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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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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过。”少年答道,苏越的心猛然一揪,然而又听那少年继续道,“不过他往前面的跑去了。”
  
  “可是真的?你小子别诓人,当心脑袋保不住!”
  
  “句句真话。”少年答道,“我不过上山替家父采草药的山民,是非之事只盼越少越好,又何必诓几位军爷。不过那人已经跑去有一段时间了,几位军爷若是再不追,让他潜进山里可就难找了。”
  
  兴许是他最后那句话唬住了那些骑兵,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生怕苏越越跑越远,骂了几句,最后道:“上马!上马,赶紧追!”
  
  躺在悬崖石台下的苏越一直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他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地合上了眼眸。




3

3、海里的人 。。。 
 
 
  “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尽给自己找罪受。”少年从水潭里走出来,裤脚卷的很高,露出白晰的小腿,他走到苏越身边,拧干净了毛巾,弯腰去挤苏越伤口的毒血,把黑血放掉之后,再吐出嘴里嚼烂的草药,拍在苏越的胳膊上。
  
  “”苏越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眉头立刻拧起。
  “疼是吧?”少年用明亮的眼睛望着他,问道。
  “还好。”苏越干巴巴地说道,冷汗却不自觉地布满了额头。
  
  “这只能暂时制毒,你还得找大夫再看过。”少年淡淡道,“回去之后,能逃就逃吧,打仗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别再做了。你今天如果被他们杀了的话,你爹娘肯定会难过的。”
  
  苏越抿起了薄薄的唇,第一次仔细凝视那少年的脸庞,少年正专心致志地给他处理伤口,只能看到他的侧面,鼻梁很挺拔,睫毛浓密,面庞的弧度很柔和,是个英俊的男孩。
  不知为什么,喜欢把美好的事物毁得面目全非的苏越,这次竟然没有丝毫想要破坏掉他的感觉。
  
  “他不会难过的。”苏越叹了口气,轻声道。
  
  “什么?”少年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蹙着眉询问,阳光在他周围描上一轮很好看的金边。
  
  “没什么。”苏越淡淡笑了一下,目光对上少年的,心里突然有种被毛茸茸的爪子冷不防挠了的感觉,不假思索地问出口,“对了,你是哪里人?家住在何处?”
  
  “我?”少年道,“我是商国人,住在商国城郊,我叫林瑞哲。”
  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扬着嘴角,眉宇微挑,非常温和细腻的感觉。
  
  很多很多年之后,苏越想起他的眼睛,还会感觉到那个秋日温暖金黄的阳光缓缓飘坠下来,落在了他血污遍布的身上,直直从敷了草药的伤口窟窿里,陷进了心底。
  
  “那个如果你你想见我的话,来商国王城外的枫林找我罢。”苏越至今记得当初他和林瑞哲告别时说的话,“我每年中秋都能出王宫呃,不对,是我每天中秋都会在那里”
  
  萍水相逢,而后作别。
  留一个中秋在王城枫林相见的约定。
  
  他记得林瑞哲那个时候站在抹满血色的山坡上,裤脚依旧卷得很高,双腿修长。林瑞哲对他微笑,逆着阳光,温柔平静,嘴角的弧度勾得正好。
  
  他记得林瑞哲那个时候对他点了点头,说若有机会,一定去王城找他。林瑞哲还问他叫什么,于是他也笑了起来,卖个关子,对他说,你去了王城,便会知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苏越坐在空寂的红枫林中,透过炽红的枫海望着天上那轮金黄的圆月,一年复一年,他一个人沉溺在秋枫编织成的汪洋大海中,等待着下一年的中秋,会有一双温暖的手伸下来,将这个快溺死了的蠢货拽出,用那双依旧温沉柔和的眼眸接纳他。
  
  可是苏越一直没有等到那双手。
  他蜷缩在这片红色的海水中,让自己的心腔慢慢被沤烂,然后结成生硬的城墙。
  孤零零一个人。在海里等了十二年。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苏越或许还不会太过介意,不会滋生出仇恨的种子,可是关于林瑞哲的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
  
  记得有一年商国迎击易北,因为常年征战已经杳熟兵法的苏越突然感觉到敌方的情况不对劲,原本是头脑单纯的胡乱骂阵,冲撞乱打,不知为何成了整齐有序的布阵,扎营,徐图策略。
  直觉告诉苏越,易北的领帅一定换人了。
  
  经过一番盘查,苏越得到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结果——易北的领帅的确换了,可那个人,竟然是他一直在等着枫林赴约的林瑞哲!
  
  从高高的城垒上望下去,军中那一方印着“林”字的帅旗迎风猎猎,苏越突然觉得四肢冷得厉害,他突然觉得海水凝成了冰,他在里面傻等傻等,然后严冬来临,他被封冻在里面。
  是他傻,怨不得别人。
  
  那次战役,苏越惨败。
  带着残兵败部铩羽而归,等待着的是父王严厉的审讯,说来,他已经有很多年在外征战,没有见过这老东西了。
  在进王城前,苏越抓起地上的一捧雪,盖在脸上,用力揉搓,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时隔多年,回到王城。苏越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大臣在他走过后窃窃私语,宫女看到他,竟连手中提着的洗好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还有他的三弟,愣了半天,才用一种近似询问的语气,喊出一声:“二哥?”
  
  苏越不明所以。
  商王再次见到自己的仲公子时,也和上面一干人反应相同,他坐在原处,怀里搂着新纳的妃子,眼睛却死死盯着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的苏越。
  苏越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禁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冷不防对上父王如狼似虎的眼神,仿佛一把干枯的稻草被烈火点燃,死气沉沉突然转变得鲜活,那褐色眸子里闪动着的诡异光斑,让素来无所畏惧的苏越都不寒而栗起来。
  
  原以为会挨惩罚的,没有想到,这一次父王竟轻易放过了他,非但如此,还安慰了他两句,让他好好休息,便随他离去了。
  苏越惊异于自己的好运气,又迷惑不解,不知王城中发生了什么,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样。
  
  事实证明了不太久照镜子是个相当糟糕的习惯。
  一切变化的答案,在苏越第二天清晨起来洗漱的时候,有了一个解释。
  
  沙场打仗,早上起来都是直接在脸盆里搓好热毛巾,往脸上一抹,谁回去特地拿个镜子照着?
  可是宫里不一样。
  当苏越坐到洗漱台前,无意间瞥见铜镜中的倒影时,他愣住了——
  少年相貌的变化是很大的。
  他看到铜镜里有个眉目清秀,五官细腻柔和的年轻人正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错愕地看着自己。
  
  苏越知道自己不用再费神去寻找母亲的画像了,她的模糊面容,便映在这眩目的铜镜里。
  
  美好的东西都是装的。
  当他自己拥有了英俊的容貌时,他的想法也没有动摇。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使再蜕有一张好皮囊,他的心底还是阴暗的,比霉污更丑陋。
  
  父王突然不再派他带兵打仗了,让他在宫里休养,还时不时地召见他,下棋,品茶,观鱼。
  大公子身边聚拢的文武百官猜不透帝王心事,都开始不安起来。
  
  苏越的心里其实也很乱,只有他知道父王变得有多诡谲,那中年男人常常会看着自己失神,一颗白棋捻在指腹间,许久没有落下,直到苏越轻咳,他才恍然,笑着摇头,将棋子覆在盘格上。
  他还会突然伸手抚摸过苏越的脸庞,轻声说:“为什么你会会变得和她一样”
  中年男人有些肥胖的手指触到他的皮肤,苏越蓦然便觉得说不出的寒意和恶心涌了上来。
  但他无处遁形。
  
  一年后,他听到了易北国传来的消息,易北大将军林瑞哲功勋卓著,又与易北公主萧娜情投意合,已经被御点为当朝驸马,择日成婚。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苏越没有冷笑,也没有哭,他照样做他的事情,做完之后,上床睡觉。
  梦里他在摔下马背,手臂上是箭伤,后面是易北人在追。
  他躲在苇草中,然后林瑞哲出现了,他让他走,让他在悬崖的凸石上避难。
  
  他梦见林瑞哲对他说,“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尽给自己找罪受。”
  他梦见林瑞哲从水潭里走出来,裤脚卷的很高,露出两截白晰的小腿。
  
  他梦见他在对他笑,梦见自己傻乎乎地坐在枫叶林里等他可他怎么也不来,怎么也不出现。
  
  当苏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眼角很疼,可是他好像忘记了怎么样流眼泪,就好像他不情愿地渐渐淡忘了林瑞哲的五官细节,只记得那双眼睛,黑沉温和,平静无波。
  他躺在床上,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被某种感情压得喘不过气来,那种感情难以描述,但是苏越知道它的重量。
  很沉很沉。
  如同海。
  
  他再也无法释怀,喝了半宿的酒,醉得头脑不清不楚,晕得厉害,便披上衣服想去洗个热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推门走进暖玉池的时候,他看见他的父王也在。
  
  他们彼此注视着,朦胧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他溺到温泉中,不知道那究竟是泉水,还是浸泡了他十二年的红枫海。
  
  被那个不是很熟悉的,被称作父王的男人压到水池边上,火热而荒唐的吻用力覆了下来,他扬着头,背脊抵着滑溜的池壁。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再美的东西都是丑陋的。
  他还需要装给谁看?
  
  当一阵陌生的疼痛劈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不可遏制地痉挛了起来,他用力抓住男人的背脊,好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和喘息充斥了灯火暧昧的暖玉池,那个晚上他们罪恶地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有没说出口的沉沉心思。
  
  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他想那个男人肯定也没有看清他的脸。
  他们都是浸在海里的人,两个丑陋的灵魂,在欲望和痛苦里慢慢腐烂掉。 

作者有话要说:肉渣已经被肃清洁本了= =
和老头只是带过,以后和真正小攻的大肉不会放在晋江,请各位肉食主义者放心




4

4、中山狼 。。。 
 
 
  年轻人的心腔是最适合理想生长的沃土,苏越也许不能算是个年轻人了,他没有指点江山的野心,他的心胸很狭小,走进了一个林瑞哲,便再也走不进一草一木了。
  这样的人是当不了君王的。
  
  另一方面,苏越是个不择手段的混蛋,他锱铢必较,有仇必报,他记得自己少年时受尽的排挤忽视,也记得是谁频频把他推向沙场,盼着他死。
  
  这些陈年旧账,压在他心底,非但没有随着岁月淡去,反而愈发深入骨髓,就好像一坛一坛窖藏的药酒,泡着那些腐烂不了的动植物尸骸,日复一日,酒性渐烈。
  
  幔帐拉起,天光从三重帘帐后漏下来,夹杂着夏日特有的熏燃香味,模糊了一片色彩,难分昼夜晨昏。
  苏越撑着身子,掰开中年男人压在他胸口的胳膊,悄然坐起来,一头墨黑的长发无声无息淌落在枕被间。
  
  第三个月。
  这是他和父王维系这见不得人的丑陋关系的第三个月。
  他真的很腻味,也许那个老男人在自己身上掠夺的是征服感是愉悦,可他所能触碰到的只是时间留在老男人身上的疮疤,那种疮疤仿佛能通过欢爱传染,他能感觉到自己活得越来越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可是他有他的野心和打算,这种野心与帝王霸业无关,可是更危险也更得不偿失,苏越决意要做的事情,便不会就此作罢。
  
  “怎么了?”父王骤然失去了怀里的温度,悠悠醒转过来,眼眸先是朦胧一阵,移到苏越光洁的背部,才逐渐有了焦点。
  
  嘁,真是恶心。
  苏越忍住厌恶,依旧虚掩上笑容。他侧倾□子,倚到中年男人旁边。狭长的手指滑过男人的脸庞,轻声道:“心有所俱,便是做梦也会被吓醒,儿臣无法入睡。”
  
  “有孤王在,何所惧?”
  
  “惧王兄。”
  
  “苏睿?”商王皱起眉头,眼里有一丝不解,“惧他做什么?”
  听到兄长的名字,苏越笑了笑,垂下眼帘,眸底却吐息过冷冷幽光:“虎之子,中山狼,怎可不惧。”
  
  商王会错了意,伸出一根手指懒洋洋地向苏越摇了摇,说道:“想多了,说是虎之子,他是孤王的儿子,你不同样也是?至于中山狼,哪来的这般荒唐想法,你兄长温和淑贤,恭谦退让,又怎会是食人骨血的中山狼?”
  
  苏越冷笑:“那便是儿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倒不是小人之心,是妇人之心吧。”商王没轻没重地和他开玩笑,“不过幸好越儿只是妇人之心,不是妇人之腹,否则每行房事,还需顾虑。”
  
  “”听到这没半分正经的话,苏越的手在长长的衣袖下蓦然收拢,一股强烈的排斥恶心感涌上来,脸色登时沉了几分,头往一边转去。
  
  商王见苏越面露愠色,总算清醒了些许,他从凌乱的枕席间坐起来,抬手刮了一下苏越的鼻梁,问道:“生气了?”
  
  “怎敢。”苏越硬邦邦地说。
  
  商王看他一副炸毛小猫的样子,不由地大笑起来,揽过苏越的肩膀,跪坐着将他笼进怀里,低头在他颈窝处深深吸嗅,时不时轻咬苏越的耳垂,苏越强忍着恶心,闭上眼睛任由这个男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父王,找个理由,将儿臣流放了罢”在充斥着湿汗的缠绵中,他突然掀开眸子,有些失神地轻声呢喃。
  
  商王却是一惊,本欲覆盖上苏越嘴唇的动作僵住,愕然道:“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苏越淡淡道,在昏暗之中寻找到商王的眼睛,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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