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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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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八百余人,在原地等了一刻,监军带领的大军才从密林右侧姗姗来迟。十万大军行军的脚步声和万余马匹的哒哒马蹄声震的整个山谷密林都为之颤动,密林很快笼上了一层肃穆的气氛。
  
  大军会合,林冬荣等人又开始商议具体的攻城事宜,全军精神振奋,好似下一刻就可以将韩军打的零落。
  
  然而令仪却在这时候收到一封密信,她看完之后神色凝重,独自在灯火通明的帐中沉思到天明。
  
  *
  
  林冬荣带着大军准备攻城,令仪却带着暗卫离开了军营,一路易装到了昔日南璃国的都城今日越地最繁华的大城弯月城。
  
  因为越地是大胤极南之地,所以民风不同,服饰和语言也有很大区别。
  
  令仪众人为了不引人注意也换成了花纹繁复颜色鲜亮的衣服,头发也辫成了一束束细细的辫子,带上各色珠子串成的头饰,耳朵上坠着翠羽装饰大耳环。
  
  这一装扮,他们俨然于当地人无异了,但是语言却还是会暴露她们的身份,幸而暗卫中有一个暗卫会越地语言,于是每每同当地人交涉便是由他出面。
  
  弯月最大的酒楼,三楼的雅间内。
  
  玄十九抱着一盘点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吃特吃,头上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玄十八冷着脸将一杯茶塞到她的手上,又侧首细听坐在窗边玄七和令仪的交谈。
  
  “已经探出他们的府邸是在城南,听府中的人说,郡主原本跟随韩军征战华池关,后身中流箭伤势严重,被身边的侍女送回了弯月。”
  
  “身中流箭?”令仪冷声问道。
  
  窗户对外半掩,街道上吵杂的声音灌了进来,盖住了他们谈话的声音,除了近身的人都不会听见她们再说什么,这是防止偷听的一个小计策,而透过半开的窗户也能很清楚的观察着大街上的变动。
  
  玄七低眉,视线只到令仪的肩上,令仪耳上的翠羽在明亮的阳光下翠绿鲜活,让令仪也多了些明媚的气息,“是,传言是这样,但是明若统领跟踪传回的消息却并非如此,他说郡主在离开华池关之后就被人挟持带回了弯月。”
  
  令仪沉吟,一时没有出声。
  
  玄七有些着急,她低声急急道:“殿下,救人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你千万不能犯险,说不定这只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小王爷聪明善谋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抓住。”
  
  令仪不答,这时刚好从窗外飞进了两只鹅黄色的小鸟,围着令仪叽叽的叫个不停,令仪的视线便转了过去。
  
  凝目半响,看着鹅黄色的小鸟在桌子上跳来跳去似是有些焦急之意,才探出手去让两只鸟儿站到手心,她顿了顿,顺着小鸟羽毛问道:“谁做的?”
  
  玄七的眼睑跳了跳,想起那日在宁城之外被自家殿下赶走的少年死活要走了两只翠鸟,又想起了那个少年几乎准时的两日就会传给她一封信,信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训鸟日常生活,她张了张口,哑然说道:“是小王爷。”
  
  目光从羽毛被染成鹅黄色的翠鸟身上匆匆划过,玄七的心不自觉的跳快了两拍,“小王爷说,平南王送殿下翠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目标太明显了,所以就”
  
  令仪默。
  
  两只翠鸟既然安然无恙,心内猜测也许朝峰并无事,但是仔细一看,翠鸟身上却并为携带密信,反而在鸟喙和爪子上有很多伤痕。令仪顺了顺翠鸟的羽毛,交到另一个暗卫的手上仍他包扎,目睹了两只鸟粽子的诞生过程。
  
  “去查一查郡主府上今日的动向。”
  
  “是。”玄七看了看因为被裹住了所以笨拙的移动的两只翠鸟,抛开脑中无名的情绪,领命而去。
  
  *
  
  公仪府是弯月城中最豪华的府邸,占地也十分广阔,府中屋舍连绵,假山池水花林参杂其间,南国的精致和北方的古雅精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暗夜无月,即便是有假山之后闪过黑影也极不容易被人发现,府中的人差不多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公仪府的梅园,那里住着天下第一富商公仪琅的二夫人也就是天吴城主的独女,梅容华。今日是梅容华的生辰,公仪琅请来了弯月城最好的戏子和歌姬舞姬为她贺寿。
  
  而与梅园的灯火辉煌来比,公仪琅的正妻禄王的亲女朝阳郡主所待的院子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只有屋檐下的宫灯恹恹的散发出昏黄的光。
  
  黑影闪进冷清的院子,好像很轻车熟路般的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房门,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黑影的脚步轻移,往垂下轻纱的木雕大床移去,然而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动静,好像没有呼吸一样,屋内燃着的烛火透过轻纱,还能看见女子苍白的脸。
  
  撩开轻纱,黑影凝视了床上的女子很久,目光一转,看见床头的矮几上还放着一碗温热的药。
  
  端起药闻了闻,刺鼻的气味就能猜测出它有多苦,皱眉放下,桌上的瓷勺和碗相触发生一声轻响。床上的人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看见坐在身边的黑影时双眼迅速恢复清明,毫无血色的双唇动了动,还没有发出声音便被捂住。
  
  大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光,让女子更添几分柔弱,完全不复当年神采飞扬的模样,她眨了眨眼,示意黑影将手拉开。
  
  手真的从她的脸上撤离,黑巾上露出来双眼却毫无波澜的看着她。
  
  “令仪,你怎么来了。”声音颤抖不可思议。
  
  黑影扯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了令仪冷凝的眉眼,她看着雕花木床上虚弱的朝阳,皱眉说道:“你怎么了?”
  
  朝阳自然知道令仪问的是什么,她神色变幻,最后凄凄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追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令仪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她已经几年没有见过朝阳,最后的印象是停留在她成亲的那天晚上,新娘的妆容让她看起来艳丽无双,一双大眼明亮带着对以后生活的憧憬,然而没有想到再见面却成了这样。
  
  在令仪的注视下床上的女子突然猛烈的咳嗽,苍白的脸迅速被涨的通红,令仪摊手,想要帮她疏导一下呼吸,朝阳却脸色一变双眼大睁的瞪着她,语气急速道:“别碰我!”
  
  令仪一愣,朝阳从未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话,再仔细看她,眼神竟然有些躲闪。
  
  心思急转,令仪一把掀开朝阳身上盖着的宽大的锦被,瞳孔猛然一缩,又重新盖上。她沉着脸看向朝阳,抿着唇不发一言。
  
  朝阳终于停止了咳嗽,眼角却簌簌的划出一串串眼泪,她将头转到一边,咬唇闷声说道:“你都看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令仪冷声问。刚才揭开锦被的一瞬间她就将床上的情形一览无余,心中巨震却突然不会言语不知如何开口询问。那锦被之下,朝阳的四肢牢牢的被铁链敷在大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弹。
  
  少女时期的朝阳骄傲自信,一身红衣走到哪里都像是开的艳丽的凤凰花,皇城多少少年公子争相追逐,但是如今竟然如此模样,如同被困在笼连挣扎都没有机会的火凰,她无颜见令仪,心中的绝望像是海浪,带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水将她的意识震荡的昏厥。
  
  “你别问了,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别过头的朝阳声音悲伤。
  
  令仪不再问,她重新掀开被子,不理会朝阳转过头震惊看她的目光,手指顺着铁链摸索,却发现这铁链同救疏雨时的铁链不同,也和在地缝中的铁网不同,无缝无隙,无从下手。
  
  朝阳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不是第一次完全暴露在别人的眼下,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令仪,别管它,你打不开的。”
  
  令仪身上除了软剑再未带任何利器,而这不同机关,不能通过其他手法打开,只能靠利器切割,可见将朝阳困在这里的人是下了狠心不让她离开一步。
  
  再度给朝阳盖上被子,令仪启唇想要说什么,窗扉上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随之而来的是院子里有外人进入的声音。
  
  朝阳自然也听见了,她神色巨变,脸色煞白,“令仪你快躲起来!”
  
  令仪闻言身形一闪,从窗户闪身而出,翻到了房梁之上,她小心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轻轻的将一块瓦片往下拉了一些,刚好能够看轻屋内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如果烂尾了你们不要说我TUT没有荆溪的地方我都不想写,可是大段的跳过的话又不好,而且写文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在剧情的布置方面也不是很如意。




☆、身世

  
  门吱呀一响,有人跨步走进了屋里。令仪伏在房顶,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来人的模样,但是从衣着服饰和满身的贵气,不难猜出来者何人。
  
  朝阳从那人进来的时候就闭上眼睛假寐,脸上是和刚才迥异的默然神情,令仪从未见过她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公仪琅坐在刚才令仪坐着的位置上,端过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递到朝阳的唇边,带着命令意味说道:“张嘴。”
  
  朝阳大婚令仪曾见过公仪琅一面,满身的清贵之气,却又同温和的雅公子不同,他还有着商人的精明睿智的低调沉稳。
  
  公仪琅的声音像是古朴的玉器相撞,又像是窖藏百年的酒酿,带着磁性的声音让人闻之心醉,然而朝阳不再是当年那个明朗的少女,她甚至眼睛睁也未睁,脸默然的别到一边。
  
  执着瓷勺的手就那样在半空中僵了很久,最后叮的一声,放回了碗里。公仪琅沉声说:“你是真的不打算再看我一眼?”
  
  朝阳不理,苍白的脸上面若冰霜。
  
  “不理我没有关系,总该把药吃上。”公仪琅自言自语,再一次将盛着药汁的瓷勺递到朝阳的嘴边,看着朝阳冷漠的脸说道:“乖,张嘴。”
  
  朝阳好似忍无可忍,突然转过头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光像是利剑一样往公仪琅扎去:“够了!你还要惺惺作态到什么时候,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你下的药吗?现在何必这样假仁假义!”
  
  因为朝阳的突然转过来,公仪琅的手抖了一下,有药汁洒在了朝阳的发丝上。他看着朝阳,没有说话,半响之后才说道:“你是这样想的?”
  
  “那我该怎么想?不如公仪公子告诉我。将我困在这里,不能见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得踏进院子一步,怎么?是怕我去杀了你还是对付你心爱的梅容华?”朝阳说话隐隐带了一些可怖的戾气。
  
  公仪琅的身子有些僵硬,他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子问道另外的话,“你告诉我湛儿在哪,我去接他回来。”
  
  “然后让梅容华得到你的默许,再对他下一次药吗?我的孩子不是你讨女人欢心的东西。”朝阳冷冷的嘲讽。
  
  这句话好像刺痛了公仪琅的某一根神经,他端着药碗的手好像有一些僵硬,却兀然一笑,那笑中含着太多的意味朝阳看不懂也不想懂,然后就看见公仪琅喝了一口碗中的药汁,伏□来吻住了朝阳的唇。
  
  朝阳根本无力反抗,公仪琅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头,将口中的药完全渡给她之后就是疯狂猛烈的吻,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干净一样。朝阳心中恨极,一阵反感和厌恶涌上心头,想也没想就狠狠的咬了公仪琅一口。
  
  公仪琅起身退开,却好像对朝阳的的咬噬没有反应,他将药碗放在矮几上,不发一言,出门走了。
  
  屋中的情形让令仪有些莫名,但她隐隐觉得是有什么她不知道却很重要的事情发生。
  
  朝阳是郡主,梅容华是天吴城的城主之女。朝阳的父亲是起兵谋反的禄王,而天吴城则是谋反之中的肱骨,怎么想梅容华也断然不该有胆量去谋害朝阳。
  
  而公仪琅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真的只是以财力支撑军资这么简单?
  
  令仪没有马上下去询问朝阳,而是继续在房顶上等待。果然,房门又被推开,跟着走进了两个人,一个是去而复返的公仪琅,一个是端着木盆的小丫鬟。
  
  小丫鬟将木盆放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之后就离开了。
  
  公仪琅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令仪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竟然打开了床上的机关,将朝阳抱在了怀里。
  
  原来那铁环本来就是无解之物,而是那架床才是绝妙的机关。四只铁环穿过朝阳手腕脚腕,然后又被床下可以活动的铁链穿过铁环紧紧固定住,而那铁链连着床身,非公仪琅手上的钥匙不能解。
  
  这分明就是为了防止外人救走朝阳而专门设的机关。
  
  令仪心下一惊,不明白朝阳为何会被这样对待,因为禄王若是谋反成功,那么她便是一人之下的公主了。
  
  屋里的两人浑然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人,朝阳一获自由,就挥起了手打向公仪琅的脸,但是因为她的虚弱无力,手一下子被公仪琅捉住,整个人都被公仪琅箍在怀里。公仪琅拆散了朝阳的发髻,一头鸦发倾泻而下,就着木盆里的热水轻柔的洗了起来。
  
  朝阳冷冷的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公仪琅的声音,“朝阳,别恨容容。”
  
  朝阳猛然睁眼,看着公仪琅认真的神情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露出艳丽一笑,含着笑意的眼中无不是对他那句话的讥诮和厌恶,“你想多了,我从来恨的只有你而已。”
  
  公仪琅手上的动作一滞,看向怀中女子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清澈如水,里面倒映的世界也好像变的异常美好干净,现在却黑沉沉的看不清她到底想着什么,大概是真如她所言全是他的恨意吧。
  
  朝阳不畏公仪琅的眼神,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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