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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何冉我爱他-贱女孩 bitch gir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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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你来吧,我在网上给你买车票。”靖靖姐也很开心,终于有我陪着她了。
  “话说,那些大叔级的人物,难道就没有一个不猥琐的吗?”我笑着说,更加好奇了,“姐啊,是不是你的眼光太高了?”
  “不是啊!等你来了你就知道了!真是太恐怖了!”靖靖姐停了片刻,“有一个不猥琐的,看起来挺斯文,戴着眼镜,是搞测量的。”
  “噢?难得你给一个这么高的评价,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眼光了。”我还在跟靖靖姐开玩笑。
  我做好了这个打算之后,也不再担心夜里睡不着觉、做恶梦之类的了,一夜不睡,到靖靖姐那里补觉也是可以的。靖靖姐也是一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买的第二天下午一点多的火车票。在经历了一夜的失眠与恐惧之后,我就坐上了去往郴州的火车。广州距离郴州很近,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到达郴州火车站时,还不到下午六点。
  靖靖姐的工作很清闲,我在火车上时,几乎全程都在跟她聊天。那时,我对郴州工地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到下了火车时,还感到非常兴奋。至少,我不用一个人在宿舍里担惊受怕了。靖靖姐下班之后,就去火车站接我,带我回到她住的地方。
  工地在郴州附近一个小城镇的郊区,建在漫天空地里,住宿条件虽然说不上有多好,至少有空调。到了工地之后,我就体会到了靖靖姐之前说的恐怖,整个工地加上我,也才只有三个女的。我来这里之前,只有靖靖姐,和一个做饭的阿姨。
  靖靖姐领着我往房间里走时,路过那一群打牌的男人,六点多,刚从工地回来等着吃饭的时间。工程刚开始,他们整个项目部也没有很多事情要做,清闲时便聚在一起打牌。我们路过时,甚至有男人说,“又来了一个美女!”其他人也是哄笑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猥琐,我刚到的时候,还非常不习惯,尽管靖靖姐已经提前跟我说明情况了。
  吃饭的时候,我更加能体会到靖靖姐所说的那种“猥琐”了,他们那些男人,几乎都是光着膀子,对着大风扇吹。我和靖靖姐盛好饭,把菜夹在碗里,躲到房间里吃。在我去之前,靖靖姐也才去了十天左右,也不是很习惯这种狼队里的生活。
  我和靖靖姐坐在房间里,我开始偷偷地问她,“姐,你之前说的那个不是很猥琐的人,是哪一个啊?”
  靖靖姐噗嗤一笑,停下吃饭,“就是站在里面的那个,还在戴着眼镜,等会儿出去我给你指指。”
  然后,借着吃完饭出去放碗筷时,靖靖姐准备给我指一下,却见桌子边只剩下了几个人。靖靖姐环视了一下,指着一个坐在电脑前穿着上衣的背影,非常小心谨慎地说,“喏,就是他。”
  我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也几乎知道了他是哪一个人,毕竟靖靖姐说了只有一个不是很猥琐的,我一开始就在留意是哪一个了。回到房间里之后,我跟靖靖姐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了,我也觉得他是唯一不猥琐的一个,看来咱姐妹俩的眼光,还是挺相似的。”
  没想到后来,那个工地上唯一一个不是很猥琐的人,竟然成了我的师父,就是我前面多次提到的三师父。在后来假期过完我回到广州之后,我曾在空间日志中写了关于郴州工地上的一些事情,三师父看完,再打电话时就劈头盖脸地问我,“我明明一个光明正大的君子,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是‘不是很猥琐的人’,你们什么眼神啊?”
  我在电话这边,赶紧陪笑着解释,“我们对你的评价,已经很高了啊!唯一一个不怎么猥琐的人,唯一一个啊!”我特意强调“唯一”这两个字的功效,直到三师父不再跟我计较。
  第一天晚上,为了不看见那些男人,我和靖靖姐把洗澡的时间推迟到了最后,让做饭的阿姨洗完叫我们。没想到那么晚的时间了,还是如靖靖姐的语言,我看到有只穿着内裤就走来走去的男人。无语至死,也为我毕业之后的工地生活,开始暗暗担心。
  我在郴州工地上总共住了二十多天,每天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记忆的顺序,更是无从想起,暂且就记录一些与三师父有关的事情吧。按照这个线索,很多事情就能够被串起来。
  知道了我和靖靖姐认为唯一一个不猥琐的人是哪一个之后,我开始默默地关注他,甚至记下了贴在办公室门后面纸上的他的手机号码。无论是吃饭的时候,还是趴在栏杆上时,我都会有意无意地看着他在哪里。总之,从一开始,我就有跟他认识的打算,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那个工地本来是农业用地,种的是庄稼,附近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很小的村庄,环境和空气都非常好,夜晚还能看到很多星星。要知道夜晚的星星,广州市里是看不到的,即便在南校区时的大学城,也是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处在市区里的北校区了。所以,我常常怀念在家里度过的那些夏天夜晚,伴随着我的童年,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来到郴州惊喜地发现能看到很多星星之后,我忍不住开始喜欢这里了。
  刚去到工地,还不熟悉情况的那几天晚上,做饭的阿姨都会告诉我和靖靖姐冰箱里有西瓜,赶紧去吃,晚了就没有了。我欢呼雀跃地打开,看着很多个头又小又不整齐的西瓜,就问阿姨是在那里买的。阿姨笑着说,“不是买的,是小邓他们在地里摘的。”
  小邓,姓邓,指的就是那个唯一一个不猥琐的人,也就是我后来的三师父。我一直在关注着他,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当然也知道他的姓名。自从听做饭的阿姨说是他们摘的西瓜之后,就对他更加好奇了。三师父是工地上搞测量的,要跑遍整个工地的用地面积,别人还在最近的地方挖基坑,所以他见到的,应该比他们多一些。
  我敢肯定,在我一开始就在注意着三师父时,他肯定也在注意我。工地上本身只有三个女的,而我又是后来才去的,还不是去工作,是去找靖靖姐玩。在刚到之后的某次吃饭时,靖靖姐曾对着大家介绍过,说我是学土木工程专业的,在广州读书。我敢肯定,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了。
  后来,我故意在有意无意间表示自己想去地里摘西瓜,我忘了是我主动给三师父发的短信,还是做饭的阿姨给他说的,后来,他确实就叫我一起去摘西瓜了。而在这之前吃饭时,其中一个领导也说过,既然我是学土木的,来这里可以算作是实习,就跟小邓一起,看他们搞测量吧。在工地上,除了我和靖靖姐,别人都喊三师父为小邓,他还算年轻。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看三师父他们测量,是在靖靖姐的指点之下,撑着我的遮阳伞去的。我撑着遮阳伞,树一样地站在三师父旁边,他看了我一眼,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撑着伞,把我们测量的气氛全破坏了!”我赶紧把伞仍在地上,顶着太阳站在地里,真心非常晒,比我大一时的军训还晒。大一时,我们那届是冬天里军训,又晒又冷,非常难熬。
  跟三师父一起测量的,是另外一个男生,比我高一届的学生,湖南本地人,也在湖南读书。那个学生是跟着叔叔,在工地上实习的,任务是帮忙搞测量。他的主要工作是给三师父竖杆,每天都扛着长长的木尺子在工地上跑,像极了扛着金箍棒的孙悟空。
  于是,三师父就拿着对讲机,对着在很远地方站着的那个男生喊来喊去,“悟空,往前走三公分!”、“悟空,向右边去十公分!”、“悟空,再举高一点,为师看不见!”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喊他为师父,喊那个男生为“大师兄”。不过也会在很偶尔的情况之下,师父会故意喊我一句,“八戒”。三师父的内心很强大,性格也很开朗,若不然,根据难以解说的磁场引力定理,我和靖靖姐就不会觉得他不猥琐了。
  关于我的三个师父,我平时对他们的称呼同样都是“师父”二字,至于“大师父”、“二师父”和“三师父”,只是为了加以区分,按照认识他们的顺序,在本文中这么写的。他们三个,非但不相互认识对方,甚至根本不知道其他两个人的存在,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2 诉衷肠

  
  我去郴州工地的时间,是八月初,也是我跟何冉分手四个月之后的时间。在四月的一个月里,我用来抱着小说哭着发泄;进入五月之后,我意识到何冉对我的绝情,开始自甘堕落;而六月,则是辛辛苦苦地准备期末考试,为了不挂科的目标;七月半我们放假了,去香港实习四天半,又去深圳住了五天;八月,我就到了郴州的工地。
  之前几天在深圳时,我没有在子夜妹子和莹子姐面前表现出自己失恋的悲伤,她们两个,似乎也在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着。子夜妹子是一个能够借助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的人,莹子姐是一个能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人,而刚认识的莹子姐的那个朋友芳芳,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人。
  与她们三个在一起时,我不觉得很悲伤,而时光也变成欢快的,被涂上了缤纷的色彩。在这之前,期末考试时,我逼着自己放下小说、放下何冉,倒是在香港时,很清闲,我会经常想起何冉。
  在认识何冉之后不久,我把自己在云台花园里拍的一张照片发给何冉,在微博上的配句是,“越是身处美景之中,越是渴望一台相机和一位知己。”再后来,我跟何冉默认在一起之后,在一个夜晚,何冉跟我打电话时说,他们班组织的活动去珠江夜游,他很希望当时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笑着说,“你敢直接这么说,也不怕被他们听到了,揍你啊!”何冉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啊,我说的是实话!”
  事隔一年半之后,我对着电脑敲字,默默地回忆着我在走廊尽头跟何冉说电话时的那个场景,还有何冉当时拍的照片。我记得,照片上的何冉,背靠着珠江的栏杆而站,双手伸展开抓着栏杆,背后是珠江对面的万家灯火。何冉轻轻地微笑着,我能感觉到,当时有风吹过。
  我想象着那张照片里的场景,想象着我站在何冉的对面,他正在对着我笑。而真正的此时此刻呢,何冉已经回到了家中过暑假,我不知道他在家里做什么,更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场景才会想起我。佐天,我希望这两个字,在何冉的脑海里,不会那么遥远。
  香港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夜晚对着窗户看海上的夜景,无论我在干什么,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何冉。我希望,何冉能与我在一起,分享所有美好的事物。以前,我跟何冉在一起时,我曾幻想着,将来我要跟何冉一起走遍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拍照、我们吃特产、我们赏民俗风景。那种感觉就是,只要有了何冉的陪伴,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无聊。我迷恋何冉,迷恋他身上与口中的味道,涩涩的。
  而到了郴州靖靖姐这里之后,便可以尽情地发泄对何冉的感情了。靖靖姐当时,刚与男朋友分手一个月多,可谓是与我“志同道合”。清明假期,靖靖姐去广州时,还跟他男朋友在一起,甚至见过对方的家长,后来,因为一些难以容忍的细节问题,就分手了。
  靖靖姐说,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之前,他说将来他洗碗,真正在一起了,他洗了几次就不洗了,怎么说都不听。像这种很小的事情,积少成多日积月累,到最后两个人的矛盾大到无法调和之时,便分手了。
  夜晚,我和靖靖姐都在躺着,一起倾诉,一起吐槽,甚至是一起看小说。当时我给靖靖姐推荐了九把刀的《楼下的房客》,重口而又变态,真是把她恶心的不轻。而这部小说,还是之前常周师兄给我推荐的,我倒是很喜欢九把刀语言的爽快,接着看了他的很多本书。
  那些时间,白天我和靖靖姐从里面反锁着门,呆在办公室里,开着音乐跟着唱歌。工地的板房,办公室跟卧室是同一间大房间,中间隔开,成为两个小房间,卧室在里面,办公室在外面。除非在找靖靖姐有事的情况下,其余时间,别人不会打扰我们。夜晚吃完晚饭之后,我和靖靖姐就会提着灯,走上半个小时,到小镇上的KTV里唱歌。每次提灯的人都是我,我就模仿“卷帘大将”的语法,封自己是“挑灯大使”。
  也是在那时,我知道了小娟,跟着靖靖姐一起听她的歌。小娟的歌词,像是顾城的诗歌一样,透露着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伤,而她的声音,却是山里姑娘的那种空灵。词加上音,真的给人一种音乐游走遍了全身的感觉,至少它不是说唱一样浮于表面。
  顾城,是我大学后很喜欢的一个诗人,图书馆里存有的他的诗集,我全部看完了。我记得有某些天的中午,我没有回到宿舍里午休,一个人搬着凳子,坐到教学楼的楼顶。
  由于没有外人的打扰,我抱着顾城的诗集,开始出声朗读。而对于席慕容的诗,我更喜欢拿着手机,坐在漆黑的廊道里默默地感受。我不读出声,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窒息一般的安静。尤其是在狂风暴雨来之前的黑云压城之下,顾城的诗就更有震撼力,更何况他的其中一本诗集的名字,就叫做《暴风雨使我安睡》。
  顾城的这个书名,跟我很喜欢的一句诗意思相近,“懒理雷声狂风雨,自求我心一片晴”。这句诗是我在一部电视剧中第一次见到,之后因为喜欢,就牢牢地记住不忘了。也所以,我认为在狂风暴雨肆虐的日子里,要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要么就撑着伞出去淌水。很显然,这两种事情,都是我这种神经病很经常做出来的。
  小娟的歌,靖靖姐最经常播放、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是《细说往事》。那种回忆往事时浅浅的哀伤,就如针扎一样,刺痛我的心脏,在单曲循环之时,我忍不住很经常地潸然泪下。在今年的某一天,我把里面的几句歌词,发在了空间里:
  “往事从头
  轻轻细说梦的演变
  多年以后
  是否还有爱的容颜
  往事从头
  轻轻细说沧海桑田
  是否能够
  回到从前再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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