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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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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以前最不喜欢花云裳了,冷落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妃?娶月姐姐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你的妃?何况她还是个假冒的!”
夜煜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夜慤帝,等着他给个答复。
“念儿,你口口声声说花氏是她人假扮,总也该说个明白,你皇兄乃夜国亲王,真要是传出去,岂不叫人看我们皇家的笑话吗?”夜慤帝便说,倒是破天荒的没有应下夜煜回府的请求。
“父皇多虑了,皇家的笑话,何人敢看?”夜煜也不再给老皇帝面子,揽过花云裳的香肩,淡淡道,“宫中难得一聚,诸位慢用,本王与王妃就先失陪了。”
看得出来,朝中最为冷傲的秦王殿下,是有心要护着身边的小王妃了。
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再次陷入沉思,特别是花太傅,一双不大的三角眼,偷偷打量了这个女儿好几眼,难道是他看走眼了?这个女儿倾城之貌,倒的确一点不比大女儿花云月差,反之更加美艳逼人,看来他应该找她好生叙叙父女之情了。
夜煜搂着花云裳要走,夜念奴刚要出口阻拦,花云裳就先闹起来了,甩开夜煜的手,不满的撅起嘴,像个耍脾气的孩子,“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他。”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他?是谁?那人么?夜煜的脸转瞬暗沉了几许,妒火在阴鸷的眸中燃烧,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冷声道:“爱妃,本王在这儿,不用你等,本王这就陪你回去。”
自然的将自己对号入座,夜煜可说是恬不知耻了,偏偏花云裳不给面子,别过脸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走了,手捧腮帮子气鼓鼓地说:“他才不是你,我和你又不熟”
夜煜塞了块糕点在她嘴里,才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言辞,而喝醉了的花云裳十足的孩子心性,咬着糕点就忘了要说什么,满心欢喜的吃起来了。
“乖,我们回家。”夜煜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女人,不想那两个孩子有事,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耳鬓厮磨的恋人,谁知道锐亲王殿下正无耻的利用别人家娃娃在威胁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冰山皇子的温情,羡煞一干宫娥公主,可花云裳却不买账,似乎想起了他抓走了自己孩子的事儿,不由得悲从中来,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盯着夜煜。
当锐亲王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的时候,她已经泪眼朦胧了,当下就有些手足无措,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女人喝醉了,正在撒酒疯呢,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她有两个孩子吧!
因着他可以的冷落,花云裳嫁入王府一年,几乎没传出什么消息来,就连怀孕这等大事,知道的人也不多,还都怕得罪了夜煜,大多把消息烂在了肚子里,加之方才说的身体抱恙,多数人都猜测她是滑胎了,这要是突然冒出一双三岁多的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圆不回去的。
就在夜煜想着直接打晕了花云裳扛回府去时,看着他的小女人突然转过头去,专心致志的吃起桌上的瓜果点心了。
夜煜松了口气,见她的小爪子又伸向了酒樽,忙先她一步拿开,她不能再喝酒了。
这样细心的锐亲王,再一次让众人的心狠狠地跳动着,夜慤帝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嘴角,兰贵妃则是如临大敌的瞪大了凤眸,王贵嫔倒没什么反应,兀自往夜慤帝杯中添酒。
太子夜煌笑出声来,打趣儿道:“本宫看皇嫂醉了酒甚是可亲,皇兄何必急着送她回府呢?反正有你在一旁细心照料着,谁也不能欺负了皇嫂去啊,再说此番宫宴,可是父皇专为你二人设宴,你们这一走,岂不是拂了父皇一番好意么?”
夜煜不语,夜念奴狠狠地瞪了夜煌一眼,闷哼一声做回自己的位置,冷笑道:“皇兄该不是怕这女子的假身份被揭穿,所以急急地想逃之夭夭吧?”
闻言,花云裳的肩膀猛地一颤,慌乱的站起来,一拍桌子,说:“我没有逃!没有!”
“欲盖弥彰,没有逃你紧张什么?”夜念奴阴阳怪气。
但这回还真被她说中了,花云裳的样子的确像是心虚了。
只不过,她所想的“逃”就不是夜念奴所说的逃了,她本就是花云裳,不存在什么假冒之说,她会心慌,是因着自己躲着龙九夙,带着孩子们逃走
“父皇,你不是问念儿为何这么肯定她不是花云裳么?”夜念奴笑道,“因为有人亲眼所见,花云裳是死在锐亲王府的地牢里,之后就被扔出府去了,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夜念奴是一时之气,完全忘记了听到这消息时信誓旦旦的承诺了要保密,一股脑儿把知道的都说了,还有些变本加厉的说,“她是难产死的,一尸两命,死得可惨了!而且真正的花云裳眼角有丑陋的胎记,吓人的很,哪里像这个女人,妖精似的!”
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夜煜,也有些坐不住了,满脸阴霾,厉声问道:“夜念奴,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见惯了夜煜的冷峻,可这样漠然可怕的样子,夜念奴也是头一次见,有些怯怯的缩了缩,想着夜慤帝在场,方才壮着胆子,挺起胸脯大声地说:“是月姐姐告诉我的!皇兄,月姐姐和你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
她这么问,还真有点问住夜煜了,阴冷的凤眸闪过杀意,那个女人果然是留不得!
“锐亲王,念儿所言可是真的?”夜慤帝面色有些冷凝,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
“回父皇的话,儿臣”
夜煜的话还没说完,宫宴入口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细细碎碎的,一听便知是宫中的太监。
他松了口气,却因响起的通传之声,蹙起了浓黑的剑眉。
只听那宫人又尖又细的声音响彻鸦雀无声的宴会:“锐亲王府夫人花氏求见。”
夜煜腮边隐隐鼓动了一下,那是隐忍下的咬牙,花云月那个女人,竟然还敢来!

  ☆、你怎么还没死?

夜煜腮边隐隐鼓动了一下,那是隐忍下的咬牙,花云月那个女人,竟然还敢来!
  “是月姐姐来了,父皇,快让她进来呀!念儿好些时候没见她了,好生想念呢!”夜念奴兴奋地站起来,跟着那个通传的宫人迎上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夜慤帝挥了挥手,身边太监总管便扯着嗓子喊道:“传!”
  不多时,隐没在半人高的花丛后头的道上,便出现了一个锦衣华服却步履蹒跚的女子,头上摇摇欲坠的发钗,身上凌乱不堪的宫装,无不显示着她的狼狈。
  也是,赶着小毛驴又乘坐马车后还走了近半个时辰,即便是精心打扮过后的贵族女子,最后也难保不会花了妆乱了衣裳啊。
  “月姐姐,你可算是来了,你若再不来,皇兄就该被那女妖精勾走了!”夜念奴全没有一点公主的矜持,拉着花云月就大嚷道。
  “臣女见过公主。”花云月盈盈一拜,倒是装得一副名门贵女该有的样子,莲步轻移至宴上,像所有知书达理的女儿家那样,低垂着头给皇帝贵妃行礼,“臣女来迟,还请陛下娘娘莫怪。”
  “起了吧,”夜慤帝对花云月这失礼的狼狈妆容颇有不悦,“花氏,本皇且问你,你可曾亲眼见了锐亲王妃气绝身亡?”
  “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花云月尚未看到花云裳,听得夜慤帝这么问,还以为红玉颜得手了,花云裳已经死在来皇宫的路上了,心头自然畅快。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跟本皇说说,我儿身边那人,又系何人?”夜慤帝怒道。
  花云月吓得一抖,颤巍巍的抬起头,先是看到夜煜阴沉得吓人的俊颜,已经有些怯意了,稍稍移了视线,就看到花云裳笑着冲她招手。
  她脸色铁青,人家却满面桃花,挤眉弄眼的问她:“嗨,美人儿,你心爱的小毛驴呢?”
  “花、花云裳”花云月原本也是个有城府的,可花云裳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多,以至于她当众失态,指着她就尖锐的喊了出来。
  夜煜眯了眯狭长的凤眼,浑身上下都冒着滋滋的寒气。
  而被这么“诅咒”的花云裳则显得很是淡定,放下糕点,两手食指对对碰啊碰,幽怨的望着她,说:“姐姐希望我死么?”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夜煜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她脸颊不自然的潮红,他真有些怀疑她是假装酒醉。
  花云月不知如何回答,打心底里对花云裳还有些害怕,毕竟当初她是被她陷害,方才打入地牢受尽了折磨,如今她似乎得了王爷的宠爱,若是把事情抖出来,她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着,花云月更是气愤,采盈果真不是个信得过的,那个什么侠女,也忒没用了点,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
  “我偏不死,气死你!”花云裳吐了吐舌头,俏皮得很。
  夜煜摇头宠溺的笑笑,原来喜欢顶嘴的她这般可爱,只要不是与他呛声,他倒乐意看着她胡闹。
  “锐亲王,本皇想听听你怎么说。”夜慤帝心中似乎有了想法,但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王妃久病不愈,身子孱弱,前些日子身怀有孕,不幸滑胎,儿臣府上的大夫束手无策,都道是回天乏术,儿臣便暗中请了江湖郎中为她医治,是以,府上人都当她已与世长辞。”夜煜说,不卑不亢,说得跟真的似的。
  “才不是唔!”
  花云裳本要说话,夜煜手疾,一把捂住她的嘴,后者气鼓鼓的张嘴就咬,可怜锐亲王殿下强忍着疼痛,却还装作为她擦拭嘴角。
  “如此说来,倒是本皇误会了,”夜慤帝爽朗一笑,对冷汗涔涔的花太傅说,“花爱卿,上回不是说要给宝贝女儿讨回公道吗?如今令爱就在这里,你可莫要再冤枉了煜儿。”
  “陛下所言甚是,是老臣糊涂了。”花太傅连连点头。
  “呵呵,这人老了,难免糊涂,”夜慤帝半真半假地说,“煜儿啊,你可怪本皇那日错怪于你?”
  “儿臣不敢。”
  “那,你可怪花爱卿?”老皇帝又问。
  花太傅掌心都出汗了,紧张的看着年轻的亲王,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大人爱女心切,其心可表,本王怪他作甚,再说,花大人是云裳的父亲,亦是本王的岳父,哪有晚辈怪罪长辈的道理?”夜煜说着,顿了片刻,轻声笑问花云裳,“爱妃,本王说得可对?”
  花云裳摇头,又摇头,攥起拳头义愤填膺地说:“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爸爸!”
  “贱”花云月强忍下欲说口的脏话,温柔的说,“妹妹,怎可对父亲如此无礼?”
  花太傅也气得不轻,可当着皇帝王爷的面,他有气也无处撒。
  夜煜拿花云裳吃得最多的枣泥糕递给她,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淡淡的笑了笑,解释道:“想来爱妃是埋怨花大人不曾去府上看她,这才说了气话,她是有口无心,还望岳父大人别往心里去啊。”
  “老臣自然不会生王妃的气,是老臣的不是,竟忘了去王府探望。”花太傅如是说。
  殊不知,他敷衍的话,正步入了夜煜的陷阱。
  “岳父大人何错之有?”夜煜的目光,一直都在花云裳身上,“朝中事务繁忙,大人抽不出身实属平常,只是爱妃身子骨弱,自幼又没了母亲,大人不该让她失望才是。”
  “老臣今后定当定时前往锐亲王府探望”花太傅弓着身子,膝盖直打颤,这位锐亲王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夜慤帝,那股子凌厉的气势着实令人胆战心惊,他已经后悔前日为难他了,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好端端的侧妃之位也保不住,如今降为了夫人,还垂涎王妃之位。
  “这倒不必,只是爱妃病中时时挂念着大人,唯恐大人劳累,依本王所见,大人还是回家歇着颐养天年的好,”夜煜优雅的拈起一块金黄的点心,缓缓的说,“父皇以为如何?”
  “嗯,花爱卿年事已高”
  “陛下,万万不可,花大人身负重任,是不可多得的贤才,朝中少不得他。”出言的竟是与之敌对的丞相。
  夜煜冷冷一笑,果然是暗中勾结了么?姓花的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害怕自家女儿拴不住他,私底下便和太子党密谋他计,还真是狡兔三窟呢。
  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她醉了,还好她埋怨那老东西,不然,他真怕自己不忍心。
  “父皇,花太傅在朝中之事,大可推选一位年轻有为的臣子接手,儿臣正有一个人选,”夜煜语气笃定,冷冽之气也让人不容拒绝,“禁军统领左宴跟随本王多年,又是三朝元老左大人之孙,定能胜任太傅大人所司职务。”
  “臣有异议!”红丞相扬声道,“太傅大人德高望重,乃是太子老师,左大人的确年轻有为,但论德才论资质,却远远不及”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太傅教习太子习武而非学文,左统领武艺高强,如何不能胜任?”夜煜的决定,向来不容他人改变。
  左宴对他绝无二心,但飞翎院那个叫采盈的丫头,却对她存了些心思,虽不想承认,但借此机会让左宴离开王府,的确有想要支开采盈保护花云裳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太傅大人的权力可不小,且与太子府亲近,左宴大可明目张胆的监视太子党一举一动。
  男人们商量的是国家大事,女人家就觉得无趣,夜念奴就拉着花云月问长问短,可事关自己父亲的命运,花云月哪有心思和公主闲聊,敷衍的态度惹恼了刁蛮公主,右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公主”
  夜念奴见她含泪的委屈样子,又有些自责,嘴上还是顾着公主的架子,“月姐姐,谁叫你不听本公主说话来着,本公主现在可是为你着想,皇兄不可能再让你爹爹做太傅大人了,不好好谋划谋划,你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公主,月儿不明白。”花云月当然知道,但在这个自以为是的公主殿下面前,她断然不能表现得过于聪慧。
  “哎呀,你可真笨,只要你抓住皇兄的心,那王妃之位迟早还是你的,”夜念奴瞪了不远处的花云裳一眼,恶狠狠地说,“本公主宫里的侍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别说对付一个女人,就算是皇兄,也不一定敌得过父皇送本公主的十三黑煞。”
  “十三黑煞?”花云月捂着唇,吓得花容失色,“公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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