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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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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等两路流民军驰骋四野,往来接应,转战河北、河南、山东、南直隶等地,数月之间,虽然流民军破邑数百,纵横数千里,所过若无人,但乔行简就是老神在在、淡定从容,抱定不予理会的态度,死活不调遣一兵一卒的官军前往追剿。
尽管朝堂之上,都察院和六科给事中弹劾他‘怯敌不战’‘拥兵自重’‘意图不轨’的奏章如雪片一般,乔行简仍然我自岿然不动,安坐如山,而当今皇帝也一反常态的特别优容,所有弹劾奏章一律留中不发,只批‘知道了’再无下文。
如此‘君臣相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虽然也有人觉得此事大是蹊跷,但又能如何?
直到最近,那些台谏官们终于发现了一些可喜的迹象,弹劾的奏章这才开始渐渐少了一些。
乔行简驻军地,骡马是越来越多,辎重粮秣调运异于往常的紧张繁忙,步骑大军也向南陆续开拔。
不用说,这次乔大公爵象是要动真格的了——以大军进剿刘六刘七兄弟和杨虎这两路流民逆匪。
继山东方面武宁伯雷顼打通运河漕运,又分兵合围白莲教徐鸿儒军,一战把徐鸿儒杀得惨败,追击五六十里,俘虏徐鸿儒的妻妾,斩杀二十六名白莲教首领,徐鸿儒只剩下一千多人逃跑,藏身于微山湖深处,但最终还是迫使徐之部将捆缚了徐鸿儒军前请降的喜讯之后,这也算得上是士绅大族们的又一个大喜讯了。
刘六和杨虎两路流民军所过之处,粮草器械皆因于民,弃家从乱者比比皆是,威震河北、山东、河南等地,兵锋所及达于北直隶、南直隶、山东、山西、河南、湖广以至江西,朝臣、地方官员、士绅大族都惶恐不安,恐惧身家性命难保,忧虑家族的庞大家业毁于一旦。现在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朝廷大军进剿的消息,怎都算是大喜讯啦!
只是杨虎一路的流民军攻破沧州,进至山东蒙山,击败官军;赵鐩甚至在泰安题了 “纵横六合谁敢捕”之诗句,这些已经让士绅们大是恐慌;
而且杨虎为首的这一路流民军进至济南、东昌、兖州、登州、莱州等地。本来就被白莲教徐鸿儒军蹂躏过,元气还未复原的山东诸州县,再一次被杨虎等人所率流民军轻松攻破,而武宁伯雷顼和辽东巡抚熊绅却偏偏将兵不动,埋头于六万‘辽兵’的整编整补,忙于在已经投降的徐鸿儒军部众中把骨干的白莲教徒甄别出来,似乎无意进剿杨、刘两路逆匪。甚至在台谏官的多番弹劾下,武宁伯雷顼和辽东巡抚熊绅也仅是派遣骑兵遥遥监视逆匪,本部大军却驻扎在后方,连营数十里,就是不肯进攻。
这些情况更让朝野士绅们大是忧虑,他们认为逆贼军伍剽悍难制,而宣武公(乔行简赐号宣武)和武宁伯都是显爵之臣,且风闻互相有些怨隙,宜有中贵执尚方剑居中协调方可,又有人上奏认为武宁伯雷顼剿灭了山东白莲教,光是赏赐不足以表彰,理应晋爵等等。
在朝廷大臣们再三力请下,诏命乔行简、雷顼‘提督军务’,刻期分兵进剿。又命太监张保、张凤‘军前参赞军务’,赐尚方剑,居中协调两方。
乔行简和雷顼也就不得不‘奉诏’聚到一起,在真定会晤,商讨如何协同进剿的方略。
那张保、张凤对这等征战攻伐的军事方略不甚明白,多半只有旁听的份儿,但是听了半天,都听出来这乔行简和雷顼似乎在总方略上,都打算采取稳扎稳打的长期方略,少则三两年,多则七八年解决问题,对速战速决不作什么打算。
张保、张凤两太监都有些奇怪,毕竟乔行简和雷门世家因为雷瑾之事而交恶是帝国人尽皆知的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雷认同的事情,乔必反对才是;反之,乔认同的事情,雷必反对才是。
怎么可能象现在这样,两人的方略都趋同呢?
难道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张凤不由奇怪的问乔行简和雷顼,这里面有何道理在,毕竟兵法里面可都是说‘兵贵胜,不贵久’,‘兵闻拙速,不贵巧久’。
雷顼默不作声,保持沉默。
乔行简苦笑,在西北那一战算是把雷家人给得罪惨了。
“嗯,”乔行简说道,“如今河北、山东,皇室勋贵庄田广袤,小民则无田可种。
又河南、山东、南北直隶之民自国初即被佥派喂养种马,缴纳马驹。后又令京畿州县改养寄养马,从喂养种马之地征取孳生马匹,送到京畿寄养,以备随时取用。养马户饲养种马和寄养马如有倒失,即需买补赔偿。以至小民卖田产、鬻男女以充其数,苦不可言。河北,马害尤重,所谓‘江南之患粮为最,河北之患马为最。’破产无地的流民往往成为‘响马’。塘报上载,官军所过之地,民多闭门逃遁;流贼所到之处,民则乐于供给甚至弃家而从。
可见,若不能解民于倒悬,反推其入水火,寇乱岂易平息哉?我等现在所议,不过扬汤止沸,治标之法,即或数年间剿灭了杨虎,说不定马上又冒出来一个张虎,譬如割韭,割而复生,割不胜割矣。
只有釜底抽薪,清除积弊,示民以生路,才能真正彻底平息流贼作乱,为治本之道。
民皆从贼,流民遍及天下,想速胜能乎?还是老老实实的稳扎稳打吧。”
乔行简这是仗着他的身份地位,才说了这一番话,换了一个人大概不会说,更不会在太监面前说这番话了。
雷顼心忖,他是想把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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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5。30发布
第五章 红颜天骄
京师。
西苑丹房,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壁角立着两座银首人俑灯,银制俑首,通体错金银,眼眶内嵌黑宝石,服饰以黑红漆绘饰花纹,晶莹剔透的玻璃灯罩纯净无暇,在灯光下,映照得银灯本身越发精美华贵。
壁厢屏风之后,弦管牙拍嘈嘈切切,乐声不断。
正中华丽的西域羊毛地毯铺在水磨青砖地面上,一名戎装打扮,着靴披甲的女子,手执三尺青锋,上撩下刺,破风生啸,霜刃霍霍,寒光如练,在地毯上纵横剑舞,正到酣处。
满堂花醉,一剑光寒,剑影错落,寒光缤纷,虽是剑舞,却也见得剑技功力非常不凡。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司礼监提督太监王弘历、提督锦衣府办事太监陈准、驾前供奉陶仲闻真人端坐于堂上,凝神细赏。
玳筵急管曲复终,青锋剑气采声高。
这几位内廷的显贵纷纷抚掌喝彩,又互相劝酒,看来欢洽无比。
锦衣府督主陈准放下银杯,仍赞叹不绝: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今日这剑舞,想来亦不下于昔日的剑器大家公孙大娘吧?”
“呵呵,”陶仲闻捻须笑道,“据说昔日公孙大娘除擅长‘西河剑器’、‘剑器浑脱’之外,还擅长‘裴将军满堂势’和‘邻里曲’等。据说那最引人注目的‘裴将军满堂势’,就是脱胎于故唐帝国裴旻将军的独到剑技。一剑在手,满场飞舞,剑影寒光,惊心动魄,猛厉无比,狂放无比。后世剑舞,徒具形式,有舞无剑,已失却泰半真意,日渐湮没矣。今日又见惊世剑舞,堪与公孙剑舞媲美矣。”
司礼监掌印王安尖声笑道:“当日皇庶子殿下操练五百宫娥,一日成阵,皇上龙颜大悦,将那五百宫娥尽皆赐与皇庶子殿下。皇庶子殿下又请准了皇上,将宫娥转奉与展妃娘娘作护卫。按圣谕,这五百宫娥便是展妃娘娘的私人护卫了。展妃娘娘又求得京师水云庵水云大师入宫传授诸宫娥剑技和练气术。水云大师已授剑数月,诸位看可堪应用否?”
陶仲闻微微一笑,问道:“这水云师太莫非有什么练气练剑的速成之法,为何这宫娥短短数月,剑技已经如斯精妙,宛若勤练了二三十年之久一般得心应手?”
司礼监提督王弘历笑道:“这水云师太在京师高僧大德中以佛法精深、神通广大著称,未削发之前乃是南京秦淮河有名的舞娘,据说拜师出家后传承了九华山地藏王菩萨佛法妙谛,又研习上古‘猿公’、‘越女’剑技独有心得,另辟法门,自成一家,佛法神通、武学剑技都超卓脱俗。”
“据说?”陶仲闻意似不信,京师的成名人物,这些执掌着帝国皇朝谍探的内廷中贵可能不知道吗?
陈准笑道:“这水云师太在九华山削发剃度,来历清楚,师承无谬,而且在京师担任尼庵住持凡二十余年,并无可疑。至于她的佛法神通到底是不是地藏王菩萨之真谛,武技又是不是上古‘猿公’、‘越女’剑技,我们对一个方外人也不好过细的深入打探,以往确实都是据说风闻而已。
今日这剑舞看去剑光纵横,颇具几分‘裴将军满堂势’的猛厉神韵,且骨子里也确实有几分‘猿公’迅捷狠厉纵横腾跃,‘越女’轻灵飘逸风击电斩的剑意,水云师太研习过‘猿公’、‘越女’剑技大概是不假了 。
至于水云师太是不是真的有速成催谷之法,能够在短短几个月内练出一队武技不俗的女剑士?从这些宫娥的情形看起来好象确有速成之法。不知道这是不是水云师太的佛法神通所致?”
陶仲闻哈哈一笑,道:“佛法如何?则非我所知。
展妃娘娘不是还练了两千内监兵么?有这数百剑士贴身护卫,加上内监兵和随驾军官勇士、大内侍卫,以及征募的五台、少林僧兵,遮莫是足够用了。
而且娘娘身边的护卫剑士,还可配弓弩、火铳、雷火筒等军械么。”
司礼监掌印王安说道:“既然如此说来,便可以据实回禀娘娘千岁了。”
王安此言一出,几人相视而笑,互相已经有了默契。
他们这几位内廷显贵,宫廷红人同时聚集在西苑丹房观看剑舞,其实并非有着那许多的空闲,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欣赏舞蹈,而是负有着重要使命,在此甄别验看这些宫娥在经过数月练剑之后,是否已经具备了担当贴身护卫的武技水准。
如果这些宫娥确实能达到一定武技水准,接下来就该随驾军官勇士、大内侍卫领班、锦衣府、鹰扬卫的教头们分别调教她们如何严密警戒,如何缜密布防,如何搜索甄别可疑的蛛丝马迹,如何阻截、围捕、狙杀刺客,如何使用各式各样的兵刃武器,包括火器军械,如何协同配合等等。
虽然包括陶仲闻在内,都不清楚那水云庵住持水云大师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使得这五百曾经让雷瑾操练过一日阵形的宫娥,在数月之内,练气练剑的成就大大超乎外人的想像,从娇娇怯怯的执役宫娥脱胎换骨,一变而成刚健冷厉的女剑士,令人匪夷所思。
皇宫内廷虽然人力、财力雄厚,药料充足,且拥有诸多一般人难以得到的天材地宝,但即以陶仲闻传承的嫡传正一道法,也无法在几个月内使这些宫娥完成这么大的转变。
陶仲闻猜度这些宫娥虽然练就了迅捷猛锐的剑技,但很可能也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很多暂时不为人知的代价极有可能在未来一点点显露出来。
陶仲闻甚至确信,王安、王弘历、陈准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既然都对这一点讳莫如深,所以他也不必捅破那层窗户纸,白白做个‘恶人’。
几人起身,壁厢屏风后面已经有侍侯的小宦官伺候着这几位太监和陶仲闻这位秉一真人更换常朝官服。
更衣毕,自有机灵的小宦官在前引路,这西苑丹房本身繁复幽深如同迷宫,而且经常有变更改移,没人引路,就算是这几位势高权重的内廷太监也很难顺利的到达其中的某处房舍。
正在迷宫般的甬道中走着,陈准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秉一真人,你看这水云师太有没有可能是戒律会的‘十三峰’之一?”
陶仲闻摇头,肯定说道:“不可能。十三峰中人都需要行脚天下,不可能常驻一地。假设她是受命归戒律会调遣的人,现在也只可能是辅弼性的人物,配合支援‘十三峰’的行动。至于她在担任水云庵住持以前有没有被选入过‘十三峰’,则非我所知。比如我正一道的大天师,虽然是戒律会主要成员,但并非‘十三峰’中人。‘十三峰’中人必须掌握了确凿证据,才能入人以罪,惩治佛道两门中违反戒律的僧尼道士,这是相当艰苦也很难把握火候的一件事,戒律与国法间的区分已经不容易,何况还要拿捏分寸,平衡佛道各派?这种事情轻易是不好做的。”
“那就是说,这水云师太既然在京师担当尼庵住持有二十几年了,显然不可能是‘十三峰’里面的人物了。”陈准说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怎么,陈公公觉着水云师太有问题?”
陶仲闻笑着问道。
陈准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就随便那么一问。咱们还是先去禀明娘娘吧。”
在这西苑丹房中,‘痴迷’的皇帝仍然一心痴迷于炼丹求仙,所有的军政大事的处置大权都已经转移到了以展妃为首的内廷集团手里,很少再有人提及皇帝了。
展妃已经有身孕好几个月,最近身子更是越发重了,起初那呕吐反酸的难关已经度过,肚中的血肉强健的脉动,让展妃每日都能感受到那生命孕育的茁壮。
展妃仍然在人前展示着她平易近人细腻周到的风范,内廷宦官、宫娥、扈从、侍卫自不必说,连那些被皇帝冷落多时的妃嫔都说不出半个不字来。虽然那些个妃嫔,也多少感受到了展妃那秀妍妩媚的外表下潜藏着的霸气,不敢与展妃作对,要知道皇后薨逝之后,内廷后宫除了太皇太后、皇太后,现在就是皇贵妃展氏的地位最高,权势最重,也是最可能被册封为新皇后的人选。
隔着烟雾一般的帷幕,展妃挺着日渐高隆的大肚子,赤脚在苏绣短榻旁蹀躞漫步,波斯织金地毯覆盖着被地炕烧得极暖和的水磨砖地面,赤脚踩在上面很舒适。
几位怀孕的皇贵妃都有太医院的医婆终日跟随侍侯,按照医婆的说法,怀孕不能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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