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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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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怔了一下,石青妍才蹙眉反问道:“你为什么却不问他为何非要青螺姐姐回去?”
在她想来,百里聿第一个想问的,该是这个问题才在情理之中。毕竟目下看来,百里肇是百里聿踏上皇位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无论从哪方面看来,他都应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百里肇及与百里肇相干的人身上才是。
沉默片刻,百里聿淡淡道:“二嫂的事,自有二哥在!哪有我插手的余地与理由!”这话一出,他才忽然意识到这句话里的语病。远黛的事,固然是自有百里肇在,而石青妍的事,却又与他何干,竟劳动得他出口相询。一念及此,百里聿顿时又觉面上微微发烧。
石青妍本是千伶百俐之人,百里聿能觉出不对来,她又怎能全无所觉。她再是聪明伶俐,毕竟也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怔然的坐在那里,好半日,石青妍也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心中却愈觉不自觉,不无别扭的挪动了一下娇躯,石青妍终忍不住悄悄抬眼向百里聿看去。
她这里偷眼相觑,偏巧那边百里聿也正抬眼看来,两双眼儿陡然撞在了一起,石青妍先是一惊,旋即便觉芳心怦然狂跳,几乎便要跳了出来一般。她有心别看眼去,却不知怎么回事。便是用尽了浑身气力,也似移不开眼去,缕缕晕红瞬间浮上双靥。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狂跳的心,石青妍正想说些什么,然目光到处,却又忍不住的抿嘴笑了出来。原来只是这一会子的工夫,那边百里聿也早面红耳热,神态窘迫。见他如此,石青妍心中顿觉安定了许多。取而代之的,竟是丝丝欢欣,其内。甚至还隐带淡淡的甜意。
“百里聿”她叫着,因着才刚的紧张,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总算不曾失态。清一清嗓子后,她才继续的说下去:“你难道不觉得这会是一个好机会吗?”
“好机会?”诧然重复着这三个字。百里聿神色一时错愕。
石青妍则定定的看他,心中却有一种无由的紧张感。这一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百里聿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她只是觉得紧张,紧张到甚至透不过气来。
“二哥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有资格继承皇位”良久。百里聿才轻声的道:“你说的其实不错的!身为皇子,有谁不想最终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不闻不问者,无是因自觉无望。为日后计,不得不明哲保身。我其实也并不例外”
他是萧后嫡出,素来颇得延德帝欢心,与百里肇又是一贯交好。百里聿心中也很明白,若不是延德帝自觉有愧于百里肇。只怕早已立他为太子了。而这几年,百里肇虽无任何表示。但百里聿心中却很清楚,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百里肇必会站在他的一方。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已不复从前。若说他心中对此全无芥蒂,却也未必,然而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没道理去怪任何人。若说当年百里肇双腿初残之时,他年纪尚幼,并不知情,那么这几年里,百里肇与延德帝及萧后的关系也足以让他明白一切。
只是他身为人子,却又没法因此去指责处处为他着想的母后,甚至与之决裂。至于延德帝,他更是既不能也不敢指责些什么,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时时过来睿亲王府走动走动而已。
而今的一切,虽然不利于他,但在某方面来说,却也可称得上是拨乱反正。想通其中种种的百里聿在失落之余,也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西山虎啸之后,他往睿亲王府拜见百里肇,某种程度上,也正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他与石青妍得以见面,也源自于此。
明眸灼灼然的凝视着百里聿,良久,石青妍才叹气的道:“百里聿,你是个好人!”好人,这两个字,看似平常、不值一提,然而只有石青妍自己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评价旁人。
张了张口,有心想说什么,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好半晌,百里聿才低声的问道:“二嫂突然将你撇开,与我二哥一道去了绿萼岭,你心中可气恼吗?”
“气恼?”轻嗤一声后,石青妍淡淡道:“我有什么可气恼的?我来寻她,本就没安好心,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却顾着旧日情分没立时将我赶了出去,我若因此衔恨于她,那可真真是黑白不分,事理不明了!我石青妍还不至于那般小心眼!”
听她这么一说,百里聿心中顿然放下了一块大石:“二嫂,她是个不错的人!”
他真心的道。他与远黛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更远称不上亲密二字。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评价,却是因为当日远黛为萧呈娴所做出的种种斡旋举动。
“青螺姐姐”石青妍惘然一笑,神情微微怅然:“她其实是个心软之人!”她显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霍然起身,朝着百里聿一笑:“我饿了!”
慵倦的歪坐在炕上,远黛只觉浑身酸痛,却连动也不想动弹一下。外头夹帘一动,惠儿已捧了刚沏的茶进来。远黛与百里肇过来绿萼岭时,惠儿原是不曾随行的。嗣后文屏命人送信上山时,考虑到远黛身边没有用惯的人,便索性让惠儿来了。
将茶水轻轻搁在远黛手边,惠儿轻轻叫了一声:“王妃!”
朝她一笑,远黛勉力的支起身躯,端了茶水,浅啜了一口。那边惠儿却早过来,替她细细拿捏了一回。她在远黛身边待了几年,于推拿上,却是得了远黛指点的,穴位拿捏极准,一番推拿下来,还真是让远黛身上轻快了许多。微微颔首,远黛带笑赞道:“惠儿你这推拿手法可是愈加稳准了,只凭着这一手,假以时日,倒也不愁一口饭吃!”
惠儿得她夸奖,也不免得意,对她的这一番话,却并不在意,只笑道:“但有王妃在一日,哪里就能少得了我的一口饭吃!王妃说这话,倒好像是要赶我走呢,却叫我心慌慌的!”
在她腕上轻拍了一下,远黛笑骂道:“好个没出息的丫头,难不成你还能在我跟前待一辈子不成?”说到这里,她却忽然一阵失神,竟自怔怔的连惠儿回她的话也不曾听见。
惠儿也是个挑眉通眼的,眼见远黛突然出神,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悄然立在一边。
这当儿,外头却又忽然传来一个娇脆的女声:“给王爷请安!”竟是百里肇忽然来了。正在出神的远黛也被这么一声所惊,蹙眉看了一看外头,却终于没有站起身来。惠儿则紧走几步,到了帘子跟前,手脚俐落的打了帘子起来。百里肇迈步入内,见是惠儿,不免微微颔首。
转眸看向百里肇,远黛淡淡笑道:“回来了!”并无过多的言辞,眉目之间却自见温婉。
朝着惠儿摆一摆手,示意她退下之后,百里肇才举步过去,在远黛身侧坐下。自然的抬起手来,他轻抚一下远黛松松绾起的秀发,笑道:“今儿可还好吗?”
他不说这话,也还罢了,一说出这话来,远黛倒不免微醺了双靥,嗔怒的白了他一眼,半晌才道:“才刚与惠儿说了几句话,竟又忍不住想起从前的事儿来了!”言下微微怅然。
这几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早淡忘了从前的事儿,然而自打决意回郢都一次后,往日种种,却忽然重又清晰起来,以至于惠儿一句不甚出奇的话,也让她心下微起波澜。
“惠儿都说什么了?”听她这么一说,百里肇便也顺口的问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远黛叹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几年前,父王也曾笑着责我,说我难道还能在他身边待一辈子不成。如今想想,当日情景竟是历历在目一样!”
只是一个“也”字,却也足以让百里肇隐约猜出惠儿说的是什么,微微一叹,他顾自的岔开话题道:“今儿外头秋高气爽的,眉儿可有兴致陪我出去走走!”
远黛本也没打算提起从前的那些事儿,只是百里肇才刚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得提起昨夜的荒唐事来,她也只得随口借着眼前之事岔开,这会儿听百里肇这么问了,便也笑笑道:“已将午时了,只等用过午饭再说吧!”说着,却又问起了石青妍:“安亲王府如何了?”
百里肇闻之,也只得摇头苦笑:“老七与她似乎还真有些缘分!这事你就莫要管了,来日我自有分寸!”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顾影自怜
百里肇摇头苦笑:“老七与她似乎还真有些缘分!这事你就莫要管了,来日我自有分寸!”说到这里,他却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远黛:“你对石青妍,倒很是上心?”
听明白他的意思的远黛微微摇了摇头,道:“青妍有心算计于我,确是让我心中极不痛快!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贤妃娘娘,我也不能看着她出事!”
百里肇点头,他本非多事之人,倒也并不多加追问,只道:“这几日庄子后头的桂花开的极好,才刚我已命人将饭摆在后头的木樨亭内了,你看如何?”
听说桂花开的正好,远黛却不由的来了兴致,因笑道:“好!回头唤几个丫鬟,陪我一道去采些鲜桂花来,等我亲自做几样点心给你尝尝!”口中说着,她却又忽然沉吟起来,而后笑道:“依我说,这桂花不赏也还罢了!”不待百里肇开口,她已扬声唤道:“惠儿!”
惠儿听得她叫,忙快步的走了进来。见她过来,远黛便含笑的吩咐道:“惠儿,你去厨下看看,看可有什么合宜的物事,若有,便都搬去照水湖边上,今儿我们在照水湖起炊!”
惠儿闻声,顿然喜上眉梢,赶忙的答应一声,转身急急的去了。
对远黛的话,百里肇虽不甚了然,但“起炊”二字,他却是懂的。失笑的摇一摇头,他道:“我不过是说了句桂花开的极好,怎么你就一门心思的只想着吃了!”
偏头朝他一笑,远黛道:“我原就是俗人一个,你自识人不清,可怨不得我!”
眼见百里肇诧然失笑,她便又笑着补了一句:“须知开门七件大事,乃柴米油盐酱醋茶。可并不是琴棋书画风月花!”眉目婉转之间,却自俏皮灵巧,别有一番风味。
失笑的点一点头,百里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朝她伸出手去,道:“走吧!”将手递了给他,远黛含笑起身,与他并肩,一路往屋外行去。
二人携手而行,足下是曲折蜿蜒的白石小径。身侧是扶疏的花影,头顶金阳暖暖高照,山风徐徐拂面而来。略带三分寒意,却与秋阳的暖意恰恰相抵,令人通体舒畅。
混杂着金桂甜香与秋菊清幽的空气被吸入肺中,更有一种无由的迷醉之感。
不由的仰头看了一眼高挂中天的秋阳,远黛忽然道:“平京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微笑看她一眼。百里肇竟反问了一句:“比郢都又如何?”
“郢都”略顿了一顿后,远黛道:“郢都是个好地方,只是四季长青,终年花开不败。待得久了,有时甚至觉得浑浑噩噩的,仿佛只眨了一眨眼。春天就又来了。”
失笑摇头,百里肇道:“怎么我听你这么一说,却反而心生向往了呢?”
远黛闻声。也不免笑了出来:“我在郢都待了十几年,只遇到过一场雪!那场雪完了,草尖上便蒙了浅浅的一层白,隔日太阳出来,不过一两个时辰。也便见不到了!不过却让我们兴奋了许久,不止是我们。便是郢都的百姓,见了下雪,也都稀罕得紧!”
她的这一番言辞,说的甚为平淡,提到自己时,也不过以“兴奋”二字概之,然而听在百里肇耳中,脑海之中,却莫名的便浮现出一个梳丫髻、穿红衣的小小少女的形象来。她在积了薄薄一层轻雪的街道之上快乐奔走,身后,还跟了两个比她大了不少的少年。
心中无由的一痛,百里肇道:“我记得你初回平京那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那是他双腿残疾后的第二年,也是让他记忆极为深刻的一年。双腿不能动弹的第一年冬天,他的心中犹有希冀,希冀着能够觅得名医,医好双腿。然而转瞬年许,该延请的名医,都已延请过,一应可能生效的法子,也都尝试过了,他的双腿却始终都是那样,不好也不坏的。
那一年的冬天,几乎可称得是他人生最为黑暗的一年。董后过世的那一年,他虽也悲痛,但毕竟年纪还小,虽有丧母之痛,却仍带懵懂之心。其后的十余年,宫中的风刀霜剑虽也令他倍感疲惫,但身边总还有董后留给他的初雨等人陪着。
初雨的故去,让他心痛,他曾发誓,定要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将之千刀万剐,以慰初雨的在天之灵。然而即使以他在大周的根深蒂固的势力,他也花了太久的时间,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得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敬爱的父皇以及养他多年的萧后。
那一年是他彻底心灰的一年,仿佛为了顺应他的心绪,那一年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寒冷。府中的金桂刚刚溢开幽香,便被一场狂暴的秋雨击垮。随之而来的,便是连场大雪。
仿佛只在一夜之间,冬天便急匆匆的来了。顷刻之间,大雪便压覆了整个的天地。那一年的冬日,即使屋内常常燃着七八个火盆,他似乎都无法感受到一丝的暖意。
那种彻骨的冷寒,直到今日,也依然让他刻骨铭心。
因沉湎于自己的往事之中,远黛倒是不曾发觉百里肇的失态,变态沉吟之后,她才淡淡的叹了口气:“那一年的冬天,可真是冷呵!那雪,厚厚实实的,走出屋子,满眼都是一片片的白。我那时甚至觉得,我会不会熬不过这个冬天。这么一想之后,我又会觉得可笑,我算是个什么东西,怎值得天地都为我戴孝。然后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面上的神色却是一迳的安然,甚至有种莫名的轻松。
握着她柔软小手的手掌不觉握得更紧,百里肇忽而微微笑道:“其实我们真是很有缘!”
“噗哧”一笑,远黛偏头斜乜向百里肇:“我倒是觉得,你如今说话是愈加的动听了!”
她本不是那种爱沉湎往日苦痛的人,更不爱做那种为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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