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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妖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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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邵凌才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别总动不动就跪,起来吧!”
“谢皇上。”玉妃低着头站起身。
“你很在意朕说的话?”邵凌忽然漫无边际的问:“你为什么怕朕?你把朕当成什么人?”
玉妃一怔,从未想过这些事,只是下意识地回答道:“臣妾当然在意皇上说的话,皇上每一句话都是圣旨,臣妾理应遵从。皇上您是臣妾的天,臣妾的主子,臣妾敬您,怕您”
“朕是主子?你敬朕,怕朕?”邵凌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反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皇上您当然是主子,臣妾就是您的奴才,这天下属您最尊贵,谁都是您的奴才呀!”
谁都是朕的奴才!
邵凌笑着摇摇头,看一眼被他问的满脸错愕的玉妃,淡淡道:“你喜欢待在宫里吗?待在朕的身边,有什么好?”
玉妃听着,顿时慌了,以为邵凌有逐她出宫的意思,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若是犯了错,您尽管责罚臣妾,千万不要赶臣妾出宫啊!”她说着,便梨花带雨的哭起来,“臣妾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臣妾能够进宫服侍皇上,就是这辈子最最好的事情了”
邵凌听着她的话,内心深处隐藏的一点点落寞,不受控制的泛滥开来,一丝冰凉的感觉,自心脏蔓延到四肢,渐渐的,全身冰透。
她是他最早娶进宫的妃子,也曾为他温暖了很多个寂寞的夜晚。本来以为,她和他还算得上亲近,算得上熟悉,原来
也不过如此!
“行了。”
邵凌耐心已尽,随手将桌上的小碟小碗一推,便要从卧榻上下来。
“皇上要走了吗?”玉妃可怜巴巴的仰起小脸问他。
“恩。”邵凌一脚踩进靴里,刚想伸手提一下,却被玉妃自然而然的代替了。
她跪在地上,替他穿他的龙靴。
委屈她了吗?
邵凌冷着脸,心里生出莫明的烦躁。
他可是说了什么重话?可是做了什么危害她的事情?
他都没有,她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用以博取他的同情怜悯!
她有什么可委屈?
她之所以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这里是皇宫,可以享受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吗?
她之所以低声下气的伺候他,讨好他,不就是因为他是皇上,可以主宰她的生死荣辱吗?
如果没有荣华富贵,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眼前这出身名门的宰相千金,还会屈尊降贵的为他穿鞋?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搭到个边,便要一探究竟的想个没完。
偏偏这又是些不该想的事情,越想越纠结,越觉得烦乱,说不出的恼火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起来吧,朕走了。”邵凌也不顾脚下的情况,拔脚便向殿门外走去,走到殿门口,他身形突然稍顿,头也不回的道一句,“过两日便是冬至节,今年的宫宴朕决定设在宁坤宫,玉妃若是得空,便去帮慕贵妃打理一下吧!”说完,就真的步出殿门,走了。
小李子原本以为邵凌会在玉妃这过夜,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连忙跟上他的皇主子,再瞧一眼脸色,立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到底怎么了?
这两个月以来,万岁爷的情绪总是在变,时好时坏的,让人措手不及。
从前的皇上,从来不会这样,不会将喜怒流露在外。
从前的皇上,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动气沉默。
可是现在
夜风阵阵。
雪花簌簌落下,犹如轻烟弥漫,邵凌挥退一众侍卫宫女,只留下小李子一人在身后跟着,漫步于被灰暗笼罩的深宫道路上。
细微的冰凉坠在脸上,邵凌像感觉不到似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向前走着。
“万岁爷,您还是让奴才给您撑个伞吧,细雪伤身,万一染上风寒就”
“小李子,朕现在应该去哪儿?”打断他的话,邵凌仍是迎着风雪踱步。
该区哪儿?才能让我卸下面具,轻松真实的活着。
去哪儿?才会有人真心的对我笑,对我哭,对我付出感情,对我不会虚假,不伪装。
“主子要去宁坤宫吗?”小李子试探性的问着自己的皇主子。
这应该没错吧!皇上如今最宠的就是慕贵妃,该是愿意见到她才对。
“呵呵”邵凌微微一笑,夹杂着不知明的苦涩。
去那儿,见莞慕,见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正得圣宠的女人?
他想要一点真实,可谁会知道,他对她才最是虚假。
心里空空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是最近才有。确切的说,是从莞慕进宫之后。
是从
那个淡然如风的人,坠崖之后。
他怎么了?怎会如此轻易的犯下这种不该犯的错?怎么就这样,纵容自己的心,有了念想和牵挂
是因为孤单吧!
对,一定是因为太过寂寞。
可是,为什么会在孤单的时候,想起她。
邵凌仰起脸,任雪花抚上脸颊,转瞬即化。
寂寞深宫,幽幽长夜。
他自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已注定一世沉浮权与欲的命运。
九曲人心,疑云难测,明枪暗箭,斗智斗勇,为何如此,他已忘记,因为这已成为他的习惯,他骨肉相连的部分,若要割舍,便要抽筋断骨,受切肤之痛。
这红墙金瓦,是他的宫殿,亦是他无法逃脱的牢笼。
今生注定为君为王,便只能辨别“自己”,做一个“别人”。
“古来圣贤皆寂寞,何况君主!”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最常有的深沉冷静。
邵凌重重一叹,再开口时,已是轻快的声音,“小李子,摆驾去宁坤宫吧!”
就去那儿,继续他的人生大戏吧!
晚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年轻的天子终于笑了。
你的与众不同,我无力看懂。
我不被允许放纵,想那些独一无二的感动。
这一生注定不能普通,再抗拒便是天地不容。
想起你,已经无用。
想念你,已成朦胧。
我们相遇或相逢,都只是一场梦。
一场我再不情愿也会醒来的梦。
画像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京城第一烟花地,凤鸣楼。
“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恩,然后呢?”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
“当做何解?”
“首先你要明白,我所说的‘婢不如妓’中的妓,并不是指在勾栏院中裸身相向,丑陋粗俗的低等妓女。”陈妈妈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神态端然的讲解道,“而真正能够引起男人兴趣的妓女,是不但有姿色,还要有才情的艺妓。就像一个女人,若是只能够给男人带来身体上的满足,便会随时可以被替代。”
谁主沉浮 第118章 开端(四)
莞落点头,虚心地听她教导。
“这是一种来源于身份的限制。不论妻妾还是婢女,说白了,都是自个儿家里的人,有着各种剪不断相互牵扯的关系。”
陈妈妈的语调很平静,显然是用她这套道理调教过很多人。
她饮一口茶水,继续道:“再深一层来讲,一个男人,在家中和妻是婚娶,和妾是主仆,和婢是主奴,而和妓,则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了这种身份上的限制,有两点最难得的好处,一,对妓,可以不用负任何责任;二,和妓女在一起时,可以更加的无拘无束,轻松自由。”
“什么意思?”莞落半个身子倚靠在床栏边,一只手慢慢绕着另一手上缠着的纱布,向下拆解着。
“既然已经妻妾成群,为何还要出来嫖妓呢?妻子妾婢,难道都不喜欢?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收入房中?”她一边问着,一边思考着,却也觉得想不通,“陈妈妈,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喜新厌旧的吗?”
陈妈妈已经连续数日对她进行思想上的改观,让她对待事物的方式逐渐转变,教她如何能够抓住男人的心,将控制“风筝”的那条线,牢牢地握在手中。
不过,这并不是想引她堕入风尘,陈妈妈之所以将调教其他姑娘的那一套说给她听,完全是莞落自己要求的。
自从那天晚上楼林来过之后,她突然转了性情,并且不再闹情绪。
她开始喝药,养伤,配合所有的医治。
经过这两个月的细心调养,莞落的身体已经大好,软筋散得余毒早已清尽,手上的伤口也已基本愈合。
她身体好起来,陈妈妈自是高兴的。可只有莞落自己才最清楚,她此刻的积极向上,只不过都是因为记住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她记住了楼林是如何强灌她喝下一碗药,她记住了楼林说的每一句话。
她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关系。不过在她死之前,要把欠他的债还清。
若是想死,先把债还清。
她不想欠他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因为她发现,她的人生,有了新的希望和方向。
因为她还记得,楼林在说完那些话后,还说了一句,“我心疼你”
多美好的四个字。
心疼她
心疼!
一个人,只有对自己爱着的人,才会心疼!
虽然楼林从那天走后,再没有来过,可是她无比坚信,他心里,绝对在意她。
“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丫鬟按时将药送过来,陈妈妈顺势接过,端到莞落面前。
感觉不到苦涩似的,她随手将空碗递给丫鬟,又恢复到方才聆听教导的神态。
“姑娘这些日子仿佛变了很多。”陈妈妈也重新坐下,看向莞落的目光中隐有敬畏。
“有么?”莞落笑地从容,“我到是觉得妈妈变了呢,和我说话的时候,越来越谨慎了!”
“姑娘言重了,哪里有那般夸张。我并没有提防姑娘的意思,只是单看姑娘这份高贵自如的气韵,就不难猜出,姑娘必是出身名门,非富且贵。我心里敬重姑娘,自然不能太过随意了。”
陈妈妈脸上连一丝玩笑的神态都没有,话语里全是真诚,“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跟随楼公子的年头已经不少,这么些年,公子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就算是平日里排遣寂寞,也是不允许别人留在他房里的。被他亲自带回来,又可以在他房中长住的人,你该是空前绝后的一个。”
“是么”
“当然是了。”陈妈妈点点头,唇角漾开一抹薄笑:“姑娘方才问,男人是否都贪得无厌,喜新厌旧。别的人我不能说有十分把握,但楼公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家公子就是命不好,一生坎坷多难,历尽艰辛,也没能得到他真正想要的。我虽然不是公子肚里的蛔虫,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对于男人的心思,我到底还是能猜出个七八分。所谓的贪得无厌和喜新厌旧,都是有原因的,并不能全都怪罪在男人身上。”
莞落听得认真,好像不管陈妈妈说的是什么,她都会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
确实如此。因为她发现,她可以在陈妈妈身上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的。
“姑娘想知道男人为何乐衷于嫖妓?”陈妈妈见莞落挑眉看着自己,知道她心里定有疑问,便理智的分析道:“若是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清楚的,就是这个男人最想得到什么。姑娘到是说说,长居青楼的男子,心里究竟是想要什么?”
莞落蹙起眉,仔细地想了想,过了一会,才不太确定地问:“他们可是想寻求新鲜和刺激?再或者,是想对有些事物有所证明?”
“孺子可教!”
陈妈妈由衷的赞叹一句,随即展开笑颜,“其实这些男人,是想得到一种认可。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和睦的家庭,也许会让人觉得舒适温馨,但绝对不会轻松。地位越高,越是有身份的人家,都有着一套套必须遵循的礼法规矩,为人妻妾者,必须要遵循这些礼法上的条条框框,丝毫不得越轨,不能出现差错。所以,男人其实很可怜,他们回家,见到的都是一个个死板的人,挂着一张张死板的脸,做着一件件死板的事情,让人深感厌倦,淡漠无趣。”
“这其实更适宜与皇上与宫里的那些嫔妃,”陈妈妈转了话锋,“平常人家的妻妾往往抛不开礼法中的种种限制,更别说那些被规矩管傻了的嫔妃。她们有自己的一套手法,让人看不出她们对她们的皇帝夫君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们的种种顺从,讨好,撒娇,献媚,都是固宠上位的一种手段,更是对皇家尊严的一种畏惧。久而久之,被她们如此对待的男人,就会空虚寂寞。”
“因为人是需要真实的,虚假可以有,但不可以一直活在虚假当中,否则,渐渐的,就会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谁主沉浮 第119章 开端(五)
“因为人是需要真实的,虚假可以有,但不可以一直活在虚假当中,否则,渐渐的,就会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莞落的神情有片刻的迷茫,心里突然就有了念想。
或许,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十几年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半途出了变故的戏,每一个角色都凝固成画面,一遍遍的出现在她眼前,却意外的停止,没有完成的唱词,没有完成的表演,徒留空白的怅然。
她所有的挣扎和犹豫皆来自于此,因未看到完结而心有不甘,所以不去原谅。
她已经忘记子际告知她真相时的感受,只记得,一个瞬间,世界变的面目全非,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却那么坚定的故做冷静。之所以沉默地掩饰起所有该有的情绪,只为维持住最后仅存的尊严,让自己能够潇洒的离场。
这两个月以来,她的心里已经由慌乱转变的不再是无所适从。她一直没有去深究情绪转变的原因,而且告诉自己,这只是时间流逝所带来的自然过程,其实,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想要停下来的借口。
就这样吧!
就这样,和过去再见。
时间一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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