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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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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为什么要拦着我!她肯定是故意的!”道明寺愤怒地揍了离他最近的西门的小腹一拳。
西门也正烦着呢,平白无故道明寺拿来撒气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对腹部的痛楚不管不顾,第一时间愤然出拳反击:“你是白痴吗!光顾着自己泄愤也不知道考虑类的感受,那可是静啊,他喜欢过那么多年的女人!”
道明寺梗着脖子吼回去:“静要是纠缠不休的话,我把她打扁不就行了吗!”
西门用欠揍的语气把道明寺压倒在地,说:“是啊,你就由着性子揍啊揍啊,结果类本来要跟她一刀两断,被你几拳下去揍得又变得心疼她,最后两人旧情复燃你合该满意了吧?!”
道明寺七窍生烟,利落的一个翻身就把西门反制,还给那张俊脸附送一拳:“联合我们几家的能力,威胁藤堂家要么整垮他们要么让他们把静遣送出国一辈子不能回日本还做不到吗?”
西门吐出一口血沫,反唇相讥:“做得到啊,你能做到让类永远不能和她联系上吗?先不说事情会不会那么顺利你妈妈那个铁娘子会不会陪你一起胡闹,单说结果,她是被送到国外又不是火星,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一通电话就能解决距离的问题,这你都不知道吗?你难道还生活在侏罗纪?静那种女人的手段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你能让她滚出银河系吗?啊?啊?”
面对西门的连声质问,道明寺一脸茫然地反问:“猪猡鸡?”
西门:“……”
他骤然意识到,跟道明寺吵架真的很幼稚而且拉低智商水平线。
美作翻了个白眼,费老大的劲才将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分开,面对气喘吁吁一身狼藉的两人,他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声好气地说:“这点我也赞同西门的看法,当然,不是全部。阿司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解释。”
道明寺不屑地哼了一声。
美作在心中默念无数次‘冷静冷静,你目前还打不过他的’才勉强压制住想踹他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现在是闹内讧的时候吗?在我看来是一致对外的关键时候,要是阿司或者总二郎你们任何一个有意见,现在就可以散会各自滚蛋了。”
被点名的两人臭着脸一声不吭,却没有挪动位置半分。
他们算是同意了美作的说辞。
美作舒了口气,“阿司你的方法对静不一定会奏效。”
道明寺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美作视若无睹,接着说:“静这一趟回来,要是我没料错,主要目的恐怕是要跟藤堂家断绝关系。西门,你也有类似的感觉了吧?”
西门耸肩:“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应该就是这样,类肯定意识到她策划的事情了,这大概也是他们闹翻的原因。”
道明寺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梭巡。
美作信心十足:“所以刚刚类才会说,不会允许她拿我们当垫脚石。”
西门懒洋洋地补充:“她姑且算得上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非常了解我们对类的关心。”
美作点头,“若是她本人直接提出要求,得到满足的概率比通过类的口传达给我们要低得多。”
道明寺也不是笨蛋,被开启思路之后也认真地思考起来:“她要脱离藤堂家的话,动静按理说不会小,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美作摸着下巴分析道:“这就是她不得不放下、身段来挽回类的原因了——她需要类的感情作为挡箭牌。当藤堂家满心以为花泽与其的联姻势在必行十拿九稳的时候,对她的监管力度就会大大减少。”
西门冷笑:“倒是很精于计算。”
美作也不悦地拖长了尾音:“啊~她这是把类当玩具吗?根本没有考虑过类的任何感受啊。”
道明寺盯着地毯上的方块花纹出神,闻言低笑几声,“她不是要风风光光地脱离藤堂家的庇护吗?就等着迎接我的怒火吧。”
美作不安地看着他:“喂……你别太着急下手啊,要是她向类哭诉,类一心软可就功亏一篑了。”
西门嘲弄:“类比你聪明多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做的,他到头来反气你对他以前的初恋赶尽杀绝不留情面,你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道明寺的眉头越拧越紧。
美作不好把话说太死,想了想说:“要不我跟西门你一起实施‘勾引藤堂静大作战?’联合你我之力,拿下她应该把握不小才对。”
对这个馊主意,西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对这种心机女光看就够倒胃口了,天天还非要让她在眼前晃那不是自虐吗。”
美作不甘心地说:“……但只用让类意识到静是个花心又轻浮的女人的话,我们的顾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西门却不赞同这个看法:“我建议你不要多此一举。类的性格你也应该很了解,他表面看上去很温柔又随遇而安,可在涉及原则的问题上,他固执的程度连阿司都要自叹不如。当他深爱对方的时候,眼里除了优点什么都看不到;当清醒之后,他也不会想过回头。”
美作若有所思。
西门顺道打击:“你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了吗?她知道我们的本性是深谙花言巧语之道的花花公子,也明白我们不像单纯又痴心的类那样听话好拿捏,她既然存在戒心,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
被质疑魅力的美作虽然听着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很有道理,他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开口:“那让阿司去如何?”
“啊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又恶心的事情。”
道明寺撇嘴,露出个‘你们是白痴吗’的鄙夷表情。
西门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他好一阵,无奈地叹气,利索地损道:“不可能。没情商、不懂女性美好之处、单凭本能活着的野兽系生物,指望他一夜之间学会装模作样,担任去勾搭情场老手的高难度作业……呵呵。”
美作麻木地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茶,懒得再理会地上这两个又扭打成一团的蠢友。
第18章 演戏
和外面的鸡飞狗跳不同,由于类和静都是鲜少会表现出被称为情绪波动的人,即使是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他们之间发生的对话也还是可谓平和的。
静清楚,这恐怕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哪怕是自信如她,也不会认为在这次败笔之后,f4还对自己怀抱着善意和信任;而她作为天之骄女的自尊和骄傲,亦不会允许她再去低声下去地挽回往日可爱的小骑士。
说到底,失去对她曾经死心塌地的类固然遗憾,可他绝不值得她牺牲那么多,去冒自取其辱或者丢人现眼的风险。
屋里只剩下她跟类的时候,静不知不觉间放松许多。
她敛起自己不熟悉的楚楚可怜的面目,一如既往地得体娴静,嗓音夹带着淡淡的哀伤:“类,能告诉我这离开的一年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给我吗?”
“并没有发生什么,单纯是我意识到静永远不可能成为属于我的恋人,决心及时放弃罢了。”
类轻轻将缘由一笔带过,又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好自为之吧。”
静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她不由分说地握住类的手,显得有些急切地辩驳道:“你一定是弄错了。无论我遇到多少人,我都最喜欢类,况且你一向最替我着想的不是吗?”
在不经意间对上那双了然的眼睛时,静的声音不禁变得越来越小。
类轻笑。
是啊,静经常说‘我最喜欢类了’和‘类是只属于我的哟’诸如此类的话,然而就在他为之窃喜的下一瞬,她会挂着同样的笑容搂过f3,生恐被误会般添上句‘我也同样喜欢阿玲、总二郎和阿司!’
用小甜头时不时逗弄着他,又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把他打下地狱。
“又来了,静。”他不动声色地挣开,打量了会儿有些心虚的静,说:“我已经不是幼稚园那个被你带出狭隘的个人世界,从此眼里只看得见你的小男孩了。”
静伤感地说:“是啊,我的类长大成一个俊俏的男孩了,但你的心什么时候开始离我越来越远了呢?”她垂眸,掩去眼底真实的情绪:“我真是嫉妒了……你一定是喜欢上哪位女孩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吧,类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类了。”
类平静得像是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个陌生人:“如果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做呢?”
静和颜悦色地恳求道:“我能见一见她吗?我想知道你们有多么般配。”
类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静,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静断然否定:“我没有!”
换做是前世的自己,恐怕会把一堆被妒火烧去了理智的话悉数抛出吧?
在刚刚心如死灰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经很想质问这个收获了他十多年专心爱恋的女人——
问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地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问她,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温柔大小姐的角色自如扮演、对所有男性都展现自己的魅力和亲和力是否真的这么重要;
问她,以单身作为诱饵,笑语涟涟地勾引其他人为反复无常的她前赴后继,从不需要收拾残局的滋味是不是那么美好。
只是事到如今,类发现,能不能得到这些答案并不重要。
他今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过着随心所欲的一生的同时,守护他的朋友们,尽力为他们在暗地里披荆斩棘,扫平注定会遇到的障碍。
于是他仅仅是淡淡地说:“梦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现在的我只是醒了。”
闻言,静状似无意地撩撩垂到胸前的几缕长发,眼底闪过一缕阴郁的色彩:“类……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类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他不想跟她继续打马虎眼、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抿了口桌上放置的热茶,他不为所动地继续道:“你说要介绍身为模特儿的好友给我认识,有想过我真实的意愿吗?如果你知道我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你是有多残忍才能做出这样伤害我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我爱着你,那你表现出对我的占有欲又有多不合时宜。”
被剖白小心思的静脸色煞白:“我只是逗你玩,并没有真打算把好友介绍给你啊!因为你总是很容易认真——”
类不再看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呢?你又想阐述那一套‘类是只属于我的类呀’和‘不要和其他女孩认真哦’的理论吗?‘花泽类不是我特别的人’,你巴不得全日本都知道这一点,但你却偏偏逼我去相信这个美丽的谎言,岂不是很荒谬吗?”
静露出宛若受到侮辱的表情,抹了精致眼影的眼睑微微颤动:“类,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其实我也在不安啊,想到有朝一日类或许会喜欢上别的女孩离我而去,我也会害怕的。”
她言辞切切,浓密的眼睫下隐约可见水雾朦胧。
但类却明白这是被修饰过、将自身委屈扩大甚至编造的谎言。
她还在演戏。
类忍不住叹息,不耐的躁意渐渐涌上心头。
他既没有被动摇,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安慰她,而是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处:“你清楚这是在过去发生过无数次的事实,静。死搅蛮缠的模样太难看,一点也不适合你。不要任性了,让我们回归各自的生活,不再有交集好吗?”
他看似在征询她的意见,其实语气里蕴含着的却是满满的不容否定。
“类……”静虚弱地垂死挣扎:“你真的、不爱我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希冀,泪盈盈的眼定定地瞅着类,巴望着他软化哪怕半分。
类点头:“从你决心抛下一切去法国发展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应该贪心太多。”
静的心里蓦然一痛。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张难过至极的面孔——类追到机场,不顾形象地向她拼命喊着‘静,不要走!别去法国呀,请你留在我身边!’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
走过去,微笑着摸摸类的头,敷衍性地宽抚道‘这是为了我将来的事业必要的奋斗,温柔的类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呀,要做一个懂得支持我的好男人哟。’
此时此刻,这双凝视着她的深茶色眼瞳依旧温暖如昔,可是里面曾经闪烁的炽热却消失得无踪无迹了,现在倒更像是在看一个顽皮小孩的无理取闹一样。
静有些沮丧地意识到这一点。
又不由得痛恨起类的易变和绝情来。
明明那么多年都对她表现得死心塌地,结果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年多,他竟然就……
还偏偏是这种关键时刻出状况。
静的不悦越来越浓重。
仿佛用心思蓄养了多年的小宠物,猛然间有了自己的意志和兴趣,不再乐意用湿漉漉的漂亮眼珠子迷恋地追随着她,每时每刻都绕着她转一样。
真是……叫人憎恶呢。
“既然我所熟悉的那个类已经消失了……”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骄傲地高抬着下巴,站起身来准备告辞:“我——”
“喂!你们在里面呆老半天了,还没讲完吗?!”终于挣脱了西门跟美作联手钳制的道明寺气势汹汹地踹开了大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该死的,你不会对类做了什么吧!”
静:“……”
类无奈地扶额:“阿司……静不是洪水猛兽,我也没那么弱不禁风。”
唇角却忍不住为好友粗鲁的关心而上翘几分。
道明寺见他们衣衫完整,最重要的是还保持了整整一米多的安全距离,这才放下心来,哼了一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摆明了是要赖着不走了。
拦截失败的西门跟美作索性也厚着脸皮走进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跟门神一样竖在两侧的墙边。
任谁都能看出防静如防贼的味道来。
这种情况下,对话还有什么可能进行?
静连勉强的礼貌性笑容都没心情挂起来,也不再虚伪地在提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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