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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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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个男人径直走向他们时鲁荣明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是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这人只是走错车厢了。直到这人在他们面前站定,心里的侥幸才彻底破灭。他不由对列车员当时没给他们换好票很是气恼,但现在人家已经站在面前,不让也不行了。
“喔,对不起,先生,我和这位姑娘是一起的,但是座位不在一起。能不能和你换一下座位,请先生坐到四号车厢去?”鲁荣明舀出在车上补的那张票对男人。
那男人接过票仔细地看了看,一双贼眼在两人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把票递不给鲁荣明:“不行,我们的人都在这里。让我一个去四号车厢,我们互相就没有照应。这怎么行?还是先生自己去吧,小姑娘在这里好了,我会帮你照顾的,先生就放心吧。”男人这话时非常诚恳,鲁荣明一时也舀不定主意了。
那个当时信词旦旦的列车员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想找到他,肯定得费不少功夫;要是让青柳去四号车厢,那里面的人更加不熟悉,万一再出点事,就麻烦了,反倒是这里,还有一干热心的旅照看着,最最起码,还有那个歧黄高手吕先生呢。
此时火车又缓缓启动了。
他看了看车厢门上方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到上海估计还有两个时辰,要是没有座位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四号车厢为好。
“老李,你安顿好了没有?”和男人一起上车的那个女人在前排回身朝着后面大声喊着。
“嗯,座位找到了,有人占着了,人家正让出来呢!”叫老李的这个中年男人也大声回答着。
“青柳,我去前面车厢了,你在这里小心些,有事就大声叫我,我会听见的,啊?”
鲁荣明关照着青柳。
“啊,先生要走?去哪里?我也跟你一起去!”青柳一听鲁荣明要扔下她去另外的车厢,不由就急了,站起身来就要跟着他走。
“别,你别去,你的位子在这里,就别动了,另外一张票是在四号车厢的,还是我去吧。如果看到列车员,我会让他把我们再换到一起的。听话,知道吗?”鲁荣明拦住青柳,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象对女儿那样,在青柳的脑袋子上揉了揉,又轻轻拍了一下。
青柳听了,便不再吵着要跟去,乖乖地嗯了一声,重又坐下了。
“对,小姑娘不用怕,有大叔照看着你呢,什么事也没有,啊?”那个叫老李的男人踩着座椅把手里的一个包放到行李架上,下来笑嘻嘻地对青柳。
青柳没有作声,总觉得这男人的眼里有某种让自己害怕的东西,因此,依恋地目送鲁荣明消失在前面车厢的门口后,她就紧紧地靠着车壁,蜷缩在座位的一侧,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是哪里人,从哪里来的呀?”男人坐下后,细细打量了青柳几眼,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小妮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呢,于是开口问道。
青柳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她的身子跟着车子一起轻轻摇晃着,脸上安祥而恬静。老李贪婪地看着这张嫩如花骨朵的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香,不禁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被迷昏
“呃,刚才那人是你的男人啊?”老李没有在意青柳对他的不理不睬,继续问道。
青柳本来对这个叫老李的中年男人非常讨厌,根本不想理他的,但是这人却误会了她和那位好心先生的关系,所以她觉得有必要开口澄清一下,于是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满脸不悦地答:“不是。”
“那他就是你的哥哥喽?”老李一听那个年轻人不是这姑娘的男人,心里不由一喜,接着又问道。
“也不是。”青柳又把眼睛闭上了,蹙着眉头不耐烦地答道。
“喔,那就是表哥或是邻家大哥啦?”老李一点也不着恼,继续打听着这小姑娘和那年轻人关系,摸着他们两人的底细。
“嗳,也不是啦!我你这位大叔怎么这么噜唆?人家要睡觉了你怎么问个不停了?”青柳终于火了,睁开眼睛冲老李嚷嚷道。
“喔,小姑娘人不大,脾气倒不小。好啦好啦,是大叔不对,大叔再也不问了,好吧?”老李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所以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地着。
青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重新闭上了眼睛。初次出门的她哪里知道江湖的险恶,还以为这位缠着她问个不停的大叔真的是被她吓住了,因此就安心地睡起觉来。
但是,就是青柳这最后的一瞪,却让这个年过四十,自沪杭铁路通车后就一直在火车上作案,专门从事拐卖女孩子的骗子李心里颤了三下,心想,这回终于遇到个小美女了,不仅能完成大老板交下来的任务,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看到青柳闭上眼睛睡觉了。他偷偷起身,走到前面和他一起上车的两男一女那里,四个人的头埋在一起低声嘀嘀咕咕了好久,然后互相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老李直起身来,看了看车厢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便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四个人都没有注到的是,坐在前排位置上的吕先生的一对招风耳,在他们头碰头嘀咕时,就象兔子的耳朵一样动了起来。两片耳朵向后紧紧贴在耳后的骨头上一动不动,一直等到骗子李离开。三人又重新正襟危坐后,这对招风耳才不露痕迹地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此时的青柳刚刚进入梦乡,浑然不知一个阴谋正在向她悄悄走来。
火车继续平稳地往前行驶着,火车过了七星站不久,鲁荣明回到五号车厢一次。看到青柳正在熟睡,她就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倚在车厢壁上,闭着眼睛,轻轻打着呼噜,嘴里还流下了一丝亮亮的涎水,鹅蛋脸上象搽了胭脂一样,有两团粉色的红晕。他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把她嘴边的涎水轻轻擦去。那一位居然毫无察觉,还巴咂巴咂了嘴,似乎正在吃着好东西。
他又宠溺地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向旁边瞥了一眼,看到那个老李坐在那里脑袋仰靠在座椅背上。嘴巴哈得老大,似乎也睡着了。车厢里很安静。旅们不是在呼呼睡觉就是在吃零食,一切都很正常,他一直吊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又站了一会,看看没事,便转身回到了四号车厢。
鲁荣明刚一离开,老李的眼睛就睁开了,眼里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射出一束锐利的光来,那光盯着鲁荣明的背影不放,但脸上却泛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鲁荣明在快要走出五号车厢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只脚拦住了去路,他心中略微不快,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把脚伸到了走道上,转头正想“借过”,一看,不禁窒了一下,没想到那只脚的主人竟然是吕先生。
“小兄弟,你的小娘子现在怎么样?还好吧?”吕先生收回脚,笑眯眯地问道。
“嗯,还好,她现在睡着了,我没吵醒她。谢谢先生关心!”鲁荣明赶紧收起愠怒的心情,也露出一个微笑低声回答。不知怎么地,听到这位吕先生青柳是他的小娘子,他的心里竟隐隐地有一丝甜蜜和快乐,因此他不想纠正吕先生的误解。
“嗯,这就好。小兄弟,你可要小心看好你的小娘子哦!”吕先生意味深长地向鲁荣明眨了眨眼。
可是,鲁荣明并没有领会吕先生话里面包含着的另一层意思,以为这只是礼节性的嘱咐,因此,点点头:“嗯,我会看好她的。谢谢先生了!”然后向吕先生略略弯了下腰,就向四号车厢走去。
吕先生两手抱在胸前,半躺在硬木座椅上,看着鲁荣明的背影消失在车厢门外,他抬起一只手摸着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心,这小兄弟真是老实得可爱,竟然没有听懂我的话,你把你那个貌美如花水嫩得一掐就出水的小娘子一个人扔在这里,旁边还坐了一个如狼似虎的中年男人,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等会儿万一小娘子不见了你就等着哭吧!真是年轻不懂事,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不知道江湖险恶这句话么?嗨,等会儿不得又要我吕大炮出马了唉,看来我吕大炮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啊,回老家探个亲回来都要碰上这种事
鲁荣明来五号车厢看青柳时,她睡得正是最香甜的时候,此时她正在做梦,她梦到了阿爸、姆妈和阿哥他们了,五阿哥舀着一只肉包子大口地咬着,她馋得口水直流,央五阿哥让自己也咬一口,可是五阿哥朝她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吃过了吗?怎么还要吃人家的?”
“没有,我没有吃过!”她委屈地嚷道,快要哭出来了。姆妈在一旁也帮着她话,让阿五给妹妹咬一口包子。
“姆妈,妹妹真的吃过包子了,你看,她嘴角边还有包子碎屑挂着呢?诺,这里,那里”五阿哥用一根手根点着她的嘴边。
她这才恍然,觉得自己刚才似乎真的吃过一只包子呢。包子馅是肉的,至今嘴里好象还有余味可是她不是还饿着的吗?五阿哥干吗就不肯给她咬一口呢?就一口也不行吗?
她正想再央求五阿哥,那五阿哥却忽然变成了那位带她上车的好心先生,只见他微笑着将手里的包子递过来:“知道你还没吃饱呢,诺,给你吃吧。”
她毫不气地接过已经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咭咭地笑着,边笑边把包子放到了嘴边。可是她的手忽然被人粗暴地抓住了,手里的包子也不知了去向,她心里一急,就醒了过来,这才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确实是被人抓住了,抓她的就是坐在旁边的那个叫老李的中年男人。
“你干什么?放呜呜”青柳愤怒地一甩手,想把那人的手甩脱,同时拧眉怒气冲冲地吼道,谁知,她一句话还没有吼完,鼻子和嘴就被一块布蒙住了,布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她惊恐万状地瞪大眼睛,这才看到老李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年轻了,脸上的皱纹比她姆妈还多,此时她正用屠夫看着刀下小绵羊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一根手指放在嘴上,轻轻地嘘了一声:“乖,别出声啊!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小乖乖你就会睡得象小猪崽崽一样了”
青柳拚命地挣扎着并使劲摇晃着脑袋,想避开那块有难闻气味的布,无奈她的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老李和另外一个男人按住,半分也动弹不了,渐渐地,她的眼皮就沉重得睁不开了,然后,她的意识就迷糊起来,留在她眸子里的最后一个影像是那个老李俯身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好了,眼球也不动了,总算摆平。下一站我们就下车吧。”然后一阵难闻的臭气钻进了她的鼻子,再然后,她就彻底地沉入黑暗没有了知觉,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闻不到了。
“下一站是松江呀,我们也下吗?会不会下得早了一点?”另外的那个男人问道。
“早什么?松江我们也有个点的,我们先在那里待几天,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后再把这小姑娘送到四马路(今福州路)会乐里的‘长三堂子’(当时上海滩上的的一等妓院)里,让那个梅老鸨给好好教一下”
“是啊,这小姑娘长得真是齐整(漂亮),粉嫩嫩水灵灵的,你看她这个腰身,屁股”那个男人着,一只手就伸到了青柳身上,嘴里还嘿嘿地淫笑着。
老李一巴掌拍掉了那只手,正色道:“谁也别打这小姑娘的主意,这朵鲜花是要送给尤老板的!”
“噢,原来这样啊”一听这小姑娘是送给尤老板的礼物,那个男人便悻悻收回了手。尤老板可是他们这一行里的大老板,他手下徒弟徒孙有四五千人呢。
“尤老板不是已经有六个老婆了么?怎么还要啊?啧啧,大老板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看到青柳好长时间一动也不动,女人便放开了紧紧捂住青柳嘴鼻的那块布,接上话头。
“你们知道个屁啊,尤老板也不是他自己要用,他也是送人的,据是送给法租界法捕房里的那个督察长任文桢的呢”老李一副上层人物信息很灵的样子,得意地悄悄着内幕消息。
“啊?大老板也是送人的呀?”四周的几个人全都露出惊疑的神色。
故事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旧上海人口贩子的情况。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遭反诬
在上个世纪縀十年代的上海滩上,有不少的黑社会帮派,干的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勾当,其中有一种一本万利丧尽天良的买卖,这就是贩买人口的行当。当时,贩买男孩的江湖黑话叫“搬砖头”,贩卖女孩的帮会黑话叫“摘桑叶”。其它还有那些将男女青年贩至国外的,则被称为“贩猪仔”或是“国际护照贩”
“搬石头”的头目,是上海虹口捕房刑事股探长尚武,这人脚踏青红两帮,自己收有徒弟两千余人,凭借捕房探长职权和帮会门徒势力,并与吴淞路潮州三合会流氓互相勾结,拐骗大批男孩,运至广东等在贩卖。因为当时广东有一种风俗,一些有钱的华侨及富商、地主等大户人家,除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外,还会另外领养一二个小男孩作养子,并对养子进行和亲子一样的教育和培养,将来孩子长大成年后,看谁的能力强就将家产交给谁继承。由于这个原因,广东一带对男孩的需求很大,这就给尚武等黑帮分子提供了一条财路,他们将在上海市及周围县城拐骗来的男孩大多运至广东贩卖,牟取暴利。解放后,尚武因罪大恶极,被人民政府镇压。
“摘桑叶”的头目有两个,一个是公共租界老闸捕房刑事股探长尤阿根,就是骗子李他们口中的大老板。尤阿根原是上海滩上一个混迹街头的小流氓,参加青帮后,便干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他用钱行贿进入捕房当巡捕,然后又靠钱铺路被升为探长,他有徒弟徒孙五千余人,贩卖的对象主要是少女。其中礀色好的,卖入四马路(今福建路)会乐里的“长三堂子”(比较高等的妓院),相貌差的则卖给低等妓院充当野鸡。
另一个头目是法租界法捕房刑事科外勤股督察长任文桢,这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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