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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来碗孟婆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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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涯皱起好看的眉,迅速挥动毛笔在空中快速地画出一道符印,幻化出一张张泛着白光的大网,将六只尸童都网罗束缚在半空中。随即手中毛笔一转,变成一把青锋剑。
“客星出天廷,破!”她低喝一声,只见长剑青芒暴涨;剑气凌厉骇人,夹带风沙之势劈下,霎时将环绕四周的蛊虫阵劈开了一个缺口,蛊虫中青绿色的黏稠液体喷溅了一地。
道士见势不妙,抄起白练拂尘直冲过来。阵中的青衣判官纤指一弹,空中立时化出七朵莲花,在空地上方分别绽放在一处,从花瓣中散出七色光芒,愈发强盛耀眼。风无涯并指捻诀,阵中倏地光芒大盛,彩光触及之地,蛊虫纷纷变作灰烬,网中的尸童发出阵阵凄厉刺耳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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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烟: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很多天没有见到判官大人了?
阎幽:有么?本王怎么觉得好像不久前才看见过。
孟晚烟:真的?可是……
阎幽:——嘘,良辰美景,还是采花(重读)比较重要。
孟晚烟:啊,王上你干什么,不是要去采花么,快放手啊,不要……
风无涯:(突然出现)王上请慢!我这几天累死累活的,还要看这么恶心的男人吃这么恶心的东西,难道就不能给我些福利?!!
阎幽:你想要什么福利?
风无涯:(双眼放光)比如说将司命许配给我什么的!
阎幽:……良辰美景,还是采花比较重要。
孟晚烟:啊,王上,你,你快住手……
第6章 六蛊殇(下)
“果真是七莲降妖阵!”道士惊呼一声,连忙抬手遮住眼睛,同时运气护住心脉,却还是抵不住身形往后一踉跄,喷出口鲜血。“哼,倒是我低估了你这小白脸。”他捂着心口,如鹰隼般的双眼阴狠地盯着那头的青衣男子。
听见“小白脸”这个词时,风无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长剑变回毛笔别在腰后,她弹了弹衣袖,睨视着对方戏谑道:“如何,还是乖乖地跟我到阴曹地府走一遭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说着却见那男人裂开嘴角,露出诡笑:“小白脸,你高兴得太早些了吧。”
闻言,风无涯立即生出种不好的预感。这时候忽地身子一软,她骇然发现此刻全身上下好似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即抬起左臂查看,果然见到手腕处有个细小的黑点!与此同时,悬浮于半空的七色莲花立即消失不见,网状的绳索也被挣断。
“想不到你竟然会用缚神咒,而且还炼化成符水。”风无涯勉强稳住身子,眉头紧蹙。中了缚神咒,就会浑身疲软至少一天,而且无法动用法力,她现在就好似废人一般,只能任人宰割了。
“啊哈哈哈哈,小白脸,就给爷爷我当补品吧!”若是吸食了鬼差的精元,没准他就能突破元婴境界了……想到这里,对面的男人神情忽而变得扭曲可怖,指甲暴涨几寸,飞身朝着风无涯扑抓过来。
看着那只越来越靠近的爪子,判官大人心头一凉,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完了完了,难道我还要再去投胎……不,没准还连胎都投不成了啊……
然而,下一刻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听得呼的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然后她就被揽进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里。回过神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大的印有麒麟暗纹的黑色斗篷,还有那把长镰刀凛寒的锋刃。
风无涯怔怔地抬头,看见那道士已经倒在了远处,手捂着的左肩上一道伤口正冒着血珠。“冰,冰块?”她将视线移回到此刻正揽着她的女子身上,心里某个角落倏地一热,就不自觉地念出了私下给她起的名字。
伊人没有看她,也好似没听见那句“冰块”一样,被银面具遮挡的侧脸清冷无暇,不见喜怒。只轻启檀口,淡然地吐出两个字:“好弱。”
瞬间,风无涯内的那么点感动与怦然消失殆尽,她当然知道这人说是谁。愤愤地想挣扎起身,又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鼓着腮帮嚷嚷道:“我,我是个柔弱文官好不好!”嚷嚷完见身旁的人都不理会自己,只沉沉地盯着远处那个还没缓过劲来的男人,于是很不爽地抬高了声调要吸引她的注意:“诶,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我刚好要同这道士算账。”池寒的声色依旧冷淡,只是在说这句话时眼底掠过厉色。风无涯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睁大眸子,算,算账?居然能让这个冰块女念念不忘地要来算账……这带着怨恨的一男一女啊……难道还是旧爱不成!
而那头的男人好似要印证什么一般,在这时候捂着肩伤站起身,满脸戾色却笑得张狂:“呵呵,终究被你找到了啊,阿寒。”
阿寒!!判官大人猛地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劈下一道闪电。这厮居然叫她阿寒!这么亲密!!某人一脸不能接受地转过头,语调里暗藏幽怨:“命命,你好重口味!”
“什么?”池寒把风无涯放在一边,不明所以。刚扶着她坐下,那人又开始闹腾了:“诶诶,这个姿势不对。”判官大人立即被这个正坐入定的姿势转移了注意力,颇为不满地说道:“,你帮我换一个,不要这么死板的,你要把人家摆得美美的……啊!”司命大人直接把怀里的男人扔了出去。
四周的蛊虫和那几只尸童开始蠢蠢欲动了,显然那头的男人又在吟唱咒语操控起它们。池寒眸中寒光乍现,随即反手一转,潇洒流畅地把镰刀甩了一圈,呼地一划,在判官大人四周围起层厚实的结界。
空地上方,雨点又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周遭愈发阴暗幽冷。
“阿寒,你我的恩怨就在今日一并了结了!”男人陡然发难,神色倏地变得狰狞狂戾。呼啸的风沙卷起衣袂,残邪的血红在他脚下弥漫开来,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映红了半边天,而邪气也释放到了极致。男人挥袖一扫,几团滚滚的黑气从阵法上升腾起来,来势汹汹地冲向那头的女子。
“是该有个了结了。”池寒冷冷说道,手中镰刀高高举起,聚力猛然劈下,凛冽的劲气将她周围的雨滴激得四散,一道凌厉的寒光瞬间打出,将那几团黑气击散,而劲力去势未止,直朝不远处的蓝袍道士削去。
道士却不躲开,沉沉地咧开嘴。只见那道银白的刀光刚扫入阵法范围,内含的法力就被吸收殆尽,到他面前时,不过仅是一缕微风而已了。“啊哈哈哈,你看见了吧,我已是今非昔比!”男人狂笑着,突然双手并起,催动阵法,身前顿时出现无数红黑色的闪电,慢慢聚结成光束,带着雷鸣冲出。
池寒凝眸,银色面具忽地好似结了层冰霜,杀意四起。一时间所有的雨滴骤停在半空,接着极速在她上方聚拢,凝成尖锐的冰晶,连天上的阴云也剧烈翻腾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巨大的龙卷风。
风眼中央静立的人顿时银芒暴涨,黑色斗篷猎猎作响,倏地扬手,在前方张开一个巨大的法盘,那带着刺骨的寒气的龙卷风顿时化作银龙,从法盘中央轰地一声呼啸而去。
两股强大的法力在半空中猛然相击,响声震耳欲聋。强大的力量炸开,光芒刺眼。四周的树木蛊虫统统瞬间烧焦殆尽,就连池寒设下的结界也剧烈波动出现了裂痕,吓得风无涯脸色发白,拍着自己胸口喘气。果然啊,那女人生气起来真的很恐怖!!
片刻后,光芒稍散,残留的风烟中满是焦糊和血腥气味儿。听得“咻——”一声尖锐的清啸破空划开,下一瞬,风烟四散,终于看清了空地中的两个身影。镰刀与白练拂尘相击,发出刺耳的铮鸣。男人被逼得连连后退,吐出几口暗红色的血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竟破了我的阵法!”
“我也不是当年那个池寒了。”黑袍女子冷然执着镰刀,眼潭深不见底。
“不,我不信!”道士睁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拂尘用力一扬,身后那三只没被烧焦的尸童顿时张着爪子朝着黑袍女子扑过去,好似要做拼死一击。
池寒瞬间捻指掷出两个结界,低喝一声“灭!”那两只率先冲过来的尸童便在结界中散灭成烟。随后转身挥刀一扫,凌利的锋芒将她背后偷袭的尸童贯穿,大群的蛊虫从尸童躯体中涌出来,被她弹指化出的一簇冥火烧成灰烬。
“你,你怎的……”好不容易挣扎着调整好姿势的风无涯看到这一幕,怔怔惊住。被冥火烧成灰烬,便不是能不能投胎转世的问题了,而意味着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一丝一缕都不会剩下。
“他们是尸童!”即便留下,也是没有意识的恶灵。池寒看了风无涯一眼,说出的话平静而残酷:“有时候,死才是解脱。”
“可是……”风无涯张张嘴,再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优柔寡断,如何能当判官一职!”池寒冷斥道,顿了顿,扔出一只黑色小瓶子给风无涯,“这里面有张武的一缕残魂,能保留六个时辰,带回去与那妇人见一面。”言罢不理会对方的呆愣,提起长镰刀走向那头的蓝袍道士。
停在男人面前,看着他此刻狼狈颓然的模样,池寒漠然祭出锁妖坛。
传说托塔天王的镇妖塔原有十层,后来其底层分化,最后到了池寒手中,变为锁妖坛。此法器收妖伏魔,坚不可摧。对此风无涯一度垂涎不已,很多次想问她与李靖的关系,话到嘴边又被人家一个眼神吓得吞回肚里。
“呵,我忍隐苦熬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栽在了你手里。”男人讽刺地笑着,发丝凌乱,狼狈的模样带着几分凄凉。
“如今这般,怪不得别人,你一开始就错了。”
“哈哈哈哈哈——”男人听见对方的话忽然爆出几声狂笑,风无涯看着,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却见他的笑慢慢隐隐藏有阴狠的意味,她立即变了神色,冲池寒喊:“小心!”
已然晚了。
男人乘池寒捻诀,忽然不要命地扑过去死死地抓住镰刀,同时出手狠狠朝她打去,池寒本能地抬手与男人对了一掌,将他打得飞出几步,即刻收进了锁妖坛里。可方才那男人被打飞的一瞬,池寒分明见着他眼底显露的得逞。
收回锁妖坛,疑惑间池寒突然身形一颤,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风无涯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你,你怎样了!”
“中了阴招。”池寒凝神运气,蹙眉,“他在掌上淬了毒。”
“什么!那快过来让我看看!”风无涯急声道,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甚至还有种……心疼。黑袍女子眸底微动,依言走到她身边。
风无涯连忙探查了番,少顷才舒展了眉宇,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粒药丸递给身旁人:“还好不是什么奇毒,刚好有解药,呵呵。”看来只是虚惊一场,还以为那道士会下什么很厉害的剧毒呢,到头来却是常见的蚀骨散,很容易解。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风无涯想到这里沉下了语调,说道:“可是……即便解了毒,也会暂时失去法力。”
“无妨。”司命大人服下药,声音里毫无起伏,可仔细听,却能发现出一丝不自然来。
风无涯见她没事,稍稍放下心。两人一时无话,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不语。
许久,青衣判官见着自己纤尘不染的衣衫上沾上了这会儿落下的细雨,叹了口气,问身旁的女子:“那你有什么法宝可以变成坐骑什么的吗?”
“没有。”
“哦。”好想哭……
风无涯扁扁嘴。是她太大意了。真算是在阴沟里翻了船,想不到她们这冥界里堂堂两大阴司,今日竟沦落至此!“我现在全身无力,你也法力暂失,怎么办啊,离冥界入口好远呢,又不想叫冥兵出来接应,好丢脸……”好吧,这才是重点,若叫冥界众人看见了,她们以后官威何在!
“我带你回去。”黑袍女子淡然道,接着风无涯便感到身子一轻。
竟是……拦腰抱起……
被抱起的判官大人惊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来娇羞地缩进司命大人怀里,咬了咬唇,“你,你当心摔着人家。”
司命大人身子一抖,银面具下,额际隐隐有青筋凸起,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要逼我动手打你。”
……
凡间夕阳已经落进了远方的群山里,天色愈发阴沉,已是差不多到了戌时四刻。
冥界里许多冥兵放工后相约着到夜市里逛逛,听听曲,喝喝小酒。
冥城东街上一些商铺相继开了门。心雪从茶楼里走出来,点亮大门前的四盏浮灯。淡红的光在端庄秀雅的女子腮上染上一层绯色,很是好看。路过的居民见着了,扬起笑脸寒暄:“老板娘今日开店这么早啊。”
“嗯,今日正好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心雪微笑着回答。这时一辆运货的马车停在了茶楼前,赶车的老汉停稳后,看见门旁的人连忙招招手:“嘿嘿,雪姑娘你订的茶叶我给送过来的,都是我们茶山新品,包管好喝!”
“有劳陈叔了。”伊人点点头,回身冲门内喊了声:“阿奴,过来帮忙搬东西。”“诶诶,来啦来啦。”里面应声走出个高瘦的女子,长得蛮清秀,小麦色的脸上挂着温吞的笑。她和阿石一样,都是心雪收留的孤儿。
阿奴最大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一个人顶得上四五个成年壮汉。她生前没有亲人,就是靠着给人家干体力活面前挣口饭吃,尝尽人间酸苦。后来她来到阴间遇见了心雪,便自愿放弃了投胎转世的机会,永世留在这里,成了冥城的居民。
见她出来搬东西,陈叔便乐呵呵地帮忙解货物箱上捆绑的绳子。他很喜欢这孩子,每每见着她,总能打心底生出种亲切,好似见了亲人般。不过算算那年岁,或许她上辈子还真是他孙女呢?陈叔常常这样想。
搬完货,心雪去柜台取了钱交给陈叔,走的时候还送了包干果,叫他带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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