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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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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一愣,低头沉声说道:“宫主留在鬼宫不走,最后放火烧了鬼宫,我带着教众从密道逃了出来。”
  
  烧了吗?烧了也好,荆溪接着说:“追杀的人在哪儿我去拖延一天一天的时间够你们逃走”
  
  唐门的人和白家那两个子弟阴魂不散,怎么会轻易被他拖住,何况还有早前被鬼宫欺凌过的门派也正四面八方追杀着他们,四月看着荆溪无动于衷绝不会跟他们走的身形,咬了咬牙,扔出了他手中最后一道王牌:“少宫主!碧雪箫在我手上。”
  
  碧雪萧几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荆溪心中平地炸起,双眼如刺的穿过黑纱看向四月,他没有忘记他身上的无魂之毒,以前刺杀令仪和白家刺杀白族长都是因为碧雪萧勾起了无魂毒所以被人操控。
  
  感受到了荆溪身上传过来的压迫气息,四月俯下了身子,“少宫主,四月实在别无他法,鬼宫今年来已经不再参与江湖事,很多教众都是被无辜牵连,至于碧雪萧,少宫主护送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四月会当着少宫主的面将碧雪萧毁去。”
  
  静默良久,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枝头上又坠下了几片花瓣,晨曦微光下看着别样的凄美。
  
  沙哑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好”说罢便转身离开。
  
  四月俯身大拜,没有阻拦他的离去,反而是身后有人疑惑的问:“护法,他去哪儿?”
  
  “在原地等着,少宫主自会回来!”四月站起身来,摸了摸怀中的碧雪萧,其实这支萧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宫主已经将萧上的机关毁去,她大概也不想再她死后有人能够威胁到她的儿子,这是她对于荆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善意。
  
  “你们以后都必须称呼他少宫主,若是此次脱身,他便是我们的宫主!”
  
  “是!”
  
  *
  
  荆溪一路飞奔到了令仪暂住的府邸,却发现府中没有人影,摊手摸了摸床榻,还有女子残留的体温,长案上的书卷半展,看来不是离去不会的样子,大概是又到了华池关吧。
  
  荆溪抿唇,又往湖边赶了过去。
  
  *
  
  四月带着鬼宫的众人又退回了院内,他靠在花树上,透过凋败的花枝看向细雨迷蒙的天空,有些迷茫,不明白这样四处逃亡到底是为了什么。
  
  细雨中有极细的银丝一闪,四月眯着的眼马上警觉的大睁,他大声道:“小心!”
  
  院子内原本想要休息片刻的人全都动作起来,武功高强之人将老弱妇孺全部围护在中间,藏在雨中的细密银针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
  
  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在院中想起,众人都能感觉到有细小的针簌簌的落地,鬼宫的武士不停的挥剑翻转,更像是在雨中起舞,只是其中暗藏的杀机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细小的银针刺进身体,会随着血液游走,经脉也会随之尽毁。
  
  有人被银针中了臂膀,那人却眼也不眨的回身砍掉自己的手,快速的点了自己的痛穴继续挥剑抵挡。
  
  银针过后又是暗器,看来这次追来的人不是很多,所以才会在暗处偷袭,四月一边抵挡一边暗中观察暗器的方向,终身一跃出墙想要将暗处的人抓出来,却不知道他这一冒头引来了更多的袭击,暗器中夹杂着一柄轻薄的袖剑向他的胸膛袭来。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枝头的花瓣在漫天的细雨中纷纷剥落,柔软裹住坚铁,暗器纷纷掉落,低哑的声音在四月的身旁说道:“快走!”
  
  四月怔住,退回大院,指挥着众人从后门离开。
  
  *
  
  时间倒回荆溪离开令仪的一刻钟后。
  
  令仪是被玄七的敲门声惊醒,她传来了令仪等了一天的消息,大军突袭,韩军被歼灭近一半,剩下的残军全都退出了天险,退回了越地。
  
  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令仪起身打算赶往华池关。
  
  临出门时,她回身看了看空荡的屋子,想着那个人大概是怕被她看见脸上的疤痕所有才在天明时离开,晚上必定还是会再来。
  
  略一迟疑,就出了府门。
  
  如果她知道这次的离开会是以后的情形,她大概会多留一些时间,等着荆溪回来找她。
  
  *
  
  华池关上旌旗在风雨中摇摆,令仪登上城楼看向关外,空地上是一战方歇的将士们在休整,远处的密林还不停的有伤兵被抬出。
  
  胜战而归,虽有伤亡,却还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城墙内的火头军正张罗着丰盛的饭食,犒劳凯旋的将士。
  
  密林中行处一小队轻骑,林冬荣骑着马走在前面,他手中的重剑还未入鞘,在细雨中泛着寒光,冷峻的神色也丝毫看不出胜战的喜悦。
  
  好像是察觉到了高墙上的视线,林冬荣自千人中抬起了头,目光逡巡,在看见长身而立的令仪时,冰容微动,勾起了薄笑。
  
  令仪也浅浅的回之一笑。
  
  对着身后的亲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轻骑散开到了四处,而林冬荣则纵马进入了城墙。下马上楼,侧眼看见一个小兵急匆匆的往楼上行去,心生疑惑,他叫住问道:“何事着急?冲撞了凤架该当何罪?”
  
  小兵见是林冬荣,行了个军礼答道:“大将军,营外有渔民求见玄七姑娘,说是替人送一封信。”
  
  “渔民送信?”
  
  “是!”
  
  “在哪儿?你带我过去。”
  
  到了营外,果然看见一个身着蓑衣的渔民等在外面,青山细雨,若不是驻扎在此的军营和不远战场上还未散去的肃杀之气,真的是一副悠闲的画面。
  
  渔民听见脚步声,转过了身来,却在看见林冬荣是一愣,身着银甲,器宇不凡,一眼便知不是普通人。
  
  渔民弯身道:“这位将军,小的是替一位兄弟送信来的,请问营中可有一位叫玄七的姑娘?”
  
  林冬荣冷厉的眼神微微一动,玄七是令仪身边的暗卫他自然知道,暗卫之间自有一套不为人知的传信方法,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托人传信。
  
  他想了想,开口道:“军营重地,你不便入内,把信交给我,我代你传。”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焦躁症的某人又发一章!霸王们速速前来献花!




☆、焦躁

  
  渔民微微一愣,略抬了抬头粗粗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容貌似刀刻一般轮廓分明,能看出权贵的气质。
  
  “这不大好吧怎么能劳烦将军呢?”渔民垂下头,蓑衣下的手紧握着荆溪留下的一纸信笺。
  
  “没什么,本将军同玄七相识。”林冬荣冷眼看着渔民有些局促的模样。
  
  “那那好吧!”渔民无可奈何,他无法亲手交给那位玄七姑娘,但是眼前这位将军一派正气,想来也是一样的吧。
  
  林冬荣从渔民手中接过信笺,微微颔首,就转身往高耸的城楼走去。
  
  渔民一直目送着林冬荣的身形,直到拐进暗青色的城墙中,才转头笑眯眯的问道旁边的小兵:“军爷,昨晚你们是不是又打仗了?可是打了胜仗?”
  
  小兵有些自豪,面带得意道:“那可不是!我们南岭军将反军打回了老窝!明天就要撤离这里啦!你刚才看见的那位就是我们的主将!”
  
  林冬荣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笺,被写信的人仔细的折成小小的方块,在指尖转了转,他靠在城墙上沉吟,这处城墙的拐角刚好是站在外面的人的死角,所以他不怕有人看见。
  
  当初在文渊阁内,他看见令仪所阅的书籍都是各种游记,他便能猜到令仪的几分心思,那时候他就想,能够陪她踏遍大胤的青山绿水,也是人生幸事。
  
  所以后来令仪出宫,他便想一直跟随,但是后来皇命在身他不得不停止寻她的足迹,返回南岭。
  
  那不代表他没有继续关注令仪的行迹,除了他派出的人断断续续传回的各种消息和君令涧有意透露给他的消息都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情,令仪身边出现了一个男子,并且这个男子在她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林冬荣何其骄傲,他自幼被林家上下娇宠,他见过各色各样的女子,却独独对令仪动了心,既然有机会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了,怎么又会让别人来争夺这个机会。
  
  低头冷笑,展开信笺,书写的字迹凌乱像是孩童胡乱涂鸦,一目十行的阅尽,双眼微眯,信笺就在他掌中化为灰烬。
  
  看着细雨将痕迹全都掩盖,他才转身出了拐角,往高墙上走去。
  
  令仪还站在原处,青墙黑袍,青伞遮雨,清冷的美感让他胸腔内的呼吸一滞,夏雨的微凉落在手背上竟然让他感觉到刺痛,眼神微黯,快步的走了过去。
  
  “殿下。”站到令仪的身边,林冬荣侧首看向女子,眼中暗藏着情意。
  
  令仪也回身正视着他,浅笑着说:“林将军凯旋而归,他日回了皇城陛下定然会论功行赏,不知将军接下来如何打算?是乘胜追击还是大军休整养足精力?”
  
  林冬荣不喜欢令仪总是一副和他谈公事的模样,心内虽然不喜,但是却未显露任何一丝痕迹,“微臣不要封赏,只求陛下赐下一道圣旨,了却微臣一直以来的一个夙愿。”
  
  令仪的螓首侧向一边,山林的风迎面吹来,将她鬓边的发丝吹乱,她漫不经心道:“哦?”却并没有追问他到底是什么夙愿。
  
  林冬荣见此也只轻轻笑了笑,转头看向令仪的目光所及之处,密林浓绿,远远的延伸出去,和天际相接成了一天浅浅的墨线,看起来一片祥和,偶尔还有飞鸟惊起,但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那密林中是何等的凶险。
  
  “禄王和韩家估计已经知道了各地发生的事情,他们定然已经做好了部署等着我们去攻城,但是昨日一夜激战,将士们已经身心疲惫,不如先休整一天,明日过天险直奔越地。”
  
  “天险难过,韩军久居越地,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林将军可有把握?不要大军过了天险,却因为沼泽急流瘴气而折损人马。”
  
  “殿下不用忧心,微臣已经想好了办法。”
  
  令仪转过头,只眼神中露出微微的疑惑。
  
  “殿下想必还没有忘记我们故意给内奸透露的路线图吧?”
  
  “将军不是说其实那条路并不存在吗?”
  
  林冬荣侧首看向女子,眼角笑纹隐现,“不,那条路其实是存在的,只是不为人知,这世上没有人能找到。”
  
  令仪心思急转,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赞道:“将军好计策。”
  
  不置可否,林冬荣拿过令仪手中的伞,“微臣送殿下回府吧。”
  
  微微颔首,转身下了青石台阶,城墙上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
  
  一战方休,大军休整有很多军务待处理,林冬荣送回令仪之后没多做停留又回了军营。
  
  而令仪回到房间,见荆溪有来过的痕迹之后就收起了不知为何有些隐忧的心思,开始翻阅玄七取来的各地传来的新消息。
  
  天下局势在一天之内又有了新的变化,平南王传信告之他方大军已经成功的将韩军逼向北营的方向,而玄武城的轻骑也攻破了四城之外的合围。
  
  只是让人措不及防的是,青龙城突然生出反心,大开城门对城外的围兵放行,皇城陷入比之前更甚的恐慌。
  
  让令仪愁思不解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大乱至今,禄王下落依旧不明,各处战场主将都是韩家人,只是监军皆是禄王幕僚。她仔细的翻阅着汀州阁传来的每一天关于禄王下落的探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结合着对这位王叔的人知猜测他最可能藏匿的地方。
  
  天吴醉花楼,越地琳琅楼,青龙松客居。
  
  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三个地方。禄王自誉为富贵王,最喜享乐。但也有可能他为人所知的性格只是一种伪装的假象,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的地方就更多了。
  
  从书房中传出一封又一封信,微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天幕也从明亮变的昏暗。令仪搁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脚,玄七燃起的明灯放在书案一侧,明灯下她眼角眉梢的疲惫如此清晰。
  
  “殿下,请用晚膳。”玄七适时的出现在门外,低声说道。
  
  “嗯。”轻轻颔首,令仪撑着书案站起身来,脚下却一软,身形不稳摔回椅子上。
  
  玄七惊诧起身,闪到她的面前,素来平湖无波的声音出现了紧张的情绪:“殿下!”
  
  令仪秀美紧蹙,紧闭着双眼,比起撞在椅子上的胳膊来说,她的心脏一阵阵抽丝一般的疼痛,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吗?
  
  玄七目光担忧的看着紧紧捂住胸口的自家殿下,奈何她医术毒术皆不会,除了让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外,什么都做不了。还好这种情况只有短短的一会儿,她手上的力道变轻,玄七明了,殿下的痛苦已经暂缓。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等着最后一丝疼痛从胸腔内抽走,令仪抬首对着玄七勉强一笑:“走吧,用膳。”
  
  今日的膳食可能是玄十九做的最美味的一餐,鱼肉滑嫩鲜美,羹汤清淡可口,就连主食也是火候正好。但是令仪却食用的食不知味,餐桌上每一道菜点都浅尝了几口,却没有吃到熟悉的味道。
  
  她放下玉著,皱眉不经意的问向玄七:“所有的菜肴都在这里?”
  
  玄七愣了楞,隐约猜出来了令仪的意思,她点点头道:“是。”
  
  低下头想了想,心里有些黯然,懒懒的挥手道:“撤下去吧,今日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息,明晨大军出发前再来叫醒我。”
  
  “是。”玄七唇角动了动,无奈应道。
  
  *
  
  睁眼看着床顶,屋檐的滴水声滴答滴答的在黑暗中传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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