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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被囚铁笼:懒懒小兽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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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权衡之下,以他的性格势必会取了洛青羽的心来救颜池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甚至也算计到了以洛青羽的性格。
被取了心后,必然和帝释音彻底决裂,心伤绝望之下一个是寻死,一个是飞下天庭和帝释音永不相见——
(而她飞下天庭后,他依旧可以将她抓住,人为地驱散她的魂魄,再提取绯月的残魂)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对风萧寻来说,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他一直躲在暗处等着,等着这一幕的发生。
现在他终于成功了,成功取得绯月的残魂。
不知道为何,眼前却闪过洛青羽的影子,心底微微有些黯然。
他本来就是邪魔外道,心里也没有什么善恶观念,杀人对他来说,和捏死一只苍蝇几乎没什么区别。
唯独对洛青羽,他竟有些下不了手
现在更是产生了一丝丝愧疚——
眼前又闪过帝释音那一头瞬间雪白的长发,心中竟然微微一疼。
但随即摇了摇头,算了,这是帝释音欠他的!
毕竟,绯月是死在帝释音的掌下,现在再牺牲他情人的命来救绯月也算是理所应当,也算是什么因果循环了——
打开水晶棺,他收了围绕着绯月尸身旋转的怨灵,将绯月那一片残魂放了进去——
☆、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他手指一寸寸抚过绯月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柔嫩而又冰冷,一如平时的触感:“绯儿,你睡的够久了,如果这是对义父的惩罚,这也算惩罚够了罢?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任你打骂,任你出气”
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绯儿,我终于也将那个人扯进地狱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很快乐?是不是应该大大的庆祝一番?绯儿,你是不是也应该起来祝贺义父终于得偿所愿?”
棺中的女子自然不会回答他,风萧寻站在身来,双臂张开转了一个圈儿。
大红衣衫随着他的转动猎猎飞舞,如一条起伏宛转的火烧云,他哈哈大笑:“绯儿,我想我该好好庆贺一番的。该大醉一场,绯儿,等你醒来,你陪义父喝”
他一阵狂笑,笑声在熔岩洞中来回激荡,他也不知道从何处变出一坛酒,一掌拍掉泥封,仰头一口气灌下去。
片刻酒空,他“啪!”地一声把酒坛子一摔,头发一甩:“好酒!本座好长时间没有喝的这么痛快了!绯儿,等你醒来,义父要为你好好接风洗尘,要为你预备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要让你做这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他身子又是一旋,一团红云般转到绯月的棺前:“绯儿”
他的话语忽然哽住,猛地睁大眼睛,看着棺中的女子,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水晶棺内,原本像是安详睡眠的女子居然开始腐烂!
白嫩的肌肤在这片刻的功夫长出了尸斑,发胀发黑
“绯儿!”风萧寻几乎吓的魂飞魄散,飞扑过去,去抓她的手,想传点妖力过去。
但刚刚将那手抓在手里,就发现那手也开始腐烂,曾经的纤纤玉手变成小棒槌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手忙脚乱,使用各种法子想要让她恢复原貌,却没想到所有的法子使出来都如泥牛沉海,根本看不到一点效果,眼睁睁地看着她由一具美丽的睡美人变成一具枯骨——
风萧寻整个人像是被焦雷劈中,呆在了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轰轰作响,泥胎木塑一般,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逼入绯月体内的那缕残魂再一次飘荡出来,这一次它的颜色不再是纯白色,有些发黑,摇摇晃晃的像是中了毒——
等风萧寻发觉,下意识去截取时,那缕残魂蓦然四散而开,湮灭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半丝踪影——
风萧寻‘噗通’坐倒,也几乎在这霎那之间,他终于明白过来!
绯月的尸身一直是靠诸多怨灵保持住的,这千年来已经成为一具邪气冲天的毒尸!
☆、千年的辛劳化为乌有
绯月的尸身一直是靠诸多怨灵保持住的,这千年来已经成为一具邪气冲天的毒尸!
而她的那缕残魂却已经经过洛青羽神女之血的净化,又和洛青羽灵魂纠缠了这么久,已经变得极为纯净。
它一入内,自然和那毒尸再不相合,一旦入内,对于彼此来说,反而是最厉害的穿肠毒药,不但那尸体迅速腐烂,也让这缕残魂再度受伤,四散消失——
千年的辛劳化为乌有,费劲千辛万古不过是一场空忙,风萧寻整个人如被抽去了脊骨,再也站不起来——
这一次,他不但彻底失去了绯月,也失去了一直对他手下留情的哥哥
难道这就是报应?!
他作恶太多的报应?
风萧寻忽然狂笑起来!
笑声凄厉,震得整个溶洞嗡嗡作响,无数大石夹杂着土块落了下来
孤零零的小院,周围常年白雾飘渺。群山环抱。
这里很静,静的听不到一句人声,甚至也听不到虫鸣鸟叫。
青天如锅,倒扣在那里。
独处在这个小院之中,感觉像是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初,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这里是二十八重天,曾经沐月战神修炼的地方。
也是洛青羽被关了一年的地方,努力修仙的地方。
现在它又迎来了一个人——帝释音。
当日洛青羽第一次去天庭认亲,他心中曾经起疑,来这里调查过。
可是当时这里什么也没有,小院中没有留下她的任何气息,天帝已经派人将她曾经存在的气息抹去。
他那时调查的也不深入,在小院和其周围转了一转,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他耐心地转遍了二十八重天的角角落落,在周围那些高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终于发现了她残留着她的气息
甚至在那个通往二十九重天的结界附近,他还找到了她当时留下的血渍——
那些血渍星星点点,虽然已经发黑,却依旧存在,数量居然不少,也从侧面证实了洛青羽当初硬闯这个结界时到底受了多少苦楚
白云浩荡,清风渺渺,气息尚存,伊人却已不在——
帝释音心又绞痛起来,他微微抚了心口,心口上那两道剑伤他始终没有治疗,每日里都会疼得钻心蚀骨,他却甘之如饴。
仿佛这样,便能和逝去的她更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这些疼都是他的小羽毛曾经受过的,现在轮到他了
恍惚中似看到洛青羽抿着小嘴不服输地硬向结界外闯,又被那道天网一次又一次地反弹回来。
他甚至能从周围那些草木倒折的地方看出她当时到底跌出去多远,摔的有多重——
☆、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是上神,他通过这种地方都要花不少力气,更何况那时刚刚成仙的她?
他环顾四周,周围静寂如死,整个天地如同一座荒坟,而他的小羽毛就是在这种地方整整关了一年!
这一年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刚刚成仙的那会,这么急着闯出去一定是想找自己来分享她的成功和快乐吧?
可自己给了她什么?
她兴冲冲地跑来,看到的却是自己和颜池悠然下棋——
自己还嫌她不懂规矩,胡乱咆哮,而给了她两粒棋子,一顿军棍,一场牢狱之灾!
她当时又是什么心情?
只怕是从天堂直入地狱的感觉吧?!
而踹她入地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口口声声爱她的丈夫
“青羽”他低低念了一声,心口那里似乎更疼了。
那是一种闷疼,一种窒息般的心痛
他单手扶着一棵树,微闭了眼睛,等那阵心痛过去。
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凝魂珠,凝魂珠依旧是淡碧的颜色,没有丝毫反应。
也就是说,这里虽然有她的气息,却没她的残魄存在
他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一寸土地也不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又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她坐过的痕迹,有一个树杈上甚至还挂着她身上穿过的一缕裙角。
那缕裙角上还残留着她一丝气息,让他的心一阵一阵揪痛。
他将那缕布条小心地拿下来,珍重收好——
等他转完这一圈,天已经黑了,他回到那幢独院。
远远地看到那幢独院中似有夜明珠的光芒闪起,那夜明珠只有人在的时候才会亮,如果没有人,它是不会亮的。
谁在院中等着他?
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足底蓦然发软,吸了口气,几乎用冲的,直撞了进去!
那幢屋中果然有人!
隔着半透明的琉璃窗,他甚至能看清映在上面的纤细苗条的人影,模糊看出那是一位女子
可是只看到这么一个轮廓,他便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盘冷水!
那不是她!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心头苦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已经当着自己的面魂飞魄散了,难道还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门一开,一名粉衣女子走了出来:“哥哥。”
那粉衣女子眉目娟好,秀雅夺人,正是天帝的小女儿,帝释音同父异母的妹妹——九仙子帝九姬。
帝释音初上天庭的时候,受帝家几个姐妹排挤,唯有这位九仙子常常跑来找他玩,和他关系尚算不错。
帝释音当年反下天庭后,九仙子也曾偷偷跑到珞珈山看过他,但碍于天后的面,她也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手稿中的思念
最后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帝释音认识洛青羽之前,她偷溜下界不慎被天后发觉,天后一气之下,把她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等她关完禁闭出来,凡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帝释音和洛青羽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帝释音也重新回到了天上,生像是他从来没有和天帝闹崩。
所以帝释音和洛青羽的事她是压根毫不知情。
只是看到哥哥回来心中欢喜,但天帝却明令警告她不许提起往事,一句话也不许多说。
她虽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哥哥能像以前那样待在天上终究是好事,所以她偶尔和哥哥见面时,也不敢多提往事,省得让他伤心——
“你来做什么?”帝释音微凝了眸,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来这里!
把洛青羽仅有的一点气息也给冲没了
帝九姬眸色一黯,经过这件事后,帝释音气度更冷了,似乎将所有的人都拒在心门之外。
“我来——给你送些东西。”帝九姬呐呐。
帝释音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如果——是这里原主人的东西呢?”帝九姬石破天惊说了一句。
帝释音身子微微一僵,手指握紧:“怎么说?”
帝九姬叹了口气:“一个月前父皇让我来这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清走,所有的气息都消掉。我——我领旨照办了。不过,我没将那些东西销毁,一直收着。这次是来送还的。”
“东西在哪里?”帝释音声音微颤。
“刚刚我全凭着记忆放回原处了——”
帝九姬黯然:“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父皇提也不让提,我当时——”
帝释音微微闭了闭眼睛,怎么能怪她?
天帝对待几个女儿一直极为严厉,在天庭,他的吩咐有谁敢违背?
帝九姬默默去了。
帝释音回到室内,看到室内的布局和那些新增添的东西,心中一阵窒痛
衣橱里有她曾经穿过的衣衫,被褥上,打坐用的蒲团上,有她淡淡的气息——
他指尖在每一样东西上都停留半晌,感应她曾有的气息——
恍惚似看到她一个人在这蒲团上打坐,一个人寂寞地换衣,一个人独卧到天明——
漫步又去了书房,那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的眸光忽然凝定在一摞手稿上!
一颗心又激跳起来!
他慢慢走过去,将那厚厚一摞手稿放在桌上,一张张看,脸色再一次苍白,指尖微微发抖——
那居然都是她画的手稿!
每一张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带着面具的他,白袍的他,家居服的他,冷漠的他,微笑的他,发怒的他,优雅的他,喝茶的,吃饭的,站立的,斜倚的,半躺的
☆、他真的回不去了!
千姿百态,惟妙惟肖,只有爱一个人爱到极处,将那个人刻画进骨头里,才会有这样的生花妙笔,灵气神韵尽显笔端——
好多画下面还有字,或四五句,或一两句
字写的有时工笔正楷,一笔一划都工工整整。
有时又是狂草,铁马金戈,扑面而来——
师父,你在哪里?
师父,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师父,我没偷懒哦,一直修炼一直修炼,你如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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