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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废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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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沈羽威,觉得某种东西正在抽离自己的身体,回神间,却只能从唇边失魂地吐出两个字:“皇嫂!”
叶佩并不晓得外头发生的事情,两个男人的心,已经为她碎了碎片,一个日日自责,疯狂地折磨着自己,一个意志低迷,日日买醉,她这头一直努力地调理着身子,因为湖上空气清新,又隔绝了夏日的燥热,再加上她心静静平静下来,她身子恢复的甚快,眼下时机也差不多,是该将自己的计划付诸实践了,只等天色暗下来,等着试试,看前世最擅长的运动游泳,在今世还奏不奏效。
夜色降临了下来,送晚膳的小船已经走远,叶佩走到廊上,做了一番热身运动,又进屋将蚊帐取下,撕成几块,搓揉成绳子,打绑在一处,用劲试了试各个结节之间的牢固度,见结实得很,遂走至水边,试了试水温,尚带着白日的余温,她随即脱下高靴,将蚊帐结成的身子紧紧束在腰间,另一端牢固地绑在廊上木柱子上,再三试了几番,待确定就算一会儿溺水,也能攀着这绳子往回走,才依着水边的栓船木桩,小心地将身子慢慢泡入水中。
没想到半年后的叶沐尘,会再一次地被囚禁在宫内,会再一次地为逃离这座牢笼,而做大胆的尝试。
水底极深,根本踩不到底,这也难怪,她现在身处的,可是湖心呀,不过很庆幸,她在水中,并未下沉,脚下轻蹬了几下,身子就浮了上来,看样子,只是这次要费些力气罢了,她解开腰间绑绳,却见远处驶来一盏灯火,等着灯火靠近,叶佩眼神极好的发现,是一艘画舫,画舫的前头,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赫然而立。
他来了!第一次逃走,是期盼着他来,第二次,却是因为他的忽然到来,有些郁闷,眼下肯定是逃不及了,趁着画舫尚未靠近,还是赶紧上岸,挑着往后时机,再做打算,她忙起身,将那蚊帐绳子收妥,又换了一身衣衫,只是湿了的头发,没法一时给干了,怕露出痕迹,她索性解开头上束带,乍看下,是一副刚洗了头的模样。
凰哲剑的画舫,却并未停下,而是路过湖心亭子,接着往前行,叶佩本以为他或许是来赏月色的,心中安了下心,毕竟,他若是要硬来,她断然是敌不过的。用干布子随意擦拭着一头秀发,瞅着远去的画舫,在月色中,有几分宁静,若不是处在这个时刻,或许这画舫,倒是极其美的供欣赏之物。
叶佩正边擦头发便看着,忽然只觉得画舫那头,一抹明黄色踏着湖水,朝着自己而来,顷刻后,那眼色落在了自己眼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路看着朕,你是在召唤朕吗?”他邪笑,目光在触及叶佩披散着湿发,美丽得不可一世的模样后,眼眸中射出两道精光。
叶佩扯过自己的手,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画舫,不过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只是在欣赏月色下的画舫罢了:“你爱怎么想,随你!”叶佩那无所谓的表情,让凰哲剑有些不悦,他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很多时候觉得她接近自己身边所有最亲的人,老师,紫儿,老三,是别有用意,又有时候觉得她似乎并未想回宫,并未想见着自己,也并未有心要给自己难堪,报复自己,一如那日宫宴上,她暗中却说了逸扉萧不要闹事。她复杂得很,那一身本事,断然不可能是出宫短短半年就能学得会。
越是复杂,他就越想摸清楚她,那冰冷的大掌一探,又扯过了叶佩的手。
“叶沐尘,你接近老师,紫儿和老三,为的难道不是为了回到朕身边。”
叶佩忽然想笑,就算叶沐尘在世,她是如何如何爱他,爱到不惜去死,也不可能在经历一次死后,在尊严被他那句“不要用死来威胁朕,朕告诉你,你的命,对朕而言,一文不值”的践踏后,还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要回到他身边。更何况她是叶佩。
“凰哲剑,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认得他们是偶然,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那拐弯抹角的一套套,你放心,我不会来!”叶佩笑着出言,她的态度也表明了,她是非常的不喜欢待在他身边。
凰哲剑眼神一凌,她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试问天底下,除了紫儿,谁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她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压根就对他不屑一顾,这两个想法,无论是哪个,都让他不悦。
“叶沐尘,你记着,无论你是叶沐尘还是叶佩,既然你回来了,朕就不会放你走。”但无论是哪个理由,她都休想离开。凰哲剑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只是因为她霸着了紫儿对自己的爱,气她想报复她,现在自己那个理由似乎已经变得有些微小,在对上她清丽无惧色的眸子的时候,另一个理由,在悄然滋生。
说完这席话,他脚下一个轻点,消失在了叶佩的视线中,今夜过来,难道就是要对她说这?叶佩无心再去想那么多,与其花心思琢磨凰哲剑的思想,还不如多费点神寻条好点的逃跑路线,看着那远去的画舫,她只是瞟了一眼,又回身擦拭起未干的头发。
第二日清晨,下起了毛毛细雨,很难得的,这夏天的雨,居然也能下得这般缠绵悱恻,绵延不绝,从窗口看去,倒像是给湖面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好生诗情画意,但是叶佩一想,又不觉哑然失笑,只怕自己只在这被关糊涂了,关进来前,夏天就过去了一半,现在过了一月多了,北方的秋又来得早,只怕夏天就要过去了,这接下来,就该一阵秋雨一阵凉了。
早膳还是那个点来的,叶佩便欣赏着外头的雨景,边吃着美味的早餐,悠闲惬意得很,若不是这湖心亭落在皇宫里头,怕绝对也是个养身修行的好地方。
以前的她是极爱静的,没有案子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现在这环境,当真是静透了,还带着那么几丝美意,真是算得上人间仙境,只是今夜,她便要离开了,且好生享受番吧。
用完膳,便再无他事可做,这几十日都是如此,每天只有吃饭沐浴这两件事情可做,屋子中没有盆栽,没有动物,倒是有不少套文房四宝,她不懂得这些文房四宝都是什么材质,毛笔字也是写不好,所以从未动过念头要写上几个字。
今天看着外头的细语朦胧,美不胜收,忽然来了兴致,以前她就极爱诗文古书,法医这个正业之外,最是爱静静地看些诗文,虽然她自己不会做,但是这样的美景,借着古人几首诗来助兴,岂不是更有意境。
于是摊开宣纸,研磨提笔,待笔锋沾满墨汁变得饱满,她又忽地下不来手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不会写毛笔字,以前就练过几日,也是忙着学业,给耽搁了,不晓得还记不得。”
自言自语完,终究觉得我不习惯毛笔,如是那美如画的诗文配上她的毛笔字,岂不是糟践了作诗的诗人,于是突发奇想,索性将毛笔从中间折断,拿了刀子削了个钢笔尖出来,沾了墨水,这下写着顺畅多了。
一切备妥了,眼下却找不到应景的诗,倒是忽地想起自己喜爱的梅雨季,而也是这般绵绵柔柔,又带些下不完的淅淅沥沥,这头脑中,倒是蹦出了不少那会子最爱咏唱的梅雨诗,其中记得最牢也最喜爱的,怕就是北宋词人贺铸《青玉案·横塘路》,手中有了写的东西,几下落笔,一手娟秀的小楷字体,跃然于宣纸之上: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写完,只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诗本是词人用来抒发情绪,写的是那暮春之景,却被自己好玩拿了来应景,不过暮春与初秋,倒也相应。
脑子里又想写些什么,笔尖便在纸上走开,胡乱写了许多,倒也打发掉了一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膳今日却是迟迟不来,叶佩想着秋天白日短,按着日头的升落,应该是更早些送来才是,怎么现在天黑了还没送来。不好现在就走,怕走不了多远,送饭的来了见她不在,就惊动了凰哲剑,那时只怕她还没游远,逃不脱。
这样想着,又静下摊开一张新的宣纸,先头已经写了满满五章了,她倒是落得高兴,权当练字了,手也不觉得算疲乏,此刻抬手,想着中学时代的一首诗,那会儿自己的同桌甚是喜欢,刻了在桌子上,被老师骂了一通,说他年纪小小就喜欢这凄凉意境的诗,当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叶佩应得,也记下了那首诗歌:“《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诗果然意境凄凉得很,那当年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只怕如今真是识尽了愁滋味,最后一次见他,他正在为下一次脑癌化疗做准备,或许此刻,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许搞不好和自己一样,穿越了。想着前世的一些事,叶佩无奈地摇了摇头,且把今生活好,别如前世般带着遗憾走了便是。
于是搁下手中“竹钢笔”,想去洗把手,手侧沾了好些墨汁,却听外头船泊岸的声响,出门去看,那送饭的宫娥算是过来了,只听她对叶佩盈盈福神,道:“让娘娘久等了。”
说着将传膳的篮子递给了叶佩,叶佩是极其细心的人,眼前的宫娥虽然看着是以前那个,但是却绝对不是以前那个。她不伸手接,只是道:“小银姑娘,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晚,我等了好些时候,肚子都饿了。”
“今日御膳房那头,将给娘娘的菜传错了,来回跑了两趟,就有些耽搁了!”那小银说得煞有介事,但是她越是如此镇定,倒是越暴露了她并不是小银的伪装。
“那就麻烦你再去跑一趟,告诉御膳房,今日,我想要喝莲子羹,多等会儿无所谓,反正都等了这么久。”叶佩有的是耐心与来人周旋,迟迟不对她动手,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眼前的人,就算会易容,也不会武功。
易容,忽地想起那个人,那个声音“两年后,我必回来,再回来,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再打量她的身段,高挑修长,难道真是她,不过以她的武功,要掳走自己轻而易举,何必在此周旋。
那小银却引诱着:“娘娘要不上船来,我们一道去吧!”
叶佩笑道:“你是太有把握能骗到我,还是存心逗我玩呢?”
“哈哈,是我演技太差吗?这就被你识穿了。”那小银忽男子般豪爽大笑,跟着撕下脸上面皮,露出那张叶佩虽只见了几眼,却记得在心的脸,果真是她。
“一则你不该叫我娘娘,我嘱咐过小银,不许叫我娘娘,二则小银会将饭篮子送到屋内,摆开放妥再收拾起中午的脏碗再离开,三则她多少是惧怕我的,因为我平日对她极为冷淡,我责备她让我久等,她居然能不慌神色,你说,你这伪装,做得到不到位。”叶佩并不惧怕她,还是那个念想,若是真这人真要对她动手,她也躲不开。
那船上“小银”,听她说完,笑得更有几分开怀,对叶佩也是更加的着迷了几分,道:“聪明的美人,你果然还是那么聪明,不枉我为了你,不惜就废了一身武功,今日,就当来探望你,我已经没功力了,也没这个能耐带你出去,饭篮子接着,好生吃饭,被委屈了自己,改日再见。”说着撑起长篙,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隐隐中,传来她的声音,“美人,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水幕容,你千万要记住了。”
水幕容,换了名字,还有什么叫“为了你,我不惜被废了一身武功。”叶佩有些不解,但是她最想问的,是那原本送饭的宫娥小银,现在可安全,身在何处。只可惜这小舟消失得太快,似乎她冒险进宫,就真的只是为了看自己一眼,叶佩对这份变态的爱,自嘲了一下,自己的魅力,当真如此之大吗?
只是眼下,这些都不管,叶佩也无心逃走了,因为那小银生死未卜,好歹这一个多月,只有她是个能说话的人,虽然她多少惧怕自己,好歹也是非常贴心,自己的生活都由她料理着,也生了几分情谊的,这些且再等一日,明日若是她来送饭,说明她无恙,若是不来,那凰哲剑定然会遣别的奴才来,到时候问问图个安心。
那么明日,也只得靠写字作画打发过去,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文人墨客的时候,只是眼下也没别的事情可做,现在腹中还真有些咕咕作响,她便提了饭篮子进屋,打开将里头的菜一件件发出来,到了最底下,竟然发现一封书信,信封上并未写什么,捏起来看,还挺厚。不似薄薄几页信纸,倒更像是一本书。
于是拆开信封,打开来,里头真的是一本书,写着“玄女策”三个字,叶佩笑笑,这人是带给自己什么东西了,看着这三个字,倒是像极古装剧里头那种《玉女心经》之类的武功,打开一看,笑得更有点甚,还真是武功秘籍啊,里头招招式式,描绘得清清楚楚,跟大学时代体育课发的武术手册里头差不多,可惜她没大的兴趣,若真是什么绝世武功,她现在也没心思练,而且要游泳出去,这书上的墨汁就化了,也带不出去,她倒是送错了东西来,给她送个把玩的小玩意,更好些。
将书搁置在一边,叶佩不去想那些,自顾着吃起饭来。
翌日清晨,送早膳来的,倒还是小银,只是她的脸色不太好,可见那水幕容,昨日肯定是对她下了手。
叶佩不多问,人安全就好,由着她将早膳送进来,又收拾了东西出去,看着屋子里的两个饭篮子,有一瞬的纳闷:“娘娘昨日用晚膳了?”
“嗯,有人送了来!”叶佩随口地回了句。
“哦!”小银的应了声哦,脸上也就释然了,可能是有人见她晕倒了,就换了人给叶姑娘送了饭来。
小银正要坐上船回去,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对叶佩道:“姑娘洗漱打扮番吧,一会儿皇上要过来。”
叶佩笑着对她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只会自己知道了,他倒是空闲,又来了。
进屋见着昨日被自己搁置的《玄女策》,随手又翻了两页,见书中间还夹着一张字条,打开来看,应该是那水幕容的手书,只见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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