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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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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最不擅长的武戏啊两大男主对戏,想写了很久,可最后还是不满意
☆、求情
曹睿的剑伤虽深,但毕竟只是外伤。在雨薇的照料下,不过两三日便渐渐愈合收口。
这一日清晨,雨薇正独自在屋里看书。却听得宛玉步履匆忙地跑来。
“求先生救救昭哥哥!”她才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昭哥哥?她这一句话将雨薇惊呆,愣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宛玉惊觉自己失言,却也顾不上许多,直言道:“就是司马二公子,子上将军啊。”
“子上他怎么了?”
“是司马大将军,要斩了二公子!”宛玉几乎要哭出来。
雨薇越发心惊,扶起宛玉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就为那日二公子在校场上伤了陛下的事。”宛玉说道,“二公子被送回府后,大将军就知道了此事,顿时震怒。当着羽林卫的面就将公子打得遍体鳞伤。如今,公子一身重伤被绑在刑房已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几乎奄奄一息。大将军却还上书,声言今日便要斩了公子,向陛下谢罪。”
“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已经不追究那日之事了吗?大将军为何还要这般?”雨薇疑惑道。
“陛下哪里是不追究?”宛玉脸上竟有了一丝不忿之色,“那日校场上,陛下明着是不追究,却又偏偏命了近卫将公子送回府去。这意思分明是要将难题交给大将军啊!——这些年来,司马大将军战功显赫、兵权在握。特别是陛下登基后,更是身兼顾命、位列首辅,风头一般无二。而自来帝王之大忌便是权臣有犯上之心,故大将军虽权倾朝野,却一贯谨小慎微,深怕有一丝不敬而为君王所疑。可如今,突然闹出这样的事——为臣者刺伤天子本是欺君大罪,想是陛下也起了疑忌之心,这般行事,无异于把司马家放在火上烤啊:倘若包庇纵容,则坐实了犯上不臣的罪名,倘若斩杀公子,又等于自断臂膀,自伤元气”
雨薇听得心惊肉跳,那日她单纯以为此事已然就此揭过,从未深想曹睿的做法会有这样的用意,如今听得宛玉分析原委却只觉得字字如惊雷一般。再回想那日子上最后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自己一直隐隐不安的原因。
“可陛下与子上曾情同手足,他怎会?”
宛玉摇摇头,继续道:“其实,大将军重责公子,又上书请斩,正是为公子求一线生机之举,指盼着陛下给个台阶,出言赦免。而方才更有几位大臣在殿前跪席,替司马公子求情。可偏偏今一清早起,陛下就说要独自出去散心,不让人打搅,这回儿连人在何处都不知道了若陛下成心回避,大将军势成骑虎,不杀公子是不行了!”
雨薇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千头万绪绞成一团乱麻堵在胸口,连呼吸都窒住了,半晌才道:“可是既是陛下不想让人找着,我去又有何用?”
“不。江姐姐是陛下心头上的人,若愿意去求陛下,陛下一定会答应的”宛玉急道,“姐姐也算司马家出来的人,公子对您不薄,您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江姐姐?她居然早看穿了她是女子,原来,就连眼前的郭宛玉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单纯医女雨薇又惊又气,冷笑道:“究竟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根本就是司马家的人?你喜欢司马昭?”
宛玉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心下一颤,重又跪了下去:“姐先生恕罪,宛玉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有些情感是宛玉心底的秘密,如若可以,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见雨薇不语,她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笑意,顿了顿才道:“算来,司马公子应该是宛玉的表哥吧当年家父郭蒲也算出身士族,我家与司马家原是表亲,两家住的近又是世交,故而常有来往,宛玉幼时便与司马家两位公子相识,一同玩耍,一同读书。因二公子与我年纪相近,又对我颇为照拂,便更为投契一些。只是好景不长,到我十岁那年,父亲忽患疾病去世,家中没有男丁,母亲多病,家道便迅速中落,直至一贫如洗。可母亲生性倔强要强,不愿受亲戚接济,便带着我住到了乡下,艰难度日中渐渐疏远了与亲友的联系。而宛玉自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司马家的公子直到两年前,母亲过世,宛玉为了志愿也为了生计,发奋考入太医院的乳医舍,做了一名医女。在宫中,曾无意间听人提起司马公子,便忆起了幼年岁月中一缕温情。从此后,更时常忍不住会留意司马家的消息但绝然算不上是司马家的人,更谈不上为司马家做事。况且,时过境迁,不论是大将军还是二公子,应该都早已不记得宛玉这个人了吧”
“至于先生的身份,同为女子,相处久了自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可宛玉发誓,从未向外人透露过一句先生待宛玉如同亲人,宛玉对先生却未能赤诚以待,实是羞愧难当先生若生气,尽可责罚宛玉。但此时,却是救二公子性命要紧”
言至此,宛玉已垂泪欲滴。雨薇见她说得恳切,也不再怀疑。又想着司马昭的事,当下不敢耽搁,急急跑了出去。
南苑的洛河之畔,雨薇果然寻到了那个玉立出尘的身影。
此刻的他正倚靠在一株桃树下,悠然地看着书。春日的桃花将要谢去,微风拂过,漱漱的花瓣落了他一襟。
“陛下。”雨薇叫了一声。
曹睿转过头来看见她,温和一笑道:“雨薇,你过来。”
雨薇不由走上前去,却听他幽幽地道:“你看,这里的芙蕖已抽了芽尖出来,再过一个多月,这河面上就该是碧叶连天、花开千朵了”
曾不知多少次沉溺于他这般温柔纯澈的笑靥中,然而这一刻的雨薇望着他,心下却是一片寒凉——眼前隐隐绰绰浮现起很多的场景,他曾让齐云观的访客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他杖毙小顺、腰斩崔氏和张令丞,他的帝王路上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血腥,现在甚至要包括上司马子上的性命想到这些,在她眼中,那样的笑容也似乎带上了几分残忍的意味。
她再也无心谈什么风华雪月,直截道:“请陛下放过司马昭。”
曹睿的眸中一黯,转过头道:“朕不是已经放他回去了吗”
“你明知道的!”雨薇打断了他,“子上不过是一时冲动误伤了陛下,陛下也说过曾与子上情同手足,如今却何苦为了这一点小事非要置他于死地?甚至还要逼到他父亲亲手杀他!你可知这有多么残忍?”
他的脸终于沉了下来,冷冷道:“你这是在指责朕吗?为了司马子上,你就用这种口气与朕说话?”
雨薇不由一惊,软下口气道:“雨薇不敢,雨薇只是来恳求陛下,饶司马昭一命。”
他却不语,只是盯着漫天的落英呆呆凝神。
雨薇的心愈发沉了下去 “元仲,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为了探望子上夜访司马府,我们几个在一起,喝着桂花酒,随意地聊扯,没有身份尊卑拘束,那般地放肆无忌那样的日子真地回不来了吗?那一份友情,你真地丝毫不再忽吗?”
他依旧不语,雨薇一咬牙,终于跪倒在他面前,眼角的泪不禁滑落:“元仲放过子上好吗?”
元仲终于转头看她,目光中却有掩不住的失落,他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清泪,涩然道:“这泪,是为他流的?”
雨薇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仰视着他,忽然间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疏离。——出于现代思维作祟,她一贯觉得相爱的人之间是平等的,即使元仲已经是一代帝王,在她眼中却一直都只是热恋的爱人然而如今跪在他脚下,她却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了那王者之气带来的压力,以及他们之间因为身份皇权拉扯出的距离
“雨薇,你起来吧。”他轻轻叹息,“或许,这就是命数。看到你寻过来的这一刻,朕就知道子上他命不该绝因为,朕可以避开任何人的求情,唯独无法拒绝的人,是你”
看到雨薇一脸迷茫,他苦涩一笑道:“其实,你想得一点都没错。这次对子上,朕的确是动了杀机原因也正是他刺朕那一剑时,眼底流露出的杀意——他是司马子上,他有才有谋有胆识,但更主要的是他是司马仲达的儿子若他有逆心?若司马家有逆心”
他没再说下去,却又叹了口气道:“你说朕多疑也罢、杞人忧天也好,那瞬间,朕甚至想到了大魏江山的未来”
他终于敞开肺腑直言不讳,雨薇却只觉脑中如惊雷炸响——曹睿是身在这段历史中的人物,他都已敏锐地感觉到了司马昭对曹氏的威胁。而她。作为一个历史的知情者,明知道司马昭是曹魏皇朝的终结者,此时却又在做什么?她让曹睿放过了司马昭,这对于他一心所系的大魏江山,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心乱如麻,一时怔仲,竟不知说什么,做什么好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子上就是为了你,不惜跪下求情。今日,你亦是为了救他,跪在了朕的面前——这是在向朕证明,你们在彼此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吗?只是雨薇你可曾想过?这种时候,朕的心会有多难过?”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间蹙起一抹阴云。
“元仲,我”雨薇心头剧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方寸早乱。
“朕会传谕不让罪责司马昭的”曹睿转身,似乎迟疑了一下,又道,“子上伤的不轻,你带药去看看他吧”
雨薇摇头:“不了,我让宛玉送些药去就好。”
曹睿不再说什么,迈步而去的身影有些疲惫和寥落。雨薇却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头百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以为自己已经够懒了,结果发现这么多天,自己追的文一篇都没更过,仰天长叹啊。。。
☆、疏离
两月后,魏帝曹睿命骠骑大将军司马懿驻守宛城。司马昭因春狩一事中有犯上之嫌而被褫夺了一切官职封爵,此时只以布衣身份随父离京。
雨薇站在御园的高处,眺望着远处宫墙外来往的人流车马。身后,宛玉望着她越发纤瘦的背影,却找不到一句宽慰的话
“司马二公子的伤,无碍了吧?”还是雨薇先开了口,两月来,她从未问过一句关于子上,但毕竟他此去一别,不知再见何年了。
“身上的刑伤因已无碍了。只是公子他心里的伤”
宛玉叹了一声,终是哽咽难言眼前浮现起那日去司马府送药的情形,——当时他一身鞭伤体无完肤,为他换药时,那三七逐瘀粉撒在伤口极痛,可他却始终强忍着,未哼一声。只是看着那药瓶莫名地问了一句:“是江若让你来的?” 她照着雨薇的意思违心回答:“不,江先生应该不知公子的事,也从未问及过。”他沉默,那一瞬的目光却看得她彻心冰凉——那是疼痛、失落、怨怼、愤懑、抑或其他
宛玉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要如何向雨薇形容——明知自己如此不该,竟还是隐隐生出几分妒忌:曾经记忆中那个清贵孤傲的昭哥哥,终究为了她,遍体鳞伤
“或许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吧”雨薇悠悠地叹道,“希望子上他会明白”
宛玉点头不语。
静默了一会儿,雨薇才又问道:“还有陛下的剑伤”
“听梁太医说,已经痊愈了。”
雨薇嗯了一下,却是沉声。
宛玉有些迟疑地道:“先生配的剑伤药极好,可为何不亲自去照料陛下的伤口呢?”
雨薇涩然一笑:“他大约再不想见我了吧”
“兴许只是陛下政务繁忙吧,我听太医院的小医私下议论时政,说近来蜀汉多有异动,新城太守更有不规之举还听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要从许昌搬回洛阳宫住,陛下正忙着修缮长乐宫呢等过了这一阵,陛下定然会来找姐姐”
雨薇不言,望向远处太液池里满湖的碧莲,想起彼时元仲温柔而坚定的笑容,“雨薇,除了你,谁能与我共看洛河月满,同赏芙蕖千朵”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与他之间,有些心结终已种下
与此同时,太极殿里。曹睿烦倦地合上又一册奏章,沉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愠色。自从董昭仪被废和春狩比武的事相继发生后,朝中宫帷间各种流言渐盛,所有矛头都开始指向江雨薇近日更有御史联名上书,将那些男宠、妖孽、祸国之说放到了明面上讲,大有要替天子清君侧之意而那些请求皇帝娶后纳妃的奏折更是从未断过
一面为了朝中那些谣言带来的压力,一面也因为那日雨薇为子上求情的事到底让他有些心意难平。这两月来,曹睿没有再去找过她,却也不见她有半分主动地回应,分明相距不远,两人间却似隔了一道隐隐的沟壑,她的骄傲、她的倔强、她的执着,那些以往他最欣赏的特质,此时,却让他不由气恼起来持续的近乎冷战状态下,思念、犹疑、怨怼的情绪掺杂在一起,如同钝刀一般磨砺消耗着他的心绪,形成一种无法疏解的闷痛。
他轻轻叹了口气,殿里回旋的风灌进喉头,他止不住呛咳了几声。身后侍候的黄常侍紧张地道:“陛下,可要传御医。。”
曹睿摇了摇手。
黄常侍忙奉了茶递上,见皇帝喝了一口,已止了咳,便又适时地递上了一碟茶点道:“陛下再进些茶点吧,这雪梨莲子酥最是清心润肺的。”
曹睿看了眼碟子里的几块酥饼,极是小巧精致,便拿了一块吃,果然一股淡淡的莲子清香和着梨汁的清甜融入口中。
“用莲子做的?”曹睿问了一句。
“是。”黄常侍察言观色见他喜欢,便又道,“正用了新采的莲子,一个个剥好后碎成融,再用甘草雪梨汁萃了煨熟入陷,倒是费了一些功夫的。”
“都已结有新鲜的莲子了”忽然想起,这个季节,洛河里应该碧叶连天了吧,曹睿咬了一口莲子酥,展眉道,“有心了,替朕打赏尚膳吧”
“奴才可不敢居功,”黄常侍笑道,“这点心可不是膳房做的,是倚云殿的毛才人亲手做的,听说才人娘娘曾是神医华佗的养女,也算是从前江令丞的师妹了,颇通些医术的,她听说陛下曾患肺疾,虽已愈但偶而仍会咳嗽,便做了这道点心,让奴才奉上。说是甘草和雪梨有养阴润肺之效,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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