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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凤临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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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尹如儿??慧琳??还有自己的父亲??都是因为活在权力的周围,所以,最终走向了死亡。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若是自己不帮轩令扬演那么一出戏,那么,慧琳就不会被罚去辛者库,她就不会服毒自尽,自己憎恨那些玩阴谋,玩算计,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了?自己曾经不是算计着轩令扬,让他封了清研做永宁侯吗?自己不也曾算计着将轩令明从迷雾森林里请了出来吗?而现在,自己,更是亲手将一条生命推向了绝路!
“娘娘娘娘”洛心瞧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苏清月,叫了几声,她似乎都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着,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前面的苏清月突然 晕乎乎的就往地上栽去,一道人影一晃,正好抱住苏清月的腰,正式刚刚在辛者库遇到的大内侍卫葛烈。
“娘娘娘娘”洛心扶着苏清月 ,急得泪水直往下掉。
葛烈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转身背着苏清月就往凤阳宫跑,还不忘交待洛心去太医院叫御医来,洛心还没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葛烈已经不见人影了,空空荡荡的宫道上只有风吹过。
凤阳宫
轩令扬冷酷的面容如同修罗,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锋利的轮廓笼罩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而他身后四五个御医跪在地上,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
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烛光摇曳,更衬得轩令扬脸上阴沉而冰冷,如同一尊雕像。
“皇上,你让太医这么跪着也不是法子,不如让他们下去休息,好好想想有什么法子才行啊!”崔嬷嬷从房间走出来,瞧着跪了一地的太医,连忙劝道。
“朕要他们有何用,皇后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轩令扬剑眉一扫,“就跪着想,想不出来,明天拉出去通通砍了。”
“皇上”太医院院判胡谦汗如雨下,朝苏清月磕了一个头,良久才抬起头来道,“皇上,皇后还是宁阳王妃的时候曾小产,失血严重。当年臣虽然用首乌,人参等多种药材混入夕颜花、夹竹桃等多种带有毒性的植物入药让皇后娘娘暂时稳住病情,后又加以调理,常年累月下来,娘娘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样。但老臣当时便与皇上说过,只要将来一旦复发那些带毒性的植入便会侵入内脏,到时候”
“胡扯!”轩令扬一脚就将胡谦踢到,还不解气的再踹了两脚。当年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只想着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况且,这么多年来,月儿身体也一直很好,除了上次高烧昏迷不醒之外平日里连感冒也没有,他都差不多忘了这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又“上次皇后高烧,你不说过了那一劫就平安无事了吗?怎么,现在又拿出多少年前的陈年旧账找朕来算吗?”
“皇上”
“院判大人”阮太医连忙扯了扯胡谦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争辩下去,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谁来解释都没有用,反而只能是火上浇油。
“”胡谦欲辩解,但瞧着轩令扬额上青筋直跳,只得将话咽了进去。
他何尝不知道此时将那些陈年旧账掀出来只会引起皇上的怒火,可若是他不说,那这整个太医院怕都要为皇后陪葬了。这血亏之症,本难调理,更何况当年皇后摔下来时,不但不产,而且失血过多,又受了地气侵袭,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嬷嬷你快去瞧瞧娘娘吧!娘娘的手好冰”洛心哭着跑出来,浑身发抖。
“胡说什么!”崔嬷嬷瞪了洛心一眼,却瞧见轩令扬在面前一晃,已进了内室,崔嬷嬷一脸铁青的望着洛心,“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倒没问你是怎么照顾娘娘的,怎么娘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昏倒了!”
“我我不知道,嬷嬷,我真的不知道,娘娘从辛者库出来就就晕倒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洛心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拼命往下坠,“嬷嬷,娘娘不会出事吧”
“你个乌鸦嘴!”崔嬷嬷抬手就给了洛心一个耳光,脸色因为洛心一句话微微变得惨白,手也在微微颤抖。“坠儿,带她下去,没我的准许,不许她跨出房门一步。”
“还愣着做什么!”崔嬷嬷瞪了一眼坠儿,怒道。
“我不走,我要陪着娘娘,我哪里也不去嬷嬷,我哪里也不去!”洛心的眼泪拼命德涌了出来,跪在地上扯着崔嬷嬷的衣角,“嬷嬷,求你了,我要留下来陪着娘娘啊!”
“行了!”崔嬷嬷拉开洛心的手,看了一眼坠儿和小林子,“你们两个,马上把她拖出去,别没的沾了晦气。”
小林子与坠儿一听,也不顾洛心的反对,两人架着她就出去了。
崔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洛心的话没让皇上听到,不然就有十条小明也保不住了。
“崔嬷嬷,您瞧这”胡谦瞧着皇上还在内室没有出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望着崔嬷嬷,“崔嬷嬷,我这条命也就算了,还请嬷嬷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保住我一家老小啊。”
“崔嬷嬷,求你了!”几个太医都朝苏清月磕了一个头。
“胡大人”崔嬷嬷缓缓跪到地上,泪流满面,“娘娘她她胡大人,你再想想,还有别的办法吗?当初,不先也说没法子,后来不也一样想到了吗?”
“嬷嬷,若是有法子,我们还求你什么啊!”阮太医老泪纵横。
“不,你们再想想,你们不是全国最后的大夫吗?多少病人你们都治好了,没道理现在就不行啊”
“这本来么,娘娘自小产之后一直也服食着老臣开的药方调理着身体,照理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才对,可是刚刚替娘娘把脉,分明是当年那些毒性复发了。这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毒要是发作了,那已经是非人力所为了!”
“胡太医,如果你们不能治,那总还有旁人吧!你们想想,还有谁能治!”
“这”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似是在互相询问,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这什么,你们快想啊!既然娘娘是中毒,那有谁是最会解毒的?”
“解毒若说上解毒的话,那便只有北风国的幕王府,据说幕王府的流苏郡主最擅长制毒、解毒。”
“是吗?”崔嬷嬷嘴角扯出一抹笑,“那我马上请皇上下旨,去请幕王府的郡主来。”
“没用的。”绯雪一袭粉红色的宫装倚在门边,面容冰冷。
“绯雪小主。”崔嬷嬷冷冷盯着绯雪。
“幕流苏自十四岁拜了天机老人为师后,行踪飘忽不定,一年也难得回几次幕王府,去了也是白去。”绯雪冷冷道。
“那绯雪小主怎么会知道了?”
“只是凑巧见过幕流苏几次而已,嬷嬷应该知道,绯雪祖上便是研制花粉的,幕流苏曾经来我家找过几种极其稀有的花草,说是要研究药性。”
“那绯雪小主可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这天底下出了幕流苏自己怕是没人知道她在哪。”
崔嬷嬷面容变得极僵,绯雪轻轻一笑,也不理会她,径直走入了内室。隔着珠帘就瞧见轩令扬倚着栏杆将苏清月抱在怀里,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竟比面前的珠帘还要晶莹闪烁,绯雪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痛得她不敢去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那是她所见到的帝王吗?那个平日里沉稳威严的帝王吗?那个她只瞧一眼便觉得打心里冰凉的帝王吗?
他竟然哭了,为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绯雪突然觉得很难过,她伸手捂着嘴,竟然发现自己脸上也有了泪水的痕迹,微微一愣。她怎么会有泪了,从进宫后,再难,再苦她都没有流过泪,竟然在看到他眼角的泪水时会陪着他一起流泪。
一面珠帘,他与她之间隔着一面珠帘,她看着他落泪,而他却抱着她落泪。
仅仅只是一面珠帘
“咳咳”帘后突然响起几声轻轻的咳嗽声,苏清月眉头紧皱,嘴角突然溢出丝丝鲜红,轩令扬迅速扯起衣角将她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月儿,你醒了?”
千万个担心,最后就化成这么淡淡的一句。
绯雪心里也是一震,右手轻轻放在系在腰带上的荷包里,那里面有幕流苏曾送她的一瓶清玉露,说是,可解百毒
七夕节
轩令扬嘴角弯着宠溺的笑容,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女人,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令扬,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苏清月扬起脸微笑的看着他。
“不会。”轩令扬眸子里一片阴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苏清月,如果你死了,朕一定不会哭的,一定不会。”
苏清月眼眶微红,缓缓转过脸去,一滴泪水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
轩令扬将脸紧紧的贴着苏清月的脸,双手用力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离。
不知打哪吹来的风,吹的珠帘如水一般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面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绯雪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珠帘,望着那张坚毅的面容道,“我有办法替她解毒。”
轩令扬一愣,也顾不上绯雪刚刚自称‘我’,他放下苏清月走到绯雪面前,握住她的肩焦急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
绯雪轻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轩令扬面前,“这是北风国幕流苏送给我的清玉露,说是可以解百毒,就算解不了,也可以拖延毒性的发作。”
“慕流苏”轩令扬一笑,伸手接过瓶子,眸光前所未有的清亮。“月儿,是幕流苏说可以解百毒,那就一定可以。”轩令扬拿着瓶子跑到床边,左手紧紧的握着苏清月的手。
绯雪望着那道明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退了出去。
天微微有点凉,夏天终于过去了吗?那满池的荷花一定凋零了吧!绯雪握着自己的手臂坐到石阶上仰头望着夜空,微微一叹。
慕流苏,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一定又在哪里逍遥!可我却被困在这里,原想着无情无爱,清淡的过完这辈子也就算了,偏生让我听到你的名字,偏生让我
慕流苏,你在哪里?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啊,你说,因为他难过而难过是不是爱啊?算了,你可能也不懂,你这个家伙东游西逛、没心没肺,一定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吧!
“绯雪小主,你在看什么?”崔嬷嬷手里提着一些点心从房中出来,经过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绯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不禁将篮子放在一旁坐到绯雪身旁微笑的看着她。
“崔嬷嬷。”绯雪欲起身还礼却被崔嬷嬷拉住。
“绯雪小主,谢谢你救了皇后,如果你有用的着奴婢的地方,尽管开口。”崔嬷嬷温柔的望着绯雪笑道。
“哪有,只是凑巧而已。”绯雪微微一笑,“嬷嬷,不过你最好还是和皇上说将那慕流苏找到,这清玉露虽然可以解百毒,但也不是什么毒可以解的。皇后中毒已久,又用药物压制,怕是这清玉露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你是说”崔嬷嬷眉头一皱,反手握住绯雪的手,焦急道,“绯雪小主,你和流苏郡主相熟,这要怎么找到她啊!”
绯雪眉头皱了皱,轻轻摇了摇头,“从来都是她找我,而且,她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要去哪?”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崔嬷嬷急得直打转。
“不过,你们可以找一个人!他应该有办法将慕流苏找出来,怕全天下也唯有他有办法!”
“小主说的是”
“风涧澈。北风国的皇帝,风涧澈。”
“”
“嬷嬷,除了风涧澈再没人能找出慕流苏了,就算是慕王爷出马也不一定能找的着。”
“那我马上和皇上说,派人出使北风国。”崔嬷嬷站起身来,就欲离去。刚走出几步又回来,“小主,您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死穴啊!”
就像,屋里那道明黄的身影变成了我的死穴一样。这句话绯雪只是放在心里,轻轻的默念道。还记得那年幕流苏说‘像我们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唯一做不出来的也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只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并不相信而已。
却没有想到,被她猜得那么透彻。她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偏生,还都爱上皇帝,可笑啊!
崔嬷嬷笑了笑,望着绯雪的眼睛,多么清凉的眼睛啊!她曾经,在自己身上,在苏清月身上,甚至在很多人身上都瞧见过。
那是爱上一个人而不知所措的眼神。
“小主也喜欢皇上吗?”崔嬷嬷决定缓一缓,又坐到绯雪旁边,慈祥的看着她。
绯雪望着她,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些话,嘴角扯出一抹笑,却也不回答。
崔嬷嬷仰着头望着天空,笑道,“再过三天就是七夕了,每年的七夕,后宫的妃子都会举行七夕花会,亲手绣各种荷包送给心上人,皇上往往会选绣的最好的一个荷包的主人来侍寝,一起过七夕哦!去年,便是贞妃娘娘配皇上过七夕的。”
“嬷嬷告诉我这些,不怕皇后娘娘责怪吗?”绯雪微微一笑。
她可没有忘记,那天她把她从银心苑接出来说了些什么。
“身为帝王,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想必小主也看得出来,这后宫中有很多人想要对付皇后,虽然有皇上护着。但是,皇上也不能时时守着呀!所以,娘娘她需要有人能帮她!绯雪小主喜欢皇上,但还肯救皇后,就值得奴婢刚刚说的那番话。”
“是吗?”绯雪微微一笑,仰着头望着天空那两颗晶灿的星子。牛郎、织女,七夕鹊桥相会。
“奴婢还有事,就不打扰小主了。”崔嬷嬷微微一笑,欠了欠身,提着点心离开了。
绯雪手撑着下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都把清玉露给她服了,若真救不活那也是她的命了。突然那人忧伤决绝的眼神浮现在眼前,绯雪又陷入了深深地惆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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