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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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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事不关己地笑笑:“好像把你们都吓坏了呢。”

    美作感叹道:“我们当时还小,遇到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类盯着自己的指尖出神:“如果不是静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开导我,不知道会在医院里呆多久呢。”

    他付出的代价是长达十年的单相思。

    尽管美作对静后期的作为恶感颇深,也不能否认年长他们两岁的她成功帮助类走出了阴霾的功劳。

    静是个了不起的女性。

    在彼时自我封闭的类的眼里,更是璀璨又美丽,天上闪烁的星辰都没有她耀眼。

    长大成人后的她履历亦是光鲜至极,当之无愧的藤堂家的骄傲:73年于东京出生的独生女,父亲是藤堂商事社长;3岁开始学习钢琴和芭蕾;先是就读英德大学,后去法国搜鲁波卢大学留学,荣获92年‘法国妙龄小姐’大赛优胜,同年被选作全日本航空公司形象女郎;懂得劳逸结合,甚至持有驾驶帆船的国际驾照。

    然而富足的生活没有腐蚀她独具一格的鲜明性情,这个外貌柔顺内里桀骜不驯的富家千金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在留学归来的这一年不顾所有人的劝阻跟家族断绝了关系,前往美国当一名普通的律师从事慈善行业,最后顺利与工作搭档成婚。

    类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没有愚蠢地将这份憧憬阳光的心情转化为执着的暗恋之意的话,之后的利用和伤害也不会接踵而来了吧。

    但也很难说。

    藤堂静很聪明:于是她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要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得到、要利用什么样的人更容易实现梦想。

    类相信,在年幼的静向他释放善意的那一刻,是不包含任何算计的。

    遗憾的是,人永远随着时光在不断变化。

    无论如何,这场风波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至少花泽家以后再也不曾高强度的学习要求逼迫类了,更多的是补偿般的溺爱和纵容。

    美作忧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情不愿地问:“类,你……和静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误会?”

    若只是双方普通地闹点别扭什么的,他就要采取不一样的反应措施了——免得落下挑拨离间的恶名。

    类毫不犹豫地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美作瞬间如释重负。

    只是没过多久,他忽然又想起来某件事情,假装不经意地发问:“对了,牧野是谁?”

    骤然间听到这个名字,类不由得猛然抬头,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类的反应可谓激烈,美作心里一沉,表面却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这可要问你了。”

    类就真的开始了回想。

    在反复回放近两日的记忆片段后,类确定自己没有吐露过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于是困惑地求教:“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无端感到些微失落的美作兴趣缺缺地回答:“你昨天下午睡着之后,在梦呓里好几次提及这个姓氏。不止是我,西门和阿司都听见了——这人是谁?”

    值得类在病痛中都念念不忘的人物,f3居然全都闻所未闻,这简直不可思议。

    美作刻意忽略掉心底那股油然泛起的酸味。

    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美作饶有兴致地掀了掀眉。

    类主动解释:“或许你不信,这人就是……我梦见的阿司的恋人的名字。”

    不过说真话,美作也肯定不会信的。

    “阿司的女朋友?”

    果然不出类的所料,美作不以为然地怪叫出声:“类你不想告诉我们打算编故事也要找个靠谱点的对象,哪怕选我当主角都比选阿司现实啊。”

    视女人于无物——噢,不,是视女人于麻烦——的道明寺司也会迎来他的真命天女?

    亲眼目睹他横行霸道践踏无数芳心单身十数年的西门和美作已然不会抱有这种天真的期望了。

    “况且,”美作又说:“就算你做的是预知梦,阿司的女朋友也不该出现在你的梦境里才对。”

    类没有再浪费唇舌去辩解这种无证据又无意义的事情,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装睡。

    美作见似乎真的撬不开硬壳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倒也无意追究,而是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色彩地嬉笑:“关键是阿司听见了,你选择不解释也罢,盼着他忘记倒也还好,万一他不巧还记得,你偏偏给出刚才的答案——那小子一定会暴走的。”

    类没有无视掉美作赤果果的嘲讽,一抹笑意掠过眼底,突然睁眼,伸手握住他的右侧小臂,使力一拽,迫使美作一个前倾倒进自己怀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纤长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在真丝衬衫的隔绝下勾勒出美作那历来引以为傲的凹凸起伏的背肌。

    “呃,类?”

    和那双灵动的眼近距离对上,猝不及防的美作下意识地回抱住他。

    结果下一刻类的举动把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美作的三魂七魄都要活活震飞了——

    他亲了美作的耳垂!

    温热又柔软的唇瓣带着呼吸的湿气,轻轻地停留在皮肤极薄、因神经末梢丰富而敏感的耳垂上时,所营造的心理战栗感怕是连物理电流都要甘拜下风。

    尤其是……

    在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是类的情况下,效果被成百上千倍地扩大。

    要不是舌头已经连同化作木乃伊般的身体一样僵硬不已,脑子里炸开了锅的美作恐怕已经丢人地尖叫出声了。

    此刻他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

    美作眼里溢满了难以置信,竭尽全力地挣脱类的禁锢,满脸通红地捂住自己既麻又烫的耳朵,跟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一样语无伦次:“你、你、你……”

    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鹦鹉学舌:“我、我、我……”

    美作气节。

    在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后,他气急败坏地控诉道:“类你又在恶作剧!!!”

    他的整个耳朵根都红得和被煮熟的虾米有得比。

    类耸肩,无辜地问:“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吗?”

    美作半瘫软在座位上,色厉内荏地用恶狠狠的腔调说:“当然不喜欢!”

    类缓缓展露出个在美作眼里如恶魔般的邪恶笑容来,茶色的瞳孔里神采奕奕、仿佛闪烁着瑰丽的光芒,语气倒是相当遗憾的:“噢~我还以为美作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因为很渴望对我这样做的缘故呢。”

    惊魂未定的美作还兀自在努力定着心神:“类你什么时候学西门——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在美作的心目中,类的思想一贯犹如婴儿般纯洁,一旦学坏,最可疑的污染源除了西门不作他选。

    美作很有自觉地将排除出了嫌疑人列表。

    类不再实质上逗弄他,但唇角笑意不减,话语上更是肆无忌惮:“哈哈,美作真可爱,居然被我吓了一跳呢。”

    莫名其妙被形容成‘可爱’的美作简直就差化作一座沙雕默默风化在空中了:“……”

    这娴熟的调戏口吻真的属于过去那个沉默寡言懵懂无知的类吗?!

    美作觉得自己的世界被一夜之间刷新了个彻底,或者说,认知也被完全颠覆了。

    “你说的对,”类将右腿横搭在左腿的膝盖上,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种说不出、不逊于美作和西门的风流味道:“我是应该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快乐’了。”

    一时之间没能适应话题的美作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类很耐心地解释:“我是说,今晚你们不是要去跟女人厮混吗,哪里的美眉各方面素质都比较高?我也去。”

    美作揉揉眉心:“你真的不准备管静了?洗尘宴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办的吗。”

    类失笑:“美作,你应该从今天开始相信我——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他顺手打开近在咫尺的车门,笔直的长腿垮了出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校了。

    “快下来吧,别发愣了。阿司他们估计早就到了不是吗。”

    类落落大方地向还呆坐在车里的美作招招手,又好意地出声提醒了句,然后等也不等地就率先离去了。

    脸颊绯红的美作眼睁睁地目送类潇洒下车的修长身影,懊恼地呻、吟了句,泄愤般地锤了锤身下绵软的坐垫。

第11章 传染

等到美作完全收拾好自己絮乱的心情下车时,已经是好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考虑到这个点正是大多数学生奔赴教室的时间,不想被绊住脚步的美作宁愿选择一条远路绕道休息室。

    ——类这家伙,猴急到竟然也不等等他。

    美作一边面无表情地走着一边在心里埋怨对方。

    可惜事与愿违的是,才走到中庭贴墙一带,他就远远地看见巨大的一排排航空小姐的形象宣传海报前罕见地聚集了一小堆人。

    他要是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势必会被发现;要是再次绕路或者弯着腰走被发现的概率会降低,但这样鬼祟又掉面子的事情自然是美作不屑做的。

    况且,在英德学院能拥有这等凝聚力的非f4成员莫属。

    当然,会遭遇这种情况多半是怜香惜玉的西门,换做是阿司早就黑着脸斥退人群退避三舍了,哪里会沦落到被围住寸步难移的地步。

    美作迟疑了下,甩甩卷长的头发,终究还是决定走过去一探究竟。

    谁知道在他走到一半的位置时就远远地瞅见那一小波人的中心站着的不是自己先前以为的西门,而是正背对着其他人,不知道对什么正自得其乐的类。

    “类!”美作诧异地提高了音量:“你不是比我早下车许多的吗。”

    类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来,向美作笑容灿烂地招手,示意他过来。

    美作欺到跟前后,类周边的人群自动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让他通过。

    “你在做什么?”美作戏谑地挑眉,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心里不太好受:“难道在亲吻静的海报?”

    果然是余情未了吗。

    美作心情复杂地看着类专注的背影。

    是的。

    这一届的日本航空小姐形象代言人正是在英德学院众所周知的,类的初恋情人藤堂静。

    类凑得很近,几乎贴了上去,仔细地端详着静那张被放大许多倍后依然显得小巧玲珑的丽颜。面对美作的质疑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而是继续认真地看了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得出个结论来——

    “静这里的水痘印被ps掉了。”

    他一丝不苟地指着静唇角微凹的一个地方,“也可能是粉底。不过根据我的观察,还是夸张的阴影处理功劳最大。”

    美作:“……”

    人群:“……”

    美作突然觉得类的神经说不定比f3想象的还要粗得多:“……自由女神的鼻孔还不够你研究吗。”

    他喃喃地说,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发什么愣,走吧。”研究完毕的类没听清他没比蚊子发出的嗡嗡声大多少的话语,于是很自然地牵起美作的手,像是摩西分海般不疾不徐地迈出了人群。

    自始至终他没对这些仰慕他风采的学弟学妹甚至学长学姐们说上半个字,彻彻底底地无视了他们的存在,但美作还是发现,这些人一脸陶醉,似乎沉浸在迷恋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

    “真叫人羡慕又嫉妒呢,”美作略显玩味地说:“毫无自觉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同时把其他人的恋慕之情视若无睹,连只言片语都吝于应付。”

    类脚下的步伐一顿,困惑地看向他:“你说谁?”

    美作肯定地回答:“当然是你。”

    类给了他一个‘你真奇怪’的眼神:“你是说刚才那群人吗?你误会了,他们似乎是不同意静的脸上会有水痘痕这一点,非要我找出来证据他们才信。”

    美作唇角抽搐:“……我不想跟情商跌破地壳的人再说上半个字。”

    殊不知他话语刚毕,类就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

    “喂喂,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美作本能地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可怜’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叫他想证实一下这是一个误会,于是同样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类懒懒地解释:“你似乎变傻了——世界上哪有人能念出半个字的?”他忽然伸手比划了下美作和自己的额顶,感叹:“去年开始我的身高就超过你了,今年这个距离似乎又在拉开,你如今比我足足矮了5公分呢阿玲。”

    美作膛目结舌。

    类又道:“是不是你头发太长了,需求的养分也更多,所以相对而言导致营养资源被占用的脑细胞就……?”

    美作先是一愣,接着被他少有的长篇大论一股脑地击中,不仅没有荣幸的感觉,倒是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了。

    ……打人不打脸,类踩起美作痛脚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作为f4里个字最矮的一个,美作无疑是纠结和郁闷的,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这个‘连类上高中后身高都超过了我’噩梦般的阴影,类的三言两语又把他苦苦逃避的事实给扯了出来,丧心病狂地摊在眼前逼他面对。

    偏偏类的口吻诚恳认真,眼里也全是诚挚,仿佛阐述的是个真理而不是人身攻击。

    更重要的是……

    类现在是个体力尚未全然恢复的感冒病人。

    叫无形中又心软下来的美作连火都不好发。

    “啊,阿司,总二郎,我们在这里。”对美作心里的纠结和愤愤一无所知,类忽然欢快地提高了些微的声调,唤出目光所及处的好友的名字来。

    憋着口气的美作顺着类面朝的楼梯上方看去,刚好看到穿着黑体恤和破洞牛仔裤的道明寺眼睛一亮,旋即以遇到哈迪斯的地狱三头犬般的殷勤架势往他们的位置狂奔。

    美作无语地被迫围观大狗和主人充满爱的会合场面,忍不住与跟在道明寺后头慢慢走的西门交换了个‘你真辛苦了’的眼神。

    到达目的地的道明寺从背后抱住了类,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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