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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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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笑了笑,对颜聿道:“身为严王,怎么会在乎这个呢。”
“相信九爷也不在乎,反正这株花送给挽香,她必定不要了。不如本王就将此花送给九爷吧,这牡丹倒是和九爷极相配。”颜聿说着,便命人将那株牡丹一直抬出了朱子秋的别院,放在了停在门外的秦玖的马车上。
樱桃和荔枝忧愁地看着占一半车厢的牡丹花发愁。
秦玖微笑着钻入到车厢内,几朵盘口大的红牡丹在她眼前绽放着,酷烈而馥郁的香气充斥着马车。她伸指掐下来一朵牡丹花,在手中把玩着道:“当真是国色天香,多谢阎王爷了。”
“九爷客气了。”颜聿负手微笑。
秦玖招呼着榴莲上了马车,朝着颜聿挥手作别。
马车辘辘,待到距离朱子秋的别院越来越远,秦玖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水洒在牡丹花的根部。
马车行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前面有马蹄声响。
榴莲掀开车窗帘子,只见数名金吾卫骑着快马从前方奔驰了过来。到了秦玖的马车前,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骑士正是金吾卫的统领谢涤尘,他一拉缰绳,控马走到马车前,高声道:“听说,九爷是从朱大人的别院出来的,还在那里得了一株罕见的红牡丹,据说花朵儿极大,圣上听闻,十分稀奇,特命本官将红牡丹送到宫中,让圣上一观。”
秦玖闻言,一边冷笑,一边习惯性地眯起了双眼。
颜夙果然是一听到这边出事,便晓得了事情的关键所在是这株牡丹花,即刻便派了谢涤尘过来,只是可惜的是,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这株牡丹花,是被秦玖派人浇灌了一种药水,所以花才开得如此异样,才引得众人去围观,以便能当众挖花,发现尸骸。
若是颜夙得了这株牡丹,查出是因为被浇灌了药水,必定会使得庆帝疑心,从而认为朱子秋别院的尸骸是陷害。
“谢大人的消息当真灵通啊!”秦玖眯眼笑道。
她的目光流连在红牡丹上,只见被她再次浇了药水的牡丹花,花朵儿、叶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只不过,谢大人来晚一步了,这株牡丹花,自从被移出来后,便开始蔫了下去,如今,已经枯萎了。”秦玖言罢,便命枇杷将车厢的前帘掀开,“我正要让他们扔掉呢。”
车帘开处,秦玖望见马上的谢涤尘,双眸盯着她车厢内的已经枯萎的牡丹,脸色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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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牡丹花下死”的案子,因为发现者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又因为目击者众多,更重要的原因是,发现的地点是朱子秋的别院,所以,朝廷极是重视。被列为了大案之首,庆帝严命京府尹孟怀一月内破案。
此案是在朱子秋别院发现的,朱子秋毫无疑问便是嫌犯,他这个刑部尚书是京府尹孟怀的上司,所以孟怀自己根本无法审理。若是往常,庆帝定会派安陵王颜夙前去协助审案,但颜夙和朱子秋的关系,庆帝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派他去。当然,也不能派颜闵去,因为派他去,定会失于公正。
最后,协助孟怀破案的任务便落在了颜聿颜玉衡和榴莲的头上。
派颜聿去,倒是在意料之中,虽然他浪荡惯了,从不理朝中之事,但因这件案子需要皇族之人压阵,所以派了他,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派榴莲倒是有些意外,不过,细一想,便不难揣测出庆帝的意思。榴莲如今和云韶国三公组尚楚楚算是结亲了,庆帝势必是要封赏他的,派他到刑部破案,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案子在五日后公开审理,十日后,案情大白。
朱子秋的别院内,不光有一个老管家看门,还有老管家的儿子。
孟怀将这两个人带到公堂上,经过审理,很快便从这两人口中得出来,朱子秋一年内确实会有一段日子在这里小住,但他们从未见他带过外人进来,所以死者是何人,他们并不晓得。
经过仵作验尸,发现死者都是男性少年,皆是受虐而亡。
榴莲觉得,若是朱子秋杀人,且是好几具,显然不是偶然杀人,而是有预谋的,说不定会有密室。他命人将别院掘地三尺,不出所料,终于发现了一间密室。
从这件密室之中,找到了许多在审理案件时才会用到的各种刑具,那些刑具上面都带着黯淡的血渍。这些刑具在这里担任的并非行刑的工具,而是施虐的工具。
原来,朱子秋有一个隐秘的嗜好,那就是男色且喜欢施虐。这件事,除了他的个别心腹,无人知晓。多年来,他保持着清正廉洁的形象,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种欲望越是压抑,越是强烈。最终,他大着胆子,暗中派人在外地采买少年,养在别院密室内。
事后,朱子秋怕事情败露,便将这些少年杀人灭口,埋在后园。
朱子秋此事做得极是隐秘,连在这里看守别院的老管家和他的儿子都知道的并不清楚。
秦玖知晓此事,却是兰舍派人打听得来的。
朱子秋的一个心腹,一次在无忧居中醉后露了口风,自此,兰舍便暗中开始注意朱子秋。他派人经过一年多的暗查,才摸清了朱子秋有此恶行。
秦玖便借助牡丹花,将此事揭了出来。
那株红牡丹,也是秦玖暗中向花根处浇了药物,才使它花开异常的。
案情大白后,朱子秋被下到天牢,刑部尚书的位子也空了出来。而颜夙,因此失去了刑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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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下周我要出趟远门,去南方办事,所以,提前请个假,下周的更新会不定。
☆、朱颜改 第91章 包庇
朱子秋之案让庆帝龙颜大怒,也让朝臣们心怀忐忑,更让丽京城的人们议论纷纷。因为朱子秋不光是朝中重臣,而且还是安陵王颜夙在刑部势力的重要人物,他的倒台无疑会影响安陵王的势力。同时,众人也都在猜测着,刑部尚书这个空缺,会由谁顶上。
说起来,今科的状元秦非凡此次破案迅速,其思考事情缜密,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机敏和冷静,若非是没有官场历练的经验,倒是一个好人选。
就在人们对此事议论纷纷的时候,秦玖正在自家府中的院内晒太阳。
日光在花叶上闪烁,明媚而温暖,让人恹恹欲睡。
秦玖也确实有些困倦,最近她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异样,虽然功力增进迅速,但身体似乎却越来越弱,嗜睡怕冷,这真是让人十分忧伤的一件事。
更忧心的是,今日她感觉格外的不舒服,虽然暖风熏人,她却感觉到手脚冰凉。她虽然躺在竹椅上晒太阳,身上却盖着一条锦缎棉被,手中执着花绷子,半天都没有绣出来一片叶子。
荔枝半跪在她身侧,为她捶着腿,看到秦玖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九爷,要不要歇息一会儿,我扶你到屋内吧。”
秦玖睫毛闪动了下,放下手中的刺绣,打了个哈欠道:“也好,这太阳晒得我总是犯困。”
荔枝蹙了蹙眉,忽然道:“九爷最近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原本懒洋洋的秦玖,闻言漆黑的凤目中像结了一层冰,妩媚中透着一丝寒意。
“没有啊,我觉得好的很。不过,今日有些犯困。荔枝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大惊小怪去禀告宗主,他如今正在闭关,若是因此打扰了他练功,你也知道宗主的脾气,恐怕你没有好果子吃!”秦玖淡淡说道。
荔枝抿唇不语。
“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春困。”秦玖说着,朝着在架子上打盹的黄毛指了指。
只见黄毛垂着头,显然刚睡着,头一点一点的,亏得它是鸟,早习惯了在架子上睡,倘若是人,这样非得从架子上栽下来不可。
荔枝瞧着黄毛的睡相,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慢慢点了点头。
秦玖唇角的笑意却慢慢消失,她忍不住搓了搓手,再明媚的日光似乎也温暖不了她冰凉的手,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没有时间浪费了。她叹息一声,慢慢坐直了身子,身上锦被滑落,荔枝去拿锦被时,触到了秦玖的手,顿时好似摸到了冰块上。
荔枝心中一惊,失声道:“九爷,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秦玖眉头一舒,修习补天心经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不过,今日的异样,感觉似乎确实是感染了风寒。
“荔枝,你让枇杷去请一位郎中过来。算了,你先扶我到屋内,”秦玖眉头一凝,“你去叫枇杷过来,让我自己说吧。”
枇杷听说秦玖犯了风寒,匆忙过来问道:“怎么又感染风寒了?”
秦玖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烧得红艳艳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道:“人吃五谷杂粮,怎能没个病。你去宫里,请蔡供奉过来为我瞧瞧病,对了,记得托惠妃的门路,别让人知晓我们和蔡供奉的关系。”
枇杷一皱眉,“九爷,为何要蔡供奉来?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秦玖抚了抚发烫的脸,慢悠悠道:“不是,我找蔡供奉另外有事。”
枇杷飞身去了。
于是,在午后明媚的日光里,一顶红呢小轿停在了府门口。一直在门口等候的荔枝快步上前,将轿帘掀开,一个宫装妇人从轿内缓步走了出来。
她身材高瘦而平板,既没有女子的丰腴之美,也没有女子的削瘦之美,乍看就如一根竹竿戳在那里。她梳着光滑的发髻,脸上隐约有细细的皱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她站在轿子旁,将背挺得笔直,睥睨着荔枝,慢悠悠道:“除了皇族之人,我从不给别人看病,今日看在惠妃的面子上,我来给你家主子看病,怎么她竟如此不知礼数,只让你一个丫头来接我。”
荔枝忙道:“蔡供奉,我家主子实在是病得厉害”
蔡供奉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怎么,是快死了吗?”
荔枝一下子被噎住,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不是快死,就请她来接我吧!”蔡供奉仰头望天道。
荔枝晓得,医术高的人,总是有些怪癖的,正要回去禀告秦玖,就听得大门内传来秦玖的轻笑声:“多谢蔡供奉屈尊前来为我看病,失礼了,请蔡供奉进来。”
秦玖站在门洞内朝着蔡供奉微笑。
一阵清风,将她的衣衫吹得随风飞舞,越发显得身子单薄。
蔡供奉眨了眨眼,犀利的目光在秦玖身上打量了好久,久到荔枝以为她是不是有毛病。最后只见她伸出手指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冷笑着说道:“原来不是快死啊。”
秦玖唇角划过一丝苦笑,“若是蔡供奉不来,大约就离死不远了。请!”
蔡供奉面无表情地明亮自己的两名医女上前搀扶了秦玖,几人一道入了府内。
蔡供奉医病一向不喜人打扰,所以闲杂人包括两名医女都被请了出去,屋内只剩秦玖和蔡供奉两个人。
“躺下吧!”蔡供奉语气平板地说道。
秦玖依言躺在床榻上,蔡供奉伸出手指,按在秦玖的手腕上。
屋内光线黯淡,秦玖抬眼只能看到她漠然的神情和紧抿的唇角,她半垂着眸,眉头蹙得越来越紧。秦玖心中一沉,脸上绽出一抹轻笑,用讨好般的语气道:“蔡姑姑”
“闭嘴!”蔡供奉冷声喝道。
蔡供奉和她的姑母虽然情同姐妹,但她为了隐蔽身份,常常装作和白皇后关系不和。私下里,她曾为秦玖看过病,但都是偷偷摸摸的,秦玖若是不配合,为了节约时间,她常这样命令她。
时隔三年,她终于再次听到了这种熟悉的语气。秦玖不敢再说话,只能任由蔡供奉为自己把脉。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指离开了她的手腕,伸指到她胸前,将她身上的衣衫解开了。
秦玖忙按住蔡供奉的手,道:“蔡姑姑,你干什么?”
蔡供奉冷声道:“我要看看,你将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她说着,便将秦玖的衣衫褪了下来,看到她后背和胸前的疤痕,她眸光一凝。
“这是什么?”蔡供奉问道。
秦玖掩住衣衫,漆黑的凤目中闪过若无所有的痛楚,她半垂头,低声道:“连玉人很可怕,为了免于他的荼毒,我才,故意留了这些疤痕。因为这个,他才没有碰我。”这些事情,她知道瞒不过蔡供奉,所以,索性实话实说了。
“因为这些疤痕,我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很合算!”秦玖低垂的眼睑内闪过一丝哀怨,当她抬起头时,那抹哀怨已消失无踪,脸上重新又挂上了温婉的笑意。
蔡供奉闻言,伸指抹了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天宸宗的宗主连玉人究竟多么可怕,她也是有耳闻的。秦玖能在天宸宗混到蒹葭门主的位子,付出了多大的艰辛,她恐怕是想象不出来的。
“你是修习了邪功吧?”蔡供奉眯眼道,“如果还想要命,就趁早停止修习。”
“恐怕已经晚了。”秦玖微笑着道。
蔡供奉站起身来,转身不再看秦玖,无数的波光闪过她的眼底,化作深深浅浅的痛楚,她仰高了头,慢慢道:“风寒的病好治,今日来,你不光是让我来治病吧,还有别的什么事,赶快说吧!”她的声音依然冷凝,但是语气却微微颤抖,显然是心情格外不平静所至。
“我听说,袁霸的夫人最近也感染了风寒,我想请你去为她医治,顺便,将十五年前的那件旧事抖出来,让袁霸知晓。”秦玖慢悠悠说道。
“你要做什么?”蔡供奉心中一惊,转身问道。
袁霸骁骑统领,同时也是庆帝的心腹,这个皇城的安危都握在袁霸的手中。倘若秦玖要招揽袁霸,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谋反而准备。
“姑姑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一定要用最堂堂正正的法子,洗清我白家的冤屈。我另有目的,你不必担忧。”秦玖细致的眉微微蹙了起来,慢慢说道。
这些年庆帝也过得够好了,就让他最信任的臣子与他离心,让他的儿子们为了夺嫡而互斗,让他也尝一尝寝食不安的滋味。
“姑姑,御膳房的那个翠兰,可查出是何来历了?”秦玖问道。
“她的来历很清白,进宫也有五年了。如今,她在牢中,所以不好跟踪查探。不过,我听说,她刺杀三公主的罪名,如今已经查明是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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