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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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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吏也停下了脚步,在一颗树后面面远远地望着白净年轻人,心里有点好奇,因为这白净年轻人虽然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但现在看背影却定力十足,仿佛如一株傲立挺拔的寒柏,虽迎着风雪却纹丝不动。
白净年轻人站了好一会,仿佛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慢慢向自行车走去。萧何吏心里一动,想起了去年的冬天,自己一个人在白杨林里那种悲凉与无奈,不由产生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忍不住就要上前打个招呼。
可就在这时,一件令萧何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年轻人突然提速,向前猛跑了几步,跃起了身子,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身子几乎平了起来,两脚先后踹在了一颗大槐树上,然后借着树的反弹,身子反向飞出又一个漂亮的出腿踹在了另一颗半大槐树上。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整棵槐树猛颤了起来,树上的鸟四散飞去,残留在枝干上的雪也飘飘洒洒的落下。
白净年轻人却没有停顿,骑上自行车远去了,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萧何吏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萧何吏定了定身,还是不太敢相信,慢慢地朝白净年轻人踹的树走了过去,一看之下,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但心里却更震惊了,两棵树上三个脚印,厚实粗糙的槐树皮被磨去了三小块,树皮下面的树干清晰地露出了新鲜的淡黄色。
“娘的,不爱护树木。”萧何吏骂骂咧咧地倒退了几步,也猛地冲上来对着一颗槐树全力地踹去,因为用力过大,差点被巨大的弹力给弹躺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这副狼狈相与刚才白净年轻的飒爽英姿估计是不能同日而语,而且萧何吏感觉自己的脚踝疼得厉害。
自己也是练过三拳两脚的人,估计也能做到吧!萧何吏一边想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树旁,用期待地眼神望去,但结果让他极度失望,树皮几乎没有任何损伤。萧何吏不死心,又用手扒拉了两下,想看看或许已经松动,只是没掉下来,但结果还是失望。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那个白净年轻人居然是个高手!萧何吏又走回白净年轻人踹的那棵树,抚着那片掉了皮的树干啧啧地发着感慨。
噩梦成真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萧何吏暂时停止了感慨,掏出电话一看是陈玉麒打来的,刚一接通,吼声就传了过来:“几点了,还让不让吃饭,猪肉呢?娘的!你不会是买了小猪准备养大杀了再吃吧?”人都有两面,陈玉麒也不例外,平时斯斯文文的,但与关系越来越近的萧何吏,却也时常露出一丝粗陋。
“不去了,你自己吃吧!”萧何吏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小子去了财政局以后脾气见长啊。”
“就见长了,怎么地?”陈玉麒挑衅地说道,顿了一顿,又换了一种口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不想吃了,我直接回家了,以后再说吧。”萧何吏说完挂断了电话,话筒里陈玉麒的骂声刚蹦出几个字就被截断了。
回到租住的小破屋,虽然时近中午,但没吃早饭的萧何吏依然提不起一点食欲,躺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是本刚买的关于如何做领导的书,马上要去一队当队长了,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复杂,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不清为了什么,没来由地心烦意乱着,最后索性蒙头大睡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地起来,寻摸了老半天,找到几根以前剩下的火腿肠,又从暖瓶里倒了一杯隔夜的水,今天招呼肚子的唯一一餐就这样打发了。
趴在窗台望着外面的夜色抽了两支烟,心里还是莫名地烦恼和不安,单老最后说的那句“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最后索性又上床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萧何吏便起床去了单位,等打扫完了卫生,陆春晖第二个到的。萧何吏照例与他开玩笑,可陆春晖的表情不太自然,躲躲闪闪地支吾了几句便打水去了。
陈方凌是第三个到的,仿佛没睡好的样子,眼圈黑黑的,见了萧何吏也是不自然地一笑便回屋了。
萧何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这两个人怎么如此反常,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自己有关,有心去问个明白,却又不知道如何张口,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正坐在那里发呆,门一开陈方凌拿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有些低沉地问:“你知道了没?”
萧何吏心里一沉,表面却故作轻松地说:“我早就知道了,就看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陈方凌没说话,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悲悯地看了萧何吏一眼,转身走了。
萧何吏咬了咬嘴唇,拿起了文件,第一眼就看到了任命李青云为一所所长的字眼,手不禁有些发抖。坚持着把文件看完,没有提及自己一个字,难道关于自己竞争一队副队长的任命被取消了?
萧何吏呆呆地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猛地站起身向冯连才的办公室走去。
思想工作
冯连才正提着暖瓶向茶杯里倒水,见萧何吏进来,笑眯眯地向沙发方向抬了抬下颌示意他先坐下。
萧何吏带着情绪先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才闷闷地坐到了沙发上。
冯连才沏好茶坐下,拿起文件瞄了一眼,很平淡的口气:“乔局长找你谈过了?”
“谈什么?”萧何吏一愣,说道:“乔局长没找过我啊!”
这下轮到冯连才愣住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半响才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诧异地问:“这个,没跟你谈?”
萧何吏这才明白冯连才说地是文件上调整的事,于是更加坚定地说:“没有!”
冯连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也太欺负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连基本的思想工作都免了,就算萧何吏逆来顺受,但这是起码的尊重啊。
“冯局长,我竞争的不是一队队长么?怎么成了李青云的了,而且调整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局里准备怎么安排我啊?”萧何吏的脸色很难看,很委屈的样子。
冯连才半响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何吏啊,以后工作不能只低头拉车,还要抬头看路啊。”
萧何吏低下了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看路。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冯连才起身走过来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去找乔局长谈一谈吧,就像当初竞争一样,该争的一定要争,不该让的一定不要让,咱们不是乱争乱抢,理在咱们这边。”
萧何吏没说话,默默地站起身出门向乔玉莹办公室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转身向综合科走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如何据理力争。
经过局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陆春晖喊住了他:“刚才去综合科没找到你,干吗去了?乔局长找你。”
萧何吏没有说话,很机械地转过身重新向乔玉莹的办公室走去,脑子在急速运转着,好像有无数的理由和说辞,却又仿佛是一片苍白。
敲门进屋,萧何吏垂首站在桌前:“乔局长,您找我?”
“何吏,来,坐下。”乔玉莹难得的和蔼亲切:“调整名单看了吗?”
萧何吏不太适应乔局长的这种态度,有些拘谨地点点头:“看了。”
“何吏,你也知道,二队的执法,尤其是动检执法是很危险的,前些日子我们就有两个同志牺牲了,这件事让二队执法人员思想波动很大,现在朱所长又请了假,队里目前管理混乱,人心很散,工作也难以开展,就连工资都要发不出了。”乔玉莹观察着萧何吏的表情:“我思来想去,二队的工作只有让你来临时担任,我以前总听小影说起你的勇敢,而且上次在牧羊乡遇到恶狗的时候,我也亲眼见过了,呵呵”
萧何吏极少听到乔玉莹的夸奖,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走坐在那里不说话。
乔玉莹声音变得极其柔和起来,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声调,充满了女性的柔弱:“何吏,先代理二队队长吧。就算帮我一个忙,你愿意吗?”
局长居然求自己帮忙!萧何吏心里一震,连忙抬起头来:“局长,我愿意!”
乔玉莹神色凝重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何吏,我相信你!拿出你的魄力与才智,干出个样子给我看!”
这话里隐含的信任与期待让萧何吏有些热血沸腾,虽然明知道是套,却也甘心往里钻。刻苦地钻研,努力地工作,不就是为了苦苦等待领导的一句认可吗?
“具体的工作多向冯局长汇报,也可以直接向我汇报,不要有顾虑,放手去干,凡事还有我呢。”乔玉莹站起来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这柔和的声音和软软地拍打,让萧何吏心里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明天牧羊回老家了,过完中秋回来,老家是不能上网的,所以会停更几天,给大家带来的不便,牧羊表示深深的歉意。
冯局建议1
萧何吏出了乔玉莹的办公室,并回身轻轻地把门关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心终于踏实下来了,这些天来,他最担心地并不是能不能去当一队队长,说到底那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了,而真正让他一直莫名地忧虑的,是这次竞争算不算数,自己会不会真正享受到副科待遇。
早上一看调整名单上没有自己名字,那一刹那,心都凉了半截。不过现在好了,自己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副科了,而且就要去代理一个正科级的职务,萧何吏抖擞了一下精神,向冯连才办公室走去。
冯连才正双手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发呆,脸上没有一点惯常的弥勒笑容,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让萧何吏去找乔玉莹,如果万一发生点语言冲突,那对萧何吏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自己精心考虑的计划也会因此而泡汤。不过转念又一想,办公会上定好的事情,并且已经下发了文件,是不可能凭三言两语而轻易改变的,这样一想,心里又略安定了一些。
正在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冯连才一扭头,原来是萧何吏。望着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得萧何吏,冯连才心里十分诧异,乔局长改变主意了?不可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朝令夕改的人啊。
“何吏,坐。”看到好像没出什么状况,冯连才也稍稍放下了心:“找到乔局长了?”
“恩,乔局长让我去代理二队队长。”萧何吏兴奋中透着憧憬,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望着冯连才:“冯局长,我去了该怎么干?您要多费心教导啊。”
冯连才心里暗暗佩服乔玉莹,不愧是政工干部出身,做思想工作确有独到的一套,才七八分钟的时间,就把刚才还面如死灰惊惶无措的萧何吏弄得容光焕发干劲十足了。
“想通了?你愿意去二队?”冯连才笑呵呵地端起了茶杯。
“到哪都行,我刚才在文件上没看到我的名字,还以为这次竞争不算数了呢,担心了老半天。”萧何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还心有余悸。
冯连才无奈地摇摇头:“你这要求也太低了,你不想去一队?”
萧何吏一脸诚挚地说道:“能去最好,不过这种一步登天的好事,说心里话,我从一开始也没抱多大希望,能竞争成功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现在就算不安排我实际职务,光让我享受副科级我也知足了,毕竟工资能涨不少呢。”
冯连才不忍浇灭萧何吏的工作热情,但又不想他被乔玉莹卖了还帮忙数钱,更不愿意为此影响了自己的计划,就沉吟着说道:“据我所知,二队目前的财务状况很差,收支很不平衡,人员工资发放都成问题。另外,二队的人员构成很复杂,有林业稽查的,有水政监察的,有农业执法队的,也有动检所的,都是些临时人员,良莠不齐,很难管理。”
萧何吏轻轻地点着头,乔玉莹局长期待的眼神又在脑海里闪过,决不能辜负乔局长的信任与重托,想到这里,抬起头异常坚定地对冯连才说:“冯局长,我一定拼尽全力干好!”
冯局建议2
冯连才见萧何吏非但没有气馁,神情反而更加坚毅了,大有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架势,不由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半响才又思量着说道:“一队的管理对象都是区里的大企业,而二队的执法对象基本都是些小摊小贩,他们有两个特点,一是没钱,二是素质差,也就是说即便为了块儿八角的收费,也很容易发生突发事件。”说完看了看萧何吏,意味深长地说:“何吏,你年轻不懂,出现任何重大一点的事件都不是你能担得住的,轻则挨批评受处分,重则就有可能撤职甚至开除。”
萧何吏心里一紧,脑海中闪过那个叫壮子的大汉拿着刀与麻子对持的场景,神情凝重地望着冯连才:“冯局长,那您说我该怎么办?从哪着手?”
冯连才端着茶杯光喝水不说话,好半天才把茶杯放下,却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打开,看了一下,这才关上门,走回来紧靠着萧何吏在沙发上坐下,压低声音说道:“何吏,说得对你听,说的不对你不要听,但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你好。”
萧何吏看到冯连才谨慎的样子,心里有点感动,也有点好笑,忙肃容端坐问道:“我明白,冯局长,您说吧!”
冯连才说话犹如蚊子叫一般:“何吏,二队的情况太复杂,要想短期内改变几乎不可能,而你也仅仅是个代理队长。”冯连才停顿了一下,掏出烟递给萧何吏一颗,自己也点上了一颗,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乔局长说了,让你带三个月工资过去,但并没有明确这是人员工资,也就是说,这个钱可以作为活动经费来使用。”
萧何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冯局长,您的意思?”
“送礼。”冯连才悠长地吐出一口烟气,平淡却清晰地说道。
萧何吏一愣,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不合适吧?”
冯连才一听马上站了起来,有点不悦地对萧何吏说道:“呵呵,觉得不对就当我没说过。”
萧何吏赶忙站起身,一脸的歉意:“冯局长,我哪懂这些事,您说,具体该怎么办?”
冯连才有些不满地看了萧何吏一眼,不过还是慢慢地坐下了:“何吏,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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