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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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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冉依言上了车,却紧紧贴着车帘门口坐着,一言不发,看着外面一左一右赶车的青芒夫妇,眼中满是惊羡之意,不禁轻声念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声音沙哑低沉,满腹心事跃上眉梢。
衣凰听了只觉心下一凛,似乎已然明白个中缘由,再侧身去看苏夜涵,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一双墨绿色的深眸一望无底,静谧幽深,衣凰淡淡一笑,问道:“你有话要说。”
不想他依然只是摇了摇头,衣凰取出方才夏长空交给她的手帕看了看,便又交到苏夜涵手中,“你看看,这是夏长空留给你的。”
苏夜涵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里面只放了几颗莲子,莲子心尚且还在,只是已经枯掉。他看了看几眼,然后将手帕收起,低声道:“但愿来日再见面,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衣凰点了点头问道:“王爷有何打算?”
苏夜涵道:“既然尚不知他受何人指使,我也没什么大碍,就先且不把他的事禀告父皇,待回宫之后静观其变。”
衣凰不由得轻哼一声,瞥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大碍?王爷这话说得可真是轻松,早知王爷没什么大碍,我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又是找来青芒相助,又是假扮死人的,干脆让王爷直接闯过那章州城门得了。”
闻言,苏夜涵蓦地一怔,很是识趣地噤声不言了,倒是坐在门侧的素冉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总兵府相处了几日,她多少对这二人的相处方式有所了解,尤其是这位脾气怪异的郡主,你总是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指不定一不高兴就说出什么教你无言以对的话来。
只听素冉嘻嘻笑道:“王爷这一次可不能怪郡主强词夺理,自从王爷受伤,郡主来到总兵府,便是没日没夜地照顾王爷,这两天为了躲开夏长空的追杀,郡主更是不歇不休地来回奔走,让青芒姐姐寻来药材,为王爷治伤。请恕我多言,郡主对王爷的这份情意,当真是非常人所能及。”
一席话,教车里顿然沉默,衣凰将头斜靠在一边假寐,不去看苏夜涵,倒是苏夜涵眼底考究之色深浓,一抹邪魅的笑纹浮上嘴角,盯着衣凰的侧脸看了半晌。
素冉似乎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吐了吐舌头,时不时地听到车外的嬉笑声,便撩起车帘看了看二人幸福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沉,悲从中来,靠着车门不说话了。
直到傍晚酉时,马车才渐渐临近距离并州十里之处,此时天色已暗,五丈远外便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几人都很自觉地收声,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四下一片寂静无声,一时间便只剩下马蹄声和马车行驶的声音。
衣凰看了看苏夜涵,见他先前的倦意已经一扫而空,眼中精光闪烁,凌厉如锋,一点不像个受了重伤的人,她不禁苦苦一笑,这便是皇家的子孙,上过疆场的将士,总是会在危险的时刻保持着最高的清醒,之前刚刚逃出总兵府如是,现在亦如是。
悄悄叹了口气,突然就感觉到苏夜涵投来的疑惑目光,衣凰侧身瞥了他一眼,低声道:“王爷认为何子几人现在会在何处?”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车外传来几声鹰隼的叫声,凄厉高亢,撕开了这一片寂静。
苏夜涵淡淡一笑道:“来了。”
说着从掏出一块青玉,那青玉在黑暗之中竟是闪闪发光,苏夜涵将它交到衣凰手中,说道:“把它放到车帘外面,何子他们看到了会出来接应我们。”
衣凰并不多问,接过青玉伸到帘外轻轻摇了摇,马车再走出几丈远突然停下,只听冯大哥警惕地问道:“什么人?”
未等有人答话,便听衣凰朗声道:“同路人。”
说罢撩起车帘,与素冉一同下了车,何子几人一见,都是一喜,正欲参拜,却被衣凰挥手示意阻止了,衣凰说道:“此处非久留之地,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才是。”
何子答道:“是!”
顿了顿复又问道:“王爷可好?”
车内有人沉声答道:“我很好。”
衣凰闻言,便走过去将车帘撩开,却并没有扶他下车的准备,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车上吧,有什么要与何子他们说的,待到了安顿的地方再说不迟。”
车里的人“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衣凰回身看了看,只来了何子和易辰二人,何子似乎看出了衣凰的诱惑,答道:“我们暂时借宿在郊外一户农夫家里,邵寅、方亥和曾明留下,一来保护楼大人的安全,二来,我让他们备了些吃的,想必郡主和王爷赶车都很累了吧。”
衣凰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前面带路吧。”
何子所说的那户农夫的住处,确实处于偏僻的城郊,然进了屋前后左右巡视了一圈,衣凰并未发现任何农夫的身影,她无奈地笑了笑,这哪是借宿?分明是趁着房屋的主人不在,就鸠占鹊巢。
楼陌均的内伤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见到衣凰就微微行了礼,衣凰闻了闻,屋里确实有她曾经开给楼陌均那个药方里的药味,便知他早已心细地记下了药方,当下看向楼陌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方亥一见冯大哥顿时好一番激动,叫嚷道:“这不是冯大哥吗?怎会在此?”
冯大哥亦是又惊又喜,道:“当年我受了重伤,就在章州住下了,一直未有机会回都城,此次还是因为遇见了郡主才决定回去,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众人方明白他二人原来本是邻居,当年投军时,一人投到了涣王部下,另一人则跟随了涵王。末了,方亥朝苏夜涵行礼道:“王爷,我这位冯大哥是条好汉,虽然他瘸了一条腿,可他手上的功夫很是厉害了得,不知王爷能否将他收下?”
苏夜涵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冯大哥凄凄一笑道:“名字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在章州这么多年,大家习惯叫我冯大哥或者冯小子,名字什么的早已忘了。”
众人明白他是不想说,想必当年受伤定是吃了不少苦。衣凰看了看青芒担忧的眼神,不由笑道:“既然你日后便要跟着涵王,丢掉以前的琐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弗如我重新帮你取个名字如何?”
冯大哥惊喜地看着衣凰,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衣凰淡笑,看向苏夜涵问道:“何子,邵寅,易辰,方亥不知还缺不缺‘酉’?”
旁人听得毫无头绪,倒是被念叨名字的几人都顿然一惊,全都惊讶地看着苏夜涵,等他的回答,却见苏夜涵不慌不忙,想了想道:“缺。”
“那就好了。”衣凰忽略众人怪异的目光,朝冯大哥说道:“既然我们这一行人在酉时会合,以后你便叫冯酉,是涵王的随侍,你可愿意?”
冯酉一听,立刻勉强单膝跪地,朝苏夜涵行了个军礼,拜道:“属下冯酉日后定为涵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违背,众人可诛!”
苏夜涵虽然眼神依旧冷淡,眼底的欣赏之色却已然很明显,淡然道:“你随方亥一起,有些事情他会一点点交给你,你只要跟着用心学即可。”
青芒与冯酉一起跪下,拜道:“多谢涵王,多谢郡主。”
衣凰和苏夜涵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一丝意味深浓的情感,然二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这么淡淡地对视了一眼,不再作声。
倒是一旁的众人瞧了,都不由得低下头去,不去看他二人,人人眼角都是然于心的笑意,都传达了同样的意思——衣凰二人的对视相望的情境,正如一对两两相望的夫妻般,再多的话语都已不言而喻。
【十八】神秘花草疑行踪
农舍并不大,原本只有两间睡房,所幸他们一行人多,赶在衣凰和苏夜涵赶到之前,又在边上搭了两间,只是没料到衣凰会带着素冉以及青芒夫妻二人前来,一时间不由得又有点僧多粥少。
是以,他们才骤然发现这一行人实在是多,若是一起行动,必定容易暴露。当晚饭后,他们细细商量了一番,决定兵分两路回京,何子、易辰、曾明护着楼陌均先行一步,当晚即刻动身,素冉跟着他们先行一步。邵寅、方亥和冯酉夫妇留下,等苏夜涵伤势有所好转,再行启程。
方才他们见到素冉全都愣了愣,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来,只是疑惑地看着她,素冉亦是警惕地注视着几人,还是衣凰出面替她开脱:“素冉本名青瑶,与青芒都是我冰凰山庄的人,此次在章州出现是我的安排,现在既然我们都回兹洛城,我又怎能把她一人落下,毕竟她的身份已经被夏长空识破了。”
几人想来,衣凰说得也算合情合理,再说素冉是刺客之一的消息他们也都得知,便打消了怀疑。
“倒是有点委屈楼大人和何子他们了,我们才刚一到,他们就要连夜赶路了。”衣凰坐在农舍前的院子里,看着满园的花花草草,兴致似乎很不错。
“嗯。”苏夜涵轻轻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这也并非坏事,夜里赶路总比白天要安全得多。想必这两天他们也休息够了,更何况,有楼陌均随他们一起,此人跟随太子多年,心思非一般人所能及,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安全到达都城。”
衣凰斜着细眉侧身看了苏夜涵一眼,“我不担心他们,我担心的是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相信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
苏夜涵眉眼清淡,“你怕吗?”
“怕。”衣凰片刻不犹豫,见苏夜涵微微蹙起眉头,不由得低头一笑,接着说道:“这些时日皇上情绪不佳,我爹脾气又硬又倔,我担心他因为岑相的事,会一不小心惹恼了皇上,若是如此,只怕他难抚圣怒。”
苏夜涵这才舒展开眉头,“慕相深明大义,清正廉明,与皇祖母又是姑侄之亲,父皇该不至于会将慕相怎样,你尽管宽心。父皇既然派你来救我,就不会再去动慕相,我的命可是还在你手里呵。”
衣凰轻笑道:“说得也是,王爷的命总该比我爹的命重要吧,更何况,有洵王作保,看来是我多虑了。”
“四哥?”苏夜涵眸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清光,“四哥为人谦和谨慎,素来不喜干涉他人之事,如今却为你保慕相,看来郡主和四哥交情不错。”
衣凰眼角余光瞥向苏夜涵,听他语气平淡,字字诚恳,却又教人感觉怪怪的,“交情倒说不上,只不过是认识而已。皇上所犯头疼症乃是中毒所致,命洵王和十三王爷查出幕后凶手,衣凰略同医术,便奉命协助他们,是以有过一些接触。”
闻言,苏夜涵并未继续纠缠,只是话锋一转,略有担忧地问道:“你方才说父皇中毒,是怎么回事?”
衣凰撇了撇嘴,继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与苏夜涵说了一遍,但见他由始至终都是静淡无奇的表情,却在听到冰凰山庄的时候微微蹙眉,看向衣凰的眼眸一片清冷,穿过那一层轻雾,衣凰隐约看见一抹伤痛在他眼底渐渐散开,越来越浓。
衣凰轻叹一声,自知自己提起了他不开心的回忆,便收了声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他身侧。
过了半晌,两声轻咳打破了沉默,苏夜涵低下头以手拂过嘴角,一抬头就看见眼前一片雪白,衣凰摇了摇递来的手帕,“我到底还是没能保你稳妥。”
“咳咳”苏夜涵摇头,忍住咳道:“不关你的事咳咳”
衣凰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外边有点风,你还是先回屋吧。”
苏夜涵没有动,问道:“那你呢?”
衣凰朝他笑了笑,“我暂时没有困意,想再待一会儿。”
苏夜涵道:“我陪你。”
衣凰侧身看着他平静却深冷的神情,并不拒绝,“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日你出城送清王和涣王,必定是夏长空下的手没错了,他的事,你可是已经有了思量?”
苏夜涵掏出夏长空交给他的莲子,放在手心里,说道:“他几次下手,看似狠毒,却次次留情,想必真是有苦难言。”
衣凰点了点头,那一箭若在偏离半分,只怕苏夜涵早已没了性命,而那日在城门口,他已将她认出,却还是放他们离开了,“想来,他在章州城内大肆张贴告示,又抽调那么多将士严守城门,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就是叫我们小心,也正好做做样子给给真正要杀你的人看”
突然她眉头一皱,伸手伸手苏夜涵手中拿过几颗莲子,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嘴角浮上一抹欣然的笑意,将莲子又交还给苏夜涵道:“你看看。”
苏夜涵疑惑地接过仔细看了看,也是淡淡一笑道:“他倒是有心,看来我想不信他都不行了。”
“你打算照他的话做?”衣凰不禁有些惊讶,“你别忘了,他现在还在为别人卖命,你怎能保证他不会半道上反咬你一口?”
苏夜涵笑意清凉,“他不会。他的身上流着一半库莫奚族族人的血,背叛于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耻辱。若非有天大的原因,他绝不会背叛太子。”
衣凰沉吟了片刻,笑道:“听说贤妃娘娘曾是库莫奚族的族花,想来当年娘娘定然很美丽吧。”
苏夜涵点点头,“母妃当年入宫时,只是修容的身份,父皇只看她一眼,便封她为冰夫人,半个月之后封她为冰贤妃,之后便专宠她一人,后来母妃诞下六姐,父皇对这第一个女儿甚是喜爱,重视之意决不低于任何一个皇子”他顿了顿,眼神一片柔软,之总夹杂着忧伤与沉痛,“若非我出生,以皇子之身深得父皇疼爱,也不会招来那么多的嫉恨”
后宫是个深沉无底的是非之地,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千百年来,有多少人就这么默默地消失在了后宫之中,却无人知晓。
冰贤妃深得帝心,诞有一儿一女,六公主温婉聪慧,七皇子小小年纪便有过人天资,胸怀大略,而贤妃本人更是库莫奚族揣氏酋长最受宠爱的女儿,便是库莫奚族的公主,当时天朝与库莫奚族交好,贤妃在二者之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贤妃为人贤淑,与人无争,从未恃宠而骄,伤害过什么人,可睿晟帝对她的专宠已然成为她最大的威胁。
崇仁八年,贤妃出宫礼佛,就在回宫的前一晚,贤妃所住的别苑失火,贤妃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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