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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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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绒和织夜掩唇而笑,却没有动手,就连白绣锦眸中也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就在这时,素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粗噶的声音,那是属于少年男子变声期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却分明很好听。
“姑娘,你喜欢这只鹿,那就把它送给你吧。”
素萱蓦然回首,视线撞到一双清亮明澈的眼眸中,那眸中闪耀着点点光华,温柔而迷人,还有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那紫衣少年已经下了马,牵着那只野鹿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那鹿竟没死,素萱很惊异。因为她明明看到那三支箭射在野鹿前胸的,但是此刻看去,这野鹿竟是毫发无损。
紫衣少年看穿了素萱的疑问,微笑道:“我那三支箭是折了箭头的,只为了擒住它。诺,这只小鹿,就送给姑娘你吧。”
素萱看到鹿没事,顿时感觉到刚才自己骂人家的话有些不妥。此时抬头看去,看到少年眉眼俊美,如琢如磨。一袭紫色骑马装在雪地里飞舞,通身的贵气逼人。
他殷切地望着她,咫尺之间,她甚至还能从他的眸中看到小小的自己,素萱白瓷般的脸上悄悄染上了微红。他恼恨少年方才骗了她,倔强地翘着下巴,弧度却分明柔和了,声音却依旧是硬的,“我才不稀罕要呢,谁要你的东西,还不快牵走!别影响了我作画。紫绒,研磨。”
白素萱傲气十足地再次坐到石头上,打算再作画。眼角余光却忍不住斜睨了过去,见紫衣少年牵着野鹿的手僵住了,俊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哎呀,我说你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家二爷可从来没送过任何姑娘东西。这只野鹿,可是二爷答应了要为他妹子猎了养在花园里的,如今肯给你,你竟然不收?”那个叫做涤尘的青衣少年说道。
“收下吧!哈哈”其余的少年们打着口哨起哄。
梅林中皆是少年男子的喧嚣声。
“谢涤尘!”紫衣少年忽冷声说道。
谢涤尘立刻闭了嘴,那些聒噪的少年也住了口,林中顿时静悄悄的。
白素萱正在作画的手微微一顿。
她没想到这个叫涤尘的少年姓谢。谢家和白家都是大煜国的世家大族,谢涤尘这个名字隐隐有些耳熟,她细细一想,便知悉他是谢家的长孙。她知悉谢涤尘是在皇宫里做二皇子的伴读的,这个被他叫做二爷的紫衣少年,莫非就是二皇子颜夙?
怪不得他,通身的贵气。
素萱每年都会随着母亲白夫人进宫去觐见姑母白皇后,曾听姑母夸赞过二皇子颜夙,说他文韬武略如何如何出色。
素萱此时猜着了他的身份,却故意不去理睬他,只坐在青玉案前提笔开始挥洒。
她原本故意冷落颜夙的,但一提笔,便忘了周遭之事,她下笔或轻或重,磊落挥霍,如痴如醉。
飞白、沉墨、中锋、散豪,各种笔法变换着,在宣纸上画出遒劲的枝干,浓墨淡彩的梅花。
当天空中第一片雪花飘落到宣纸上时,素萱这幅画已然作好。
她低眸看去,淋漓的墨韵中,隐有雾气氤氲,墨华飞动。远山大气磅礴,笔锋嶙峋,近水静雅秀丽,笔锋恬淡,梅林浓墨淡彩,笔法颖脱。
她搁下笔才忽然醒悟到身侧还有人在看。
只见颜夙站在她身侧,手中依然牵着那只野鹿,但视线却定定地凝注在素萱的侧脸上,察觉到她看了过来,目光便移动到她的画作上。
他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清冷艳绝的双眸中,闪耀着灼灼光华。
素萱故意不去理他,命绣锦将画收起来。
颜夙的唇动了动,似要说话,却忽然眼波一转,淡淡对谢涤尘道:“涤尘,你不是早就想吃鹿肉吗?今日这只小鹿的肉一定很嫩,你派人去烧火,我们这就烤鹿肉。我这里备了作料,一会儿一定好好烤,也分给这几个姑娘些。”说完,便将手中的野鹿交到了谢涤尘手中。
谢涤尘愣了一下,随即笑笑道:“是啊,好久没吃鹿肉了,还怪想念的。”说着,牵了野鹿,便要命人拿刀子来杀鹿。
素萱闻言心中一沉,忙阻止道:“你们,不是说要养着的吗?”
“谁说要养着的?本来要送给你的,你不要,只好杀了。”颜夙笑嘻嘻道。
素萱蹙眉道:“那,那就送给我吧。”
颜夙大踏步而去,命手下侍从在镜湖畔开始烧火,随风送来他的话,“这会儿不送了,要姑娘拿画来换。”
☆、朱颜改 第四十五章 冷落寒梅向雪开
“姐,你万万不能应,闺阁女子的画作可不能轻易传出去,倘若他是登徒浪子,拿了你的画作到处浑说,岂不败坏了姐姐的名节。”白绣锦压低声音道。
这个道理,白素萱如何不知,她并不理会白绣锦的劝告,拿了画作快步追了上去,冷声道:“这画作给你,鹿儿给我!”
颜夙回身望住她,唇角边笑意如春风般动人。他命侍从将野鹿牵了过来,亲自送到素萱手中。素萱接过拴着野鹿的绳索,回身交到白绣锦手中。
颜夙大步迎上去,伸手去接素萱手中的画作。
其时雪花漫天,颜夙背后的镜湖湖面呈现出天青石般的澄澈和色泽,衬着石桥和香雪海,仿佛一幅敷彩的山水。他大步而来,衣衫飘举的模样,让素萱想起一首旧诗,“水仙欲上鲤鱼去”。
白素萱如何不知他说杀鹿其实就是为了得她这幅画作,她歪着头嫣然一笑,就在画作即将递到他手中时,她却忽然抬手一扬,将那副寒梅图朝着他身后的镜湖扔去。
颜夙明显愣住了,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好笑地瞧了她一眼。忽然一跺脚,一个鹞子翻身,整个人便向后跃去,想要去抓那副画作。
他们距离镜湖虽近,但依白素萱的力道,这画作根本就扔不到湖中。但有冷风肆虐,竟将那副画作飘飘摇摇吹到了湖面上空。
一幅画作,白素萱原本也没再当回事,扔了过去后,提了裙子回身便走了。她命白绣锦将那只野鹿脖子上套着的绳索解开,将那只野鹿放了,一直到野鹿奔入山中再不见踪影,她才回首望了镜湖畔一眼。
她看到他拿着她的那幅画,坐在湖畔的石头上。他身上那袭紫衣很显然得沾了水,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去理会,只拿着她的那幅画,微微低着头在看。似乎是感知到她的目光,他蓦然抬起头来,一双俊目紧紧攥住了她的视线。
白素萱望着他堪比宝石璀璨的双眸,只觉得心忽然慌乱了起来,忙转过身,逃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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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犹若一碗黄莲药汤,散发着苦涩的药香。
三年了,秦玖已经习惯了遗忘。但自从决定再次踏入到丽京城,秦玖便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她不介意,再将所有的痛苦回味一遍乃至百遍。
时时刻刻将苦涩噙在唇边,久了,也许味觉就会麻木。
雪花不知何时飘了起来。
这天地间的至纯至洁之物,一片一片又一片,好似翩跹的白蝶,从云层中无声无息飘落。
寒梅映雪,更添清丽傲骨。
以前她也最爱赋诗,遇此情此景,必定诗兴大发。
如今,她却最厌这等附庸风雅之事,她也没有闲暇没有心情没有精力去做。
秦玖转身离去,行了不几步,隐约瞧见前方有一道人影,隐约还伴有低低的咳嗽声。她忙闪身躲在一棵粗壮的老梅树后,不一会儿,便隐约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秦玖屏住呼吸,探头朝前方望了过去。透过枝叶扶疏的梅影,秦玖看到了身披一袭雪氅的苏挽香。只见她驻足在一株梅树下,抬头望着一树寒梅,低低吟哦道:“芳瓣共絮雪齐绽,白蝶映雪朵添香。瞧这一树白梅,开得多么艳丽!”
这句诗做得倒不错。
秦玖眯眼。
便在此时,又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颜夙出现在梅林中。
他身上穿的,依然是那袭孔雀紫的长袍,只外面却披着白色狐裘大氅,白色绒毛领扫过他线条优美的下巴轮廓,让他看上去如此温雅。他的眉眼很长,浓浓的墨色,好看到极点。
他绕过石桥,慢慢走近苏挽香。
不远处便是湛蓝的镜湖,那株遒枝老梅,似梦一般幽幽绽放,清冽的梅香扑鼻而来,馥郁沁冷到骨髓里。
梅树下,一男一女相携而立。
苏挽香正攀住一支开得最艳的枝桠,螓首微仰,凑近一朵花轻轻嗅着。看到颜夙出现,她慢慢地放开了花枝,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颜夙大步上前,一伸手便抓住了那根缀满了花朵儿的枝桠,道:“我折了你带回去插瓶。”
苏挽香忙摇了摇头,低声道:“难道因为喜欢便要折了它们吗?让它们在枝上自在芬芳多好。殿下约挽香来这里,可有什么事?若无事,挽香这就要走了。”
颜夙慢慢将花枝放开,大跨步便挡在了她面前,幽静的眸中深情如斯,“挽香,我是来向你致歉的。”
苏挽香唇角扬起淡淡的浅笑,慢慢说道:“殿下,你认识挽香也有不少时日了。何曾见挽香如此小心眼过。不过是几件芍药衣,别说不是你送的,就算都是你送的,那又如何。我只知道,你送我的是最好的就够了。”
秦玖遥遥望见颜夙唇角绽开如月华般清朗的微笑,墨色深瞳中那一抹暖意,似乎能将漫天飞雪融化,他低头说道:“那我送挽香回去吧。”
苏挽香仰首微笑道:“相府里有现成的马车,就不劳殿下了,挽香先走了。”
佳人说完,便沿着梅林中的小径慢慢去了。
只余下千树万树绚烂绯红,以及,树下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孤高而落寞。
秦玖沿着另一条小径寻到了榴莲他们。
其时榴莲正在和荔枝在争执。
荔枝要折梅回去插瓶,榴莲不许。樱桃是站在榴莲一边的,枇杷抱着剑保持中立的态度。
荔枝一看到秦玖来了,杏眸一亮,喊道:“九爷,这梅花好看,我们折几枝回去。”
榴莲大声道:“不行,糟蹋了花木。”
秦玖笑微微道:“莲儿,你难道不知,这些花木每年都需要修剪的,若是任由这些枝桠生长,梅树反倒长不高。就如那桃树,若是不修剪掉多余的花,满树的花便结不出大桃子。荔枝,你尽管折吧。”
荔枝朝着榴莲娇俏一笑,便攀到花枝,不一会儿便折了好几枝,有红梅,白梅。末了,榴莲被迫扛了一枝红梅,一行人说笑着穿过梅林。
乍然看到伫立在梅林边的人影,说笑声嘎然而止。
☆、朱颜改 第四十六章 畏寒
梅林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边站着一个人,秦玖认出此人便是方才在高台上评乐的大司乐萧乐白。
参加祈雪节的人们看到天降瑞雪,皆以为老天开眼,纷纷感谢上苍后,大多都驱车四散离去了。也有些风雅之人留了下来,要到梅林中徜徉赏花。
萧乐白无疑是风雅之人中的风雅之人,他或许是要到林中赏梅花吧!
白素萱和萧乐白虽说曾同为丝竹四大家之一,但萧乐白却是在她出事后,才到朝廷效力的,所以秦玖并不认识他。
萧乐白倚在马车一侧,手中执着的不再是那个酒葫芦,而是一枝红梅,有两尺来高,五六尺长,其间小枝横逸斜出,疏密有致,极是美观。上面梅花红如胭脂,芬芳暗吐。比之榴莲扛着的那一枝,却是更美了几分。
他口中正在吟咏一首诗:“空山身欲老,徂岁腊还来。愁怯年年柳,伤心处处梅。绿蔬挑甲短,红蜡点花开。冰雪如何有,东风日夜回。”清雅醇厚的声音,伴随着风过,悠悠传来。
飞雪,红梅,花影,白衣。
这闲闲倚着车辕而立的白衣男子,恍似诗中倚桥而立的武陵少年,眉目温雅,带着一种不羁的风情。他身上没有常年练武之人那种凌厉之意,从外表看来,萧乐白就是一个温雅的书生。
秦玖来京后,对庆帝身边之人都一一打探过。
说起来萧乐白,他也算是近两年来,朝廷炙手可热的红人,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他除了嗜酒,为人还极傲气,对朝中权贵也不假辞色。据说,康阳王颜闵曾在寿诞那日向萧乐白求乐,但却被萧乐白拒绝,据说,是嫌弃康阳王俗气。连康阳王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着实太过恃才傲物,虽是弄臣,却也有几分气节。
倘若是以前的她,秦玖可能不会去理会他,但如今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她,自然不会无故去开罪萧乐白。她漫步走了过去,微笑道:“我说是谁在此吟诗,原来是大司乐,这枝红梅当真好看。”
萧乐白的目光从红梅之上转移到秦玖身上,唇角带着温柔尔雅的笑意,是那样宁和淡泊温润。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
秦玖道:“我是天宸宗秦玖,初到丽京没几日,如今在司织坊任职,还不曾见过大司乐。”
“秦玖。原来,你就是近日名满京都的秦九爷。”萧乐白对秦玖回以宁静闲雅一笑道,声音低沉悦耳,语气隐有调侃,但并没有轻视之意。
说起来,秦玖确实算是名满京都了,不过,自然却不是好的名声。听到萧乐白调侃,秦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方才我还叹息这枝红梅虽美,却鲜有配得上之人。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这枝红梅,就送与九爷吧!”萧乐白一双细目淡淡凝视着秦玖,慢悠悠说道。
秦玖没想到萧乐白会将这枝红梅送与她,她妖娆一笑,伸手接过萧乐白手中的红梅,交予枇杷手中道:“多谢大司乐。只大司乐想必也是喜欢梅花的,这枝白梅就送与大司乐插瓶吧。”秦玖说完,示意荔枝将手中拿着的那枝白梅递了过去。
萧乐白倒未曾推辞,派侍从接过,微笑道:“九爷真是客气了,你们来时没有乘坐马车吗?不如在下送九爷一程。”
秦玖她们来时是坐的颜夙的马车,原本回去要雇辆马车的,只是没料到此时下起了飞雪,马车想必很难找。眼看着空中雪片飘得越来越急,而她身上越来越冷,几乎无法抵御这山野之中的寒气。
这些日子,秦玖隐约察觉到她每次修炼“补天心经”后,内力确实增进了不少,只是那股阴柔的内力,似乎也在侵蚀着她的身体。武功虽是提高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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