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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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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影夜,你说清楚好不好,你怎么变出这些东西来的,好神奇。”
    夏芯炎把林影夜将要进门的身体抵在了墙上,软的不行来硬的。但在林影夜看来,这是公然的玩火挑逗。
    “好好好,这是我的房子,如果你不说要来,我几乎忘了在这里还有房产。”
    “什么时候的事?”
    “高中毕业吧,我单干的时候,也就是YE还年轻的时候在瑞士有所涉及的事务,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其实夏家在这里也是有公司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夏芯炎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哥哥和林影夜的世界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全部了解的。
    夏芯炎也不再追问什么,安稳了许多。看到木质小洋床就二话不说蹦了上去,一沾上床就想睡觉,要不是林影夜来来回回地搬东西,她一定睡得很沉了。
    林影夜总算把东西都放好,回过身来看她,趴在床上,像是困了的样子。他轻轻上了床,把她的身体拨弄到自己身边,夏芯炎吃力地睁睁眼,勉强扯出一个笑,林影夜在她鼻子上落下一个吻,夏芯炎迷迷糊糊听到他说:“先睡会,晚上带你逛夜市。”
    于是夏芯炎很安心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林影夜。夏芯炎赤着脚走在漆油木地板上,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站在阳台上,能看到整个村庄,远处有隐隐约约山脉的轮廓,真的很美。如果林影夜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也愿意不回家了,就在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
    “还累么?我早该叫你不要来这里的。”
    林影夜从低矮的门框中微微弯下身走到她面前,随意地挽起她的腰身。
    “我喜欢这里。”
    “你喜欢就好。”
    “你去哪里了?”
    “去了趟公司,先吃晚饭,我带你去夜市。”
    “影夜,这里住过女孩子。”
    林影夜笑了笑。
    “怎么会,你多想了。”
    “我感觉的到。”
    夏芯炎转过身去,没有再看林影夜。天边的晚霞逐渐变了色,呈现出漫天血红,倒映在别墅前的湖水里,连湖水也被染了血色。
    “是子琪吧。”
    林影夜没想到她会猜到,这座房子的确是纪子琪住过的,他不想隐瞒,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不生气。子琪走了很久了,我有些想念她。”
    林影夜靠近她的发间,轻轻呼吸着。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想了。哦,对了,纪子曜和沐瑶结婚了,那时他们联系不到你,所以只告诉了我。”
    夏芯炎惊喜地转头。
    “真的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真为他们高兴,可惜我没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
    说到婚纱,两个人都觉察到了些什么,夏芯炎不自然地撇过头。
    “芯炎,你爱过杜小世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他来找过我,我说你根本没爱过他。”
    “林影夜,你哪来的自信?”
    “你给的。”林影夜答得很快,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
    夏芯炎对上林影夜深如幽潭的眼睛,看不分明是喜是怒。
    “好吧,是我自私了,我一直把小世看作是你,那段时光,我一个人好像在深水里挣扎,根本看不到希望,是小世把我从那里带出来,给了我快乐和感动,让我沉溺在那种美好的幻想中,不肯面对现实。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是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化成一滩毫无生气的血,我无能为力。我在小世身边,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他不是你,我怕在梦里会唤出你的名字。小世他很好,对我很好,好到,我不敢再面对他。”
    林影夜捧起夏芯炎带泪的脸颊,她眼里的故事他一点也不想错过。
    “芯炎,不必觉得内疚,他要是希望你好,就会原谅你。芯炎,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那你呢,你爱过韩以妆吗?”
    “我们的关系比你和杜小世还要假,我根本无法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我无法欺骗她。”
    “那后来呢,她去哪了?没有再听到她的消息。”
    “那天绑架你的事她也有参与,我只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有能力保她的,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就像当年纪子琪死后,在医院里看到你,我第一次看到那样悲痛的你,你一定很难过,比任何人都难过不是吗?”
    “我怎么听出醋意来了,你生气了?”
    “我和上了天堂的人生什么气,开玩笑。”
    林影夜轻叹了一口气,紧了紧在她腰间的手。
    “对,我试图保她,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她伤害的是你,我无法容忍,说我小肚鸡肠也好,我不能容忍自己放过她。”
    “如果我早些回来的话,我会劝你的。你该改改你那种可怕的戾气了,我不想哪一天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夏芯炎撅了撅嘴,走进了卧室。
    林影夜跟着走进房间,腾空抱起夏芯炎扔在了床上。
    “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芯炎,有时候我就在想,小时候,怎么就被你一首歌给收买了,这心一直围着你转,我的人生,就好像是为你而设定的,我的努力,在别人看来是疯了,但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只想给你一个家,就这么简单。”
    什么歌?夏芯炎一头雾水,糊里糊涂地就被林影夜压在身下纠缠起来。不过,这可算林狐狸的一次超强告白,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如果那才是你的真心话
    “夜,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夏芯炎明显感觉埋在自己脖颈里的林影夜动作停了半拍,她主动迎上去,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林影夜却停了下来,拉起夏芯炎一只手。
    “还是先吃饭吧,苏珊娜都准备好了。”微微笑着的模样,和以前的林影夜并无差别,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但不知道为什么,夏芯炎这几天一直在想孩子的事,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再要一个孩,而林影夜却是相反的逃避。
    夏芯炎被林影夜拉着下了楼。
    苏珊娜拥抱了她,拉她的手做到桌前,又推着林影夜坐到身边,林影夜自然地搂着夏芯炎的肩和苏珊娜用德语交流,夏芯炎听不明白,笑着敷衍,她觉得林影夜的笑里有装的成分。
    “苏珊娜说,晚餐吃牛排,你最爱吃的。”
    “哦。”夏芯炎喝了一口咖啡,这是用咖啡豆现磨的咖啡,有些苦,她喝不进,喝了一口,就恹恹地放弃了。
    “生气了?”
    “哪有,是谁在楼上点火,惹得本小姐一点食欲都没有。”
    林影夜陪着笑。
    “芯炎,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们的时间还多着,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么?别多想,尝尝苏珊娜的手艺,几天下来绝对把你养得肥肥的。”
    夏芯炎把脾气压着没有发作,看在林影夜赔笑又陪吃的份上,陪睡就暂时免了吧。
    晚饭过后,夏芯炎坐上了自己心爱的复古小跑车,到城里逛夜市。欧洲一直是她的最爱,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林影夜在这些铺着青色方块砖,干净又整洁的大街上散步,头顶的欧式风格建筑上有自己喜欢的那些规则美感的花纹,圆拱形的屋顶,立地的大窗子,漆着白色的粉和周围朱红色的墙粉相得益彰。
    他们牵着手走在湖畔,不说话也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激动。
    “来这里只有关于工作的事,连这里的天空我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这次和你在一起,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夏芯炎倚在栏杆上,风吹动她的裙摆和发稍一起飘向他们背后倾斜的夜空,林影夜眯着眼看她笑的样子,好像第一次认识她,让人心动。
    “夜,你该过着你自己的生活了,我是说,你该为自己活着,即使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在你身边,你该会过的更好。”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体验过很多次,我本想甩了你这个大包袱过点逍遥自在的生活,却差点精神分裂,看来,我还是习惯照顾你。”
    “我认真考虑过和你的关系,从我16岁离开家自己打工开始,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林影夜,我对你究竟是爱,还是习惯?”
    “那么,想明白了吗?”
    夏芯炎看向林影夜,低头羞涩地笑了笑,抬起头时林影夜已经走到她身边,拢起她飘飞的发梢,埋下一个让人有点心痛的吻。彼此抵着额头,她听见林影夜缓缓开口。
    “现在不要告诉我,对于我来说,习惯也好,爱也好,我都离不开你。”
    “谢谢你,林影夜。”
    两个人又漫无目的的逛了很多地方,夏芯炎还吃了瑞士巧克力,那些巧克力摆在橱窗里像一个个装饰品,看着都觉得可爱。回家的时候肚子撑得不行。
    终于回到别墅,夏芯炎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太熟悉了,她没想到林影夜会把药带到瑞士来,真是不可思议。
    苏珊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笑着说了些什么,眼角的鱼尾纹夸张地扭在了一起。
    夏芯炎不好意思地接过,又回头无辜的看了看林影夜。林影夜笑而不答,用手示意了一下,让她喝下去。
    “林影夜,太饱了怎么办,我吃不下,今天不吃成么?”
    “不行。”
    “又没有蜂蜜水,太苦了。”
    “喝吧。”
    “真的吃不下,不过是滋养的药,又不是非吃不可,我不吃。”
    夏芯炎把碗放在桌角,没再理会林影夜渐渐变了色的眼睛,兀自上了楼。
    林影夜却没有罢休,端着药上了楼,一定要夏芯炎喝了再去洗澡。夏芯炎偏不愿意,和林影夜杠上了,推搡之中,满满的一碗药洒在了地上,玻璃碗破裂,触目惊心,把夏芯炎吓了一跳。苏珊娜闻声赶过来,无奈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清理。
    林影夜拉过苏珊娜,低头看向吓得不轻的夏芯炎。
    “你真是不懂事,都那么大了,还要别人像大小姐一样照顾你吗,夏芯炎,你知不知道这药······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该想想为你死掉的路冶宁吧。”
    夏芯炎被林影夜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林影夜非要自己吃这种药,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吼,居然还是为了这种事。
    “林影夜,你才看清我的真面目啊,嫌烦你早点说啊,发什么牢骚,药又不是我要你煎的,你那么起劲给我吃药干什么,我才不用你的照顾,离开你的那么多年我照样活得很好。”
    “好,你说的,夏芯炎,返程的机票放在这里,你自己回去。”
    林影夜丢出一张机票,下了楼。
    夏芯炎拼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对着林影夜大叫:“林影夜,你是个大混蛋,我才不要你的照顾,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林影夜下了楼,和苏珊娜一起,留夏芯炎和一堆破碎的碗,她蹲下来,拾起一片片玻璃碎片,心口绞痛,又有些不安,路冶宁的嘱咐,林影夜的执着,为了这包药他们的行为都过火得让人想笑,难道这药不止是滋补的?他们还有什么瞒着自己?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有什么不对,林影夜也不用说这么伤人的话,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家,真是过分!过分!过分!
    一夜未眠,林影夜没有回家,去了公司,早上夏芯炎带着行李走出门,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候着。苏珊娜站在门口,满是惋惜的样子。夏芯炎冷冷笑了一声,坐上车子,不用说什么,司机直接把她送到了机场。林影夜办事就是这么有效率的,从来不用怀疑。
    夏芯炎一路忍着,在候机大厅,终于不可抑制地哭了出来,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原来好和坏的变化会那么快,快到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概是林影夜早就计划好的吧,她在那么多天的温柔缠绵里几乎忘了,林影夜比起路冶宁好不到那里去,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人才更恐怖。
    要进检票口时,夏芯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回头,对上林影夜焦急找寻的目光,看到她时流露出一丝惊喜,但随即转变成愧疚的神情,差点让夏芯炎回心转意了,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这是她给林影夜离开自己的机会,或许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他的负担,他过的太累了,那天的发火积淀已久,一定是这样。
    所以,她没有回去,林影夜的叫唤声,渐渐听不分明。“这下看来,谁也不要你了,夏芯炎。”她抹了抹掉下的一滴眼泪,再也不去多想。
    林影夜随即买了张回程的机票,等下一班飞机回去找她。心里后悔地要死,叫出租车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她还不知道真相,不能理解他的动怒也是应该的,如果是普通的药,他怎么会逼迫她喝下去,看她喝药皱起眉头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舒服,但如果心疼她放任她,她那种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林影夜心里比她更期待着想要一个孩子,很早很早以前就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他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们,让他们幸福。
    夏芯炎到了香港,自从被绑架到东南亚,手机在路途中丢失了,一直呆在林影夜身边养身体也没再买手机,只好用公用电话打给哥哥了。
    “喂,你好,你是•;•;•;•;•;•;”
    只是夏芯炎回家之后第一次听到哥哥的声音,心里酸酸的。
    “哥,我是芯炎。”
    “芯炎?没有和林影夜在一起吗?他说你身体不好,先在他那里住着,我也不好打扰你,现在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机场,林影夜他不要我了。”夏芯炎哇地一声委屈地哭了起来,引来许多人的瞩目:一个好看的女人哭得像个孩子。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叫人去接你。”
    几个小时后,夏芯炎出现在自家门口,夏芯烈打开门,看到哭得梨花带泪的妹妹,心都揪了起来,把夏芯炎安顿好,让詹瑾照顾着她,就打电话质问林影夜。
    詹瑾握着夏芯炎冰凉的手。
    “怎么那么凉,女孩子要注重保暖才好。”
    “嫂子。”
    詹瑾听到夏芯炎这么叫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不是你嫂子呢,都不知道你哥哥有没有这个意思。”
    “早晚会是的,把你交给哥哥,路冶宁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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