不会再是盟友,只能是敌人。
百里绍宇想,宋珩那样决绝地从塔上跳下去的时候在想着什么,许宋珩在哪个时候就是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这些,她知道沈从墨在意他,只要她没有从浮图塔出来,沈从墨一定是会怨恨着他们的,就算是不怨恨,大约也不会再欢喜了。
流觞也一定会心伤,不管怎么样,他们对于宋珩一定是会有着愧疚的心情,这一份心情会一直压抑在他们的胸口,这一生都是不能忘记。
她的死,换取了他们一生最铭刻在心的记忆,这就是她最大的报复,不费一兵一卒就是已经叫他们溃不成军了。
也只有这样,才合该是宋珩该有的想法。
沈从墨走出了皇宫,他不喜欢这里,这里充满着污秽的气息,他在想,阿珩当初在官场上的时候是怎么样应对这些个人的呢,他们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想要改变他人的人生,怎么也不问上一句他们是不是愿意的。
他抚着镯子,轻声地道:“阿珩,他们都真讨厌,是吧?”
他们呀,就见不得人好过,非得按着他们的意愿来的才觉得心满意足了,可他不想,他只想要阿珩陪着,即便那些个女人个个貌美如花,那都不是阿珩。
他走出了朝晖门,瞧见自己的马车,小厮迎了上前,瞧见自家少爷那眼底之中的疲色,他晓得少爷大约又是有些不大顺心了的。
小厮一言不发,将车帘掀起了一些,将沈从墨迎上了前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少爷,我们可是要回庄子里头?”
沈从墨坐进了马车之中,他微微地阖上了的眼,沉吟了一会之后,这才方道:“去定远侯宋家。”
小厮应了声,放下了车帘,同车夫坐在了一处,车夫手上的鞭子一扬,便是往着那定远侯府上而去了,从皇宫到定远侯府上约莫就是半柱香的时间。
车子在定远侯府门口停了下来,那厚实的红木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名守门的小厮,见沈从墨上了前来的时候就是恭敬地唤了一声“三姑爷”。
那一声“三姑爷”唤得沈从墨心情好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身后跟着的小厮立马上了前,各塞一锭银子给这两个人。
“宋夫人呢?”
“夫人在院落里头。”那两个小厮原本得了这银子倒是欢喜无比的,但是一听到沈从墨的问话,倒是微微有些尴尬,但是却又是不敢不从。
原本这府上当家的是夫人,这统权的便是三小姐,三小姐恩威并济,府上哪里是没有人敢不听三小姐的话,可谁想到半年前三小姐就一下子这么样没了。
沈从墨也不让他们通传,径自往着已经熟悉的院落而去,他来定远侯府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半年之中,他每个月也都会来这里看望一下月氏同宋锦,他知道宋珩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他们了。
他走进院落的时候,月氏正坐在廊下,拿了一个绣棚正在绣着帕子,听见脚步声的时候,月氏抬了头,“是珩儿么,可是珩儿回来了?”
沈从墨看着月氏,宋珩死了,也顺带地将她母亲给毁了,半年前沈从墨看到月氏的时候,她虽是看着有些老迈,精神却还是有些不错的,但是现在每见一次,越发觉得她像是老上了几岁一样,头发花白的厉害,那一双眼睛也因为哭了许多次的关系,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眼已经彻底不能视物了,只能听着声来辨认,她那绣花棚子里头那一块帕子也不知道是绣了什么。
“岳母。”沈从墨上前了几步,叫出了声。
月氏的面色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呐呐地应了声,“是从墨你来了啊,我还以为是珩儿回来了,你先等她一等,也许她一会就回来了”
沈从墨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的声音放得低低的,“岳母,阿珩不会再回来了,你且放宽了心,好好顾念着自己,免得叫阿珩不放心。”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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