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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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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润肺之效,莲子则可清肺热去心火”
毛才人?曹睿依稀想起了那日御驾前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是江若的师妹?口里莲子的清香让他心头有了一丝微温的暖意,可提起了她,终究还是一痛——雨薇,洛河的芙蕖已然绽放,却让朕与谁共赏
天气渐渐转凉,正是入秋时节,一直住在许昌的太皇太后卞氏和皇太后郭氏搬回了洛阳。
布置一新的长乐宫里,虚礼已毕,太皇太后拉了魏帝曹睿的手,坐到了暖榻边。
“这长乐宫皇祖母住的可还习惯?”
“好是好,可修缮得太过奢华了一点。两代先帝都注重勤俭治国,反对奢靡之风,你这番大修长乐宫,难免落人口实”太皇太后叹了一声,平静的面上荣华已老,却仍有一种掩不住的贵气。
曹睿笑道:“皇祖母是大魏朝至高至贵之人,住得好些有何不可?孙儿好不容易盼得皇祖母愿意回洛阳颐养天年,怎敢不尽心啊”
卞氏亦宠溺地笑道:“你道我如何肯回洛阳了?还不是你这做了天子的人,还不让祖母省心”
曹睿心头咯噔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了她要说什么,凭生出忐忑。
果然卞氏敛了笑意,开口道:“朝中那些不堪的谣言,想必陛下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曹睿沉声不语,太皇太后脸上现出忧色。
“你虽身为天子,但毕竟年轻,一时兴起宠信个把侍臣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因一男子而废整个后宫,这却算什么?后宫之事虽不是什么朝政大事,但涉及国祚绵延就不是小事了你至今已二十有三了吧,别说是天子了,就是百姓人家,在这年纪也哪有不娶妻生子的”
曹睿的面色一暗:果然还是这些话,外面谣言纷扰,朝臣上书谏言,他都可以不去理会,他以为可以独自替她承当,可如今这些话自太皇太后口中说出,层层压力让他忽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卞氏又道:“听说那江若虽是男子却生得更胜女子几分,可见逃不过是个妖媚祸主的。做过先帝的侍医,却又是先帝临终前特意削职逐出的,你留他在宫中本就是大大的不该了!如今,为了他荒了后宫废了昭仪,甚至传言司马二公子的事也与之有关言官进言你可以不听,董尚书和司马大将军家的颜面你也可以不顾,可传言纷扰众口悠悠,却要将天家威仪置于何地?古云‘有国者不可以不慎’,你是天子,若凡事任性妄为,怎对得起你两代父辈打下的江山基业!”怎处置这乱世家国内忧外患!
她最后的话意极重,曹睿的后背早已一片凉湿,丝丝寒意直入心扉。他本不是什么断袖,总以为传言无稽,便不放在心上。怎料引起轩然大波,此刻不由得想分辨几句:“雨薇她不是男”
或许此时坦诚雨薇的女子身份,可以缓解一些矛盾,可想起雨薇执拗地拒绝立后,想起她对后宫的畏惧鄙夷,想起与她几月不见的冷淡疏离曹睿话才出口却终又咽下了,只觉心下一片苦涩凄凉
卞氏却冷笑:“不是什么?她若不是男子倒罢了,大不了收入后宫给个名位也无妨。可惜一个男子如此,便却决非社稷之幸!哀家一贯不管政事,但此事涉及天子清誉,却又不得不管你若下不了决心,便由哀家替你处置吧!”
她说着,竟从一柜里扯出一仗白色的绫绡掷了出来,对身后的一个老宫女道:“把这送去给那个江雨薇,就说是太皇太后钦赐!”
那白绫如一抹轻云飘然落下,曹睿陡然变色,抢在那宫女面前接过白绫,紧紧攥住,只捏得骨节发白。他伫在那儿许久,竟是屈膝跪了下去:“皇祖母何苦如此逼我”
卞氏仰头长叹:“不是哀家逼你,帝王之家最要不得的便是‘情有独钟’,更何况还是一段孽情”
曹睿凄然冷笑,声音却飘忽不定:“那么,就请皇祖母放心吧,江若虽好,却还当不起‘情有独钟’这四个字,祖母不喜欢,孙儿弃了便是,大可不必要她性命了”
“那样,也好”卞氏松了一口气,可看着他那抹浸透了哀伤的笑意,整颗心还是莫名地一沉,纵使活过了一生,有些情她终究还是没有看懂过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终是被狗血部分耽搁了,那个新人物就继续卖关子吧,下章啊。。。
最近甄嬛看多了,皇宫戏写得都有些清朝味了,罪过罪过。。。(突然发现俺们腹黑丕的两个老婆是叫甄洛和郭嬛对吧。。。笑)
☆、相诀
然而,很多的事雨薇不会知道,她依然百无聊赖地困居在这洛阳宫中,与他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难得相处竟也会许久无语,最多只是听他清冷地叹“雨薇,你又瘦了。”其实眼里的他何尝不是衣带渐宽只是他的那份疏离让她生气、不安、难过、惶恐,却又茫然无措,她不明白与元仲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从前,在感情上她曾一贯清冷淡漠,从未主动去迁就体贴一个人,如今,那份前生带来的骄傲自尊,让她始终放不下姿态,去挽回那份渐行渐远的感情
独自来到御园,太液池里芙蓉已谢,池旁却枫红似火。忽然想起那年齐云观前,他一身白衣在满山枫红中优雅转身拾阶而上,衣袂飘飞恍若谪仙
一个小球骨碌碌地滚到脚边,雨薇拾起,才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跌跌冲冲地朝她跑过来,正蹒跚学步的她,一个不稳,一头扎进雨薇怀里。
身后,跟着追来的,却是许久不见的刘淑媛。依旧倾城绝艳的脸上,少了一贯的冷傲,却多了一份从容恬静。
“娘娘长乐安康。”雨薇低头行礼。
刘淑媛忙抬手止了她的礼数,微笑着抱过小公主道:“静儿,叫声江大人,他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呢”
静公主还未满周岁,哪里会叫人,却也不怕生,听了刘氏的话,似懂非懂地呀呀起来,挥着小手便往雨薇身上扑。
看到如此可爱的小人儿,雨薇爱极,顺势抱过她的小身子,心头一片柔软。
“娘娘近来可好?”
“本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却不想上天给了我静儿,看着她一日日长大,便觉得世上的一切,其实亦有其美好之处”
刘氏看着小公主,眼底溢出的平静满足与她曾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倒是,江大人可还好?”刘氏看出雨薇的憔悴,露出一丝担忧。
“娘娘叫我雨薇吧,我如今已不在太医院入职了。”
“雨薇。”刘氏迟疑了一下,叹道,“你的事,我也曾听说一些你如今这样子,既蹉跎了自己的满腹才华,又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挚情,终究是可惜了”
雨薇涩然一笑:“那又能如何,我的医理,未必能被世人所容,我的深情,亦错付帝家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漂泊无依的凡俗女子,今后何去何从,连自己亦未可知”
刘氏听出她话里的萧瑟,劝道:“记得当初你曾劝我,世上女子无数,‘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有几人?把握住现有的幸福才是最实在的你至少比我有幸,能得到心上之人的真情,还能守护在其身边既然真情已付,又何必太过在意今后的结局,与其彷徨揣测其人的心意,不如好好珍惜此刻的相守”
望着刘媛眼中那洞透世情的从容,雨薇似有所了悟。长久以来,因为被动、防备、倔强、逃避,她错过的还少吗?而如今,与元仲之间那份来之不易的真情,她真的不想再次错失
正在这时,远远地竟似有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待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刘淑媛一笑道:“真凑巧,竟是御驾。”
雨薇心头一乱,抬头却看见元仲已走到了近前。
“陛下。”刘氏屈身福了福。雨薇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看见两人,元仲似乎也有意外。正要开口,却听雨薇怀里的小公主口齿清楚地叫了声“哥哥。”
在场的人无不称奇。刘氏笑道:“这可是静儿头回开口,却叫的哥哥,看来公主与陛下倒是极有缘的。”
元仲不由开怀,忍不住从雨薇手里接过这个粉嘟嘟的小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可谁知那小人儿却又不安分起来,咿咿呀呀地扭着身子,在元仲怀里乱蹭从未抱过小孩的元仲,顿时有些无措起来,抱紧了怕摔着她,抱松了又怕身上的饰物蹭痛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连刘淑媛都忍俊不禁,而他褪去帝王的冷静,难得一见的狼狈样子,却让雨薇觉得如此温暖喜欢。
“好了,静儿。可不许再吵你皇兄了。”刘氏笑着抱过小公主,对元仲略施了一礼道,“公主怕是饿了,妾身就先带她回宫去了。”
她说着领了公主和宫人们告辞,回身施了个眼色,就连元仲身后的宫侍也退得远远的。
身边一下安静下来,元仲望着雨薇略带憔悴的容颜,心头似有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许久,只淡淡问了声:“这几日可好?”
那声音里的疏离让雨薇骤然一痛。她低头紧咬着唇,只觉得这些日子来所有的酸涩委屈都涌了上来,刺得双眼前一片湿润模糊。
元仲见她不语,忍不住想去轻抚她低垂的脸庞,可伸出的手却终又在半空停住了:“朕还有一些奏章要看,先回宫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
雨薇脑中一片空白,却再也顾不上什么,追了几步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他。泪水潸然滑落,所有伪装的骄傲坚强,破碎一地。
“元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雨薇哪里不好?哪里错了?你告诉我!不要这样”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后背,那一丝冰凉的泪自他后颈滑入,让他蓦然间轻颤了一下。感受到她的无助、她的绝望、她放下自尊的请求,他心头筑起的所有防线,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不,雨薇,你很好,很好”他忽然转回身,将她紧紧抱住,紧到仿佛要竭尽所有的力气,把她揉进心怀
当晚,太极殿里,夜色旖旎。红绡帐里十指相扣,鸳鸯枕上颈相交缠。他一遍一遍温柔而深情地索取,而她,如梦似幻,缱绻而迷离地奉献
终于,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却依稀听到他说了许多的话,那些忆着曾经、说起如果,仿佛要将他们之间美好从头复习一遍,只是恍惚中,为何似有冰凉的泪滴,在枕畔滑落
那夜,雨薇的梦里下了很大很大一场雨,她梦见淋湿了的自己站在路旁,看着元仲的御辇从面前经过,车上的他看到了她,眼神却冷地像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然后他渐渐行远,她想去追,却被侍卫冰冷的剑戟阻挡在外然再后,天暗下来,四周一片冰凉。
许是这一夜睡得沉了,雨薇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杆了。枕畔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身边却已空空如也。雨薇起来梳洗好,再看看外面的日头,想着过一会儿他大约要上朝回来了,便在脑子里计划起一天的日程——想下厨试试看做牛奶曲奇给他吃?还是画些纸牌教他玩“三国杀”?或者到御园里去爬树采桂花,跟他学做桂花酒?——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连她自己也被一些想法给逗笑了。
外头隐隐传来一些嘈杂声,她推门走到院中,却见廊下一些宫人内侍们,正忙碌着整理搬运一些物品。
“这是做什么?”雨薇好奇问道。
“陛下今日起搬去嘉福殿住,说是那里离长秋宫和长乐宫都近些。方便看望太皇太后、皇太后,也方便多亲近后宫夫人们。”一个小宫侍回道。
“不可能”雨薇一懵,却还只是一味摇头。
“我骗你作甚?”小宫侍一脸天真懵懂,“今日陛下下朝后就已去了嘉福殿,身边的宫人也都调了过去,以后便不来这太极殿了”
雨薇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只不管不顾地就往嘉福殿的方向跑去。
才到嘉福殿门口,却被侍从阻住了。
“让我进去,我要见陛下。陛下许我在宫内畅行无阻”雨薇愠道。
“可今日陛下新下了旨意,仍许江先生在宫内随意走动,只是,除了陛下的寝殿。”侍从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雨薇仍不敢相信,待要再辩,却见曹爽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急忙像抓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抓着他问:“昭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元仲他怎么了?”
“陛下确实已搬来了嘉福殿,此刻正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先生不宜进去。”曹爽道。
“可陛下从未与我说起”雨薇的心一下凉了下来。
曹爽微微侧过头,竟不敢对视她的双眼:“陛下前日里封了长秋宫的毛才人为贵嫔,代皇后事。又新晋了虞淑容为昭仪,还封了李昭容、钟淑媛陛下忙于家事国政,今后恐无暇照应先生了,还请先生好自珍重,勿忘也勿念”
雨微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响,眼前的天地一点点分崩离析,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抽离一般地空洞麻木——勿忘勿念?她丢下自尊、放弃自我、投入全部身心的爱,最终只换来一句‘勿忘勿念’!她就这样被弃如敝履了?那么过往的种种誓言,昨夜的温存旖旎又算什么?——她忽然觉得羞愤,觉得屈辱,骨子里残存的最后一丝自尊心,让她断然地转身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秋风掠过耳际,眼前浮现地却都是他的笑颜,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
“我愿穷尽此生,爱其如一,矢志不渝”
“这世上,能与我携手巅岳、笑看风云的人,只有你!”
曾经温柔而坚定的誓言,此刻回响在耳边却是何等的讽刺!她倔强地摇头,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人看到她的眼泪,可泪水终于还是汹涌决堤
接下来,雨薇一病不起。寒热交错的日子里,只有宛玉和服侍她的两个小宫女日夜守候在身边。
沉沉恹恹的病中,许多次她恍惚觉得他就站在床前,用手轻探她的额头,替她密密地掖好被子,深情而担忧地看着她,然后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可每每她睁开眼,身边就只有累得睡过去的宛玉。空荡荡的房间唯剩下绵延不绝地寂寞
——原来,一切终究只是梦境,又或许,曾经所有的美好,都只是梦境一场——梦醒了,便凝成剜肉嵌骨后的一道伤疤,再难磨灭
这场病反反复复了三月,直到年末才渐渐好了起来。
然而,也正是这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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