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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丞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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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真的是你”他哑声,视线落在她肩头那朵妖娆绽放的曼殊沙华,低头一吻,滚烫灼人。她猛然战栗。
“雅雅”激动地呢喃,温柔辗转。终于寻到记忆中的芳香
☆、025 消息
“雅雅”失神低唤,饱含深情,他渐渐迷失在那醉人的芬芳,灼烫的唇沿着刺青的纹路游移辗转,温柔厮磨,身体因为压抑而轻轻颤抖,心底的渴望在叫嚣着更多需索,清瘦修长的手指缓缓贴上她的肋间,轻轻摩挲,掌心的温度,滚烫如火。
“哗啦。”她忽而从水中站起,白的肤黑的发,鲜明如同浓艳的画卷,徐徐展开那艳艳风姿。
华殇呼吸一滞,心跳欲止,心神恍惚,只觉魂为之夺。
“华殇”云意勾唇一笑,妩媚妖娆,一手轻轻贴上他胸膛,心跳如擂,是失控的频率,微凉的手指忽而轻轻攀上他莹润的唇瓣,轻描淡写,顺着瘦削的下巴,滑落到喉结处,晶莹水珠顺着指尖滑入衣内,激起他剧烈的战栗。
“雅雅。”他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滑动,急切地想要捉住她妄动的小手。
她却忽而将他推开,“?”他猝不及防,踉跄了下,微偏头,几分迷惘地看着她。雾气氤氲中,面色绯红,眼神懵懂无辜,神情若开在水中的花,摇曳生姿,惹人垂怜。
如斯风情,靡丽动人,让云意想要、扑倒、蹂躏。
然,她却清醒而冷酷道:“华殇,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本相,绝不是谁的替身。”
她眼神清冷,容色如雪,淡然中透着决绝,“我——”不是。华殇忧伤凝视,眸中深痛,为心底无法言说的过去。
“出去吧。”云意转身,重新没入水中。
华殇深深注视她美丽的背影,心头绞痛不已,明明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怔立片刻,默默低下头:“属下告退。”
门外,淡淡月华下,墨发白衣的原风息,静静朝他望来,清隽秀雅面容,迷离深邃眼神,仿佛空濛山水,如诗如画,却又神秘莫测。
四目相对,无形交锋。
“愚蠢。”他轻哧,眼底的眸光却犀利逼人,“记住,她是原云意。别试图勾起她过去的记忆。否则,死。”
心头震颤,华殇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你不是原风息。我、知道你是谁。”从小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和直觉,告诉他,此人的身份。
“是么?”原风息唇角挑起一缕浅淡的笑意,“那又如何?”
华殇抿唇,深锁眉间是解不开的迷惑:“当年,你没死?”分明饮下鸩毒,当场气绝,却在多年后,改头换面,再次出现在她身边。
“纵下地狱,也要设法回到她身边。”原风息语调浅淡,然眉目间的温柔,却似那春江之水,绚丽妖娆,清冷的容色刹那生出一丝魅人的妖异来。
如此情致,让华殇亦不由地刹那失神,定了定神,皱眉道:“若你还是当初的你,或许,我可以试着信任。”
闻言,原风息但笑不语,翩然越过他,推门进去。华殇霍然回首,脑海中浮现刚才的动人风情却为另一个男子绽放
恍若窒息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按住心口。
“又被赶出来了。”
没有起伏的嗓音,十分熟悉。华殇苦笑,回头,果然看见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自己。
“子幽,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嗯。”白子幽淡淡应了声。
“子幽,你一点没变。”华殇无奈摇头,果然惜字如金。就连容貌,也似乎不曾改变。依旧是白得透明的肌肤,细腻如丝的肌肤,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痕迹。
“嗯。”稍顿,白子幽指了指挂在腰间的彩漆托盘,“下次,再让爷翻你的牌子。”
华殇神色微滞,有些不自在:“公子他——”约莫不会再找自己。
“下次,拿出那夜的勇气来。”子幽难得安慰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动作有些僵硬。
那夜?华殇惊愕,随即面上一红,有些羞窘。子幽居然也知道见他要走,连忙抛去那些旖旎心思,道:“子幽,劝下公子,对原风息提防几分。”她经历的伤害,已经太多。
“你劝。”子幽把问题抛给他。
“公子比较听你的话。”从小到大,白子幽是独特的存在。如师如父如友。
“会吗——”子幽微抬头,望天,“叫她翻牌,她都不肯了。”
华殇:“”终于理解雅雅说的,无语。
寝卧内,水雾未散,云意已跨出浴桶,正欲穿衣。光焰摇曳,将她美丽倩影投射在娟制的美人屏风上,少女特有的柔韧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云亭的胳膊,举动之间,无一不美。
原风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撩人的画面。只觉移不开眼,不由屏了呼吸,黑曜石般眼眸,光华璀璨,盛若烟火。移步上前,玉样指尖,于绢上细细描绘那勾魂摄魄的轮廓。
那指尖,如有热力,穿透屏风,落在身上。云意索性随意拢了衣衫,转出屏风,但见容色如花,凤目潋滟,朱唇欲滴,刹那惊艳他的眼眸。
“云云。”随手将她一带,俯首贴向她颈侧,紧促气息呼在耳侧,撩起一阵酥痒。
“风息,断肠之毒,你可以解的吧。”她问,纤纤玉指勾画着他流畅的肩线,感觉到他渐渐绷紧的肌理。
“我尽力。”他没追问,偏过头来,深深注视她,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她看着他,眸光如水,手指渐渐没入他的发丝之间,踮脚吻上他杏花般的唇。
手臂蓦然收紧,他将她提抱起来,仿佛要将她嵌入体内,修长有力的手掌住后脑,化被动为主动
那吻,如狂风暴雨、浪卷淘飞,温柔又霸烈、似给予又似掠夺。
深长一吻,仿佛直到天荒地老。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窒息,他才离了她,轻轻抵住额头,彼此气息纠缠。
良久,他掬起她一缕发,道:“头发还湿,我帮你擦干。”说着,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拿过干毛巾,仔细擦拭。
云意微侧首,但见妆镜里映出二人身影。他捧着自己的发,神情温柔如水,秀山丽水般的侧颜,散发玉质的光华。
“今日之事,你听说了吧?”
“嗯。”他动作未停,思忖了下,道:“但是,云云、你没有退路。”
闻言,云意深以为然。是的,官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已经立在悬崖边上,退,则万劫不复。
心中顿时有了决断但听他漫声道:“太子那边,已传回消息。谁能想到,他竟胆大如斯,将计就计,打开潼关,诱敌深入,结果大获全胜。”
云意心头猛跳:“李君照,打赢了这场战争?”话本记载的这场几近灭国之祸,居然、化解了?
那么,是否证明历史已经在改变?
☆、026 廷杖之刑
历史已偏离轨迹,她不会死,死的,就该是姬允祯视线转移到对面的姬允祯身上,只见她垂首敛目,裹着厚厚的纱布脸有意无意隐藏在阴影里,不由冷冷一笑。这副鬼样子,也敢出门。看来,这次揭发户部尚书等人贪污之事,定然是她的手笔了。
“上朝——”一声唱喏,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群臣山呼万岁之声中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朝。
“众卿平身。”皇帝略带低沉的嗓音比往日少了几分中气,云意心头微紧,不禁抬头瞥了一眼,却见高坐王座之上的帝王,脸色异乎寻常的苍白。
这是,开始发病了?心沉了沉,若按照故事发展,皇上很快就病体沉重,不能视朝,届时由太子监国,与姬允祯一班朝臣等开始极力打压左相一党逼得原云意,不得不反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内侍官拖长的尾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话语未落,姬允祯已站出列来:“臣有本启奏。”
“臣、有本启奏。”
“臣有本。”
一连十数人逐一站出来,皆呈奏本,阵容可谓十分强大。
皇帝不禁身子前倾,盯着底下以姬允祯为首的一班朝臣,余光下意识地瞥了眼云意,但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的样子,才缓缓开口:“众卿所奏何事?”
姬允祯上前一步,挺了挺脊背,朗朗开口道:“启奏陛下,左相原云意与户部尚书、渭州刺史、牧州刺史等人互相勾结,罔顾国法,卖官鬻爵、克扣军饷、贪赃枉法、迫害忠良、更大胆包天,侵吞修筑河堤公款数百万白银,可谓罪大恶极,还望陛下明察,严惩贪官污吏,还我大禹政治清明。”一番话义正词严,铿锵有声。
接着又一名官员出来启奏:“臣参户部尚书侵吞公款,构陷同僚,强抢民女,杀人夺财之罪,还望陛下圣明,严惩恶贼。”
站在大殿中央的十数位官员一一奏来,揭发左党以原云意为首的一班朝臣的累累罪行。
户部尚书双股战战,冷汗涔涔,若非还有原云意作为后盾,只怕早就吓破胆不打自招了。
一时,满朝皆寂。
沉默良久,皇帝沉沉而语:“众卿家所参之事,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请陛下明察。”姬允祯微微欠身,胸有成竹地开口,余光若有若无地朝云意冷冷一瞥,隐约几分嘲弄。这次,她胜券在握,即便不能将原云意扳倒,也要将她的势力连根拔起。
云意淡然自若,面对她挑衅似的目光,讥诮一笑。待会,就有得你哭了。
“来人,将证据呈上来。”皇帝威严的嗓音响起,便有太监将姬允祯等一班朝臣的书证呈了上去。
胖子尚书圆睁双目,直直盯着那些证据,顿时面若死灰,汗如雨下。余者被参的几个,亦是面色发紧,目露惊惶。
云意厉目一扫,没用的东西,敢做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竟连这点胆色都没有。
皇帝缓缓打开其中一个奏本,未曾览罢,已“啪”地一声合上,铁青脸色,怒斥一声“胡闹!”将本子猛掷于地。
姬允祯等人吓了一跳,却见皇帝又接着看下一本,这次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猛击龙座,指着姬允祯等人,连名带姓斥责:“姬允祯,尔等好大胆,竟敢如此戏弄于朕!”
姬允祯等人不明所以,一头跪下,“臣不敢。还请陛下示下。”
余者面面相觑,只觉莫名其妙,却也被帝王震怒之威吓得两股战战。
“尔等还不服气是不是?”皇帝怒极反笑,抬手甩给身边的内侍官,“念出来,给满朝文武听听,这所谓的罪证都是些什么东西!”
内侍官战战兢兢接了,先扫了一眼,顿时面露异色,旋即才缓缓念道:“六月二十日夜,左相原云意招一名男宠侍寝,尤觉不尽兴,夜半,再招二男,纵情淫乐,直到天明方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群臣目瞪口呆,面红耳赤。一句句读下来,直若道道惊雷,将文武群臣劈了个外焦里嫩。
这都是什么东西?
姬允祯震骇当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直直盯着那内侍手中的本子,怎么会、怎会可能?
不理会朝堂下波涛汹涌,内侍官不带起伏的嗓音依旧在继续:“二十一日,再纳两名新宠,是夜,左拥右抱,被翻红浪,好不快活——”
“够了!”皇帝厉喝,内侍官的声音戛然而止。
“姬爱卿、肖爱卿、耿爱卿——”被点到名字的官员皆不由颤了颤,皇帝的嗓音平平,却比疾言厉色更令人惊颤,“这就是尔等所谓的左相等人的累累罪行的证明?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国事来开玩笑,此等污秽之言与市井无赖何异,真真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还振振有词在堂上构陷朝臣,朕看,尔等都活腻了!”
姬允祯等勃然变色。
“皇上,臣等冤枉。”姬允祯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臣等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君罔上以国事儿戏。臣等手中确确实实握有相关的罪证,只不过,不知因何故被人掉包,变成了这些不堪的东西。还望陛下明察。另,臣等尚有人证,还请陛下允许人证上殿。”
姬允祯,还在作垂死挣扎么?云意冷哧,随即出列,拱手道:“陛下,臣反对。所谓人证,红口白牙,便可指鹿为马。”
皇帝沉吟,姬允祯已沉不住气,扭头厉目瞪她:“左相大人好手段,若心中无愧,便是当堂对质又何惧?”
云意唇角一挑,那些真正的罪证,就在我手,你姬允祯又能耐我何?神色却十分严峻,声音沉沉,“姬大人到如今还试图诬陷本相么?虽然你我颇有龃龉,但想不到姬大人竟公私不分,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那略带得意的轻蔑的挑衅姿态,让姬允祯气得双目赤红,脸色铁青,嘴唇咬出血来犹不自知。
“左相大人——”
“够了,姬卿家,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实在太令朕失望了。”皇帝面带愠怒,语气之中又带着几分疲惫之意,姬允祯还欲再分辨,却被他抬手止住,“事实摆在眼前,朕念你往日功劳,罚你一年俸禄,将手头事务暂且放下,回府闭门思过。”
这是要剥她的权?姬允祯委顿于地,脸色灰败。
云意则不满地蹙眉,抬头看了眼皇上,竟如此轻轻放过,想必他心中定是以为自己动的手脚。然,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她
皇帝恰好转过视线,将她不满尽收眼底,眼底划过一丝思虑,随即又沉声道:“另,廷杖五十。”
轰,姬允祯瞬间脑袋空白,呆若木鸡。
梃杖?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脱衣杖击背臀,生受其辱,毋宁死!
☆、027 皇长孙
可是、她却连死也不能。因为,这条命,并不属于自己。姬允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片静默的脸。没有人,敢这个时候站出来为自己申辩,哪怕是主子安插的人手,此刻也袖手旁观,等着她受刑。
原云意一党,更是幸灾乐祸,兴致勃勃。最终,视线对上原云意,但见她目含讥诮,神情尊贵睥睨,看着自己,仿若俯视蝼蚁。
那轻蔑的、鄙夷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愈发衬得此刻她的狼狈,心如针扎般,密密实实的疼,姬允祯露出刻骨恨意,双拳紧握,旋即不甘地撇开视线,缓缓地、缓缓地趴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冰冷的温度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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