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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如窃 作者:懒懒小q 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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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鲜币)079
狼是不会笑的,当狼笑起来的时候,一定是不怀好意。
秦曼芝捂着胸口,退到房间一角,威胁他:“别碰我,我今天没心情。”
“我就是知道我老婆没心情,才特地来安慰你的。”戚旭南虽然嘻皮笑脸的,但看到秦曼芝高高肿起的脸颊,心里那点邪念被灭得干干净净。
大手一揽,将秦曼芝抱进怀里,声音哑哑的,坚毅的下巴不时的蹭着她柔软的头皮,喉间咕噜咕噜的响,仿佛在说对不起。
秦曼芝听不清楚,但她知道,他此刻心里也不好受。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吧,除非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如果这个设定成立,那是不是能反过来说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心里爱着女人,所以才无法忍受她受人侮辱和伤害。
秦曼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触电般,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着手连连向後退去,怔怔的望着戚旭南,好象第一次认识他。
戚旭南被她的反常吓住,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她,怕她会有过激的行为。
秦曼芝一直保持着这个受到惊吓的姿势,望着他,不言不语,不笑不哭,不喜不怒,仿佛如入定高僧,看尽人间繁华悲哀,又仿佛懵懂稚孩,不知世间纷乱纠缠。
“老婆老婆”戚旭南试着唤醒秦曼芝,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秦曼芝迟迟没有回应,许久,她才蠕动双唇,结结巴巴的问:“你爱我吗?”
不善表达的戚旭南在心里快速又肯定的回答:爱!可是,内敛的他却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个字,他只是很坚定的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秦曼芝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出去,自己好好休息时,戚旭南又紧追一句:“我对你,永远胜过他对你。”
秦曼芝当然知道,戚旭南嘴里的他就是凌渊诚。现在,凌渊诚是失败者,戚旭南是胜利者,从一个胜利者的嘴里说出这种话,在秦曼芝听来,缺了不少诚意。
“如果没有学长,你会怎样?”
“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不会那麽快肯定我对你的感情。”戚旭南倒是个实在人,说不出爱并不代表他不猜不出女人的心。秦曼芝的脸上写满了她的惆怅心事,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趁胜追击,才叫傻瓜:“我很感谢他,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真心。”
秦曼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明白这个男人怎麽突然一下,嘴又变甜了。
“你还有真心?”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才发现戚旭南已经逼近她,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可以听到对方清晰的心跳声。
戚旭南抓住她的手,拉着按在他的胸口,先是摸了摸左边,又压在右边,不正经的说:“左边是有真心的,右边嘛,只有肌肉!”说完,还有意的绷紧身体,使胸口上的肌肉变得又硬又结实,象大理石一样,却充满了温度。
秦曼芝忍俊不禁,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失落忧伤早就烟消云散,眼底全是对他无可奈何的笑意。
“好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做个好老公!”
秦曼芝咬着唇,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学长本来还约我明天去琴房弹琴的,你跟来好喽。”
“你少逗我了,他都伤心成那样了,那‘情’是谈不了了。”戚旭南一想到凌渊诚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就各种舒坦。
“哦?你不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秦曼芝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戚旭南一把抢了过去,随手一扔,竟将手机从阳台的门扔了出去。
几秒锺後,秦曼芝听到啪嗒一声,手机彻底报废。
“喂,你”秦曼芝气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讲道理。手机摔坏了就坏了,万一砸中了人,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这肇事人还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雷打不动,好象刚才扔手机的不是他。
“秦曼芝,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联系他,你联系一次我扔一次!”
“你太霸道了!你野蛮!”
“我就是霸道,如果你还想知道我有多野蛮,我不介意今晚好好表现一下”
秦曼芝见他三句话不理本行,气得一跺脚,坐在床边不理他。
戚旭南见秦曼芝虽然在生气,但不象从前那样怕他,躲避他,甚至没有从前那样厌恶,欣慰的笑笑,拿来药膏,开始替她涂药。
秦曼芝开始还别扭的躲了两下,後来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他服侍。涂完药後,戚旭南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累了一整天的秦曼芝开始昏昏欲睡,窝在戚旭南的怀里,甜甜入睡。
第二天,戚旭南带着秦曼芝和吴燕一同回去。一周後,戚旭南以一个公道的价格将咖啡馆从凌渊诚手上买下,任由秦曼芝折腾。
潘大成和吴燕都没有再回华胜商场工作。吴燕在咖啡馆里当店长,做得风生水起,潘大成则来到戚旭南的公司做他的左右手,虽然他没有太多的从商经验,但胜在勤奋好学,很快就能独挡一面,替戚旭南分担了不少繁重的工作。
回来後,戚旭南与秦曼芝仍然住在四合院。一是四合院离咖啡馆近,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锺就能到,上下班方便。二是秦曼芝怀念这里的过往,尽管并不美好,但时间将其过滤,只念情怀忘却恩仇。
凌渊诚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主动提起他,秦曼芝只是在报纸杂志的一些八卦新闻里看到,说倪葵被传私生活混乱以至於被人退婚。再後来,凌渊诚的消息越来越少,他原本低调的行事令他更加神秘安静。就连倪葵,在这场风波之後开始销声匿迹,干净得好象从没出现过。
一眨眼,秋天如同一阵风转眼就过,当初雪落下时,咖啡馆的那盆郁金香莫名其妙的枯萎死去。
“我就一直觉得邪门,郁金香大多是春天才开花,哪有秋天开到冬天的?”
“也不一定,你看花店一年四季都有郁金香,也没什麽奇怪的。”
“那是从国外进来的,放段时间就会枯萎的。不象这盆,是种在土里的,还活了这麽时间。”
咖啡馆里的服务员们围着这盆突然枯萎的郁金香七嘴八舌的评论,没人敢去扔它。
自从上次潘大成送来这盆郁金香後,秦曼芝就将它放在大厅一角,平时也没怎麽照料,它却生得娇艳。不少客人来就餐时看到,都会感叹一番,渐渐的成了店里的明星。
如今没来由的枯萎,大夥都怕惹事,互相推托着责任,就是没人敢处理这盆郁金香。
吴燕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三五个姑娘们围在那里嘀嘀咕咕,拨开人群一看不过是盆花而已,便训斥道:“我说你们怎麽都不干活,原来都在这偷懒啊!”
众人见状,赶紧解释,吴燕见她们大惊小怪的,拿起花盆说:“我看你们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一会说邪门,一会说有问题。这花沾了咱们店里的人气,这里又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它要开花有何难的。”
“可是,怎麽好好的就枯了呢?”
吴燕斜睨问话的人,不屑的说:“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就长得跟它一样,枯黄凋零!”
众人都知道吴燕是性子泼辣,心直口快,说话只图痛快不管结果,所以都没在意她,只是一哄而散,各自做各自的事去。那个被奚落的服务员扁扁嘴,好心提醒她花是潘大成送给秦曼芝的,这才离开。
吴燕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潘大成似乎很重视这盆花,每回来店里都会望着花发呆,目光神情的仿佛在看情人。秦曼芝对这花倒不是那麽上心,只不过因为客人们喜欢,所以对这花也颇有好感。
思前想後,吴燕先给秦曼芝打了电话,告诉她郁金香不幸枯萎的事。然後,又拨通了潘大成的电话:“大成,你现在在哪?”
“我在来咖啡馆的路上。”电话这头传来他如牛的喘气声,好象很累:“我在附近办事,买了你喜欢喝的豆浆,现在给你送来。”
“哦,好。正巧我有事找你那个,你送曼芝的郁金香今天突然枯了,我打算扔”
吴燕还没说完,就听到潘大成雷霆般的怒吼声。还没等她从耳鸣中缓过劲来,咖啡馆的门被人撞开,潘大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手里,空无一物。
“我的豆浆呢?”吴燕还惦记着他给她买的豆浆,可是,潘大成眼里只有那盆回天乏术的郁金香:“把花盆还我!”
“不就是一盆花嘛!至少激动得把我的豆浆给扔了!”
“少废话!快点把花盆给我!”潘大成一改以往的憨厚性子,气急败坏的要来抢花盆。
他不抢不叫就罢了,现在动手了,吴燕更是气恼。
“你为什麽这麽紧张这花?”
潘大成愣住,许久才嗫嚅道:“这是我送秦曼芝的花,扔不扔该由她说了算!”
服务员们从来没见过潘大成这样大的火气,一听又扯上了秦曼芝,特别是看到吴燕的脸变得了青紫色,都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个个都缩到柜台後面,有人悄悄秦曼芝通风报信。
咖啡馆自从交给吴燕打理後,秦曼芝轻松许多。早晨戚旭南临上班前又缠着她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後,她累的睡了回去,刚刚起床来上班,就接到了吴燕的电话,问她怎样处理那盆郁金香。
刚挂断了电话,不过几分锺就得知潘大成和吴燕在店里吵了起来,起因不过是那盆没有生命的郁金香。
秦曼芝心急如焚的往咖啡馆里赶去,刚推门,就听到吴燕尖锐的高分贝:“你要花盆,我偏不给你!”
紧接着,砰的一声,花盆摔破在地上,泥土和花盆碎了一地。
秦曼芝愣住,正想上前拉开他们两个人时,突然,一直都很忍让吴燕的潘大成扬起了手,“啪”的一声,利落的掴了下去。
整个咖啡馆变得一片死寂
☆、(13鲜币)080
秦曼芝来没来得及上前拉开他们两个,吴燕已经冲上前去撕咬起潘大成了。
平时吴燕霸道耍小性子时,潘大成都让着她,突然甩来一巴掌,把吴燕彻底打懵了。当她清醒过来,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要咬死潘大成。
服务员们见秦曼芝赶来了,这才敢从柜台後面出来,与秦曼芝一道加入了劝架的队伍里。咖啡馆立刻变成了菜市场,闹哄哄的,幸亏是上午,没有客人,才没有影响店里的生意。
撕扯当中,潘大成几次想蹲下身去,都被吴燕拉着不放。一群人东倒西歪,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哎呀,都踩到泥巴里去了!”
众人都放开手闪到一边,就连吴燕也跟着後退两步,抬脚看鞋底,是不是粘到了泥巴。
“咦,这泥土的颜色好象不对?”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大夥都研究起被砸碎花盆里的泥土来。这里面仿佛掺了些灰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很怪异。
潘大成砰的一声跪了下去,他脱下外套将那些泥土都包了起来,眼眶湿湿的,好象很伤心。
服务员们都看向秦曼芝,眼神里透露出一个疑问:“他不会是被吴燕打傻了吧?”
秦曼芝也满肚狐疑,但她很肯定,潘大成的脑子没有问题。
刚才虽然拉拉扯扯的看上去阵势很大,但潘大成的身形明显比吴燕高出一个多头,如果不是他让着她,吴燕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撕来扯去。而且刚才一场混乱,有人不小心碰撞是肯定的,但绝不可能碰到头,到把人碰傻的严重程度。
“大成大成”秦曼芝示意吴燕稍安勿躁,自己则走到潘大成身边,跟着蹲了下来,喊了他两声。潘大成没有回应,一双宽厚的大手不停的扒拉着地面上的泥土,有几滴不明液体,滴落在里面。
秦曼芝见他不理会自己,想伸手去帮忙,却被潘大成拦住。无奈,只能安静的蹲在旁边,琢磨着该如何劝慰他时,忽然发现,泥土里有她眼熟的东西。
秦曼芝心一震,差点坐在地上。
这花盆里的泥土很肥沃,黑黑的,粘粘的。但里面还有一些灰,粘附在黑色的泥土上,很显眼。
秦曼芝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人的骨灰。去海边撒老太太骨灰,她记忆深刻,绝对不会认错。
後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秦曼芝撑着腿站了起来,吩咐服务员们带着吴燕到楼上的办公室休息,没有她的同意,不许下来。
吴燕本来想问清楚,但看到秦曼芝严肃的表情,她半推半就的跟着她们上楼去。
秦曼芝一直等她们都走空了,这才又蹲了回去,问:“大成,这是谁的骨灰?”
“是我妈妈的。”潘大成回答得也爽快,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秦曼芝怎麽也想不通,潘大成怎麽会把他母亲的骨灰放在花盆里,还把花放在了她的店里。如果不是因为吴燕一气之下砸了花盆,只怕谁也想不到,这里还安葬了一个人的灵魂。
秦曼芝不自觉的想起平时服务员们议论这盆郁金香时说的话,後背凉嗖嗖的,仿佛有阵阵阴风吹去。
潘大成觉察出秦曼芝异样的安静,他将泥土都包在衣服里後,站起身,也不解释,准备告辞。
“等等,外面下雪,你这样会冻到。”秦曼芝知道潘大成是个闷葫芦,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是肯定撬不开嘴的。但外面已经是鹅毛大雪,他这样冒冒失的离开,一定会出事的。
潘大成摇摇头,抱着衣服就要走。秦曼芝急了,拦住他,问:“你要去哪?”
“回家。”
“然後呢?”
“我要好好想想,再决定告不告诉你。”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一位老人的骨灰,秦曼芝肯定会当场喷笑出来。
她拉开门,把挂在门外的“正在营业”的牌子拿出进来,然後说:“不如你现在在这里好好想想,再决定。”说完,似乎怕他冲动,又补充道:“我之所以把其它人赶到二楼去,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潘大成站在那里呆了几分锺,内心天人交战着,最後,他转身找了个座位,憋了半天,终於冒出一句话来:“我要去四合院。我答应了我妈妈,会把她葬在那里。”
刚端来两杯热水的秦曼芝听到这句话时,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在地上。
“她为什麽要葬在我家的四合院里?”
“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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