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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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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口不时有佩着刀剑的人来往进出,令仪径直走到柜台跟前,掌柜的一抬头,脸上挂着的是生意人惯常的笑,这笑容却微微停顿。
这几日因着唐门门主试炼的原因,来的江湖儿女不知凡几,风仪气度各不相同,却没有如眼前这位的,眉眼沉静,一举手一投足都说不出的优雅,但是又莫名的让你起了畏惧之心。
掌柜的看了看令仪身后的人问道:“两位客官是要一件上房?”这样的风仪家世自然不俗。
令仪摇了摇头,温声道:“两间。”
“这”掌柜的皱着眉头,他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小老头,眉眼之间都带着商人的精明,“公子,这几日来往贵客尤多,房间着实不够,你看?”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拖长。
凝眉想了一下,令仪正待回答,长臂从身后伸了过来,柜台上扣着银资,沙哑的声音响起:“一间,带我们过去。”
令仪默然无语,眉眼冷淡,她也从袖袍中掏出银资,“双倍房钱,给我另一间房。”
“啪”的一声轻响,又是双倍的银资扣在柜台上,“一间房。”
令仪忍了忍,想说什么,最后看也未看身后的人,向旁边傻站着的小二说道:“带我去房间。”语气间夹着暗怒。
荆溪看着令仪走远的声音,神色不明。
掌柜在旁边询问,“那么公子,要几间房?”
从掌柜的目光看过去,荆溪清雅的面容有一些孤冷,他的下颚线条优美,被大厅里的光衬托的柔和。荆溪低垂了眼,复又抬起头来,“两间。”说罢,往令仪离开的地方走去。
掌柜的心里有一些失落,其实房间并不是没有,但是这几日过往之人太多,都是江湖剑客武士,稍有不满就大打出手,所以为了解决因为房屋不够而争斗的局面,掌柜总是将一起来的客人凑成一间房。
*
走到后院,令仪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客栈。她这才忆起刚才晕红的灯火下,客栈牌匾上写着庭州阁几个大字。
汀州阁的客房分五苑,映月、风竹、滨水、幽兰、集花,各院风景暗合其名。令仪随着小二往映月苑行去。
苑内种着许多高至九尺的芭蕉树,树顶宽大的叶子层层叠叠,人行其下颇具风情。又引河水做溪流绕与其间,沟渠是以鹅卵石铺就,衬着水流自然生动。夜晚时分,水里倒映着芭蕉叶和明月,水波涟漪,安静优美,相映成趣。
令仪随着小二穿过芭蕉林,往东厢房走去,荆溪的身影跟在后面,直到到了门口,令仪进了她的房间,他在门外站了一会了,才转身到旁边的房间去了。
*
明月高悬,小渠的水流静静的流淌,两个晚归的门派弟子带着疲意走进映月苑,一边走一边放低声音说着什么。
“师兄,你说掳走唐门四小姐的人到底是谁?先不说唐门四小姐是门主之女,能到门主试炼显然是尽得她娘的真传,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能躲开唐门的层层守卫就这样消失无踪?”
“或许是仇家吧。”
“仇家?唐门虽然以制毒和暗器闻名,但行事却极为低调磊落,何来仇家?”
“这我就不清楚了,哪个大门派没有一些私人恩怨呢”
说话声远去,从芭蕉树后转出一人,小渠水流从她脚边流过,细细的水流中倒映出女子冷肃的面容。
*
小镇虽小,却也有花楼,一到夜晚便是莺声燕语纸醉金迷,腰肢柔软的女子穿着暴露的在大厅里的人群中穿行来去,再不时的和客人调笑两句,她又转到后院,顺便从厨房提着一个食盒走上楼去。
敲开雕花木门,门应声而开,一双有着凶狼一样的眼眸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女子赶紧低身行礼,“公子,消息传出,出来寻找四小姐的是唐笙九带着唐门弟子,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也在帮忙寻找,门主试炼已经结束,其他门派宗师都在唐门停留。”
“呵,好,谁是下任门主?”男子的声音有些诡异。
“唐巫阳。”女子恭敬的说道。
“竟然是他?”声音里有一丝诧异。
女子不敢抬头,她穿的甚少,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男子面前竟然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诡异的目光将这一幕收在眼里,轻笑一声,连笑声都好像淬了毒汁,女子的头埋的更低,她双手递上食盒:“公子,饭菜。”
一双手伸下来接过,冰冷的指尖滑过女子的手背,像是毒蛇滑过一样,女子赶紧缩回手,恭敬的说道:“公子,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嗯。”漫不经心的回答,看着女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睛一眯射出危险的光芒,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转进屋子,将食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的清秀女子。唐疏雨没有遗传到她母亲的艳丽容颜,也没有她父亲的绝世风采,更是不及她长姐姿容的一半,但是她有一股江南水乡采荷女子的清新灵气。即便现在眉眼紧闭,清秀的面容不安的变换神色,也毫无损她的清灵气质。
大手的手背贴上唐疏雨的脸颊,英俊危险的面容贴近,“呵呵,我又抓到你了。”冰冷的嘴唇凑近唐疏雨的眼睑轻吻下去,“怎么不睁开眼睛呢,用你倔强的眼神继续看着我啊。”
*
唐门。
“阿隐,我明日也出去找吧。”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声音温润。他临窗而立,背后的夜晚黑幕笼罩下来。
“不可。”唐门门主褪去了白日里的冷肃神情,眼神多了一丝忧虑,“疏雨之事我不是不急,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唐门水道下设机关无数,何人能够全身而退?而且那日我是亲眼看着他服下溟雨的那一瓶毒药,怎么可能?”
“世上能避百毒的东西并非没有,至于水道,你是怀疑唐门内的人?”
“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去寻疏雨?”唐隐看这自己的丈夫,天下间最温柔的男子,避开他的问题不答反而问另一个问题。
“可是因为明晚的授戒宴?我若不在场也无甚关系。”
“你是我的夫君,唐门弟子多钦佩于你,若是你不在他们心中必然失望,而且他们是下一任唐门的支撑,”唐隐缓缓言语,继续说道:“而且,几位前辈也盼着和你共醉一场把酒言欢。”
“这些难道比疏雨重要?”男子皱皱眉,看着妻子平静的神色有一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不是,”唐隐站起身来也走到窗前,她看着灯会辉煌的唐门在黑夜下也依然生气勃勃,声音传进风里有一些飘渺,“各派宗师俱在我门里,而唐门嫡女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劫走,唐门隐秘水道机关被破,唐门毒药对其无用,容瑾,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男子紧皱眉头,也随着妻子的目光看向虚空,“你是怀疑有人会对唐门不利?”
“不至唐门。”
“如果是这样何必先将疏雨劫走,让我们心生警惕?”
“疏雨失踪,我唐门肯定派出大量人手出去寻找,毕竟她是我的女儿,而其他门派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样一来,唐门虽然高手云集,守卫却薄弱了。”
“阿隐,水道机关可换过了?”
“嗯。”唐隐点点头,“容瑾,你不必忧心,九哥定然能够将疏雨寻回来。而唐门,”她的目光突然变冷,“犯我者亡!”
这一声‘犯我者亡’让男子侧首看着自己妻子冷艳的侧脸,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小女孩,随时冷着一张脸跟在他身后,一有其他的女子靠近,不言不语的就放出毒药,虽不致命却让那些仰慕他的女子对她心生畏惧。
他笑笑,“好,我信你,我陪你一起守唐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渣了,但是我真的不会写大场面不会写大人物不会写阴谋诡计,呜呜呜过渡章什么的将就着看好了【捂脸跑走】
☆、望云阁
宽阔的长阶拾级而上,两边已经摆好了华丽灯盏,灯火辉煌下侍从忙碌的来往穿行,他们青色的影子就像是诡秘唐门中无处不在的青蚨一样。
唐门多紫阳,紫阳六月花开,此时正是紫阳花开正盛的时节,一株株灌木树丛生长在白色石阶两边绵延而下,粉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紫阳花便一团团锦簇在枝头。它们一半在华灯下,一半隐在暗夜里,时有急步而上的人衣带翻飞带起了细碎花瓣,然后便飘飘扬扬散落在阶梯上,成了一条花路。
青衣侍女们手执明灯,明灯上的雕饰精美,萤火虫一般的光晕从灯罩上面温和的散开,照出了侍女们清丽的面容,照出了石阶上细碎的花瓣,她们带着各大门派的宗师高手缓步到了望云阁。
望云阁位于山顶,宽大空荡,坐西面东,阁呈八边,八面都垂下绯色纱幔,阁顶层层逐檐而上,尖尖的勾檐直直的指向空中皎洁的明月。每逢唐门重大宴会俱是在此举行。
绯色的纱幔被站立在红柱一旁的青衣侍女揭到一边,群山的模糊轮廓便印入阁中众人的眼中。晚风清凉,阁中觥筹交错的众人也看似神情气爽。
授戒宴即为唐门弟子正式承担起唐门责任的宴会,此时除去唐疏雨之外的另外三位门主试炼人已经各自坐在唐隐和几位堂主身边,每位被刑堂堂主点到名的试炼人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中央接受门中众长老和各门派宗师的教诲。
溟雨、巫阳、辰阳俱都神色恭谨的一一聆听,待到这一环节完罢,歌舞才起,飘逸的琴声和舞姬轻盈的舞姿将之前严肃的气息一扫而空。
唐隐手中执着一只琉璃酒杯凑近嘴边,眼光在环视一圈阁内之后压下眼眸,眼中神色不明。唐巫阳坐在她的下首,他小声道:“门主请放心,巫阳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声音十分小,除了唐隐之外再没有人听见,但是坐在他身边的白辞却好像知道妻子心中的忧虑,他在桌子下握住妻子手。唐隐感觉到手心一暖,便转过头去对着他露出破冰一笑。
容瑾是白辞的字,只有亲近之人可唤。
坐在不远处了古山主和西陵门主两位老者相视一笑,古山主捋捋胡须笑声说道:“两位真是伉俪情深啊!”
另一个长案后,春水剑派的掌门人眼神暗了一暗,神色更显沉郁,旁边明月楼的楼主对他说着什么,他转头报之微笑,隔着舞姬轻飞的水袖,他的微笑落在唐隐的眼里,莫名的有一些诡异。
唐隐看看四周,皱皱眉头,莫非自己还算漏了什么?
*
歌舞过半,雅兴正浓,阁内一角却喧哗开来,一人软倒在桌案前起不了身。那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所以坐的比较远,本来是想要走近主座敬酒,未料刚刚站起来便觉得腿脚发软瘫倒。
“唐门主!这是怎么回事?”旁边坐着的人欲扶他起来,自己却也倒在了地上。
惊诧之声骤起,另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试着站起来,却是一样的结果,起舞的舞姬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力,纷纷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缩在望云阁的小角落里。而阁里的青衣侍从们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唐门主?!”有人怒声说道,“我等远赴唐门,你这是何意?”
另外的人没有轻易站起来,但都试了试以内力游走丹田,却发现竟连内力也被制住,霎时间唐隐便被诸多目光盯住,有惊怒交加的,有猜疑狠戾的,有信任疑惑的。
唐隐没有说话,白辞一直握着她的手,唐门门主不善言辞全江湖都知道,白辞转过头去看着厅中众人,温和的说道:“诸位稍安,此事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交待?”有人讽刺的说道,是一个瘦小的老者,眼中闪着不善的光芒。
古山主靠在身后的大红柱子上往西陵门主看了一眼,他虽然坐着,但观其萎顿之势大概也中了招,他转过脸了疑惑的问道:“白辞小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前辈,”这个声音是坐在唐隐下首的唐巫阳,“今日之事委实非我唐门所做,是有人想趁江湖高手齐聚一堂的时候所起的祸事,飞花堂主唐笙九马上就会带着救兵赶回。”
“他不是带着你唐门大部分弟子出去寻疏雨姑娘了吗?”有人问道。
“好算计,看来四小姐也并不是被人劫走吧?借着寻人的借口将我等的弟子也带出唐门,我等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是这样吗?”
“不是,各位前辈请晚辈解释,若真是我唐门下的毒,怎么会给自己也下了毒呢?”
众人一望,才发现唐隐白辞巫阳辰阳等人也身形不稳。
“哼!笑话!唐门以毒闻名,什么毒能将你们毒到!分明是苦肉计想使我们上当!快把解药交出来!”
唐巫阳欲再言,却被唐隐以眼神制止。大堂中功力浅弱的弟子已经昏迷在地,明月楼的惊霜也倒在她师姐的怀里。
剩下的门派高手们有的气急败坏,有的静之以待,有的暗中试图以自身高深的功力突破。
等到大堂中越来越多的人昏迷,剩下的都是名门大派的掌门人还在坚守,他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大风忽然起,纱幔被吹散开来,带着酒气往阁内飞舞,山林特有的树木清香和唐门的紫阳花香弥漫了进来,有幻影在他们面前闪过,穿花舞蝶一般经过大堂,迷了众人的眼睛,最后停在了阁楼边缘。
来人都带着面具,惨白的面具扣在脸上,整个大堂都变成了阴森森的鬼府,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从身形能够判断,为首的是个女子,其余的面具男搬过椅子在她身后让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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