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生物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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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我了。”痨病鬼老头说着，摇摇头，一声叹息。

“不……不是这样的……爷爷……您误会我了。”许乾铭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么快那几个孩子为什么和你打架呢？”痨病鬼老头问道。

“他们给我起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绰号，什么‘幻想家’、‘外星人’、‘梦游者’，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痨病鬼老头笑起来：“哦，哦，真有意思。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说下去。”

“这都是我的史地老师尔朱德威纵容的，他是个不称职的老师，总爱嘲弄我。这几个坏学生就是被他纵容坏了的。”许乾铭非常信任痨病鬼老头，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个目前只见了两次面的老头。

痨病鬼老头非常认真地听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专注。

第一次遇上过这么好的听众，这使得许乾铭很高兴。

许乾铭稍作沉吟，说道：“我猜想，是不是这漫长的中间另有几代地球人，由于某种原因灭绝了，我们这一代出现的时间并不是几百万年前。正象几百年前某位大科学家所说的那样，人类已经发生过三次世界大战，第四次世界大战之后，现有的人类灭绝，几百万年以后，新的一批人类诞生了，又用石头打仗，就这样人类又经历着新一轮重新创生的过程……”

“哦……哦……我的孩子！”痨病鬼老头忽然托着头呻吟起来。

许乾铭大吃一惊：“爷爷，你没事吧？”

孙归元已把车停了下来，转过身急切地叫道：“博士先生，出了什么事？”

痨病鬼老头勉强摇摇头：“没什么。”

他转过脸用古怪的眼光看了许乾铭好一会，最后抚着他的头说：“不必担心，我的孩子，你不介意从这儿下车吧？”

许乾铭摇摇头，说道：“您多保重，再见。”

许乾铭恋恋不舍地下了车，痨病鬼老头向他招招手，车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第二十一章独孤天骄

第二天，许乾铭起床很晚，为了不迟到，他跑起来。一辆车忽然停在他近旁。

“喂，乾铭孩子，上学要迟到了吗？快上车吧！”正是那位痨病鬼老头。

“博士爷爷，早上好！”许乾铭高兴极了，忙跳上车。

“哦，我可爱的孩子，我每天都来接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和您在一起快活极了。不过，我是住校生，不经常回家。如果我每天都回家的话，我非常乐意您每天都来接我。”许乾铭回答道。

“这样吧，虽然你不经常回家，但这并不妨碍我每天来接你一次。时间由你来定，我就会开车来接你。可以在早上你上课之前，可以在中午，也可以在放晚学以后。以后你有了问题，就不要再问尔朱德威了，我会比他解答得更适合你的心意。”痨病鬼老头道。

“那太好了！”许乾铭拍着巴掌，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临下车了，许乾铭忽然想起个问题：“博士爷爷，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向我的父母介绍您呢。”

“哦，我倒忘了！”

他递给许乾铭一张名片，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名片上有我的手机，以及住宅地址，孩子。”名片上写着“天外天计划研究所博士独孤天骄。”

从此，独孤天骄的车每天都来接许乾铭到校外一次，有时在早上，有时在中午，有时在放晚学以后，时间由许乾铭自己定，在车上，独孤天骄每天都替许乾铭补习史地课。

在独孤天骄的帮助下，许乾铭的史地课成绩很快提高，由中等成绩到全年级前三名的优秀行列，而且许乾铭也再没问过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尔朱德威对此似乎很高兴，他一改以前对许乾铭的态度，说许乾铭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学生。

这天，学校要组织全校学生去距离校外三十余里的山岭中旅游。

许乾铭兴致很高，早上八点钟，同学们已在校门口排好队准备出发了。

只是尔朱德威似乎有什么事，脸色很阴沉。

许乾铭看着那碧净如洗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心儿早飞向了那绿草茵茵的山野。

“走向广阔的原野，走进大山的怀抱，采几朵点缀在绿毯上的花儿，喝几口欢快流动的山溪水，我们走向了大自然。……”许乾铭唱起了自编的歌儿。

许乾铭觉得似乎有人在盯自己，猛然回头，看见了一道阴沉沉的目光，那人正是尔朱德威。

他们很快来到了山岭里。

许乾铭高兴地到处跑着采花儿，捉飞虫，不知不觉离开了大家。

当许乾铭转过一个山角时，忽然看到了独孤天骄博士，他正站在一棵松树旁，那辆许乾铭熟悉的小汽车廖在那儿，孙归元伸着头看什么。

“博士爷爷！”许乾铭欢叫着奔过去。

令许乾铭惊讶的是，独孤天骄竟然正和尔朱德威在一起，似乎还正谈论着什么重要的事，看起来，他们一点也不陌生。

看到许乾铭疑惑的目光，尔朱德威显得很不自然。

这几天，自从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张鹏举因病住院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回学校上课，一直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抢救。体育老师陈翱翔一直就在高三一班身兼三职：体育老师、代班主任、语文老师。

可是，陈翱翔也于许乾铭不在学校的那几天得了重病，住进了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抢救。

现在由尔朱德威代班主任，体育课暂时停上，等体育老师出院以后再上。

除了史地课以外，语文课也由尔朱德威来上。

“哦，孩子，过来吧！”独孤天骄博士招呼许乾铭。

“许乾铭，这位先生要求准许你离开班级，我答允了。你要好好跟着这位先生，不要乱跑，免得出危险。”代班主任尔朱德威非常严肃地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们，许乾铭对此很奇怪。

“太妙了，让我们痛快地玩吧！”许乾铭兴奋地叫着，把刚编好的花环挂在独孤天骄博士的脖子上。

刚转身要跑，独孤天骄博士一把抓住许乾铭：“嗯，乾铭孩子，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看书展，我专门来接你的。”

“不能明天吗？”许乾铭一下失望了。

“噢，你知道，明天就闭馆了。”独孤天骄博士凝视着许乾铭，使他不能拒绝。

许乾铭闷闷不乐地上了车，汽车在蜿蜒盘旋的山间小道上奔驰，他贪婪地从车窗向外看着群山峻岭。

忽然，一个发着幽幽蓝光的碟状飞行物映入许乾铭的眼帘，那是一个飞碟！

许乾铭屏住了呼吸。

飞碟在对面山头缓缓飞行，位置正好是他采花的地方，似乎在搜索什么似的。

这时，许乾铭大叫起来：“博士爷爷，你看，飞碟！”

独孤天骄博士一下扑过来，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瞪大眼睛盯着那不明飞行物。

“停车，快停车！”许乾铭忙喊孙归元。

许乾铭想下去看飞碟，因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许胡闹！危险！知道吗？”独孤天骄博士忽然严厉起来，一下拉上了窗帘，把许乾铭紧紧搂在怀里。

“开快点！”他急促地命令孙归元。许乾铭又是吃惊又是委屈，睁大眼睛，看着那忽然象雕像一样冷酷、陌生了的宇卡博士。可是，博士根本不看许乾铭，他那样紧紧地抓住许乾铭，以至于动弹不得。

群山被甩在了身后，独孤天骄博士恢复了慈祥的神态。

“孩子，那东西很危险，我不许你靠近它。我爱你，明白吗？”独孤天骄博士很激动，似乎不知说什么好，许乾铭被感动了。

“我再不惹您生气了。”许乾铭靠在独孤天骄博士的怀里。

车停在镇里的一家旅馆前，独孤天骄博士把许乾铭带到了一间房里。

“喏，这是我的家。”许乾铭四处打量，房间里没有任何能表明独孤天骄博士身份的东西，但到处都极其整洁。

“先生，你原来住在哪儿呢？”许乾铭好奇地问。

“哦，那是个好大好大的金字塔状的蓝水晶城堡，美丽极了，还能看见美人鱼儿游呀游。”独孤天骄博士一本正经的样子。

“哈哈，你在和我逗乐，博士爷爷，那是童话世界里的海底宫殿，你可骗不了我。”独孤天骄博士和许乾铭一齐大笑起来。

他俩谈了一整天，也没去看什么书展。

当天，《启明日报》就连篇累牍地报道了山岭中出现飞碟的事件。

学校里更是闹翻了天，每个人都在神色激动地谈论飞碟，只有许乾铭和尔朱德威象没事一样，许乾铭越来越感到，尔朱德威实实在在是个神秘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乾铭十八岁的生日到了。

这天，许乾铭独自到逍遥公园去，这里一向少游人，今天也同样。

许乾铭一口气跑到树林中的一块草坪上，打了几个滚，翻腾了一阵子，又采了两朵红色小花夹在书里。

忽然，他听到一种“嗡嗡”声，一团幽蓝光球从树丛间慢慢飘过来。

许乾铭猛然感受到了危险的到来，惊恐万分，跳起来拼命向外跑去。

就在许乾铭跑出树林时，他感到一道光从背后击中了他，许乾铭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当许乾铭醒来时，他正躺在一间摆满了仪器的蓝光莹莹的屋子里，独孤天骄博士和孙归元正忙着操纵一种怪模怪样的仪器。

许乾铭全身疼得象火烧伤了似的，半点也动弹不得。

“博士爷爷……”许乾铭吃力地叫道。独孤天骄博士忙凑在许乾铭脸边，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脸上滚落到许乾铭的脸上。

“我要死了，是吗？”

“不，不，你一定会得救的。”

“飞碟人为什么要杀我？”

“我说不清。”

“哦。没事，我不怕死。”许乾铭想笑一笑，可笑不出来，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忽然，许乾铭听到孙归元惊喜的叫声：“尔朱先生赶到了。”

尔朱先生？是尔朱德威吗？许乾铭正要弄清楚来者究竟是不是尔朱德威，但却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涅盘之舞

赵高的家中。

赵高的姐姐赵丽华从席梦思上一觉醒来，睡眼惺松，一付慵懒倦怠的模样。

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左臂有些麻木，似乎经络不通。

她揉了揉，还是不济事，于是从枕头下摸出遥控传话器，按了按标有“h6”的键钮。

“则”接到信号，掀开门，轻轻走进赵丽华的闺房。

“去把机博士请来。”赵丽华娇漓漓地下达指令。

“h6”声控装置上的接收信号灯闪烁了一下绿光，接着便立正、向后转，出了房门。

赵丽华娇生惯养，生下地就被宠坏了。

她穿衣、吃饭、洗漱……一切均由机器人仆人侍候，只要赵丽华动一动小指头，一切就都顺遂心愿了。

机博士立刻赶来了，小心翼翼地替赵丽华仔细作了诊断，委婉地劝慰说：“麻木是肢体丧失功能的信号，是长期不活动的结果，唯一的办法是辞掉所有的机器人保姆……”

“天啦，在这个电脑时代，没有机器人服侍我，那我可怎么活呀！”赵丽华伤心地叫道，眼角上挂着一颗泪珠，晶莹闪光。

“那怎么办呢？我等待你的指令。”机博士忐忑不安地嗫嚅着。

“干脆把左手换成机械手臂，不就得了吗？”

机博士不忍心看见赵丽华掉泪，更不敢违抗她的指令，只得作了手术。

麻木消失了，赵丽华好不快活，连声向机博士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原来，机博士也是机器人。

好景不长，过了几天，赵丽华又感到全身麻木，病情可比上一次严重多了！她又不肯下床活动，只得又召唤机博士，执意要求拆换肢体。

机博士无奈，只得一次又一次地作手术，将赵丽华的四肢和躯干，统统换成机械装置。赵丽华感到周身通泰，惬意极了！

可是，麻烦事儿又来了！

赵丽华由于无所事事，便每每对镜梳妆，顾影自怜，陶醉于自己姣美的脸蛋，突然，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眼角有那么一丝若隐若现的鱼尾纹，这一下非同小可，她心急火燎地又召来了机博士。

机博士耐心听完赵丽华的叙述后，苦口婆心地解释道：“青春永驻是不可能的，因为新陈代谢是不可抗拒的规律。不仅仅是人，包括所有的物质甚至地球，都要经历产生到消亡这一过程。地球在茫茫宇宙中只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星球。说地球微不足道，是相对于广袤无垠的宇宙而言的。但地球又是一颗非常了不起的星球，茫茫宇宙中类似地球这样了不起的星球寥寥无几，那些星球上基本上都是没有生命的，就算有，也只有低级生命，连虎狼这样的动物都没有，更不必说智慧生物人类了。虽然地球是一颗非常了不起的星球，但这并不意味着地球将永远存在。凡是产生的东西，都要经历成住坏空四个阶段，万事万物都如此，我们的地球也不例外。”

“不，我才不要衰老，不要死去，一定要永葆青春，达到永恒！就算地球真的有消亡的一天，我也要活到地球消亡的那一天。我不相信地球有消亡的一天，现在的宣称地球会消亡的科学家都是骗子，他们明知自己只能活几十年，所以才宣扬地球也会消亡，太阳也会消亡。我相信地球是永恒的，太阳是永恒的，宇宙中一切星球，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都是永恒的。所以，我才要永恒。”赵丽华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机博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得和机器人医生们共同会诊。

机器人医生们讨论了一整天，大家各执已见，莫衷一是。

赵丽华可不耐烦了。

她破天荒地下了床，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会诊室。厉声斥责机器人医生们：“你们别忘了，是人类创造了你们，你们竟然胆敢不执行我的指令！”

机器人医生们屈服了。

在机博士的主持下，成功地进行了换脑手术。

赵丽华笑逐颜开，因为她红颜长驻，永不衰老。

她终于达到了永恒。

每当夜深人静，人们走过医院存放人体器官的贮藏室时，总会依稀听到一声声细微的呼唤，有如一缕断断续续的游丝：“我真的永恒了吗？”

——这到底是不是赵丽华大脑的最后思维呢？

这是一个灾难的夜晚。

是夜，零点整。

天文学家说今夜零点整有一场千年不遇的两大星宿相撞事件，密集的碎片形成满天的流星雨，有全世界有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