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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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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枫园里向乔安眉拔刀相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输了。输给了自己。
原来她的儿女情长,柔情款款,只限于他们两人独处的那一方天地里。一旦她迈出他的视线,她便又是那个暗藏锋芒、狡猾狠厉的镇南将军。二十万大军,两个月拿下沛国,这是何等的城府与智慧?在她笑眯眯的表情背后,又藏了多少算计和谋略?
他曾经努力去忽视这些,如今却不得不独自舔舐这冷酷的现实。
两年,他一直在等,等她不顾一切向谨帝请求成全。结果她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镇南将军,对于她最尊敬的皇姨,永远是俯首妥协。
三个月,如果今夜他不来,三个月后她就是别人的妻,他只能孤注一掷。
如果她对他还有半点怜惜,就必定会成全他要‘死’在她怀里的痴心深情。而这三个月的日夜相伴,足以让他倾尽身心去得到她的宠爱。
沈玠——想要做她的正君,那就须得先过他这关才行!他守了两年的女子,又怎能就这般轻易拱手相让?
“主子”棉棠将暖炉上温好的药递了过来,满眼忧虑,“先喝药罢,就是等,也得有身子耗才行。”
邵含雨眼角扫过那碗漆黑的药汁,又转到了安亲王府那道紧闭的大门。一声含着浓浓自嘲的低笑后,他抬手将药一饮而尽。
“真苦。”低低的叹息,在寂静的暗夜里几乎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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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棠将空碗收好,正听到轿帘外有厚重木门开启的声音,不由满心欢喜,“主子!”待看清那大步走来的身影,他却心里一空,小心地看向一旁的邵含雨。
邵含雨的眼里有一缕浅浅的哀伤,勉强扯起点笑容应对着出现在轿口的女子,“乔统领,真是辛苦你了。”
乔安眉眼角微微一动,淡道,“邵公子不必客气,请公子随乔某先去安歇,明日一早将军会来接应。”
乔某么?邵含雨略一颌首,轻轻垂下眼帘。以前乔安眉在自己面前是以属下相称,而此时居然成了乔某。这是在变相告诉他,他已不是舒妙烟的人了?
“公子冰雪聪明,应当能理解将军的苦心才是。”乔安眉深深看他一眼,抬手放下车帘,一个纵身跃到了马车前面,吩咐车夫开路,方向正是离安亲王府不远的别院。
邵含雨在这一声提醒里微微怔了神,心思百转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该感激她的体谅和保护吗?不让他进安亲王府,便是保全的他的声名和清白,日后不致毫无反寰余地。
可她却不知道,从他迈出枫园的那一刻,便没打算再给自己留余地。
清晰的马蹄声,在安静的夜色里啸然急驰。车帘外模糊的景致飞快地向后倒退,快得令人眼花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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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内。
乔安眉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舒妙烟对着手中的一双挽情丝出神。她嘴角挂着一缕淡淡的笑,浓黑的眸子里却幽深得看不清任何情绪。
“将军。”乔安眉拱手禀告,“属下已将邵公子安顿好。”
“他可还好?”舒妙烟从沉思里回过神,稍许调整了下坐姿后,将手中的挽情丝漫不经心地搁到了桌上。
“不吵不闹,和将军的估计一样。”乔安眉额上有一滴冷汗,她其实是很担心那男子再来上一出以死相逼的,毕竟以他那质子的身份,还真是惹之不起,避之不及。
“怕了?”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舒妙烟挑了挑眉,眼色犀利地扫了过来。
乔安眉苦笑,“你是没看到他脖子上那道血痕,他的身手若是真寻死,估计这会已经在布置奠堂了。”当邵含雨倚在床上突然从袖中翻出道短刃横向自己脖子的时候,那样的迅捷冷锐,哪里像个长年卧病的弱质少年?而以她的武功,居然差点就没拦住。
“他的身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舒妙烟淡淡一笑,摆手道,“你去罢,早些休息,明天开始怕是不得消停了。”
“是,属下告退。”乔安眉隐得迅速。
门外千安、千柳二人掀了帘子进来,脸上挂着些许的不自然, “主子,行装已打点好。”
“浴水也已备好,主子,该寢了。”千柳将门帘挂好,转身走到屏风后的浴涌旁试了试水温。
“好。”舒妙烟微微颌首,见二人面上带着些许红晕,不由调侃道,“你们怎么了,许久不跟我征战南北,这会收拾个行李都气喘吁吁?”
“不是”千安不自在地捏了下袖角,抬眼瞄向桌上的挽情丝,转开话题,“主子当真不去见邵公子?”
舒妙烟睨他一眼,淡道,“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在这时候大张旗鼓地把他接进来?这府外有多少双眼睛,你是嫌主子我不够麻烦?”
千安一怔,反应过来,低头道,“这属下失言。”让旁人以为她的冷血无情,实则不过是对邵含雨怜惜不忍,这才是真正的舒妙烟罢?
“主子”一旁千柳似是鼓足了勇气,红着脸道,“方才王君唤我们去了,说是主子还有三个月就要成亲,可到如今都没有个通房,于规矩不合,内务府那边今个早上来人传了话,说是主子若不中意府内的人,皇夫殿下会亲自选人送过来。”说完他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睛盯着鞋面不敢抬头。
“主子若是不满我们二人,也请早些告知,王君那里等着答复。”千安眼神带了些幽怨,却别着脸没勇气看舒妙烟的脸色。
舒妙烟闻言不由一愣,这二人自幼跟在她身边,心思她自然是了解的。可她早就当他们是出生入死的亲人,还真是没有那种感觉。
她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声,垂睫道,“我知道了,你们且先下去罢。”难怪这两人今天眼神都有些躲闪,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还真是件麻烦事。
她原本便不是重欲之人,总觉得那种事情总要两情相许,水到渠成才好。可大晋的女子成婚前都会有通房练习闺房之事,这也算是对未来正君的一种尊重,要不新婚洞房时误伤了人家,那可就成笑话了。
可是难道真要她去接受皇夫殿下送来的人?皇夫吴氏是个性子淡泊的人,应当不屑管这种事情才是,那会是谁的主意?
“哼!”一声冷笑从齿缝里蹦了出来,舒妙烟朝千安、千柳二人的背景淡淡道,“去告诉父君,成亲前,我自当解决此事。”
两人相视一笑,步子不由得轻快起来。以他们对主子的了解,她才不可能让宫里的人近身。而府里,又有谁比他们更合适的呢?
第二天一早,舒妙烟早早就醒了,闷声不响地爬起来后,快速梳洗了便冲往马厩。
无视千安、千柳二人的诧异神色,她极淡地睇了他们一眼,转身牵起最心爱的‘玉狮子’,一阵风似的跨上马背便冲了出去。
“这是?”两人顾不得细想,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千安迅速地纵马跟上了去,千柳则换了个方向,急道,“我去通知乔统领。”
是急着要去见邵含雨,还是昨夜劝她纳通房的事激怒了她?这两件事,应当都不至于让她这么生气才是
匆忙赶来的乔安眉听说了情形后,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军的脾性,哪里容得了别人管她床帏的事”见千柳眼里隐隐的期待,不由暗暗摇头,这两个人,将军若是肯收,那早就收了,何至于等到今天?真正可惜了,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事难能如愿。
“我看啊,将军怕是早有主张,府里,宫里,都不会纳。”乔安眉好意地提醒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伸手牵过马急忙沿着千安一路的标记追了出去。
骑了约摸半盏茶的时分,她终于找到舒妙烟的那头玉狮子,抬头一看,这头顶亮闪闪的门匾上赫然是两个醒目的大字,“沈府”。
一大早的,这主子不去东城和沈绯会合,来沈府做甚?
乔安眉在玉狮子旁边耐心地等了好一会,这才看到舒妙烟笑容可掬地从沈府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个食盒。
“主子?”乔安眉满腹疑惑。
舒妙烟伸手将食盒递了过来,笑道,“沈府的点心就是不错,安眉,你尝尝。”
乔安眉隐忍地磨了磨牙,这主子一大早赶出门,竟然是为了吃沈府的点心?
“还有这极品的大红袍。”舒妙烟又献宝似地从怀里摸出个小缎包,“沈相的宝贝,这一路上我可算有福了。”
乔安眉没好气地掉头爬上马,“将军,现在去哪里?”
“哦,你去接别院的朋友,我先去东门见沈都尉。”无视乔安眉恨不能在地上戳出个洞的眼神,舒妙烟极其宝贝地摸了摸手里的茶叶,转身朝玉狮子屁股上摸了两把,“走,带你去见沈都尉。”
玉狮子长长的眼睫忽闪了几下,羞涩地喷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更快点,可是动力在哪里呢?
15
15、突来之痛 。。。
舒妙烟的玉狮子跟了她不少年,这马长得十分漂亮,通体雪白,毛鬣轻润,性子带了些娇憨,最喜欢的便是和英武飒爽的女子套近乎。
也就是这次暗访沛城,舒妙烟才会牵了它出来添些亲近之气。若是逢着出征,她可绝不会带它出战的。以她对它的了解,若是敌方来了个帅气英武的良将,它必定会撒欢上前与之亲热,那丢人的场面,她想都不愿去想。
出得沈府,舒妙烟倒也不是很急,与千安二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往东门方向踱去。
千安见她神态悠闲,也不敢问什么,只暗自腹诽这主子近日的脸是变得越来越快了。早上出府的时候还火急火缭的,这去了沈府一会的功夫脸上便放了晴,不就是一壶清茶,几块点心么,难不成他和千柳这些年的手艺还输了去?
约摸行了半盏茶的功夫,千柳也带着几名亲卫赶到了。
几人赶到东城口的时候,沈绯正站在路旁的小摊旁喝着茶,她一身青衣素衫的打扮,少了些英气,却添了些平易近人。
“让沈都尉久等了。”舒妙烟一纵马靠了上去,这沈绯倒也不像是个武将的性子,站在那里不急不躁,看上去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沈绯似乎正和身后蓝衫女子说着什么笑话,听到舒妙烟的声音动作一顿,忙转过身来行礼,“见过将军。”见舒妙烟穿了身淡黄锦衣,低调中掩不了奢华,不由眼角抽了抽,她们是去暗访,穿着这么张扬,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舒妙烟瞅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舒某要带个朋友,还请沈都尉稍候。”她倒是想掩饰身份来着,可有了邵含雨同行,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是,下官遵命。”沈绯似乎不以为意,转而侧身指向身后的蓝衣女子,“这是府中侍卫鱼米,也是我多年挚友,此行带上她当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舒妙烟含笑点了点头。一个女子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还真是头回听见,鱼米,咋听上去倒像是玉米似的。
那女子似乎料到了她所想,浓黑的眉毛下有一瞬间的不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时值夏末,清晨的微风带着些暖意。舒妙烟看了看天色,翻身下马将玉狮子拴在路旁的槐树下,也就手坐到了小摊上叫了一壶茶。
她一面喝着茶,一面忍笑看那玉狮子娇憨地蹭着沈绯媚眼乱飞。沈绯似乎也对这马很是喜爱,绕着它转了几圈,连连称奇。
反倒是那位鱼米,目无表情地对这可爱的玉狮子摆了副后娘脸孔,明显的不以为然。
舒妙烟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对这位鱼米侍卫兴起了趣味,端起茶笑道,“沈都尉,这次出门时日不短,怎么也不见你带个近侍?”除了那位鱼米之外,沈绯身旁总共只随了两名黑衣侍卫,连个贴身小厮都没带,实在是有点不正常。
沈绯正与玉狮子玩得起劲,听闻这句话神情明显一僵,手搭在玉狮子的脖子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下官习惯了自己打理琐事,这路上凶险难测,带上个男人总是碍手碍脚。”
“哦?”舒妙烟但笑不语。身后的千安、千柳二人立马脸就黑了。他二人随着主子南征北战,什么时候碍手碍脚过了?
千柳性子爽利,哪里受得了这句话,当下嘀咕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沈绯其实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得罪人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听闻镇南将军身边随着两位蓝颜,伴她金戈铁马,出生入死多年,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千柳脸色稍霁,正要说话,却见舒妙烟突然捂住了腹部,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主子,你怎么了?”千安抢上前几步一把扶住她的身形。
“我,应该没事。”舒妙烟勉强压下一口真气,却禁不起腹部一阵阵袭来的剧痛,疼得直咬牙,而身体却空荡荡的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千柳见状暗叫不好,急忙回头示意随行亲卫中的军医过来。
亲卫军中闪出一名蓝衣女子,正是随行军医孙书敏,见此情形她大步冲到了舒妙烟的身前,探手搭向她的脉搏,好一会之后,眉宇却是越蹙越紧,似是在苦苦思索什么。
“将军怎么样?”沈绯暗暗心惊,只见舒妙烟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不消一会,整张脸色白得就跟张透明的薄纸一样。
孙书敏沉吟了一会,低声问道,“将军今天早上可用了什么吃食?”
舒妙烟痛得没法说话,紧缓着呼吸闭上了眼睛。一旁千柳急得眼眶通红,死劲地咬了咬嘴唇,哽声道,“早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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