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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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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娇娇弱弱的小丫鬟打开半扇车门,中气十足的对着车外的人说:“快停下快停下,公子的身子受不住!”
车辕上的车夫闻声紧拽马鞭,吁的一声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他回首紧张的看向车内,生怕里面的人除了什么意外。
而一直用轻功远远的跟在马车后的众人这时候也停在了马车周围,面色防备的看着四周。
车夫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身边还坐着一位出手相助的陌生人,他低头抱拳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但是低头的一瞬间眼神有一些怪异。
身着麻衣的清雅公子双眼无意识的扫了一眼车内,垂下的车帘挡住了视线,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他也无意看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中一动出手救这些人。
跳下车辕,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的感激,朝着和马车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下一个路口,从路边跳出一人,恭敬的对他行礼,口中叫道:“宫主。”
这个人自然是荆溪,是久不见令仪思之如狂的荆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又错过了什么。
*
小丫鬟一把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朝峰俊秀的脸,他急急忙忙的打开马车内的隔间,将昏迷中的令仪扶了出来,唐溟雨也已经撕掉的脸上的起满了红疹的面具,捉过令仪的手腕仔细的把起了脉搏。
少顷之后,唐溟雨将令仪的手放回她的身侧,对关心的众人说道:“无碍。”
朝峰焦急的心镇定下来,他突然又想起了刚刚离开的麻衣人,看着车辕上的玄十七道:“刚刚那个不是吗?”他只知道那人于令仪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
玄十七看着荆溪离开的方向,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马车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匆匆的从后面赶来一人,护卫在侧的暗卫也没有阻拦,他直直的走到马车的一侧,问道:“殿下可安好?”
朝峰点了点头,“一切安好。”
玄十七对着来人点头示意,叫道:“明若统领。”
明若颔首,跳上车辕,马车缓动,一行人又向着南方而去。
令仪在昏迷之前曾吩咐明若在他们成功逃脱之后救出朝阳,但是明若没有完全听从。为了不让令仪逃脱,弯月城全身戒严封锁,完全是一副找不到誓不罢休的架势。
想要将昏迷的令仪安全的送出城很困难。所以明若算好了时间,在朝峰他们大概快出城门的时候救出朝阳郡主,又故意神色挣扎的告诉她令仪有难的事情。
明若承认,他利用了朝阳郡主和长公主之间的姐妹之情,但是比起救出令仪并护卫她的安全,这些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两日后,马车安全的到了郭南风率领的大军之中。
*
两日后的同一日,荆溪也到了靑句山下。
缘由还是要从令仪发给靑句山的那一封密信说起。兜兜转转,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数日之前,从靑句山上传出一纸和书,江湖莫不遵从,所以将鬼宫残余和江湖众派都召集到了靑句山,言其议和。
议和的结果是鬼宫再从现在的岛屿往更深的海域迁移,世代再不得入中原一步,而中原江湖也永世不在追究鬼宫犯下的种种恶事。
白家的两人也只好重新回到了山顶,他们不是不明世事的山人,他们知道当今的天下虽乱,却终究还是君氏的大胤,而他们是依附隐居在这大胤盛世里的前朝皇室。谁能请动靑句山主出山干预他们报族长之仇?除了那个人别无人选。
然而却也是因为鬼宫继续迁移的条件,让荆溪又错过了一件事情。
幸而,那件事之后,他和令仪再无分离。
*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勇者以名驱之,谋者以利诱之。人间便纷纷绕绕的上演了这一场你争我夺的江山大戏。
当今陛下昏迷不醒,长公主殿下也昏迷不醒,但是知道这消息的人少之又少,各路大军依然忠心耿耿的打击着如火焰渐灭的韩军。却没有料到皇城的禁卫军竟然也突生反意,绝地还击,直接拥着一直藏身在皇城的禄王爷进了乾清宫逼宫。
皇城一时混乱,小皇帝失踪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再加上禄王拿到了传国之玺,金龙宝座在高堂之上咫尺之遥。虽然韩军是节节败退,但是却有诸多大城因为皇城的情形而停止兵戈,保持了观望的态度。
韩家突然醒悟,禄王恐怕早就暗中联络了各大城主。而他们作为禄王谋反的主力军,在这场天下大乱间已然削弱了实力,若是成功,也不可能功高盖主,构成新帝的威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战争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总有人死在了沙滩上。
禄王爷一个人站在朝堂之上,望着他一生都只能仰望的金龙宝座,冷笑一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宝石戒指,突然将这颗他带了快二十年的戒指取了下来,往旁边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掷,清脆的一声响,戒指应声而碎。
禄王!好一个‘禄’字!生生的将他禁锢在富贵王爷的位置上!不过就是告诉他,他可以做一个富贵的亲王,却永远不可能坐上这高高的龙椅!不过就是告诉他,不要和君重锦去抢!
凭什么!明明母妃才是你最爱的女子,明明你也曾对我爱护有加,为何最后会放弃我!就连那个女子,就连那个被他记在心里提不得说不出的名叫白瑶的女子,也爱上了他的弟弟,明明先遇上她的是他啊!是他君重华啊!
禄王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爆发,发了狂红了眼一样的砸着朝堂上所有能砸的东西,记时的水漏被他推翻,里面的水倾洒的倒在了地上,溅在了他的手背上,凉意才让他略微清醒。
他看向台阶之上的宝座,好像看到了当年的先帝的影子,他坐在上面,漫不经心的让内侍宣读着离君重锦为储君的圣旨。
冷笑一声,眼神恢复清明,君重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往龙椅走去。离龙椅还有一步之遥停住,回身望着高台之下,竟然生出了脱离尘世睥睨天下之感,好像真的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呵,怪不得这个位置那么多人你争我夺。
君重华回身,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再走一步便能坐上那天下人都仰望的位置。
大殿之外却忽然起了兵戈嘈杂之声,殿门也被人大力撞开,身着金甲的士兵涌了进来,长矛兵器纷纷指向龙椅前的君重华。
君重华脸色巨变,他的目光看向大殿门外,随着他的目光涌进来又一批金甲军士,半膝跪地,弓成满月,羽箭对准了他的心脏。
君重华心中巨震,心思急转着自己到底漏算了什么,他厉声喝道:“大胆!禁卫军统领何在!”
有两人排众而出,其中一人就是一年前被禄王幕僚策反成功的禁卫军统领,另一人却是相传失踪不见皇后云子鱼。
云子鱼身着银色铠甲,乌发高束,冷冷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君重华道:“皇叔,禁卫军只听从陛下之令,你何事寻张大人?”张大人即她身边的禁卫军统领。
君重华眼带狠色的看向禁卫军统领,又看向云子鱼,兀然笑道:“别人不知,你当本王也不知么,令涧已经驾崩了吧?他后继无人,你们护下的这皇位是给谁的?”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嬉笑之声:“朕多谢皇叔挂念,只是驾崩一事朕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吐血而亡!对了今天码的有些快所有有错误漏洞的地方一定要帮我指出来我会飞奔过去改掉的!
☆、清醒
金甲军往两边让出一个通道,云子鱼和禁卫军统领站在两边,君令涧施施然的走到前面。
他的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之态,但是双眼明亮嘴角微翘的模样表明他并无任何性命之忧。
金殿上的明珠灯火好像更亮了几分,君重华的表情几番变幻,最后归于死寂,颓然后退一步,坐在了高大的龙椅之上。
君令涧站到云子鱼旁边,他的身量颀长,容色清俊,明黄的龙袍也丝毫不夺其颜色,他侧首低头看了一眼云子鱼,眼中的笑意一闪,右手微动,就将女子垂在身边的手握在了他的大掌中,宽大的袍子遮掩了这个小小的动作,所以并无人发觉。
云子鱼一直注意着君重华的动静,所以并没有发现君令涧的动作,直到手上一暖,她僵了僵,侧首看了一眼君令涧的袖袍。
但是在这一瞬间,高台龙椅上却突发变故,君重华由面无表情突然诡异一笑,旋了一下龙椅上的龙头。
轰隆声响,龙椅飞快一转便消失在了高台上。
金甲军哗然,禁卫军统领立刻俯身请命上前查探。但是年轻的帝王袖袍下的大掌摩挲着手中的柔荑,眼睛一眯,说道:“不用追了,已经有人去了。”
皇宫中的暗道密室无人能比影卫知道的更多,既然知道禄王会逼宫,自然也会做好将他逃跑的后路全都断掉的准备。
*
越地的战局接近尾声,公仪琅和韩五陵不敌林冬荣和郭南风的两面夹攻,带着残兵败将往南疆逃窜。而弯月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两军的会师地点。
说是会师,但是两军驻扎地却是一城之隔,林冬荣带领的大军驻扎在城北郊外,郭南风带领的大军驻扎在城南郊外。而昏迷的令仪在南郊营中。
巡逻的士兵在大帐外来来往往,神色肃穆,严密监视着每一个进出大帐和靠近大帐的人,这一切显示着帐中人重要的身份。
帐中的人却还是昏迷不醒。这一个月以来,唐溟雨每日都会替令仪施一次针,将体内游走的毒素逼到手上,再割破指尖流出毒血,以此来维持令仪如微弱烛火的生命,等唐门长老重新研制出解药。
令仪的双手十指已经是伤痕累累,但是昏迷中的她却从未因为十指连心之痛而皱过一次眉头,好像真的是成了一幅没有知觉的木偶人。
在手腕上施今日的最后一针,唐溟雨轻吸一口气,看着令仪原本苍白透明的手变成乌紫之色,拿起一旁的轻薄匕首,飞快的指尖上划过一刀,乌血滴落在玄十九端着的清水里,很快晕染开来。
直到滴落的血珠变成红色,唐溟雨才止了血。收针把脉,唐溟雨心里松了一口气,床上的女子情况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危险。
玄七在一旁将唐溟雨所有的表情都收纳眼底,等唐溟雨到一旁开第二日的药浴的方子的时候,她端着热水到床前替令仪擦拭。
小心避开指尖的伤痕擦拭手掌时,令仪的指尖好像动了动,玄七凝神,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指尖又动了动,像是木偶人第一次动作时僵硬,但是绝不是幻觉。玄七惊喜,猛的转过头去看向令仪的脸,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容上凤眼微睁,带着一些初醒的茫然观察着陌生生的环境。
半柱香过去,玄七匆匆的走出大帐叫来两个士兵,交待了几句之后又匆匆的返回。两个士兵也匆匆的离开,但是很快又回到了帐前,不同的是帐前多了两人。
一个是眼含忧色的林冬荣,一个是飒爽英姿的郭南风。
虽然两人都是一军主将,但是短短几日两大军营已经知道这两位将军是王不见王。
虽然接到消息赶到帐前,但是没有通传还是不能入内,郭南风百无聊奈的看了看紧闭的帐帘,又看了看巡逻士兵手中长矛锋利的枪头,再看了看蓝的澄澈万里无云的天空,最后目光停在了一旁的林冬荣身上。
林冬荣紧绷的侧脸和暗含忧色的眼显然是勾起了她心中的无名火,她勾唇冷笑一声,声如冷冰一般:“原来你也会担心人?”
林冬荣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郭南风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讥诮的说道:“我猜,这个病公主眼里可没有我们的林大将军。”
林冬荣转过头来,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两人对视,空气中好像有火花一样的东西四溅开来,谁都不先退让,直到最后林冬荣冷冷的启唇道:“郭将军,注意言辞,殿下乃万金之躯。”
郭南风冷艳的脸上讥诮之色更重,“真是了不起,如今还学会了维护人。”
林冬荣本想再说什么,但最后却一字未吐,多年前的场景在心底一闪而过,本来便是他大错在前,也怨不得郭南风对他心存怨恨。
这时紧闭的帐帘一掀,玄七低头走了出来,她看着两人说道:“两位将军,殿下有请。”
郭南风轻哼了一声,当先走了进去。林冬荣对着玄七轻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情绪,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的耳力非同一般,两人简短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在她的耳力,当然也包括郭南风对令仪的不敬之词。但是令仪好像昏迷之前便料到了郭南风会对她这位监国公主的不以为意,曾特别嘱咐不可意气用事起了冲撞。
玄七不明就里,所以在令仪昏迷的时候多方打探,才大概知道了缘由。
郭南风是郭华长的长女,自幼便体现其惊人的军事天赋,虽是女儿之身,却在八年前受先帝调遣带着精兵三千到了越地之南。她生性高傲,除了其父便只听从一人之命,就是当年调遣她的曾绝代风华无人可及的先帝君重锦。然而八年匆匆而过,终于接到出兵消息时,才知道先帝已逝,心里自然有了不可名状的情绪,连带着对着昏迷的长公主也有了些看轻。
*
没有人知道令仪对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大抵都是些调兵遣将之事,两人很快又出了帐篷,郭南风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份倨傲的神情,而林冬荣却明显的忧色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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