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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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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圣上必也会潜移默化,以审视自身标准法度。

    ——————————————————

    万物初发之时,隔了一秋的狩猎大会又是如期举行。

    两排号角手整齐列队,洪亮鸣角,震地击鼓声中,皇帝领文武百官于皇家猎林以东策马出发。武将们皆手执长弓,背负雕翎箭,林间快意追逐,得意尽欢。皇帝也是不例外,换上了一身劲装,满弓出箭,干脆利落。

    太监们跟在后头,拿着麻袋捡猎物,个个都捡得一头大汗。

    岑修儒本想跟上,奈何场上的马儿太多,锦纶又是开始不安分,上一回锦纶的失控让岑修儒有些后怕,眼见也是跟不上武将们的队列了,回头又见文臣们早已下马歇息,便也是回到营地,下马牵着锦纶到不远处的溪边饮水。

    溪边一人一马,锦纶不停喷气焦躁不安,他也正有些失落与无聊,忽然见溪水印出个人影来,回头便见严大人牵着马站在身后:“王爷。”

    “严大人?”

    “不容易出来散散心,闷在营地像是什么话,不如下官领路,与王爷一道往西边走走。”

    想到西边正是皇帝与将士们绝尘而去的方向,岑修儒自是欣喜的满口答应了。牵过锦纶翻身上马,才是坐稳,锦纶便同那日一样,乖乖的跟上了严大人的马。

    猎场的东边只是一片无垠的草原,只能找到些狐狸山兔子,而到了西边就是逐渐茂密的猎林,野山羊,鹿,听闻先帝年轻时甚至协同武将们猎到过一只灰熊。

    跟着严大人慢慢前行,还未深入密林,便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岑修儒抬头,便见皇帝骑马疾奔而来,在他跟前勒马停下,意气奋发地扬眉道。

    “修儒,朕今日可是箭无虚发,猎到不少好皮草。”说罢,皇帝示意身后的太监们打开麻袋,示给岑修儒看,又笑道,“你畏寒,回去朕命人给你做件大氅。”

    只这一句便令岑修儒心头沾了蜜似的,也不知道回什么只是低头笑,皇帝擦了擦额前的汗,唤了声锦纶的名,锦纶便载着岑修儒经过了身前的严大人,听话的凑了过去。

    两匹马儿耳鬓厮磨之时,皇帝也侧着身子吻了过来,岑修儒又开心又羞涩,手紧紧攥着缰绳,脸却是贴了过去。

    尽管是亲自将人送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有些膈应,严知问在旁让自己安静得宛如不存在,不愿打搅这一对璧人。却不曾想,这爱意温存之时,竟会忽然遭到刀光剑影的打搅。

    无人察觉的一破风之音,忽然一支短箭擦过岑修儒微微倾斜的颈侧,直直扎入马后颈,锦纶受痛一声长嘶,岑修儒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头重脚轻,脚一滑马镫都踩了个空。

    幸而皇帝脸色一凛,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上自己的马,护在身前,锦纶受痛发狂,但颠了没几步,便轰然倒下,在地上微微抽搐。

    短箭竟是带毒。

    “有刺客!!有刺客!!护驾!来人!!”

    愣在原地的太监们这才是回过神,刚扯开嗓子喊人护驾,又是几支短箭凭空袭来,皇帝持弓击落,一个随从太监却是中了箭,宫人难比马儿强壮,当即便是见血封喉,昏死在地。

    太监跑了一个去求救,另一个手无寸铁,瑟瑟发抖守在马侧,皇帝手中仅有一把长弓,拉着缰绳的臂弯揽着岑修儒,警惕的防备着不知会从何袭来的毒箭。

    “”严知问像是瞬间被抽空了血一般浑身发冷,指尖麻木。

    心里有个声音在鼓噪。走!走!

    不知刺客是何来头,却可见准备充分,气势汹汹。我在明,敌在暗,皇帝护着一人,又是二人一马,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只要迅速的离开,给刺客足够的时间,严家的大仇便得报了。

    可不知为何,看见皇帝怀里那蜷着微微发抖的一袭浅青色,身体却是纹丝不能动。

    并没纠结太久,严知问一咬牙,喝道:“皇上!下马!”

    皇帝一怔,却也立刻会过意来,在几支毒箭从不同方位袭来之际,踩着马镫便跃下马背,迅速的寻了棵树做庇护。马侧的另一个太监却没能躲开,也中了毒箭瘫倒在地。严知问见状,立刻冒着几支箭策马奔进密林。

    远远听见密林中传来的呼救声,更让岑修儒感到心惊,越过皇帝的肩和树干,还能看得见倒在地上的太监和马,他浑身抖似筛糠,脑子里因为惊吓而一片空白。

    身侧已是再没有旁人,也许是知晓救驾的将士立刻就会到来,刺客愈发肆无忌惮,接连几支毒箭直面而来,皇帝勉强挡下两支,却已是无暇去格挡侧边袭来的短箭。眼见岑修儒要被刺中,几乎没有多想,便以手臂遮挡了过去,华服立刻破开一道血口子,手臂瞬间没了气力。

    岑修儒蜷在他耳边,忽然听得一声闷哼,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发着颤撑起身子,看皇帝的脸煞白煞白,已是猜到了什么。

    “皇”

    皇帝眼神有些涣散,却是忽然皱起眉来,在两支毒箭袭来之时,用尽了全力揽着岑修儒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隔着温热厚实的胸膛,岑修儒耳边清晰的听见两声刺入肌肤的裂帛之音,霎时红了眼眶。

    在那之后,杂乱的马蹄声,乱箭齐发的声响,将士们的呼喝,他像是全都听不见了。

    “”感到耳边温热的鼻息瞬间消失,岑修儒忍着眼泪,颤颤伸出手,在身上帝王的背上小心摸索。顺着翎羽的触感,他的指尖渐渐下移,触到了细长而光滑的箭杆,深深没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我一直很相信。。“玉碎能挡灾”这种说法的。。嗯【。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筹备的狩猎大会出了这等纰漏;礼部上至尚书下至册官全数锒铛入狱,岑修儒也是不例外。自猎场回来他便吓傻了一般;抱膝坐在刑部大牢一天一夜没有一句话;直至第二日严知问前来例行询问备案;他才是忽然活了过来,扒着栏杆:“严大人;严大人”

    严知问只是途径,并非为他而来;神色有些为难,但仍是停下脚步;上前几步,微微一揖:“王爷。”

    “皇上转醒了吗?”

    岑修儒眼睛发涩发红,死死攥着严知问的袖子。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如意无法干预生死,却还是不得不抱着一丝希望,彻夜去想。

    “”严知问没有回答,更不知如何回答。自打猎场回来,太后爱子心切不断迁怒,莫说礼部,连太医院也是腥风血雨,可即便彻夜照料,皇帝仍是没有一丝生息。

    靠着芝草吊着一口气,只是太后不肯放弃罢了。换句话说,皇帝,已是不活了。

    见对方神情,便已猜透情况不容乐观,岑修儒唇角颤了颤,难掩悲切神色,默默转身,不发一言。

    ————————————

    此次行刺布置周密,与密林行刺的同时,一队人马袭击驿馆,将软禁的瑜王带走。两件事便十分直观的联系在了一起,国不可一日无君,瑜王于云朝境内遭软禁数月,瑜国便是以小国之力,也不得不放手一搏。

    但此事牵连万千,若非朝中有人携手,绝不可能让这几件事如此轻而易举的同时发生。朝中此时因皇帝下旨彻查河南一事,正是动荡,恐怕是未被查出嫌隙官员唯恐东窗事发,于是被逼不得不与瑜国联手。

    圣上所中之毒药石无用,可让瑜国主动交出解药却是难上加难。皇上并无子嗣,若是驾崩,云朝的血脉便彻底断了,且不说瑜国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这事情背后阴谋重重,严知问固然心思缜密,却也毕竟方入朝堂,思来想去,总觉得漏了些什么,心头尽是不详的预感。

    以先前的缜密安排,知觉告诉严知问,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难保还有更险恶的后招。

    想到这里,静坐在书案前的严知问忽然扯出一张宣纸铺开,草草兑水研墨,提笔疾书,将朝中之事寥寥几句,言简意赅的写上。

    放下笔他将信纸以蜡油封上,命人快马南下,务必送到行军途中的刘将军手上。

    第二日,严知问尚在发愁此事不得其解,前脚刚踏入刑部,便听闻太后昨夜下了懿旨,将刑部大牢的岑修儒带去了长乐宫。

    严知问没有多想,掉头便往长乐宫赶去,他只当是太后迁怒,要对负责狩猎大会的岑修儒兴师问罪,也已做好以国法与太后对峙的打算,却想不到在长乐宫外求见王爷,不消片刻便有太监恭敬的前来引路。到了岑修儒所住的房间,正巧见岑修儒对着精致的早膳呆坐,若不是那眼中的茫然,倒好似过得锦衣玉食。

    此事实在蹊跷,严知问有些狐疑,迈入房中,缓缓一揖:“下官,叩见王爷。”

    闻言岑修儒抬起头来,瞧了瞧他,像是想说什么,可嘴半开,又是合上,紧紧抿了起来。

    严知问缓缓直起身子,垂眼看了看桌上早膳,又看了看房中过多的下人,与其说是服侍,倒更是像眼线。

    虽未能猜透太后用意,严知问仍是一板一眼道:“王爷,请随臣回刑部大牢。”不论如何,至少在刑部,不会再横生枝节。

    “”岑修儒眨了眨眼,仍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眶却是红了,半晌,才缓过气来,“太后有重任交予本王。严大人,恕本王不能从命了。”

    “国有国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王爷尚因圣上遇刺一事涉嫌在案,理应在刑部大牢候审,请王爷随下官回去。”

    “”岑修儒见他固执己见,也是明白对方实则想要搭救,却是无法回答。

    见岑修儒避而不答,严知问心中莫名焦躁,上前一步便捉住他的手腕,直将他拖出房门。只是还未迈出房门一步,便被守在门外的护卫拦了下来,声色俱厉道:“太后懿旨,剜心入药之前,王爷不得离开长乐宫。”

    “剜心?”

    听见这等荒谬的事,严知问震惊之下,猛然回头瞪向岑修儒,这才看见那被自己拉扯到门边的人,蜷着身子垂着眉,就像一只束手就擒待人宰割的羔羊,颤颤道:“木法禅师说,圣上之毒有法可治。只一样要我的心,做药引。”

    严知问感到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瑜国这一石二鸟之计看来预谋已久,实在高明,他直愣愣的盯着岑修儒,见他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心里已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可话到嘴边便散了,最终只冒出四个字来:“王爷相信?”

    岑修儒低垂了眼帘,没有回答。他受诗书熏陶十多年,对这等神神道道本应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此时,他只是觉得,即便那是假的,若人世间再没了那人,这颗心留着也只是折磨。半晌,他才喃喃道:“即便不信。本王也愿意。严大人请回吧。”

    “”听见这种不可理喻的话,严知问几乎想一巴掌打醒对方,但转念一想太后懿旨也并非由得对方,终是忍了下来,便听得岑修儒再度开口道:

    “严大人,我只有一事相求。”

    严知问垂眼看着他,不过一夜竟愁出了白发,心里惋惜,道:“王爷请讲。”

    “我想见灵泉寺那位来自江北的老禅师。”

    严知问并不知他想做什么,但思忖了片刻,也没有再问,只道:“下官会去安排。”

    ——————————————

    严知问没有食言,当日便请来了灵泉寺的慧文禅师,并安排了岑修儒与禅师两人会面,第二日再见岑修儒,却发现他忽然平静了下来,连那点害怕的神色都藏了起来。离剜心之期不过三日,他却好似比在刑部更有精神,原本粒米不进,这些时日反倒勉强吃了些东西。

    严知问不知他打算如何脱身,当他见过禅师应当有自己的打算,便只能继续走动在太医院和刑部,命人寻访民间神医古法。第三日一早,严知问终于等到了前去送信的人,这一来一返虽是效率,却不料得到的并不是他意料的结局。

    严知问皱着眉,按压着生疼的太阳穴,又是问了一次:“你确是亲手交到刘将军手中了?”

    “尚书大人,小人真是亲手送达刘将军手中。刘将军也是立刻打开看了。”

    “得知皇上遇刺危在旦夕,刘将军非但没有领军回京,反而是继续南下?还加快了军阵?”

    “回尚书大人,正是如此。”

    严知问头痛欲裂,原本想着最坏的打算便是兵权在手,以暴制暴,却不料刘将军竟不肯回京。只可惜当日寄出信时,还未得知剜心入药之事,也未曾写入信中,如今便是再写一封,也是赶不及明日之期了。

    若岑修儒与那老禅师商量出的对策出了差池,自己已是全然没有后招可以帮辅。如此忐忑,仍是迎来了第二日初升的晨曦,虽说是名为剜心入药,乃大义之举,实质毕竟也属刑罚之一,太后不愿干涉这等血腥之事,便交由刑部接手,命长乐宫亲信侍卫监察。

    带着人来到长乐宫领人之时,严知问多希望推开门时,发现里面的王爷已是逃出生天,不知所踪,可随着房门由侍卫打开,他只是见到岑修儒熟悉妥当,一袭盛装,正端坐在书案前静候着。

    严知问不知他究竟作何打算,长久的沉默后,才是开口道:“王爷,奉太后之命,为献心之义举,请王爷移步刑部。”

    “嗯,本王已做好准备。只不过,在那之前能否同严大人说几句题外话?”

    “”严知问当岑修儒有了脱身之法,但须人配合,便立刻警觉的看向房中下人,此地耳目众多,却不知岑修儒是要同他说什么,上前几步道,“王爷请讲。”

    “”岑修儒扶着书案起身,神色却是坦坦荡荡,走近了一些,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方帕包裹着的物件来。

    “这几日,本王一直想见圣上一面,却是不得太后应允,只能托严大人,将此物送到皇上枕边。”

    忍着情绪,严知问将那物件接过,将那绣着竹影的方帕掀开,却只见一佛珠手串,十四颗圆润的檀木上刻满经文。

    盯着那做工有些仓促却依然细致的手串,严知问愣了愣,愚钝的脑子忽然才是明白,岑修儒压根没有想要寻求脱身,见过了老禅师之后,这最后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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