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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 by越影奔宵(古代 清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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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就好。”关逸情愉快地看着他,“过几天就是小年,孟翔陪我去采买些年货?”
怕他把注意集中在阮霁昃身上,阮凤岐爽快地答应了。
他先一步走出房间,却无法忽视身后关逸情开心的大笑声。
“对了。”忽然关逸情加快了脚步靠近他,“那个小鬼可是比你我都要疯狂哦。”
阮凤岐不耐地回过头,关逸情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街上充满了过年的味道,不像他们在现在才开始准备,很多人家都是自腊月初八起就已经进入了过年的状态。小年是指腊月廿三或廿四,祭祀灶王爷的日子。街上有卖灶糖的小贩,关逸情饶有兴致地上去攀谈,顺便骗了半斤灶糖回来。
提着纸包,关逸情朝阮凤岐眨眨眼,然后朝下一个摊位进发。
“欸?”忽然他发出小小的一声,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阮凤岐看到一串串晶莹的红色,料到男人下一个动作,他忍住扶额的冲动。
不出所料,关逸情果然上前拿了一串,转回来交到自己手上。
虽然冰糖葫芦的味道不错,但其实阮凤岐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零食,无论是身为阮府大公子的矜持还是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当然,这个理由在关逸情那里完全无法成立。
看着关逸情手上的糖葫芦,他摇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这个问题。”他呻吟道,已经不指望那个我行我素惯了的家伙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关逸情看了看他,又看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张开嘴,小小地咬了一口。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他嘀咕着,把剩下的交给阮凤岐。
“没有毒,我试过了。”
谁在说这个问题!阮凤岐无奈地看着他,也惊讶于他的思维方式。
“不过为什么你们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我不喜欢。”
“这样啊。”关逸情看了眼手上的糖葫芦,扬手。
“你要干什么?”
“扔了。”关逸情迷惑地看着他,“没人吃的话,拿着碍事。”
每当这个时候,阮凤岐就会觉得自己两人的年纪错位了。他拦下关逸情的手,接过那根糖葫芦。
“我来拿。”
关逸情松手,冰糖葫芦转到阮凤岐手上。
他拿着那串红艳艳的东西,多少有些不自在。关逸情露出得逞的表情,看着他因为手上拿了吃的而不由自主地咬下去的样子,愉悦地笑了。那第一个山楂,可是他咬了一口的。
神色各异的两人买完需要的东西,回到屋里。
虽然住在客栈,但是必要的年货还是要准备好,才有过年的味道。关逸情这么坚持着,阮凤岐也没有反对。他们包下一个小院,就算真的想要自己下厨也不是不可以,关逸情有了兴致,就算是阮凤岐也拦不住。
他喜欢很多人,却不曾了解感情。
给喜欢的人做吃的,是会让人温暖起来的幸福感觉。
章十一
他喜欢很多人,却不曾了解感情。
给喜欢的人做吃的,是会让人温暖起来的幸福感觉。
阮凤岐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逸情喝着茶,悠然地回忆着刚才路上的情景。被他看得意识到两人无意间的亲密接触的阮凤岐犹如当头棒喝,好半天才从脸红和僵硬中回过来,却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叩叩——”房门被礼貌地敲响,关逸情好心情地打开门,愣了愣。
意料之外,和关逸情冷战许久的阮霁昃出现在门口,看到他,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叔秋,我们和好吧。”那张美丽精致的笑脸让他无法拒绝,但是,本能让他绷紧了身体,仔细打量着阮霁昃状似无害的表情,想要看出破绽来。
“哦?”他挑眉,“今天是什么日子?”
阮霁昃笑着接近他,轻声说:“你看,快过年了。”
关逸情不相信地看着他,过年如果能算理由的话,那么阮霁昃也不会和他闹了这么久的别扭。在他心里,阮霁昃和阮凤岐都是自己的所有物,更温和一些的说法,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孩子,虽然时不时和他闹闹别扭,但永远都是他的。
“我不信。”他肯定地说,带着笑意的眼看向阮霁昃。
“是为了孟翔啦,我们吵架他也很难过啊。”自暴自弃地说着,阮霁昃利用自己身为孩子的优势,撒起娇来。关逸情好笑地看着他,姑且算是信了一半。
为了凤岐,真是个不错的理由。
“所以呢?”一只手支着脑袋,关逸情眨着眼,等着阮霁昃的回答。他今天心情极好,所以并没有打算怎么为难他。
阮霁昃狡黠地笑了起来,眯起眼,竖起一只手指摇了摇。
“我有好东西。”
那样的表情惹笑了关逸情,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宠溺地摇了摇头,静静等他揭晓答案。这个小鬼虽然总是有些超出预计,但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限制他的发展,或者说,很想知道他会走上怎样的路。
能够任性自我地活在世上,是非常幸福也非常辛苦的事情。
这个心思复杂的小鬼,很对他的胃口。那个时候说要把他留下来,除了为了阮凤岐以外,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这么想着,关逸情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父亲的心态了。
他不由地,轻轻笑了起来。
阮凤岐离开关逸情的房间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想先把灶糖给阮霁昃,再怎么早熟,十二岁还是个玩耍的年纪,灶糖之类的东西应该还会喜欢。印象里,阮霁昃是很喜欢甜食的孩子。
他没有找到阮霁昃,又去问店小二。
“欸,那个漂亮的小公子?”小二停下手上的活,仔细回忆着。
“是的。”阮霁昃的表情有些焦虑。
“客官您别急,他没离开。”小二安慰道,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思,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还真是让人放不下心,生怕被人拐了。不过这孩子的父亲兄长也长得极好看,虽然是和那孩子是全然不同英俊,这样推算,那位母亲,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
在心里八卦着,小二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有问出口。
阮凤岐也知道自己多虑,阮霁昃就算年幼,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小娃娃,在他和关逸情的□下,只要没遇上太厉害的对手,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对了,今天小公子说您要椒酒,过来拿了一坛。”
他不记得自己有要过酒,而关逸情,似乎对这一类酒向来敬谢不敏。
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他朝小二道谢,朝关逸情的房间走去。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走近了,听到屋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关逸情的声音是一种压抑了的平稳。
“椒酒?”他问,带着些出乎意料的无措,“你还在里面放了什么?”但更多的,是好奇。
“辛夷,白芥子,阳起石”
“这么多壮阳药”关逸情的声音很是无奈,“你就不怕我对你出手?”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总觉得对话会偏向很奇怪的方向,阮凤岐踹开门,终于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酒壶摔碎在关逸情脚边的地上,他虚弱地半躺在椅子上,嘴角有血渗出,看见他,眼睛亮了起来。
同样的,阮霁昃也很兴奋,他手上拿着匕首。匕首泛着蓝光,是之前关逸情送他的那把防身用的匕首。
“凤岐,带我离开这里。”关逸情低哑的声音响起,他直直地看进阮凤岐的眼中,重复道,“凤岐,带我离开这里。”
阮凤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没有能够做出决定。
他没有想到阮霁昃所谓的方法居然是这样的,但看关逸情的样子,却是难得的,逃离他的大好机会。阮霁昃得意地笑了起来,匕首□关逸情的腹部,关逸情表情抽搐了下,露出一个狠戾的笑。
阮凤岐的身体在大脑做出决定前先一步行动,一把拉过呆住的阮霁昃,然后一脚把惊讶的关逸情踢了出去。阮霁昃躲在阮凤岐的怀里,冲着关逸情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关逸情站起身,踉跄了下,又吐出一口血。
“凤岐,带我离开这里。”他再度这么说,惨白的脸对着阮凤岐,语气已近乎恳求。阮凤岐看着在自己怀中颤抖的阮霁昃,向后退了一步。
“凤岐”关逸情呢喃着,朝前走着。
“你早就可以去死了!”鲜血淋漓的样子让阮霁昃感到恐惧,他吼着,掷出手边的东西。那坚硬的东西正正打在关逸情额角,他停下脚步,晃了晃,摔了下去。
阮霁昃担心地看着伏倒不动的关逸情,忽然醒悟过来。
“孟翔,怎么办?”他好似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求助地看向身后的阮凤岐,阮凤岐无奈地叹了口气,阮霁昃果然比他们都要疯狂。
但是,这也许是他的责任。
这么想着,他淡淡地说:“去买副棺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好歹是你的师父。”
章十二
但是,这也许是他的责任。
这么想着,他淡淡地说:“去买副棺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好歹是你的师父。”
那匕首上淬着剧毒,正常人绝对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因此两人都没有特意去检查尸体,直接把人搬进了棺材里,找了处林子埋了。都不是干这活的人,土仅仅在棺材外附了薄薄的一层。
“孟翔。”阮霁昃像个闯祸的孩子,在阮凤岐身后哀哀地叫着他。
阮凤岐停下脚步,等着他上前。
“孟翔,我喜欢你。”
“我也是。”否则怎么会在你杀了人后还留在你身边。
“不一样的,孟翔,我爱你。”阮霁昃激动地反驳着,表情却像是视死如归那样。阮凤岐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才十二岁,懂什么爱?”他说,摸了摸阮霁昃的脑袋,小孩子的头发极其柔软,又很光滑,犹如最好的绸缎。阮凤岐想,没有人会不喜欢阮霁昃这样的孩子,美丽又聪颖,就算有些小小的毛病,也只是可爱而已。
“孟翔,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沉默了半晌,终于,他这么说。
阮凤岐慈爱地搂着他,笑道:“当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他们决定在这里过完年再走,一来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远门,二来是阮凤岐觉得准备了这么多年货不应该浪费。他出生在大户,不知为什么,却是习惯节俭的人。
阮霁昃自然是听他的,自此他杀了关逸情向阮凤岐表白后,他一直很乖,小心翼翼地做着好孩子。阮凤岐叫了几个菜,他们两个的厨艺都不怎样,特别是他自己,还是不要祸害众生比较好。
难得的元旦,两人吃着比往年单调许多的团圆饭,都有些怅然。
“凤岐”
仿佛听到关逸情的声音,叫着他的名,亲昵地,悲伤地,憎恨地。阮凤岐以为自己恍惚到睹物思情,就没有理睬,而他对面的阮霁昃却绷紧了身体,戒备地看着门口。
“凤岐”那声音近了,阮凤岐意识到不对,也看向门口。
门被打开了,关逸情穿着那日的衣服,狼狈地走进来。干涸的血迹,污浊的衣摆,憔悴却温柔的神情,要不是被火光投影下的黑色影子,阮凤岐都无法分辨他到底是人是鬼。
阮霁昃已经被吓到了,他害怕地看着那个从地狱而来的男人,呆立在原地。
关逸情冲他微笑,眨眼间来到他的身侧。
那把曾经在他身体里的匕首现在在他手上,刀尖顶着阮霁昃的背部。
“霁昃,你真的很棒。”他柔声说,声音里透出丝丝寒意,“我都不舍得杀你了。”
阮霁昃猛然转身,料想关逸情最多恢复了两成,一拳打在他的手腕上,将那匕首打飞出去。果然,关逸情连两成都没有恢复。
他打算乘胜追击,但对于关逸情的惧怕却再度浮现出来,那男人像是要同归于尽般再度朝自己扑了上来。还是无法避开。就算关逸情的内力不到两成,他还是无法和他硬拼。
往日如葱般的十指也脏污了,但在下一瞬,阮凤岐就没有闲暇再发出这样的感叹了。那双手像那日掐住揽月般,放在了阮霁昃的脖子上。
捡起匕首,站在关逸情的对面。
“凤岐”关逸情看着他,低低地呼唤他的名字。阮凤岐避开他的眼,不想去读取里面的各种感情。他握紧了手上的匕首,思考着最快速的战法。
一击必中,否则,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
“凤岐”关逸情用和他动作不同的温和声音呼唤着,阮凤岐却想到了那日他在杀了揽月前的话,也是这样的温柔,犹如对情人一般的声音。这个男人是恶魔,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恶魔,打乱他人生的恶鬼。
“唔!”一直安静着的阮霁昃发出一声痛呼,阮凤岐骤然朝着关逸情发动进攻,他的招式都是关逸情教的,但是有一种,是关逸情也不知道的,士兵的打法。
没有料到阮凤岐的动作的关逸情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文士般俊雅忧郁的脸,忽然笑了起来,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绞断手下阮霁昃的脖子。
“凤岐”他感到力气被抽离身体,阮霁昃被阮凤岐抢回身边,视线模糊起来,他看着那个坚定的背影,低声呼唤着。没有回答。
阮凤岐给他的是一把火,和那日燃烧着阮府一样的大火。
真是的,那一刀都插在了心脏的位置,虽然还差几分,但用力和角度都已经可以出师了。炽热灼烧着他,耳边却传来不同于火焰炸裂的声音。
“嘭——啪——”
“噼里啪啦——”
啊,原来今日是除夕,此刻已经到了子时,家家户户都祈愿着美好的来年。
这爆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吵,但是他也几乎听不到了,难道要死了?关逸情这么问自己,应该是吧,否则他怎么会看到那个许久未见的人,怎么会觉得这声音,一点也不讨厌?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甘心这样死去,但他还是笑了。
所有的人都拿爆竹作为他往生的庆贺,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享受得起的。就算是那个人,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吧。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不知是对着谁。
火焰已经烧到他的衣服,那破破烂烂被雪水浸湿的衣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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