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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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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强提着一口气飞奔进了医馆,拓跋苍的眼里只有孟溪月一人。见她正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子,他急忙上前将她接到怀里。

    “小月儿”怜惜地拥着她明显消瘦的身子,拓跋苍下意识地呢喃着。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彻底摘下了面具,疲惫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温柔和庆幸。

    “放开我。”

    怀中的人儿木然地开口,平淡的语调不带半点感情。针一般地刺入拓跋苍的鼓膜,将陷在狂喜中的他猛地拉回到了现实。

绝不会放你走

        慢慢松开紧拥着她的手臂,拓跋苍低头望着那曾经对着他笑靥如花的容颜。 那双眸子因为太过消瘦而显得格外的大,漆黑暗淡,没有焦距。

    “已经杀了我全家,为什么还要留下我?既然怀疑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留下他?是因为你还没有玩够这样的游戏,还是另有别的阴谋?”

    孟溪月抬眸望向拓跋苍,声音平静如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她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玉塑像。

    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洽。

    这样的孟溪月,让拓跋苍有些手足无措。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和仇恨,还有她以死相搏的复仇和拼命。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冰冷疏远,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般漠然。她真的已经恨他入骨,恨到连“恨“这样的情绪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绝望恐慌的感觉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拓跋苍强自压抑着重新将孟溪月拉入怀中的冲动,明知道她不会原谅他,还是忍不住黯然开口解释:“对不起,小月儿。对于这个孩子的身份,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至始至终都相信你。”

    即使她曾经被辛涯带走,在远离他的视线中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都不曾怀疑过这个孩子的身份,只因为她说过,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钤。

    那一刻,当他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而选择放弃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钝刀割肉似的痛。

    幸好,最终母子平安。他们的孩子,顽强的活了下来。从来只相信依靠自己力量的他,第一次有了祭天酬神的想法。他想要感谢苍天,护佑了他最重要的人。

    缓缓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抚摸她的发丝,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指。这个动作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恐怕现在只会令她觉得恶心吧?不论如何,她还在他的身边,虽然回不到从前,可是这样就足够了。欠她的,他会用一辈子慢慢来还。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等过几日再说。”

    虽然很想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守着她,可是拓跋苍知道现在孟溪月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低低地留下一句话,他黯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放我走。”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简单的三个字,轻而易举刺穿了他的胸口。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惧。毫不迟疑的拒绝,他的回答无比坚定。

    “不可能。”

    “那么,就杀了我。”木然的面具有了崩溃的迹象,孟溪月死死地盯着拓跋苍的背影,指甲因为紧紧握起的拳头深深嵌进了掌心,用这痛维持着她的平静和冷漠。

    “我做不到。”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拓跋苍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看向了她。若是可以杀了她,那他早就动手了。斩草除根是肃清政变的最基本常识,周密如他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祸根?

    孟溪月淬不及防,被他哀愁的眸子牢牢锁住了视线。被强行封锁在心底的各种感情喧嚣着冲出牢笼,化作一句凄厉的尖叫冲出她的喉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你会后悔把我留在这里,后悔今日没有杀了我!”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拓跋苍反而长舒了一口气。肯哭出来,会比压抑在心底好很多。唇边缓缓浮起苦涩的笑容,他的语气温柔至极:“若是就这样放你离开,我才会后悔。即使将来有一天真的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拓跋苍温柔的声音像是咒语般回荡在孟溪月的耳边,将她的心紧紧缠了起来。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那一刻,终于支撑不住无力的栽在榻上。恨意化作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好恨,恨拓跋苍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无能!

    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可是她却依然没有办法割断对他的万缕情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明明应该杀了他报仇,可是她却无法下定决心。想到他死在她剑下的那一刻,她便感同身受的疼。

    想要远远逃开,他却不肯放手。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恨意彻底吞噬,直到有一天,亲手了结这场牵扯了两代人的纷争。

    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规律。

    在孟溪月身体稍微好转之后,便有几个太监抬了软榻将她送到了修缮一新的残月宫。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摆设,只是做工和用料上明显精致了许多。

    那曾经让她深恶痛绝的“残月”二字,被换成了“藏月”。苍劲浑厚的字体,显然是出自拓跋苍亲手所提。

    “呵呵,藏月”孟溪月抬头望着那蓝底金字的匾,露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笑容。“与其是藏月,不如说是囚月来得更贴切些。”

    自那日之后,她便再也不曾见到拓跋苍的人影。拓跋涵偶尔出现,也只是稍微逗留便匆匆离去。原本以为只是不想刺激她而已,可是时间久了她渐渐嗅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虽然心底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可是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每日里按照御医安排努力调养着身体,准备迎接随时回来的变故。

    “千算万算,想不到乐菱公主竟然会叛国。那些内应的名单,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远处的宫殿屋顶,并肩坐着两个同样挺拔的人影。拓跋涵抓着手中的密报,眸子里满是阴云。

    拓跋苍坐在旁边,视线直直落在前方的藏月宫内。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坐在院中发呆的人影。虽然瘦弱如旧,可是小腹已经高高的挺了起来。他与她的血脉,正顽强的不断成长。

    看着孟溪月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他便越发感激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的执着,给了她活着的勇气和动力。那种即将迎接属于自己的小生命的新奇感觉,也令他一日胜似一日的紧张和激动。

    全部的注意力尽数投在了孟溪月的身上,拓跋苍完全没有听到拓跋涵在说什么。直到他提高了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回过神来淡淡道:“她的母妃当年曾经得宠,偶尔看到这种机密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我现在在意的,是对于她母妃娘家势力围剿不足,留下漏网之鱼,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在这个皇宫里面。”

    明白拓跋苍在担心什么,拓跋涵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他皱着眉有些迟疑的劝道:“虽然你担心这后宫之中藏了她的内应,可是就这么一股脑的将所有妃子都遣回娘家也有些不妥吧。毕竟这种时候,还是应该顾虑到那些大臣的想法。”

    拓跋苍微微一笑,凝望着孟溪月的眸光满是柔情。

    “遣送她们回家,并非只是因为担心内应的问题,而是我已经决定了皇后的人选。为了让她重新接纳我,我必须摒除一切可能会引起她反感的因素。即使有人会因此而心有芥蒂,我也顾不得了。”

    拓跋涵不用问也知道拓跋苍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失落之余又忍不住替拓跋苍发愁。虽然一直笃定自己这个皇兄是无往不利的奇才,可是孟溪月这件事却比几十万敌军还要棘手。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她不杀他都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做他的皇后?

    会引起她反感的最大的因素,恰恰就是拓跋苍本人啊!

    不用问,拓跋苍也知道拓跋涵心里在想什么。转身望着拓跋涵,他忽然转变了话题。“在我杀了孟楚生之后,你说他在大牢的时候,曾经亲口告诉小月儿,父皇是杀了她母亲的凶手。”

    “是,我是说过。”拓跋涵不知其意,点点头回答道:“其实之前我就想告诉你的,只是那时候你正在气头上,我也并不相信孟楚生的话,后来便忘记了。直到他死后,这才忽然想起来。”

    “对,就是这件事。如果可以证明孟楚生是在说谎,那么小月儿对我的恨意自然会少上几分。按照这个方向推论下去,说不定还隐藏着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毕竟孟楚生这个人,实在是太老谋深算了。”

    “没错,我竟然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拓跋涵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拓跋苍的意思。那些日子夹在孟溪月和拓跋苍之间,他早就被感情搅昏了头。此刻稍一点拨,立刻醒悟过来。“当时我只记得和月她解释,却忘了从本质上查清真相。如果能证明苓兮并非父皇所杀,事情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同归于尽

        说到这里,拓跋涵忍不住懊恼地长叹一声:“可惜我当时昏了头,没有想通这一点。 否则只要严刑逼供一番,说不定会知道真相。现在他已经死了,所有党羽也都被铲除。这个谜团,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解开了。”

    越想越是后悔,拓跋涵狠狠地锤在琉璃瓦上。关心则乱,一向缜密的他竟然犯了这样的失误。如今死无对证,这可如何是好洽。

    “既然孟楚生有意栽赃,那么就算是严刑逼供他也未必肯说。”相对于拓跋涵的懊恼,拓跋苍反倒显得很是冷静。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了。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另外的解决办法。“还有一个人,说不定会知道这个秘密。”

    “谁?”拓跋涵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疑惑地反问道。这次的计划和预计的一样成功,他有自信已经将孟楚生所有的党羽都剿灭干净了。那么,这个漏网之鱼,会是谁?

    “孟溪浅。”重新将视线落在藏月宫上,拓跋苍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好似一道闪电劈开迷雾,拓跋涵腾地坐直了身子。

    对呀!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个女人!

    “原本,我并不打算把她也牵扯到孟楚生的事情中来。可是听你说了这件事之后,决定还是派人去找她回来问个清楚。因为我和你一样,认为父皇不可能是杀害月苓兮的凶手。孟楚生的身上,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那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拓跋苍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还是等这件事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我再去见她吧。钤”

    拓跋涵无言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谈起了另一件事:“惜月那里虽然现在还没有出兵的举动,可是不得不防。好在乐菱公主只知道父皇安插的那些党羽,却不知道咱们这些年同样安排了人手进去。刚刚收到他们的飞鸽传书,说是巫月的援兵已经抵达。看来这一次,辛涯势在必得。”

    大漠与惜月,亦敌亦友数代,彼此虎视眈眈,却从来不曾有过真正的战争。没想到两位新帝刚刚登基,便要战火燎原。

    “来得正好,我已经等不及了。”拓跋苍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泛滥。辛涯发起战争的目的,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想要从他手中夺走孟溪月,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再次注视了一眼孟溪月,拓跋苍起身跳下朝着前殿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背对着随后跟上的拓跋涵,沉声道:“谢谢”

    “这个道谢,我收下了。”拓跋涵淡淡一笑,迈步上前伸手拍在了拓跋苍的肩上。“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孟溪月立在院中,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冬季的第一场雪,却是出奇的大。银装素裹的宫殿,美得纯洁无暇。好像那些血腥的尔虞我诈,只是幻觉而已。

    腹部,越发凸起,里面的那个小家伙,拳打脚踢的幅度越来越大。好像觉察到母亲的忧郁,猛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小兔子,又淘气了。”孟溪月回过神来,轻笑着安抚着焦躁的小家伙。院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有些厌烦地皱起了眉,孟溪月转身想要回房。刚走了几步忽然站住,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求求你侍卫大哥,让我去见一眼月儿吧。就一眼,很快就好。”媛妃一袭湖蓝锦袍,头发简单地束起。素雅的打扮,越发衬托出了她倾世的容貌。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满是珍贵的珠宝。一股脑儿地塞进侍卫手里,她泪眼盈盈地哀求道:“我与月儿姐妹一场,此次离宫恐怕再也见不到了。求侍卫大哥可怜可怜我,让我最后见她一次吧。”

    看着媛妃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几个侍卫的心不由得一颤。君令不可违,他们自然没有这个胆子放媛妃进去。可是这样姿容的女子这般凄苦的哀求,又让他们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赶她离开。

    正僵持间,藏月宫的大门忽然被人拉开。孟溪月披着银灰的裘,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紫媛?”

    “月儿!”媛妃眼睛一亮,急忙推开侍卫冲了过来。伸手将她抱住,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外面风大,进来说吧。”反手拥着媛妃,孟溪月的眼圈也不由得红了。向着几个侍卫点了点头,拉着她走进了院子。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阻拦。手里的珠宝在雪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彩,很快便帮着他们拿定了主意。

    “只是一会儿,不要紧的。”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几个侍卫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七手八脚将珠宝瓜分一空,心满意足地揣进了怀里。

    藏月殿内,七八处暖炉将偌大的房间变得温暖如春。媛妃坐在一处暖炉的旁边烘了片刻,冻得僵硬的手脚总算暖和了起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终究平安无事,你真是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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