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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gl作者:铃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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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一声冷哼。
那人是自景宁帝登基起就在朝中的老人了,原是景宁帝心腹,身为帝党,在端宁一朝却始终不得重用。直到国之将破,终于再次站出。
一群太监宫女畏畏缩缩的退下去了,临走时还有人对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各种小东西叹气。
“闹剧!”那老臣犹不解气,转身向前一步,一拱手,对九阶之上的端宁帝道:“陛下!我大燕遭此大难……妄陛下早做打算!”
女帝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夹杂着水声,像是哭过:“朕……”
细细的哭腔落在殿中众人耳中,各人反应具是不同。摇头叹气者有之,目露不屑者有之……但从未见过女帝示弱的群人全然不曾发觉,阶上,已换作他人。
太过遥远的距离,阻断了君心。
一夜大雪,本应在天地之间挂满无暇霜色。可在此刻,映入乔锦笙眼中的只有道道乌黑细流。
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胸口一时砰砰乱跳,一时又疼的揪心。
这就放弃了?
乔锦笙拎起裙摆,在本已布满脚印的积雪之上再踏下一重污泥。衣裳是早就备好的,样式在寻常不过,只要出了宫,就不会有人认得她。
早在六八两个公主提出易名改姓出宫之时,她就留了心思。原本打算效仿她们的做法,至少要先将姐姐送出宫去。
却不曾想,在最后关头,发现了宫中最大的秘密。
乔锦笙身前积雪渐渐现出原本的白,路是再熟悉不过的,哪怕自端宁二年起再未去过,乔锦笙也记得清清楚楚。
待到那扇朱色大门出现在乔锦笙眼前时,地面墙头已尽是苍苍雪色,在日光之下亮的刺目。柔软的雪层上印着另一个人的脚印,直直通向朱门。
她慢下步子,恍惚间竟觉得端宁二年开年的鼓声如在耳边。
这就……放弃了。
禁闭的门被推开,乔锦笙不意外的看到站在院中的身影。她面上带出笑意,唤道:“姐姐!”
正是重华宫。
乔蔓闻言转身,恰好看到对方唇角勾起、眉眼弯弯。
“锦笙。”她轻轻抿唇,目光所及之处,乔锦笙步步走来。
乔蔓隐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很快记起,是妹妹加笈那天……没有自己及笈之日的芍药满园、无双艳丽,甚至不是走向自己。
那个时候,乔锦笙是什么心情?
乔蔓没有细想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日一早,乔锦笙离去之前,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大概就是今日了……姐姐,去重华等我,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而她怔了许久。
重华啊……
乔蔓亦弯了眼,抬起袖子在身前之人的额头之上按了按,语气悠然,甚至可以说是漫不经心。
“锦笙?”
“姐姐。”乔锦笙总算平复了一路跑来造成的喘息,她拉住乔蔓的袖子,正要开口——
“等等,我先说。”
却被打断了。
乔蔓纤白修长的食指按在乔锦笙唇上。乔锦笙心头一荡,心底所剩不多理智告诉她自己应该坚持一下,先逃出宫再听,但……
姐姐说:“你赢了。”
乔蔓说完这句话就停了下来,乔锦笙起初是不明所以,可是姐姐的神情来看……话并未说完。
她安静的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姐姐阖上眼睛,像是十分无奈。
“我……”乔蔓张了张口,挣扎许久,却仍是仅仅吐出一个字。
她的耳根泛起嫣红的色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爱你。”
乔锦笙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听到了。
仿佛春风吹至杨柳岸边,染出十里暖绿。
纵是真有春风十里又如何?乔锦笙慢慢的,慢慢的想……
那也不及,自己眼里的姐姐半分艳丽。
乔锦笙终于发觉,原来放下一切,是那样痛快的事情。 江山如何,天下又如何?那些从来都是为了姐姐才去争取的附属品。
“太好了……姐姐。”
她说:“姐姐看到那封战书了吗?南国皇帝说,不会为难百姓……他将那么多封信投入城中,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天下黎民失信。”
她说:“重华宫内有密道,通向京外。”
她说:“……姐姐,和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倒计时,二。
这就是传说中的HE结局啦~(顶锅盖
本来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放个后记的,但按照我坑番外的习惯……果然后记还是等番外也完了再放吧!
但对于想看HE的GN,大概在这里就要说再见了^ ^
……不过番外还是要看的啊!(尔康手
关于小锦笙的决定: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姐姐最大第二可能是自己,但绝不是江山……江山只是她得到姐姐的一个手段。而南国皇帝不会为难百姓,这一点让她彻底下定决心。
关于这里乔小蔓的态度:因为基本都是小锦笙的角度,所以……不太清晰啊。大概就是【终于要毁掉了,有点怅然,但很轻松。】
小锦笙总算收获了姐姐的告白,可喜可贺。
欢迎讨论。
……
但说真的……我很不满意啊TAT
因为自己的表达能力、构思什么的……总觉得,还是很差劲TAT
能得到大家的喜欢真是太好了。
虽然说过一遍了……喜欢锦绣的GNS,我也很喜欢你们!!!!!
有缘的话……明年我高考完了,咱们还会再见的!(摩拳擦掌准备开新坑
☆、第80章 锦绣
“……姐姐,和我走吧?”
乔锦笙眸中闪动着希冀;口中道:“我已经在京外安排好了人。姐姐不是很喜欢看游记吗?咱们……”她唇角挑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咱们可以西行,往洛岭尽头赏雪。或者南下;去看南海的滔滔江水……姐姐还喜欢长洛吗?我、我想和姐姐再放一次灯。”
说到最后,乔锦笙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刚才姐姐那么说;我好高兴。”
乔蔓始终都是安静的听着她说话,等乔锦笙话音尽了,才说:“看雪的话;这里也可以啊。”
乔锦笙眼皮一跳:“姐姐?”
乔蔓:“锦笙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等吗?”
乔锦笙心底升起些不好的预感。她开始拼命的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密道是前几日才确定过的;在燕宫建成之时就存在,是老祖宗为了可能会出现的这一天而特地开凿。京外的人都是心腹;银票也早已换作现银……
乔蔓侧过头,看向重华宫。
“站在院子里……其实我刚才也进去过,但里面的味道太冲了,实在受不了。”她将头转回,眉眼弯起,五官的明艳被眼底一丝决绝冲淡不少。
乔锦笙怔怔的重复:“味道?”
她想,一定是因为重华宫年久失修,大概是霉味吧……
乔蔓:“锦笙和我说来重华宫的时候,我就在想,真是太巧了。”
乔锦笙听在耳中,勉强笑了笑:“姐姐,是吗?我也觉得好巧啊,居然是这里,我在这里呆了十二年都没有发觉呢。”
乔蔓听着听着,亦是笑了下。
乔锦笙:“好了,姐姐,咱们边走边说吧?毕竟路还很远……”
乔蔓打断她的话,说:“路很近的,锦笙放心吧。”
“姐姐……”乔锦笙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乔蔓的神情淡了下来,她说:“我……突然有点不忍心。”
“姐姐!”
“去洛岭看雪?锦笙,我只能陪你在这里看雪了。”
“不……姐姐!”
“南海,被锦笙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去。说起来,那天你用的是南珠吧?”
乔锦笙快哭了:“姐姐……”
“长洛啊……”乔蔓的嗓音柔和下来,“那是我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地方,居然被锦笙搞砸了,是不是该罚?”
“姐姐……出去再罚我,好不好?”
“刚才我说重华宫里的味道太重。锦笙,我没想到今天会下雪的,其实哪怕你不说,我也会在今天来这里。”
乔锦笙听着听着,反倒冷静了些。
她问:“姐姐是下定决心了吗?”
乔蔓反问:“锦笙呢?”
乔锦笙面上重新绽开笑意,眼梢的一点湿迹被她擦去,说:“我要和姐姐一起。”
千年之后,有人翻开中学的历史书本,看到这样一句话:
端宁帝执政的六年,是燕后期最快衰败的时期。
后面还附了两行楷体小字:
端宁六年,端宁帝在南军攻城之前**于重华宫,结束了作为燕史上唯一女帝的短暂生命。
而那,也正是宣德五年。
重华宫。
乔蔓抬起头,看着房梁之上卷起的火舌。跳跃的火焰红的近乎妖异,来势汹汹的吞噬着这座华美却陈旧的宫殿。
乔锦笙:“姐姐,来说会儿话吧?”
昔年九公主睡过的床塌之上铺了新的被褥,两人并肩坐在上面,竟是意外的心平气和。
乔蔓看着往这边烧来的火焰,叹了口气:“我说待会儿再进来的……你不听。”
乔锦笙笑盈盈的挽住对方,语气像是撒娇:“我害怕来不及啊。”
乔蔓摇了摇头。
乔锦笙:“嗯……这样也挺好的。”
重华宫里,每根木梁都由或酒或油浸了整整四日。乔锦笙算算时间,颇觉可惜——是不是因为自己发觉那密道太早,才致于此刻的景象?
可直到现在,她还是满心欢喜的。
“姐姐,再说一遍好不好?”
“什么?”
“刚才的话啊……我最喜欢姐姐了。”
乔蔓的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乔锦笙顿了顿:“是啊,姐姐喜欢会撒娇的、乖的、事事顺从的……”
乔蔓眉尖一拧:“结果摊上你这么个心怀鬼胎的。”
乔锦笙原本还在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闻言险些跳起:“姐姐!”
乔蔓一挑唇,恰好对上对方的视线。她看着乔锦笙的神色一点点化作痴迷,心底却渐渐翻腾……就要结束了?
她甚至没有告诉乔锦笙,自己隐瞒了她多少事。那往来于两国之间的白衣少年、实为南国之人的季礼……还有燕军一次次大败,认真算来与她不无关系。
“姐姐,”乔锦笙枕在乔蔓肩上,吃吃的笑着,“我真的好高兴……”
火舌终于朝两人袭来。裙摆沾了星星火点,灼热的痛卷过全身。
乔锦笙:“姐姐,不要皱眉啊,我还是喜欢看姐姐笑起来的样子。”
“锦笙……”
剧烈的疼痛让乔锦笙的神色都扭曲起来,她低下头,轻声说:“姐姐别看我……我现在肯定很难看。”
乔蔓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我也是啊。”
乔锦笙的声音已经快听不见了:“姐姐永远是最漂亮的。姐姐,这样多好啊,咱们的骨灰会混合在一起……可以永远都和姐姐在一起了。”
乔蔓疼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乔锦笙却还在说话。
“我也有事瞒着姐姐,所以没关系。”
“锦笙……”
也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也许是因为其他。一滴泪水缓缓滑下,再在尚未落地之时,化作水汽。
“我……好高兴啊。”
重阳宫的大火烧了半日,为落满霜雪的皇城添了几分浓墨重彩,却未曾牵连哪怕离得最近的宫室。
火焰在风中跳跃,仿若凤凰展翅,几欲冲天。
当日,南军破燕京。
宣德帝远远望着雄雄燃烧、仿若薄暮的火焰,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音极低,几乎是顷刻就消失在风里。
偏偏有人听到了那两个字。
祚亲王侧过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天命。”
南军一路浩浩荡荡闯向皇城,路上又分出小股人马去了季府。
季府正门大开,数人一路直入,最终按照带领之人的记忆停在一处房前。
祚亲王示意随从之人守在门口,接着推门踏入。
“舅舅,”他向着床塌之上的季礼伸出手,“可以回家了。”
季礼,该说是南先帝发妻的同胞弟弟,在背井离乡十余年后,第一次泪如雨下。
他本姓即墨,名即墨礼。
宣德五年末,帝破燕京。属于燕端宁帝的历史被划上句号,除却少数燕京以西之城犹称燕地,天下改元。
宣德帝在燕京滞留数月,过了身处燕国的第二个新年。
宣德六年夏初,最后一块挂了燕号的城终被攻下,九州大同。
世人皆知,宣德帝仁善,将燕国归降的三王爷并两被圈皇子都封了不大不小的侯。虽再无权势,总归能做个富贵闲人,平顺一生。
……
宣德七年,宣德帝早已迁回南国京城。昔日的燕宫被改作行宫,只是重新圈了地,将被大火烧毁的重华宫隔至宫墙外。
几遍如此,一年多的时间也没让这块地上多出几家住户。究其缘由,却是民间的几句流言,说是在晚上经过这里时会听到女子细细的哭声。毕竟燕端宁帝**于此并不是秘密。
到了春日,空地上荒草菲菲,与行宫宫墙新上的朱红对比鲜明。
远远有人声传来。先是孩童的嬉闹,再有男子出来约束,小姑娘乖乖认错。最后,一道柔和的女声唤道:“阿宵。”
先前严肃的男声软和下来:“婉儿?”
“我都那么多年没有去看蔓儿了……”自离京之日起,“蔓儿会不会怪我?”
一行人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野草遍布的空地上,昔日的盖阳小郡主怔怔在原地站了许久。
“我本来以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至少回来看看她。”
白宵揽着妻子的肩,轻声安抚。
阿婉的唇一点点抿起,蔓儿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哪怕过了一年之久,她仍不愿相信青梅已不在人世。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在整个京城的贵女圈里就数她们关系最为要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和蔓儿走上了不同的路?
阿婉拜祭完乔蔓,又引着尚年幼的孩子,告诉他们:“这里葬了娘亲的故人。”
她与白宵的长子早已是少年,意气风发,拜别父母走上江湖,久未联系。二子志在笔墨,小小年纪便有定力悬腕习书。
此番前来,带上的只有最年幼的女儿。
也算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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