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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丞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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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太子,罪名非同一般。
  华殇定定注视她良久,哑声道:“我想求一个答案。”
  云意点头,“去吧。”无论他做怎样的选择,她尊重他。
  李君照闻言神色一松,忙地命人准备好东西。很快,盛了清水的碗被呈送上来,李君照和华殇分别滴入一滴血。
  在众人屏息中,两滴血融合在一起。
  云意怅然若失,华殇是皇子。虽然滴血认亲不科学,但李君照不是行事莽撞之人,必是有了实证。
  人群里响起一阵吸气声,拥戴太子的臣子更是一副深受打击模样。
  皇子回归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偏偏华殇拥有一个令人不齿的身份——男宠。且还是声名狼藉的左相之男宠。若让他正名,皇家颜面何存?纵是太子,亦要因此蒙上污点。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李君照惊喜地望向华殇,“四弟。”
  华殇却径自转身,离开水榭。李君照愣了下,阻止了秋狄等人的阻拦,只望着他背影沉思。
  云意冷冷瞥了他一眼,紧步追上华殇
  华殇仿佛一只幽魂,漫无目的在深宫僻静的夜路中穿行,云意跟了他许久,他才停下来。
  他似是累了,手臂撑在一颗树干上,低着头,轻轻喘息。
  云意默然站在身后,感觉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又似有人拿刀子在细细挫磨心脏。月光从枝叶中漏下,他的背影孤零飘渺,悲伤如潮水,淹没了自己也淹没了她。
  “自记事”沉默中,他缓缓开口,声音枯涩喑哑,“我是生命里只有师父。深山老林,茅草屋子,师父他将我养大。虽然他脾气暴躁,性子阴晴不定,可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只是,他经常离开有时候甚至一去数月。”
  华殇忽而笑了下,“那时我才五岁,胆子很小。师父离开得太久,没有灯油,天一黑我就害怕地躲进被窝东西吃完了,饿得厉害,只能猛喝水”
  云意静静聆听,想象一个五岁稚儿独居深山,夜晚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耳边是漫山遍野的虎啸狼嚎。那般恐惧无助。只觉心酸。
  “后来,才慢慢学会了找吃的”华殇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述说旁人的故事。
  云意却觉方寸被揪得生疼。
  没有依靠的孩子,饿了,野果果腹,渴了,自饮山涧水。目之所及,只有无尽山峦。唯一的伙伴,便是山间的野兽。
  无人可以依靠,无人可以诉说。孤独如影随形。
  那情形,简直不忍想象。
  “华殇。”她无声地唤了下,他仍在继续:“十一岁那年,师父离开再没回来。我独自下山,想寻找他。然重重山峦,我迷失方向,幸有武艺傍身,才躲过野兽追捕。一个月后,我终于遇到了人,是一个打猎的猎手,他将我带出与世隔绝的大山。来到尘世——”
  “那时,初涉尘世,不知人心险恶。我将一切和盘托出。不想那人却给我吃了蒙汗药,将我卖给人贩子。几经辗转。后来,遇到了你。”华殇转身,目光锁着她,“雅雅,那时你眼中的火焰,仿佛能照亮一切黑暗。你让子幽买下我。”
  从此,他的世界再也离不开她。也只有她。
  “华殇。”云意动容,伸手扶上他的肩,却被他瞬间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他抱得那么紧,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揉入骨血。
  凝固忧伤与坚决的字句沉沉滚过心间:“我不当皇子,只当你的护卫。雅雅,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的灰瞳灼灼,是期待也是害怕,他怕遭到拒绝。

☆、059 天家无情

  直到她点头,他眼中顿时绽放夺目光彩,如同喷薄的日出又似烈烈绽放的红莲,绚丽得令人为之心醉。
  “华殇,除非你自愿,否则,我绝不会赶你走。”这是,她对他的承诺。虽然觉得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但是既然是他的选择,她自要尊重。况且,她也有私心许的习惯了他的陪伴,想到他要离开,竟是难舍。
  默然拥抱许久,彼此都沉淀了各自心绪,两人这才原路回转。虽宴席已经结束,但并不打算出宫。
  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帝不可能置之不理。果不其然,有太监正在寻他们,“两位、大人,皇上召见,请随奴才来。”
  皇帝在寝宫单独见了华殇,云意被令侯在偏殿。
  明黄帐幔随风拂动,瑞兽镂空香炉中腾起袅袅香气,皇帝端坐在椅子上,烟雾缭绕中,面容端肃威严,目光沉若深潭。
  “草民拜见皇上。”华殇并不下跪,只抱拳一礼。他的腰背挺得笔直,如同青松翠竹,灰色的发梢下,面容喜怒不惊。
  “免礼。”皇帝默然打量他,这个从未留意的男宠,此刻仔细看来,眉眼间果然与逝去的皇后相类。那孩子出生时,左腰下有一梅花胎记,这点君照已经证实,加上刚才的滴血认亲,华殇当是失踪的三皇子无疑。
  只是——皇帝轻轻叹息,“孩子,无论你是谁,眼下已经不重要。高官厚禄,朕皆可给你,唯独除了皇子位。”皇家颜面与威严,不能不顾及,更不能置天下人目光不顾。他能给的,只有补偿。就像意儿,可以纵容,为他铺垫后路,然而,却不能将他身份大白天下。
  这是帝王家的无奈。
  华殇抬起头,灰瞳中,闪烁着坚定:“皇上,我什么也不要。只求能留在她身边。”
  皇帝被他眼中冷静决然所摄,一时怔忪,旋即摇头:“不可。此事一经传出,你若不离开,便没有尘埃落定的一日。”冤孽啊,两个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却成了那种关系。
  或许是老天对他无情的惩罚?
  “我要留在她身边。”华殇坚定说道,字字如钉,毫无转圜余地。这是他唯一的坚持。父母之爱,兄弟之情,于他太奢侈,曾经也幻想过,如今却一一破灭。他什么也没有,唯有雅雅。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最终,皇帝败下阵来,无奈叹道:“罢了,你先回去吧。”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他若强行将华殇弄走,意儿那关也难过。
  华殇走出寝殿,恰好遇上疾步赶来的李君照,两相面对,李君照神色激动:“四弟。”
  “我不是。”华殇冷淡回道,“太子殿下,请你、别夺走我的幸福。”说完,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
  路的尽头,云意在侯着他,“华殇,皇上怎么说?”
  华殇定定看她,“他许我高官厚禄。”简单一句,足以说明一切。
  虽早有意料,云意还是感到齿冷。这就是皇家亲情,何其淡薄?心中不免为华殇感到心酸。
  没有哪个孩子不想拥有父母亲情,若无其事的华殇,心底该有多痛?
  李君照目送华殇离开,便匆匆步入内殿。
  叩请:“父皇,请下旨昭告四弟身份。”
  朦胧烛火中,皇帝神色如同天上神仙,不染世俗爱恨。他默默看着太子,语重心长叹道:“照儿,你明知这不可能。你权当君华已经去了吧。”
  “父皇!”李君照霍然抬头,“儿臣不能。还请体恤儿臣之心,下旨吧。”
  皇帝不为所动,他摇头轻叹:“作为父亲,朕自然希望能够认回儿子。然,作为帝王,朕,不能下这个旨意。照儿啊,你太多情。帝王、不能有情。”
  李君照抿唇,神色执着,口中朗声道:“父皇之言,儿臣不敢苟同。帝王若无情,怎能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又怎么能够治理好这万里河山。纵是天地自然,野兽雏鸟,也有情,何况人?
  ”照儿怎么就不明白?“皇帝耐心劝导,”对子民之爱,乃大爱。而你这是小爱,岂可相提并论?“
  ”不。“李君照一口否决,”儿臣看来,爱不分大小,只分深浅。父皇你对母后的爱太浅,对华殇的爱太浅,故而才说的如此轻巧。母后嘱托,兄弟亲情,儿臣却不能抛弃。“
  ”放肆!“皇帝拍着扶手,有些恼羞成怒。对于死去的皇后,他的确并无多少情意。之所以立她为后,不过是因为她适合那个位置。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李君照毫不退缩,抱拳请求,语气之坚决,连皇帝都感到一丝无奈。
  父子对峙,末了,皇帝长声一叹,”罢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知道此事一时急不来,李君照当即告退,自回去筹谋不提。
  云意和华殇回府时,心急如焚方语梅当即迎上来:”夫君可回来了妾身好生担心。听说宫中出刺客,太子命人将妾身先行送回府中夫君没事就好。“她松了口气,余光瞥了眼华殇,听说那刺客是他?
  ”没事。夜深了,早点回去歇着吧。“云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并肩走入屋内。
  屋内却有意外娇客。
  ”民女见过左相大人。“灯火明亮,却见一对姐妹花盈盈拜倒,虽荆钗布裙,然容色动人,仪态端方,显示良好教养。
  ”这是?“云意狐疑,却见苏遂走了过来,”公子,这二位乃是舍妹。“
  ”民女苏晴(苏雨)多谢大人搭救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两姐妹再次施礼。
  原来是苏遂贬为官奴的姐妹,云意恍然,端详了番,年长的叫苏晴约莫十七八岁,细眉娟目,容貌端方,气质娴静,略小的叫苏雨约莫十五六岁,长得娇俏可人,大眼睛很有神,看起来像个伶俐的。
  ”不过举手之劳。“云意淡淡道,”既已脱奴籍,日后便好好为自己打算。“
  ”民女姐妹想留在府中,报效大人之恩。“苏晴拜道。
  云意看向苏遂,见他点头,竟是不反对。也便懒得费神,转头对方语梅道:”既如此,语梅你安排吧。本相累了,有话明天说。“说完,自带了华殇回自己院子。
  苏遂看她出了门,目光一转,落在方语梅身上,见她神色隐含失落,不由心下黯然。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虽只见过几面,身影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云意竟不懂珍惜
  ------题外话------
  谢谢小韩知鱼亲的鲜花。话说,亲耐滴,好歹给偶留个字啊

☆、060 别吓爷的宝贝

  云意住的院子里通火通明,意外的是,风息和子幽俩人竟在廊下对弈。听得动静,两人转过头来,风息对她温柔一笑,雾气氤氲的眸如有红莲盛开,艳艳逼人。
  子幽还是那张面瘫脸,“爷回了?”
  云意点头,她走过去,在风息身边坐下,“宫里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不然也不会刻意在此等候。
  “嗯。”子幽依旧寡言。
  风息温柔地将她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温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呢,风息。”她凝视他,目光中有自己亦不知道的期盼。
  风息垂眸一笑,“何必问我,云云,你懂的。”
  云意轻轻摇头,她懂,却又不想懂。即便皇帝下了禁令,然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今夜之事很快就会传遍街头巷陌。届时,华殇只怕成为众矢之的。就是左相府也会因此遭到攻讦。
  满朝文武定不会赞成他当皇子。皇帝与众臣同心,太子独木难支,只怕华殇不能留在京都。
  只是——“让华殇离开?”她不愿。
  风息还未回答,便听到一声干脆地拒绝“我绝不离开。”众人回首,只见华殇走了进来,明亮灯火下,他的神情格外执着,眼神亦透出金石般的光芒,不可摧折。
  风息转头看着他,目光如雪:“即便留下会丢掉性命,甚至会连累相府、祸及公子?”
  迭声问,让华殇一时哑口无言。他下意识望向云意,似乎想寻求一个答案。他心乱如麻,只是想抓住唯一的温暖。可是,会连累雅雅他不能怎么办?悲哀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眼底坚不可摧的光芒如流星忽逝。
  “不。”云意起身,握住他的手,声音轻而坚定,“你不想走,谁也不能强迫。若连你都护不住,我这大禹国第一奸臣不如退位让贤。”
  回眸,盯着风息和子幽:“我要留下华殇。”
  子幽面无表情:“嗯。”
  风息笑若春风:“云云高兴就好。”雪样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二人相握的手,云雾缭绕的眼底隐有星火明灭。
  云云这是,对华殇动情的预兆么?
  翌日云意带了华殇一起入宫。早朝还未开始,便被太子截住。
  云意驻足,“太子殿下。”
  李君照严厉地盯着她:“别为一己私欲,误了华殇。你若真心为他,当知什么才是对他好。”
  闻言,云意略勾了勾唇,嘲讽道:“臣自然不如太子仔细,把华殇当孩子般,事事替他拿主意。”
  李君照眸色一沉:“你在指责本宫擅做主张?”当时情形,岂容他多虑。
  “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李君照冷笑不已。
  云意无所谓地笑了笑:“臣很胆小,太子太抬举臣了。”
  “原云意,当本宫不敢杀你么?”李君照一把揪住她的衣衫,冒火双眸逼视她。
  “放开公子。”
  李君照顿了下,松开云意,抬眼,华殇正漠然看着他。
  “四弟。”他神色复杂地端详着华殇,“可否与我一谈?”
  华殇看了眼云意,但见她颔首,这才道:“走吧。”
  太子东宫。
  李君照打开一个陈年檀香木箱,里头整齐叠满了婴儿的服饰,“这些,都是母后当年为你精心准备的衣衫。虽然你不在身边,但母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这件——”他抖开一件浅杏色的外衫,语气沉痛,“是母后为你最后做的一件衣服。临终前,她还拿着它,泪流不止。叮嘱我,要将你找回来。”
  外衫上一处干涸的血色,异常醒目,李君照的声音已带了哽咽,“这是母后的心头血因你,她至死不能瞑目”
  抬头,见他神色纹丝不动,不由怅然一叹,就欲合上箱子,却被华殇用手挡住。
  华殇慢慢蹲身,拾起刚才染有血迹的那件外衫,手指轻轻摩挲着,软滑的衣料,似乎还残留着母爱的味道。悲伤在心间弥漫,有种窒息的感觉。
  沉默有顷,他将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展开,每一件都如对待珍宝般细细摩挲,心潮澎湃难抑。多少次梦里见到母亲,然而始终只是一个背影原来,他也有母亲,深深疼爱自己的母亲。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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