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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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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胤自建国以来江湖第一次受到重创,青年不知通过何种途径查出此事为西域魔教所为,大胤初初建国根基不稳,西域王室同魔教勾结企图先挫大胤江湖,毕竟江湖总是能人异士辈出。再后来就是青年带着大胤武林人士直捣西域魔教,将前辈宗师救了回来。
后来才知道,青年便是开国军师唯一的弟子。而靑句山就这样一师一徒的传承了下来。
所以即便冷傲的唐门门主对这位儒雅的老者也是礼遇三分,毕竟若不是靑句山的先辈,唐门以及其他江湖门派或者是说大胤的江湖就这样衰败下去也不一定。
唐门主唐隐年过四十,却冷艳如初,暗红色的衣袍带着冷意拒人千里,杏眼里含着严厉之色看着对面的水榭。
唐门建筑同门派作风一样诡秘莫测,山环水绕,出山遇水,地势同迷宫一样,亭台楼阁错综复杂的建立在其中。走廊弯弯绕绕建在水上,将水中央的水榭环绕。
水榭里的四人正在进行最后的试炼,即研出新毒以及解对方的毒药,不时的有轻舟从水榭驶出又驶进,那是为四人取所需的药材。
唐门的门主试炼是先让门中俊杰出门游历,观其品行性格,好名者弃,好勇者弃,唯利者弃,无谋者弃,最后留下的都是真正能当大任的人。再在留下的这些人中以暗器和毒决出最后的优胜者,将这些优胜者以其资质放到门主以及各堂堂主身边历练五年,最后才能接手大任。
唐门这最后的试炼请各门派观礼也是有缘由的,不过是想以毒和暗器威慑江湖,勿起轻视之心,勿起宵小之念。当然,这是江湖门派惯用的伎俩。
*
很快四人的新毒研发完成,水榭中有侍从撑着小舟滑到唐隐面前,恭敬的呈上四个小巧的瓷瓶。
水榭由纱幔遮挡,看不清谁研制的哪一种药。唐隐接过之后站起身来,长裙逶地,暗色的花纹像是开在药池里的毒药,她眼神也有一些冷厉,对着看向她的各派掌门微微躬身一礼,“各位掌门今日是见证之人,这是我唐门新秀刚刚研制而成的毒药,同时为了试炼他们的解毒功力,会将这几瓶毒药混乱分别让四人服下,再让他们解毒。为了以示我唐门的公正,服毒的人俱不会是本门中人。有人敢以身试毒吗?”
以身试毒这样的事在唐门并不鲜见,但是在其他武林世家眼里却并不如此,水上一片寂静,正午白炽的阳光在湖里泛起了粼粼光芒。
少顷,有第一个人站了起来,他在唐隐的对面走廊,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弟子,笑容有一些玩世不恭,手中还端着一杯清酒。
“唐门主,晚辈愿意试毒。”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看着唐隐。
唐隐转过头去看着他,问道:“你师从何门?”
“试毒而已,与师门无关,”那人又笑了笑。
唐隐点头,也是对水榭中的四人极有信心,便随意将其中一个小瓷瓶交给还在小舟上的侍从,小舟又晃晃悠悠的滑到那人面前。
那人接过小瓷瓶在手中把玩,抬首看着冷艳的唐隐,一门之主的威仪被她的孤傲很好的诠释,唐隐可能是唐门历代门主以来最严厉的门主。
嘴角莫名一勾,那人开口道:“晚辈有一个小小要求,不知道门主能否答应?”
“你说。”
“为晚辈解毒的人能否是唐四小姐?”
此话一出,纱幔中有人诧异抬头。唐隐顿了顿,颔首同意。
那人眼中有什么飞快闪过,隔的很远并没有注意,场中很快有其他门派的弟子愿意站出来试毒,唐门历代试毒从未出过差错,并且若是比试的人解不了毒另一个人会将解药给试毒的人服下,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唐门的长辈也会迅速救场。
当然敢于试毒的人也都是一些有胆识的人,在各大门派掌门和宗师面前试毒不得不说是扬名立万的另一种途径。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名利。
唐隐已经坐回长案后,有唐门中的管事接过剩下的一瓶毒药,他大声的问,“可还有人敢试毒?”他的声音洪亮,在水上空荡荡的传开。
有几个青年跃跃欲试,却在接到自家掌门严厉的眼神时缩了回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在试毒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我来!”一声娇美的声音响起,在末座上一位黄衫的少女站了起来,杏眼可爱的嵌在脸上,像是白玉盘里的墨玉珠子,灵动的眼神避开看着她的掌门人,旁边的绿衣没人拉扯她的袖子她也未理会。
她对着唐隐抱着拳恭声说道:“唐门主在上,晚辈是明月楼弟子惊霜,愿试毒。”
旁边的绿衣美人愈加紧张,她压低声音,甚是焦急的说:“师妹,唐门的毒轻易不可沾染,你忘了临出门时师傅说的话了吗?”
惊霜眨了眨眼,低头对着绿衣美人俏皮一笑,粉嘟嘟的嘴唇像是鲜嫩的果子一样诱人,“没事的师姐。”她的眼神明亮,同水面上的粼粼波光一样。
唐隐侧首看向明月楼的楼主,明月楼主看起来年逾中年,面容柔和,但是刚才最小的弟子跳出来要试毒,却让他黑了脸。
“惊楼主?”唐隐询问。
明月楼主点点头,“既然是小徒自愿便让她去吧,惊某相信有唐门主在小徒也不会出事。”
唐隐微微颔首。
等在一旁的管事听闻此言,将小瓷瓶交给等候在舟上的侍从,小舟划水而去,远处有田田荷叶在风中轻晃,偶尔还有开的正盛的青荷隐现,琴声空灵。谁也想不到,唐门最后的试炼是在这样安宁的幻境下进行。
小舟已经到了惊霜面前,嫩白的小手接过翠色的瓷瓶,她打开之后并未马上服下,而是问了一个同第一人一样的问题:“晚辈同这位公子一样,也有一个小小要求,能否由巫阳公子为晚辈解毒?”
*
纱幔被水上的清风带动,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移动。
古山主笑的慈眉善目,他捋捋胡须转头对唐隐说,“果然唐门出俊杰啊!这一幕似曾相识,若没记错的话,上一次门主试炼也有人指名让唐门主解毒吧。”
凑到唇边的茶杯顿了顿,唐隐小声的咳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盖和茶杯碰撞出细微的声响。
明明看起来似山中仙人的老者继续笑眯眯的问道:“老夫许久没见白公子了,这次怎么不见他出来?”
唐隐一向冷肃的面容囧了囧,她正经脸的喝了一口茶,又仪态端庄的将茶杯放回案上,将暗红色袖袍摆弄好,才转首恭敬对着老者颔首道:“今日场合,夫君不便现身。”
古山主点了点头,看向唐隐另一边坐着的另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西陵门主何事开怀?”
“哈哈哈,老夫也想见见白公子了,如此风雅公子江湖中可是许久没有出现这样的人物了。”
两位老人的调侃让唐隐的表情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她的容貌极盛,像是火凰花一样盛气凌人的美,随着岁月的流逝不但没有衰落,反而更加的有风韵,但是因为她的冷傲和出神入化的毒术,江湖上甚少有和她来往的人,只除了这些同她父辈来往密切的前辈。
唐隐抬首,看向远处水岸边的一座楼塔,雕栏玉砌的栏杆里站着两个人影。
两位老人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了然的哈哈大笑。惹的走廊上坐着的门派宗师都看了过来,连对面的小辈们也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唐隐默了默,道:“两位前辈,待试炼结束,晚辈自当设宴让夫君出来同前辈们把酒言欢。”
*
水榭中,由三座屏风相隔,每个试炼者都在自己的空间里忙碌。
唐疏雨蹙眉仔细的调制着解药,细细的眉毛像远山一样美好,身上的青色衣衫衬着洁白的手腕和清秀的面容像是刚刚出水的尖尖小荷。
她悄然走到榻上的人身前,那人因为服下了毒药已经脸色发白纯色乌紫。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唐疏雨的目光却突然凝注,她摊手向那人的脸侧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补全了,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出山
“有人落水!”
有年轻的弟子这样吼道,在他话音之前是扑通的一声重物落水声,扰乱了一池春水。亭阁上走廊里水榭中的人都纷纷向涟漪四起的地方看去,正在谈话的人们也诧异的中断了对话,唐隐也站起身来目光沉沉的看着水榭。
站在唐隐身后的管事会意的走上前向水榭中大声道:“谁人落水?”
过了一会,有人在纱幔里走动,少顷传出侍从的声音,“禀告门主,四小姐和试毒之人不见踪影。”
水上一片哗然,唐疏雨是唐隐的亲女,此番竟然有人将她挟持而去不成?议论之声又起,不知那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事。
唐门管事没有想到失踪的是自家的四小姐,他以为只是不小心落水的侍从而已,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是已经有几个唐门武士跳下水中搜寻,过了多时多浮上水道:“门主,水中找不到小姐!”
唐隐的目光一瞬间变的寒冷,她挥了挥衣袖,暗红色的袖摆上暗色的花纹像是毒枝一样蔓延,临水而立,满池碧绿的水好像也变的幽深起来。
她对着水榭中的停住的三人说道:“你们继续。”声音寒冷让身在暖阳下的众人都不寒而栗。
“恕某无礼,敢问各位掌门,刚才那位是谁的弟子?”
西陵门主和古山主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其他的掌门人纷纷摇头,唐隐的视线看向刚才那人坐着的地方,旁边坐着的青年弟子有一些犹疑的看了一眼灵石山庄的庄主,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位年轻的庄主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皱了皱眉不明就里。
唐隐眼神一厉,青年弟子感觉全身都紧张了起来,眼神更是飘忽,他身上是水蓝色的衣袍,是春水剑派的弟子装束,唐隐看向春水掌门人。
春水的掌门人也是一个中年男子,你看着他就像看见了蒙蒙春雨,眼神忧郁的样子曾经让江湖上许多女子为之倾心。他含笑看着自己的弟子:“云楼,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唐门主爱女失踪这可不是小事。”
春水掌门目含鼓励,青年弟子点了点头就站了起来,恭敬的抱拳说道:“唐门主,那位公子是我在途中所遇,他告诉我说自己是灵石庄庄主胞弟,自小体弱,所以庄主轻易不让他外出,但是这次唐门试炼他很好奇,便偷跑了出来,他央我对外谎称是我春水剑派的弟子,怕被庄主认了出来还特意易容。”
唐隐一直面沉如水,听完之后看着一直皱眉的灵石庄主。灵石庄主掀了一下衣袍站起身来,“唐门主,晚辈是有一个胞弟不假,但是胞弟不过才年方十二。”
这句话一出走廊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唐门管事早已经带着人到唐门其他的地方寻找。但是现在局面很明显是有人预谋好的,而且还十分清楚唐门的地形。
*
远处水岸上的楼阁中,两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依栏而立,其中蓝衫公子皱着眉对另一个说:“白大哥,好像出事了。”
被唤作白大哥的男子也就是唐隐的夫君,眉目如画,气质温雅,总是能够让人忘记他已经快到五十的年纪。
他开口说话,声音温和,不急不躁,“嗯,笙九,我们过去看看。”
唐门在青山之中,楼台的对面便是青葱的山林,两人先后下了青石阶,衣袍翻飞之间像是缓步走出洞府的仙君。
*
青山流水是蜀中常见的美景。
河流两岸有青叶和落英随风落在水面,随着水流摇摇晃晃的流走,落英是粉红色的晚樱花瓣,一阵风来飘洒的更多,像是铺在水面上一样形成了一条花河,河里的鱼也甚是肥美,大概是由于山幽的缘故,人迹很少,所以鱼儿们也很活泼。不时的见有游鱼在水中穿梭,轻呷粉色的花瓣。
一双素白的手在水中掬了一捧流水,流水从指缝中滑落,剩下几瓣湿漉漉的花瓣躺在白如玉的手心。这双手的主人似是起了玩心,又将手浸入水中重复刚才的动作,这次因为她的有意,所以手心的花瓣更多,重复几次之后,手心里已经是满满的一捧花朵。
被水浸湿之后的花瓣躺在白皙的双手里有说不出的美感,然而却有人恣意破坏。
粗糙的大手从后面将白皙的双手握住,将她手心里的花瓣重新抛落水面,又拿出一方帕子仔细的擦干。
这是快出千山山脉的令仪和荆溪。
此时荆溪从后面将令仪环住,令仪白色的裙摆落在他黑色的鞋履上,他们的神色却并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好像十几日的山中生活让他们之间更为紧密了一样。
虽然从远处看令仪像是靠在荆溪的怀中,但其实令仪的背脊挺的笔直,荆溪的温柔备至她一直有所体会,但是这次不同,以前荆溪不会轻易触碰她,但是这一次在雪山上他现身之后,就好像变了很多。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擦干的双手又被他的大掌包裹起来,河水带来的凉意便被他手心里的温度驱走。
好了之后便被荆溪牵着走到樱树下的火堆旁,那里已经被荆溪用干茅草垫了一层,火堆上架着一只石锅,同令仪第一次见到的那一只是一样的形成途径,石锅里依然熬着的是鲜美的鱼汤,火堆旁是烤熟了的野果,果香扑鼻让本来就饿了的令仪更加的饿了。
旁边还有几只木碗,其中两只里面竟然是白澄澄的米饭。当然那不是米饭,是荆溪在山中发现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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