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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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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魏都,却与西蜀人称兄道弟,雨薇可得审慎啊”曹睿笑意深邃。
“什么!”雨薇头上却是如雷炸响,“你说刘退之是蜀人?”
“若是蜀汉刘氏,来头应该不小啊”曹睿的话音依然波澜不惊,雨薇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她呆在那儿,心头一阵纷乱。
正在此时,远处却传来刘退之的声音:“江兄”
曹睿淡声一笑:“他来寻你了如此,我就告辞了。我微服前来,不想徒增纷扰。”
雨薇躬身回礼:“在下明白。”
他转身,却又稍稍驻足:“我拟了张药方,就放在那琴台上,烦请江先生去看看,指点一二也好。”说完,他才翩然而去。
雨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影之间,极力平静了一下心绪,走到琴案边,果见古琴下压了一张薄纸,她展开一看,正是一张药方,上写着:
徐长卿三钱薏苡仁 二钱射干一钱威灵仙三钱
紫苏 二钱山蒺藜三钱刺五加一钱生地黄 二钱
这药方上虽写了药名分量,可若干草药的配伍剂量却都用得极不合常情,直看得雨薇一头雾水,她暗中思忖,以元仲之才,即使不懂医,也断不会以己之短示人,便料想此中必有玄机。再读了一遍,乍然醒悟之时,却已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江兄竟找了这么个好地方偷闲,害我好找”不知何时,刘退之已来到近前,“在看什么?”
“一张药方而已。”雨薇轻描淡写地收起了药方,转过头认真看他:“在下唐突,想请问刘兄一个问题?”
退之间她突然凝重,不由疑惑:“是什么?”
“刘兄是哪里人氏?”
刘退之呆了呆,凝神道:“这很重要吗?”
雨薇点头
他却释然一笑:“我?祖籍涿郡,现在应该算是益州人吧”
“你果然是蜀人?”雨薇见他坦荡,心头倒是一松:“既是蜀汉之人,却混迹在这大魏皇都,刘兄的胆子着实不小啊”
“如今天下虽然三分,在我看来,天下百姓却终是一家,若只是经商游历,蜀人如何就不能来魏都了?”退之坦然一笑。
“说得好。”雨薇由衷道,忽然,她一手捂着心口,表情痛苦起来。
“雨薇怎么了?”刘退之大惊。
“我突感心头不适”雨薇故作艰难道。
“这如何是好?”退之不知所措。
“我家中有药服了药,休息一会就好了退之兄能送我回去吧?”
“这是自然,只是你”
他话音未落,雨薇已拉了他向外走去,且越走越快,在前院迎面遇上其他访客或道士,都只无暇理会。径自出了齐云观大门,雨薇才稍稍驻足,喘了口气。
“雨薇,你为何装病?”退之已看出端倪,脸上现出薄怒。
“抱歉,累你见不成天机公子了。”雨薇涩然一笑,拉他继续向山下走,又跑了一段,忽听见山下人声喧嚣,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往齐云观这边过来。
她心念一转,拉了刘退之离开山径,隐入一旁的密林中。
“你这是作什么?”退之有些恼怒地甩开她的手,却终究还是与她一同藏身在一块大石之后。
不一会儿,大队人马已上山而来。两人这才看清,这些人身着软甲,手持利刃的人竟是清一色羽林军的服饰,前后足有数百人之多。
“将齐云观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别放出来!”队伍中有人发号施令。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即将这座小小的道观围了个水泄不通。紧接着,后面跟上的一队官兵直冲了进去,不一会儿,道观内渐渐有火光冲起,隐约地还传来兵刃相交声以及人的吼骂惨叫声。
雨薇伏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面上还算平静,心却已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她忽觉得手心一暖,略回头,才见退之对着她微微一笑,投来感激地目光。被他包绕的手心带着潮湿的汗意,显然,他也必是惊愕万分,只是脸上却依然带着一贯地不羁。
此时方才紧闭的山门,又砰地打开,之前那些过了三关在里面品诗论画的访客们,陆陆续续地由士兵押解推搡着出来,那些高逸儒雅之士,此时皆已面目颓丧,一身狼狈。
雨薇的手不觉伸入袖中紧紧攥住那张曹睿留给她的药方,忧心如焚地觑视着眼前情形,仿佛生怕那个清隽飘逸的身影也落入其中
那群人陆续被押往山下,火光兵刃呼喝谩骂,将梅山高洁的秋色污染殆尽。还好,终究没看到他也落入其中,她略略松了口气,想起那张药方又猛然惊起,既然他早已知道并为她示警,莫非这一切原本就是个阴谋,且与他脱不了干系
正胡思乱想中,才见那群人已渐渐地撤尽,落在队伍最后的两个羽林军,边走边议论着:
“皇上果然英明神武,不过用一句‘得天机者得天下’就引得这许多别有用心者自投罗网。”
“往后这几日,咱们曹大人可有得忙了,听说这群人中还有吴王和蜀主派来的奸细呢,定是要细细审问的”
“吴人蜀人倒也罢了,只怕其中的干系绝不止这些”
“此话怎讲啊?”
“皇上费尽心思,造出这么个能定天下的天机公子,除了吸引吴蜀两国的奸细,这大魏上下就难说没有蠢蠢欲动者?若此番牵扯出一两个皇亲权臣,也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呢”
两人的声音渐渐渺远,雨薇却听得心惊肉跳,从两人的话中,她已明白了端倪,这天机公子未必真有其人,却只是皇上为了引出各路觊觎天下者,并一网打尽的一个阴谋而她随意听信了一个刘退之,就跟着来入套,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退之,而刘退之的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本想嘲弄他几句,话到嘴边却终是咽了下去。确定那些士卒已经走远,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两人已不敢再走来时的路,便绕道别的山径。又行了数十里山路,才翻出了梅山前后都再不见羽林军的影子,雨薇这才停下脚步,叹道:“我就送到这里吧,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刘兄就别再回洛阳了,要设法速离魏境才好”
刘退之点了点头,眼神却始终驻留在雨薇身上。忽然,他后退一步,叠掌齐眉,对着雨薇一揖到底:“多谢江兄相救之情。”
雨薇惊了一跳,忙躬身回礼:“陛下不可多礼 。”
“你叫我什么?”退之瞠目结舌。
雨薇淡笑道:“退之而禅,若在下猜得不错,陛下便是蜀帝刘禅了。”
退之愕然失色,呆了半晌,才终于涩然一笑:“你是魏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何不将我交给朝廷,到时自然是大功一件,足下的青云之路,只怕是前程无限啊”
“我是魏人?”雨薇冷笑道,“连我自己也不知自己算哪国人?你若真这样疑我,倒真不值得我将你视为知己了”
退之听他这么说,心里既是感慨又是惭愧:“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是我失言。”
雨薇并没有生气,她心知自己骤然揭开他的身份,他心内必然惊疑不定。对她猜疑,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她自己心怀磊落并不会将之放在心上,但之前那般轻松无忌的知己之情,终究不能再复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我不是君子,却也不愿做小人,只想是芸芸世间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眼前之人笑意浅淡,眉宇之间却偏偏自有一丝柔静忧伤的气韵,刘禅一时怔仲,犹疑了一会儿,又道:“那雨薇兄可愿与我回益州?我大汉虽偏安蜀地,但毕竟是汉室正统,朝廷上下人才济济政通人和,更兼有诸葛丞相辅政,挥师北伐亦指日可待以雨薇之才,必能大展鸿图”
雨薇不料他会这样提议,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建议对她竟会有那么一丝诱惑力——作为一个历史的知情者,她对世事的发展有着更敏锐的洞透,可一旦真的陷入到这个时代中,却依然会有茫然的时候,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刘禅,一言一笑间的气势,怎么也无法与历史书上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联系起来,而偏偏他还提到了诸葛亮,那可是她自小的偶像,要能真见上一眼就好了,忽然很八卦地好奇:其真人是否真有陆毅金城武那么帅呢?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她抬头却对上刘禅真挚的眼神,头脑终究还是清醒冷静下来她优雅地揖了一礼,婉拒道:“退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有些东西是雨薇尚坚持的,放不下的”
“雨薇”刘禅不禁黯然。
雨薇却坦然一笑:“认识刘退之是雨薇之缘,既有缘聚终有缘散不管今后如何,雨薇不会忘记这份知己之情而这份情本不关江山帝王”
她这话说得诚恳,刘禅却震撼莫名,他久久地注视着眼前之人,神情终于释然:“我明白了,刘禅可以是天下的王者,退之却只是雨薇一人的知己”
雨薇点头:“从此天涯殊途,各自珍重吧 ”
一丝离愁映入彼此的眼帘,而他们终究还是各自转身而别
乌金西落,空气中笼起寒雾,天色暗淡下来,就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这沉沉暮霭中,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前因
别过退之之后,雨薇本想独自回城,但因天色已晚,料想城门已闭,她索性在郊外找了户农家将就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又雇了农家的牛车,颠簸了大半日,才回到家中。
才进了雨庐,就见阿芷在院中来回走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阿芷”她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阿芷见了,才又惊又喜地迎上来:“先生总算回来了,可急死我们了”
“阿术呢?”雨薇问道。
“阿术跟着二公子去寻你了”阿芷边说边端了茶来,雨薇因着昨日的事已疲惫不堪,此时也顾不上仪态,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杯子就喝。
却听得门被砰地推开。“二公子!”阿芷已迎上前去跪下行礼。
“雨薇回来了?”司马昭也无暇理会,风风火火地径直往里走,身后还跟着阿术。
雨薇忙敛襟站起,躬身道:“二公子。”
他却是一把抓住雨薇双肩,焦急道:“你昨日去了哪里?可知我担心死了。”
雨薇不着痕迹地挣开身,笑道:“我不过是去郊外寻些药材,不慎错过了关城门的时限,只得在农户家宿了一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司马昭也似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不是去梅山就好。”
雨薇一惊,忙探问道:“梅山?怎么了?”
“你大概还不知吧,这两日洛阳可发生大事了!”司马昭顿了顿,说道:“梅山上的齐云观,被羽林军烧了”
“这是为何?”雨薇故作惊讶。
司马昭看了一眼身边,阿术和阿芷已会意退出,他沉吟了一会,坐下道:“你可听说过‘得天机者得天下’这句话?”
“天机 ?”雨薇低头凝思。
“传说今世有个天机公子有经天纬地安邦定国之才,前日更有人说他落脚在梅山齐云观,这一消息引得各路人士争相去访,谁料这一切却是朝廷设下的圈套,旨在引出潜藏在大魏境内的东吴蜀汉细作,待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入了齐云观,皇上的羽林军便将之一网打尽”司马昭道。
“那可曾抓到什么人?”雨薇故意问道。
司马昭点了点头:“初审之下,其中果然有东吴孙权派来的细作,可偏偏此事还不止于此”
雨薇心头不由一紧:“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
“随着审讯深入,这其中的牵涉却愈发不可收拾,那群人中竟然还有好几位朝廷官员的幕僚亲眷,其中甚至包括二皇子曹协的舅舅和钟太傅的外侄这样的人物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勃然震怒,已下令将曹协和其母李淑媛幽禁宫中。而钟太傅为表清白,几乎在大殿之上触柱而亡,虽是救了下来,也被禁足家中这些事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洛阳城内风声鹤唳,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司马昭面袋忧色道。
“原来,你是怕我也去了梅山,被人抓住,牵累你们司马家,对不对?”雨薇面上说笑,其实早听得心有余悸。
司马昭却是呆了呆,忽又语重心长道:“我是担心你你若真的误入其中,那大理寺的刑牢可是你一个女子禁得住的?”
他说得真切,雨薇心上一暖,想起昨日之险,她又不禁探问道:“除了曹协殿下可还有其他皇子牵涉其中?”
司马昭摇头道:“目前倒是还没有听说但这事牵涉之广怕是皇上也始料未及的,单扯进一个皇子协,就够让陛下为难了,更何况还扯进钟繇这样的两朝重臣如今听说皇上心力难支,已将这事全权交给平原王”
“如此说来,平原王他就没有嫌疑了?”雨薇问道。
“你是说元仲?”司马昭一笑道,“元仲其人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把整个天下奉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眨一下眼睛的”
“此话怎讲?”雨薇惊奇道,“他原本就是陛下长子,储君之位难道不该是他的?”
司马昭叹道:“你有所不知,元仲他虽是陛下嫡长子,却不是太子,这一切皆因其母之故”
“是甄夫人?”雨薇脱口道,虽然历史知识有限,但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里,这个翩若惊鸿的绝代佳人她却是知道的——她的绝代风华、她的传奇身世、她的情爱纠葛,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一段动人心魄的传说——而元仲竟是甄洛之子,但怪他有如此清绝的容貌、出尘的气质
而身旁的司马昭并没注意到雨薇的思绪飞扬,依旧娓娓言道:“要说元仲出生时,甄夫人圣眷正隆,作为嫡长子,自然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可谁料后来因皇上疑忌,甄夫人失宠获罪,直至赐死。元仲因受牵连,也不再为陛下所喜。那年他不过十多岁,身染肺疾举目无依受尽冷遇,竟连个普通宫人都不如。若不是霖殿下的母亲仇昭仪暗中照应,深宫如海,只怕早无他容身之处”
雨薇万不料曹睿竟还有如此往事,子上口中一言带过的那些宫廷险恶,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却应是如何危难惊险?眼前隐隐绰绰全是元仲那温雅若定的笑容,心头竟会有一丝酸酸的痛楚
司马昭继续道:“直到几年前,元仲的一篇诗赋引起了陛下的注意,陛下才又顾念起这份亲情,连封了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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