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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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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中央镶嵌硕大的飞凤游龙的白玉雕刻,一张珍贵的雪狼毛皮铺在椅子上面当坐垫,狼头凶狠地垂落在地。黄金大椅背后耸立四根粗大的檀香木柱,上面雕刻着奇诡的图腾。这一切彰显着主人的富贵尊荣与嚣张放肆。谁能想到龙牙沙漠一处山腹中央安放的居然是马贼首领的皇宫。外围覆盖漫漫黄沙遍植古老的胡杨林。
阶下青铜大鼎燃放篝火,火焰烈烈,热气腾腾。两边一溜摆开几十米长的流水宴席,身姿窈窕的侍女往来穿梭,不停端上美酒佳肴。烤全羊散发孜然的芳香热气,勾起人们大吃一顿的欲望。陈酒浓香随空气飘荡诱人的香醇。
四周已经坐满喧闹的人们,热烈开心地吃着桌上的牛羊美味,大口喝着紫红色美酒,大声吆喝划拳猜拳,不时偷摸一把侍女的丰胸肥臀,惹来一阵尖叫,混合着得逞之人放肆的狂笑。宴会洋溢一派欢乐祥和气氛。龙格阿术被带进大堂,被安置在尊贵的客人席位。他先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几分诧异,然后从容入坐。从黄昏到深夜,他可是水酒未沾,早已经饥肠辘辘。坐下之后也不客气,抓起面前美食就往嘴里送,然后猛喝一口烈酒,嘴角满足地浮上笑意。就是死也要当饱死鬼,何况还不一定死。龙格阿术乐观地往好处想。木屠等人默默地坐在他下手,望著眼前几百个大小马贼头目,愁容满面。龙格阿术万分热情劝说手下众人开怀畅饮。好像这儿是他自己的大帐。
“龙格王子,这会子倒真逍遥自在。”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停止喧哗吵闹,龙格阿术抬头望向高台,只见花溶月斜倚在黄金大椅上,一身红衣红裤,傲人身材充满弹性,外披一件长及脚背的黑毛马甲,与身下铺垫的雪白狼毛相映生辉,一条腿撑在地上,一条腿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褐色的牛皮马靴在主人晃动中闪着珠宝的光泽。一双白嫩玉手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银质酒壶浅酌慢饮,一张白玉脸上清冷的眸光斜睨着自己。没有半分淑女雅姿,却又有说不出的雍容自在、娇柔妩媚。龙格阿术的心神微微晃动。
“花大当家,承蒙高抬贵手,放过我等性命,龙格阿术深感荣幸。”
“好说,远来是客,先敬贵客一杯。”银质酒壶随即脱手,飞到龙格阿术席前,悬浮半空中,酒壶嘴射出紫红的酒线,稳稳的落进玉杯,龙格一把抓住银质酒壶,对着酒壶嘴仰头痛饮,眼中浮起嘲讽的笑意,扬眉望住对方狠狠的眼神。龙格抬手缓缓擦掉嘴角残酒,爽朗笑道,“花大当家,失礼之处敬请见谅,草原儿郎习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花溶月素手轻轻摩挲下巴,思考了一会,“龙格王子,你想保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凭自己的本事。”
龙格阿术见多识广,听音闻曲,顺台阶走路。虽然平时为人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发。心知花溶月定是经过仔细权衡,也不想得罪自己这尊大神。只要有一线生机,自己便要从这贼窝中逃出去。于是爽快答应花溶月提出的条件。
漠北沙漠,夜凉刺骨。上百只火把瞬间照亮空旷的原野。一个巨大的沙坑在天地间陷落,四周是几米高的崖壁,上面钉满粗大的栅栏。群狼生弑活人,众匪贼兴奋地期待即将来临的一场好戏,刀口舔血的人总有嗜杀的疯狂因子,这份按耐不住的热情驱散了大漠的寒冷。
“来吧!”花溶月一把抓住龙格阿术的大手,飞身跃下,稳稳落进沙坑。这一下炸开锅,惊动数不清的黑狼凶狠地朝两人奔来,无数幽深的绿光在狂热的闪动,花溶月抬手扔给龙格阿术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慌不忙跃到几丈之外,抽出腰间长鞭,舞出朵朵鞭花,将自己笼罩。岸上观戏的人们热烈地喧哗,激动地打赌,视角斗场的人命如儿戏。
龙格阿术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狼群,纵是胆大包天,也不禁头皮发紧,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他迅速冷静下来,既然天罗地网无处遁身,那么唯有拼死血战,龙格阿术高大的身躯屹立不动,静静等待狼群到来,浑身紧绷,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在他四周。
狼群越逼越近,如千军万马奔来,势不可挡。一头急躁的饿狼飞身扑到龙格眼前,张开腥臭的大嘴就向龙格的喉管咬来。一刀快速划下,一股血线喷涌,人高的黑狼倒地身亡。后面的狼群嗷嗷厉叫,血腥味更加刺激它们前仆后继扑过来。来一个杀一只,来一对杀一双。地上逐渐堆积大量饿狼死尸。龙格越战越勇,狼群偏不知死活、不知后退,直杀得天昏地暗,他浑身像个血人,渐渐感觉力气消失。混战中,已经有饿狼咬住龙格大腿,猛的撕扯,剧痛钻心,龙格大力挥刀宰下狼头,双眼血红,汗湿全身,痛反而让混沌的头脑清明。
龙格突然向前方疯狂冲去,不再根据鞭声的快慢寻找杀狼时机,也不顾花溶月的银鞭打在身上的疼痛,一把将纤细的女子扯进宽大的怀抱。擒贼先擒王,这个凶狠的女人指挥群狼来杀我,我就生死跟你绑在一起。龙格执拗的不松手,俊脸上浮现笑意,嘴角上钩,显得心满意足。花溶月拼命捶打龙格,这个快虚脱的男人手臂像铁钳,死不松手。
在挣扎中,花溶月忽然闻到龙格身上混合青草、马革、健壮男子的汗味,这种味道从血腥味中分离,单纯的进入花溶月的心间。她神思恍惚,一瞬间忘记眼前的一切。这种味道已经失去许多年,那是家人的气息。花溶月感觉眼眶湿润。猛地一把抱住龙格,抓住乔克力甩来的绳索,飞离狼窝。
花溶月木然的看着乔克力黑着一张俊脸瞪视自己,木屠等人怨恨的从自己手上接过受伤的龙格阿术。
源源不断的热水送进房中,龙格阿术坐在盛满热水的木桶里,苍白的面容在热气蒸腾中逐渐恢复血色,他捧起清水,淋到脸上,然后闭目养神,健壮的手臂搁在木桶边缘,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他知道他终于可以安全离开,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由自主出现那个纤细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情景,她居然会有一丝慌乱,她可是天下最凶狠的女人。龙格阿术轻笑出声。那个侧卧在黄金大椅上的女人娇美如花,风情万种。龙格阿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猛拍一下水面,溅起一地水花,暗恼一声该死。
龙格阿术躺在炕上昏昏欲睡,身下的兽皮被炕炉烘烤得实在暖和。一阵风从敞开的门外吹来,花溶月带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木屠等人。“薛神医,请你看看龙格王子的腿伤。”龙格感觉自己的裤子被那个慈祥的老者褪下,他好笑地看到花溶月居然背转身去。这个女人还会害羞。一种凉丝丝的药被抹在伤口上,不再灼热刺痛。伤口也被细心包扎好。
众人退下,花溶月好像没有离开,她舀起一勺东西,滴在自己唇上,那液体浸进喉头,宛如一滴甘泉。她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一把抓住那只小手,然后甜甜入睡。梦中一切如温暖的水,包围着自己,感觉无比舒畅。
仿佛春梦无痕,接下来养伤的日子,龙格阿术再没见到花溶月出现。他一再请求面见花溶月,都被马贼毫不客气地拒绝。除此之外,马贼没有为难他们一行人,天天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只是不容许他们到处走。被困浅滩,龙格阿术变得心浮气躁,木屠开始动不动挨骂。木屠心想主子受伤心情不好,我就不跟他计较。十余天过去,龙格的伤完全好利落。
一天马贼来说花大当家决定放他们离开,众人大喜过望。
照原样画葫芦,马贼又将他们蒙上黑布带走,不知走了多久,当他们再次看见外面天光的时候,只见眼前遍地黄沙,这个地方竟然是他们当初被劫走的牧马镇,马贼沉着马脸将货物还给了他们。那棵古老的胡杨树下,一匹矫健的大黑马旁,一个绿衣黄裳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树下,她的脸上蒙着雪白的面纱,那双清冷的眸光是那么熟悉。
龙格阿术惊喜地快步朝她走去。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有一种纯粹大男孩的开心,“花、、、溶月,你伤了我,你该如何赔我,为什么不见我?”
“见有见的理由,不见有不见的原因。”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冷漠,面对这个话多唠叨的男人,花溶月并不想多说。龙格阿术很不满意,“做我的女人,带着你的人马来我的王帐,我们一起治理这片瀚海草原,溶月。”
幽深的双目闪耀黑亮的光泽,龙格阿术对未来满怀憧憬,仿佛执手相依的美景宛在眼前。花溶月断然别开头,“你把我花溶月看成什么人,我岂能依附于你?再说你不怕我有一天杀光你的其他女人。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龙格阿术就站在花溶月身后,两人靠的非常近,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花溶月感受到龙格阿术身上传来醉人的温暖,那种混合原野马革男子体味的气息,她默默的贪恋了一会,毅然转身解开马缰。
龙格阿术一个健步跨上前,一把抓住花溶月的手,急促地说,“别走”,花溶月看着自己白皙的小手被握在一只黝黑的大掌中,一股热烘烘的温度顿时传进她的手掌心,抬头恼怒地瞪着龙格阿术。
龙格阿术解下腰间的战刀,放在花溶月手中,花溶月挣扎推脱,龙格强硬地说:“溶月,让我的龙泉战刀保护你,记住一定要来找我。”花溶月翻身上马,策马离去,驶出老远还听见身后传来雄浑的吼声:“花溶月,不要忘了我,我等你来!”
花溶月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遥望远去的马队,一个人站了很久很久。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河,擦身而过,从此远隔天涯。雪白的羊群在身边穿梭,远处成群的骏马在自由奔驰,夕阳将大地涂抹火红金黄的色彩,使辽阔的草原更加绚烂夺目,让人停留、让人神往。
世事变迁,一别经年,谁的心失落在大漠黄沙。
楚皇的百万鉄骑踏遍贺兰山阙。骨力阿术一贯对族人心狠手辣,渐渐众叛亲离,王权旁落,被楚皇迎头痛击,只好带领残部仓皇逃进大宛境内,苟延残喘。楚皇得胜班师还朝。
黄金家族的龙格阿术平时深得人心,此时众望所归,被众人推举为南匈奴大汗。部落中兴之责毫不轻松落到年轻的龙格阿术肩上。龙格阿术果然不负众望,积极采取修养生息之法,迅速恢复游牧民族的信心,同时采取百夫长、千夫长制化民为兵,宣称战场上夺取的财富均分,不再像以往那样按等级分配,颁布种种得益措施,短时间内很快收得成效。龙格阿术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有太阳照耀的地方,只要我想要,便是我的草原。可是,花溶月,你从来没有来到我的草原。大漠黄沙,流匪众多,花溶月又神出鬼没,实在难寻芳踪。龙格多次派探马搜寻,花溶月避而不见,让他心意暗沉。大漠相遇的情景像一场梦深深印在脑海里,不断回味,引人遐思。
龙格阿术慵懒的靠在黄金座椅上。王帐内琴声悠扬,歌喉婉转,彩衣薄纱的数十个妙龄美女扭动腰肢,跳着奔放的西域舞蹈,浑身金铃声脆,她们毫不吝啬裸露雪白的手臂,曼妙的肚腹,扬起甜美的笑脸,像艳丽的花朵朝龙格阿术尽情开放。龙格阿术在她们眼中不仅是尊贵的王,还是高大英俊,年轻华美的迷人男子。美女们使出浑身媚术,一心期盼获得大汗的青睐,期盼飞上枝头当凤凰。
马奶冒着热气,牛羊烤得香醇,王臣将领津津有味尽兴品尝山珍海味,色迷迷打望眼前美女,想象抚摸那如水丝滑的肌肤,陶醉地大口喝着马奶酒,不时交头接耳嬉笑,越发食欲大开。龙格阿术默默独饮小银酒壶里的陈酿葡萄酒,对眼前的庸姿俗粉视而不见。花溶月,我已经等你一年,你为什么不来?
想起不久前举办的孟兰叼羊大赛,一股邪火顿时涌上龙格阿术心头。
孟兰叼羊大赛是匈奴人一年一度最热闹的节日,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成群结队掀起欢乐的海洋。相爱的姑娘小伙子会在这一天情定终身。如果那个小伙子能够折取叼羊比赛的桂冠,一定会获得无数姑娘的爱慕。抢夺叼羊不仅要比试马术,也要考验勇气与智慧,所以冠军会得到大汗的青睐,提拔进汗王近卫队,真是无比荣耀。比赛争夺正激烈时,龙格阿术忽然看见人群中出现一个黄衫女子,熟悉的窈窕身姿,牵着一匹大黑马。龙格阿术心中一阵狂喜,不顾一切冲了过去。那个无盐女,花溶月,如果你来,我一定要先惩罚你。
龙格阿术压根没有想到,花溶月的十余万沙匪此时正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飞廉女将陆华阳带领北秦军队长期驻扎龙牙沙漠,多次对花溶月沙匪围剿,都无功而返。花溶月虽然干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抢劫过路商队、当地富人,但对穷苦的牧民流民却秋毫不犯,反而时常发放钱粮救济穷人。沙匪中许多人都出身寒苦。花溶月的义举深得人心。人们传颂她是高山上的雪莲、戈壁滩的清泉。所以,每次陆华阳的秦军横扫大漠,花溶月暗地里都会得到牧民流民甚至部落的支持。花溶月的匪军善于化整为零,多股沙匪不时袭击秦军,常常让陆华阳顾此失彼,焦头烂额。
猛虎与豺狼不会是永远的盟友,楚皇与秦帝早已经面和心不合,楚皇技高一筹,抢先拿下东齐,秦帝却没啃下西川。平衡被打破,楚皇做大,秦帝怎不恼怒?楼兰一战,如果没有庄青夏的不辞冰雪为君热,拼尽一切坚守近一个月,那么为红颜自寻死路的楚皇肯定会败死楼兰。这样绝好的时机秦帝岂容错过,所以不惜放下成见,重金邀请花溶月拦截楚皇、庄青夏二人。花溶月在庄青夏拿出金少凰的玉佩后,放过了疲惫的楚军,同时就得罪了心胸狭隘的秦帝。事后秦帝的一腔邪火悉数发作在花溶月身上,亲自集结十万大军与陆华阳的十万秦军腹背夹击花溶月匪军,打算捏死花溶月这股游匪,掌控整个龙牙沙漠。
此时的楼兰经过战火洗礼,曾经的繁华走向败落,彻底变成一座死城。哀鸿遍野,六畜不生,几百里内空无人烟。像这样被血洗的城池在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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