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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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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情魄被他的手指间把住,她虚弱到几乎晕厥。头无力靠在他肩头上,脆弱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在他胸前。
把住她的情魄,他体内经脉流动的黑色火苗,只有烧到巅峰,他才能摆脱这火吞噬成为黑暗。所以,只剩两条路走,要么,他变成恶魔,要么他不变成恶魔也要非她情愿让她承受这浴火,拉她入地狱。
“为什么?槿汐为何回来?”他低醇的,像是那最能迷醉人的桃花酿酒化成的迷人妖精,吹着媚人的酒气,一遍遍在她耳朵里吹着。
“槿汐,槿汐都逃不掉了,这会儿。圣上,圣上再问这话无用。”她嘴唇哆嗦着,再吐一句话都十分艰难。
她哥的话没错。他体内经脉的不稳,比起昨夜更甚。应该是昨夜他不能得到她的回应,不能得到她全部情魄,而导致的心魔进一步加速。而他这心魔之所以会形成,全是因为她,因为她突然在他面前认清楚了自己,把自己那苍白无力的情魄暴露了出来。
“朕,朕练这功夫好多年了。”他温柔又霸道地亲着她额头的虚汗,声音里强烈地压抑着,说,“一直朕都以为,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能像开国先祖一样,能遇到能让自己情魄动了的女子。这功夫,只有遇到这样的女子才能练就。然而,真正要练成,若没有皇后一心一意对待朕,一切将化为乌有,槿汐明白吗?”
“槿汐一直,都一心一意——唔。”话声戛然而止。只因那情魄对她这话益显无力。
知道她情魄不能一时为他所动,但是,他今儿是不能再放开她。放她躺在龙榻上,五指尖更深地插入她心窝口里的七魂六魄。
她瞬间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只觉从他身上经脉滚滚烧来的火团,传到她经脉上,是大火要一口吞噬了她。
眼前猛地一黑,她几乎承受不住而晕厥。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她醒了过来,睁大眼,大口地喘息,看着眼前他这个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黑色的发丝,像海藻一样像四面飘散,宛如一张大网将她罩住,占满她的世界。他素来无波无澜的墨眸,透着妖冶的赤红,像是盛开的彼岸花。有多么妖孽就有多么妖孽。
他体内剩余的气体若不能经她体内消融回到自己体内,他会彻底变成妖孽。
于是,她只能不断承受他经脉传来的气,一次又一次。浑厚的阳刚之气流入到她体内,寻找她的情魄,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全部灌了进去。她苍白无力的情魄,几乎承受不起。
在这一刻,她只能感受到黑暗,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和他,快要将她吞噬了。
月室殿殿前伫立的男子,拥有着天下最美的桃花相,这种美,不光是外表华丽的美,而像是一种毒,一种无孔不入的毒。是天下无人能解的毒。天下之毒,仅有一种毒无解药解,只能是人能解。所以这男子身上与生俱来的毒性,可想而知。
坐在对面屋顶的红袍男子,同样拥有天下最美的面孔,然而,对比自己眼皮底下的桃花男,也只能叹为观止,俯首称臣。冲那桃花男恭敬地一拱手,红袍拂面,继而消失。
桃花男犹如桃花水的迷人声音,追逐他令狐京旭:“魑魅阁主,你跟踪了东陵皇室许久,是想要谁?”
令狐京旭听到他这话,不得不停步,回头,拱手,笑眯眯言:“放心,我绝对不敢和大师抢人。我只是要那只小猪仔。”
听闻八卦王这话,闵文静唇角微弯,笑得几分神秘几分悠然,是有几分大师的样子,却是同时,媚相十足,像勾了人的情魄。
令狐京旭忙抬手捂住胸口,故作受惊道:“大师,我知道你想要谁的情魄,所以没必要对我这样。”
“你知道我要谁的情魄?”
令狐京旭扬眉:“不就是那个——”
未说完的话,是被飞来的小五打断。
小五看着四周没人,屋顶却有个红袍男子。
“不用顾虑他,他只是来要那只小猪仔的。”闵文静淡然说。
小五听到此话,冲闵文静道:“主子,她进了圣上的房间,我担心,担心她会没命。”
五指掐了掐,这是他早算到了。所以,提前一步赶到这儿来。结果,还是如此。该不该说她笨呢。笨到了极点。明知自己情魄绝对不会为他动,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去死。一次两次三次,毫不怜惜一下自己这条命完全是来之不易。
她早是该死的人了。要不是,他强行把她留下来。当然,他为的,也只是她那颗情魄。若她的情魄真能为黎子墨所动倒也好,不枉费他当年把她放了回去,放回到与黎子墨能相遇的命轮上。
只怕黎子墨还是憾动不了她那颗情魄,她只能再死。不,她绝不能再死了。她再死的话,她的情魄他收不回来。黎子墨若办不到,只能他来办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小五留在这儿,守着她。我算过,她暂时还死不了,只是这一番折磨下来,为了助他化去心魔,怕是半条命肯定都没了。为了撑住她这另外半条命,我必须去找其他人的情魄来帮她修补。”背对小五说话的闵文静,脸上不止没有半点感情,而且,桃花眸里,散发出了一股吃人的戾气。
在暗地里看着的小鸽子,都被他表情吓到,躲到自己阁主身后:这,这人究竟是谁?
令狐京旭瞧瞧小书童的脑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千万记住不要走近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一朵食人花,他要吃的人全部都得死。
小五点了点头:我马上去回永宁殿等着。主子呢?还有——
说的是那些大宛人。
小五赶着马车出宫时,清楚见到了意图窥探他马车的巴格。
“大宛人不就是狗咬狗,让他们去咬。只要他们能起点作用刺激下黎子墨,让他快点变成心魔,能让她动情也好,够了。”说完这话,闵文静翩然转身,身影若是片云彩幻化成道光散去,没人能捉住他影踪,只余下一片桃花静静地落在了地上。
小鸽子看到咋舌:这男子功夫,岂不比他阁主还强。
回头,小鸽子问阁主:“阁主,你说要抓那只小猪仔,这是为什么?”
不就是一只只会吃的猪吗?抓来干嘛?
令狐京旭唇角弯弯,似笑非笑:“当然是抓起来要吃就吃了。”
不管怎样,他和那位大师一样,都以为现在都还不是时机。他,只要那只小猪仔。但是,要那只小猪仔真正露出真面目来,小猪仔的主子,若不有点长进是不行的。要小吃货有点长进,那可就得让小吃货被刺激一把了。
想到这儿,这位号称无情的八卦王,心口哪处不是很舒坦。小吃货的面包小颜,哪怕是受到一点委屈,都让看的人受不了。
“走吧,先瞧瞧大宛人怎么收拾自己种下的烂局。”挥洒两只红袍袖管,若只红色的蝙蝠展翅而飞,转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黄金纱帐内,充满一片旖旎的气味。龙榻上的一片狼藉,似乎在提醒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猛地吸口大气,手摸住自己胸口,不知是不是她幸运,她还活着。
他呢?
急急忙忙坐起身,环顾一圈,见到了他。他是在她身旁躺着,稳重长绵的气息,代表他暂时度过了一劫。只是她这周身像被碾过一样,七魂六魄都在虚浮。
额头的汗依旧在冒。他度过劫了,而她这体内,却没有那么好。想拔掉她哥的针,拔不掉,让她恨不得想把自己的手折了。
黎子墨睁开了眼,瞳仁里映着她那妖艳的绯红娇颜,这令他腹部收紧。忽的坐了起来,在她疯狂地想对付自己的手时,用力抓住了她的皓腕,紧接,对着门外的人道:“去请宫大人即刻进宫。”
“不。”花夕颜极快地阻止他这话,“我哥有事,他不能来。”
按照她预见的,齐云烟怕是要没命的。
于是,他只好一把扶起她下巴,冰凉的唇贴到她火烫的唇瓣上,帮她解火。
她吞咽着他渡来的气,只觉益发难受。他只会将手指再次掐入她心窝口里,把住她的情魄。
逐渐的,在他指尖的安抚之下,她的情魄慢慢地像是稳当了下来。这令她内心忽然一惊。她正在习惯他。
对此,他舌尖舔了舔她饱满到快溢出血的唇:“槿汐,槿汐要变成朕的了。”
这个感觉,简直是比那时候他们刚大婚时,还让她倍感羞耻。
大婚那会儿,既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给他生儿育女,她还真是没有什么感觉,只照着宫夫人在家里教的全做了就是。哪儿像现在,她是把自己的一颗心,都裸露在他面前了。
被他这样看着注视着,她真正羞红发烫到内心里的娇颜。
他再次扶住她后脑勺,亲吻她额头的一颗颗虚汗:“槿汐这回要给朕怀的,绝对是不同的孩子。”
她不想生,不想再生。
两个孩子意味了什么,她已经很明白。到了三个孩子,这些孩子之间能不能未来不让这个国家动乱,她没有把握。
像太子所说,东陵国有过两兄弟和睦处政,可从来没有过三个兄弟。也就是说,两个兄弟以上的,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的抗拒他感觉到了,但是,他要她再怀上孩子。他要看着她再次怀孕。前两次她怀孕的时候,他都没能守到最后,这次,这个孩子他要亲自看着出生。
他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说:“给朕再生一个,有那么难吗?”
事实证明,他对让她怀胎绝对有可怕的恶趣味。不然,也不会当年在小太子爷出生后不久,马上令她怀上第二胎。
不管怎样,能在供奉先祖前,让他度过这一劫,太过重要了。她情魄如何都好,他于她,太重要了。
刑部。
齐云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摆设看起来十分简洁干净,到处都堆着书籍。房间的空气里,有他身上的味道。这令她心头一凛,莫非这儿是——
刑部里头是没有丫鬟的。六叔只能亲自端着盆水走进来,见她醒了,过来比了下手势问她是不是感觉好些。
齐云烟疑问的目光在房间里流转时,六叔微笑道:是的,这里是少爷在刑部休息的房间。
她睡的床,岂不是他睡的床?连同她身上盖的被子也是?
想到这些,齐云烟脸蛋蓦地红了一半。
六叔见她这个样子,却有些紧张,忙叫她安静,睡觉。
她受的这个内伤,是有些严重的,需要静心休养,绝不能魂魄不安。
珠帘摞动,清秀如竹的身影走进来。
六叔走到了一边:少爷。
“醒了吗?”宮相如走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拂袍坐下。一幅沉着淡定,或是说,对她只当自己是大夫和审判的官员,没有一点其它感情。
齐云烟没来得及起身时,被他抓住了一只皓腕把脉。
三只手指搭在她脉搏上,诊查了一会,他斯文的秀眉微微蹙紧,像是一丝不解,紧接,拉起她袖管,找到上面几个穴位,接连针上六针。
这六针下去,快而准,她都没来得及问是针的什么,不会儿,她体内一股燥热顿起,令她脸红目燥,十分难堪。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她娇颜嘘喘,只是若有所思说:“齐小姐这内伤,不止外力所致,而且有肝郁气结。平日里思索事情,不要太压抑自己,那对自己身体没有好处。我这针只能帮你疏通下精气。”
疏通的结果,就是她对他的一片心思,当着他的面暴露无遗。
齐云烟真想一头撞上墙死了算了。
就不知他脑袋怎么做的,好像并没有察觉她这肝郁气滞其实是为何事。
他帮她针了针后,又检查她那断骨的小腿,十分细心,因为这个一旦处理不好,她以后要变跛脚走路了。
作为大夫该做的事,他做起审判官该做的事了,斯斯艾艾的唇角噙着一抹公正严谨,问她:“林小姐说你先动手掐她,是真是假?”
“大人问我没用,我说假的,她们非要说真的,又有谁能帮我辨认清白?”齐云烟答。
他肃静的眸子,落到她依旧娇羞的脸上。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这六针会这样厉害,让她不停地娇喘。
眸子一垂,比起她被诬陷那事儿,此刻她这个样子反而令他更为忧心,于是对六叔吩咐:“药煲好了没有?煲好了赶紧端上来。”
六叔走出去端药。他望回她娇艳上,看着她脸蛋上那一片不属于健康的绯红,唇间叹息一声,伸出的指尖,突然落到她衣襟的扣子。
她猛然一惊,不知他想做什么。
“齐小姐相信我吗?如果相信我是个大夫,让我为齐小姐解决一下需要。”
这正儿八经的话,让她的脸,蓦地涨成了番茄酱。
头埋进了枕头,拼命摇了摇。
见她如此抗拒,他又怎好勉强。到底,他又不是她夫君,只是个大夫身份,但是,若不是夫君的话,把手摸进衣服里也是,很越轨了。
轻叹一声,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他起来离开凳子。
身后,突然传来她一声:“宫大人为其她女子也做过此事吗?”
问这话的齐云烟,又很想扫自己两巴掌了。
岂知道,他道:“是的。”不过,他不会告诉她,那也只都是隔着衣服给人按下肚子。她这情况是严重些,可能隔着衣服没用,他才问她意见。
齐云烟是被他这话惊到,垂下眉目,想他是个大夫救死扶伤不能顾忌太多也是应该。但是,让她心头是失落了一丈。她本想,本想他于她是不是有些不同,才提出这个要求。
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头,差不多等于是要娶她了。不过,如果是她自己答应的,只能说是你情我愿,他不用负责任。
宮相如走出房门时,只听,房里几声大力地喘息和咳嗽。与他擦身而过端着药进去的六叔,不会儿匆忙跑了出来冲他打了个手势。他只得匆匆返身回去,回到床前一看,她的脸色,已然变成了纸白,指尖触到她鼻息,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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